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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朱归高深莫测地一笑,向三子道:“年轻人,你小心了!”说着,右手所握的剑突然裂成近百块废铁片,手臂轻轻一抖,那些霜花悠然化成烟雾升腾而起。
蔡宗禁不住吃了一惊,讶异地望了尔朱归一眼,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终极败王诀”
而身受重伤。
“不必奇怪,你的‘终极败王诀’的确可算旷古绝今的刀招,且霸道无比,可对我老人家却是没有多大用处的。但你无需气馁,因为老夫知道连蔡伤的‘怒沧海’也不能将我怎样,刚才老夫之所以剑下留情只是因为见你是个人才,如你这样的人才如果早死,那简直是一种损失!”尔朱归望着蔡宗傲然道。
蔡宗几乎信心尽消,他花了那么长时间才创出的“慈心三杀”的第三式“终极败王诀”,可在对方眼中,竟全然毫无用处,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有些无法接受。不过,他并不相信尔朱归所说,因为他对自己的刀绝对有信心,而尔朱归手臂结霜的情景也历历在目,可尔朱归恢复能力之快也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对方竟然能够用右手将剑震裂成如此多的铁片,足见其功力已经恢复了八九成。不过,绝对没有完全恢复,因为那些碎片之中有几块大小与其它的碎片并不一样,这就证明对方力道还未达到最纯之境,但这只是受伤的右手,而左手呢?
尔朱归的左手已经五指如钩,略略内扣,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化掌为拳,而所有的气机全都自那拳心迸射而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烟雾轻绕在拳头的周围,形成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空气似乎越来越干燥,越来越让人喘息有些困难,这一切的原因来自同一个地方——尔朱归的左拳!
尔朱归已握手成拳,在成拳的那一瞬间,便挥了出去。他碎剑明志,摆明是要以拳胜三子,而尔朱归的拳头,的确可怕至极。
尔朱归本是练拳之人,弃拳而练剑之谜,并没有人知道,不过,其拳道究竟达到一种什么境界,江湖中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因为他惟一只与棍神交过一次手,在那一战中,众人只知道尔朱归全身而退至于最后到底是什么战局,外人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知其中详情。
尔朱归的这一拳与对蔡宗的那一拳之气势并不一样,此拳一出,虚空中的空气犹如被烧焦了一般,干燥得有些呛人。
拳头出现,已是在三子面前三尺之内,快得让人无法想象。
三子吃了一惊,蔡宗也吃了一惊,全因尔朱归的速度超出他们的想象之外,但无论如何,三子都必须出手,而且只能出左手!
其实,这次三子的确失算了,尔朱归的可怕之处并非他刚才所见的那些,抑或刚才的尔朱归只是故意装出来的……
“嘭……”三子退了三步,一股焦热的力道自他的掌缘流涌而入,入体之后却化为汹涌的狂潮。
尔朱归的拳头再一次出现是在三子又未曾回过气来之时。
尔朱归本身似乎根本不用回气根本不需作任何停留,功力之高,动作之快,是三子做梦都未曾想到的。
三子不敢硬接,既然不能硬接,那惟一可以做的就是退!
蔡宗似乎比三子更为惊讶,心中有些发凉,忖道:“难道尔朱归刚才所说是真的?之前他的表现全是装出来的,但那又是为什么,是否因为尔朱复古的存在?”
无名三十四和无名三十一的手心已冒出汗水,他们当然很清楚感觉到尔朱归那奔涌的气劲和疯狂的压力,他们本对三子的信心是不可动摇的,但此刻却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般,只因尔朱归太可怕了。
“轰!”尔朱归的拳头击空,一股疯狂的劲道将一级石阶击得碎成沙砾。
尔朱归用的只是一只手,一只手始终无法使自己的武功发挥至最为凌厉的境界。
“哧!”一溜闪亮的银龙破开沙砾乱飞的虚空,似自另一个空间纵出的神物,斜绕向尔朱归的左臂。
三子的剑,三子竟不是用刀,而是用剑!
“黄门左手剑!”方知子和方尘子禁不住同时惊呼出声,对于剑的了解,崆峒派可以说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家,因此在三子出剑之时,他们就立刻知道剑名及剑式。
尔朱归也为之微微吃了一惊但他依然显得十分轻松,也很优雅,只是眼角闪过一丝淡淡的讶异。
三子的剑快,尔朱归的身法也同样快,错步之间已回臂,化拳为爪,竟似不畏剑锋之利,迎着那缕亮光直抓过去。
“叮,哧……”亮光一灭,剑身隐现之下,尔朱归衣袖已化为幻飞的布蝶,但剑身却被两只粗若棒秆的指头夹住。
尔朱归一声怪笑,淡淡地说了声;“好剑法!”而他的身子也在说话的同时,向三子的怀中撞去。
三子骇然,剑身被尔朱归所夹,竟然丝毫挥击不得,眼见尔朱归这一撞足以撞碎他的五脏六腑,禁不住一咬牙。
“嘣!”一声脆响,剑身断为两截,却并非尔朱归的杰作,而是三子造成的。
断剑依然是剑,是剑就仍可使人致命!
尔朱归似乎也感到极为意外,三子的反应速度之快的确不同凡响,毕竟,三子是个高手,难得的高手,高手总会有过人之处。
尔朱归虽然背对着三子,但却清晰地感应到剑气锋锐地袭入衣衫之中。
“叮!”尔朱归手中的一截断剑尖准确无误地反阻住那截剑尾!
“砰!”尔朱归闷哼了一声,却被三子一脚踢中了屁股。
“好,踢得好!”蔡宗赞道。
“两招了!”无名三十一突然出言道,虽然三子出脚踢中了尔朱归,但他却清楚地看出三子并没有取胜的希望,尔朱归的确大过可怕了,不仅仅其武功可怕,而那深藏不露的个性使他显得更为神秘诡异,尔朱归似乎是个演戏的天才,更让人无法揣测出他的用意,因此,无名三十一不得不记着招数。
蔡宗一愕,有些不屑地望了无名三十—一眼,他并不大喜欢无名三十一的这种作法,五招之数只是说说而已难道真的就以五招为限?那只是对武人的一种污辱,他还是比较看得起三子,所以,他才会不屑无名三十一的作法。当然,他也是一个高手,一个得道高手,自然知道尔朱归的可怕,也不得不承认刚才自己的确是看走眼了,对尔朱归估计失误。
以尔朱归的拳法,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在中途以剑换掌,单以拳法就可以化解那招终极败王诀!而中途尔朱归却弃长取短以剑代掌,这摆明是不想让外人知其的真正实力.蔡宗并不知道尔朱归的真实身分,也是第一次与尔朱归交手。不过,尔朱归的确是他所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绝对不可否认。
三子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尔朱归的功力胜他很多,虽然佛家的无相神功对人体的潜质有极大影响,能改善人的经络气脉,使人练功事半功倍,但是尔朱家族的武学也是博大精深,绝不容小觑,因此此时的三子必须乘胜出击。
三子一脚既出,另一脚也同样紧接而出,刀气迸发,却是自脚掌之上,心刀,无所不在,无所不存,锋锐无伦。
尔朱归身子翻跌而出,身子在空中犹如陀螺般倒旋而起,大喝道:“看老夫的裂地神拳!”
三子一脚踢空,立刻知道不好,而天空在此时陷入了绝对的暗淡,日光尽失,松林变色,一股自四面八方奔涌而至的劲气便若绳索一般将他紧紧缠住,更在肌肤之上呈螺旋状绞动,几欲将他的肌肉尽数撕裂成无数碎块,而尔朱归的身形已经失去了踪影。
三子仰头虚空之中,只有一只拳头。硕大无比的拳头,就像是泰山之顶的仁圣之石那般。
第 九 章 勇者无敌
三子心中大骇,蔡宗也为之惊讶不已,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嗡!”一柄巨刀自黑暗中升起,三子凝聚所有劲气击出最强悍的一刀依然是左手!他绝不能退缩,因为他是一个刀手,是个武人!败,也得将自己的战果扩张到最大限度。
勇者无敌!敢拼的人,绝对是勇者!
左手刀,并不比右手刀差,刀与剑本来就可互用。刀还是自剑中演化而出的兵器,不过,刀比剑更霸道、更有力度、更具杀性。
“轰轰……”三子犹如败叶一般悠然飘飞出五丈,几乎立在绝崖之边,脸上一片潮红,他劈出了九十九刀,才挡住尔朱归这一拳。
好可怕、好霸道的一拳,石阶裂开了八级,那些观战的武林人物全都被拳劲逼得退后十余丈,只能远远地观看着。
三子刚刚立稳身子,尔朱归的拳头又至,这一拳却显得极为普通因为他根本就来不及使出刚才那最为凌厉的杀招!
尔朱归不想让三子脱出这个几乎已经陷入了死局的位置,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将三子击下深崖,只要击下深崖,那三子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一死。
三子惊骇异常,但却表现得十分平静越是到了生与死的关头,便越要镇定,惟有镇定才是高手相争时挽回败局的最佳途径,否则,只会败得更惨、更快!
不过,此刻三子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惟有硬拼一途,挥手击出天马行空的一刀!
杀气奔腾于山腰之间,刀尖之上竟然射出了一缕长长的、淡淡的刀芒、对于刀道,三子的确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随手一刀,都是必杀的一式。那种角度和弧度都是无可挑剔的精美得像是一场优雅的梦。
“轰!”刀芒与拳风相接的闷响刚刚传出,尔朱归的那一拳已重重击在三子的刀锋之上。
尔朱归并不想这样只是三子的刀锋弧度太过精妙,精妙得有种算无遗漏的感觉。
不过三子并没有讨到好处,身子几乎已经有一半倾斜至危崖之外,就像是一丛弱不经风的嫩草在崖头摇晃不定,似乎只要风势再强一些,就可将他吹落崖下。
尔朱归的拳面之上竟奇迹般被割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这是他数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不禁心中吃了一惊,不过他并不恼怒,心中总觉得三子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与之一般计较呢?他在震退三子之时,振臂腾空,竟再一次使出了那式裂地神拳,三子此时的身形摇晃不定这给尔朱归制造了最好的出拳时机,而这已是第五拳。尔朱归不仅要逼得三子以右手迎击.还要对方将命也陪上。
三子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因此,尔朱归已全力以赴,毕竟单臂不如双臂。
当三子的身形定下来之时,尔朱归的拳头已笼罩了他周身五尺方圆。
三子竟然连眼睛也未眨一下,那种镇定几乎让人有些心寒,也许,不只是心寒,更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三子究竟会不会使出另外一只手呢?会不会毁去自己的承诺和誓言呢?
所有人都在为三子担心,他们几乎有些不忍再看,三子能接下这一拳吗?即使三子双手同出,是否能敌住尔朱归呢?此刻的三子只要再退后半步,就会掉落深崖,其结果可想而知必定粉身碎骨。三子能否保持半步都不退呢?这似乎有些不可能!
※※※※※※※※※
风凄凄,尘落灰散。松涛依旧.夹道两峰,立如摩天之柱。
没有半丝人语因为大家都为眼前的结局而惋惜。
三子似乎永远地消失在山头之上,尔朱归那无情的一击几乎击碎了无名三十一和无名三十四的希望。
三子本来不会败得如此快,但却无法拗过地势之险,此刻没有人会不知道三子已经坠入了那绝命的孤崖,坠入深崖就只有一个结局——粉身碎骨!
尔朱归的最后一击,并没有几人真正看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一击的确太过狂野激烈,以致让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被涌动的尘砾所挡,当然,知道战局的人不是没有,至少,尔朱归和三子知道,不过
三子已经不在崖顶,也许此刻己经粉身碎骨,自然无法说出,而尔朱归又怎会说呢?
尔朱归仰天望望西斜的夕阳神色之中展露出无限的豪情。
“再过一天就算完成任务了,四十六年,可真难熬啊!”尔朱归自言自语地低声道,语调之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沧桑感。说话之间,尔朱归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充满杀意地道:“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全都给我滚!”
蔡宗紧闭着眸子,似对尔朱归的话充耳不闻。
尔朱归的目光最后落在蔡宗身上,射出两道幽光,微显得意地问道:“你服不服?”说着向蔡宗逼近数步。
蔡宗悠然一笑,有些淡漠地道:“你似乎很得意?”
“哼,老夫有得意的资本,你们年轻人能有今日的成就的确不简单,但妄想与老夫相提并论,无异是螳臂挡车……”
“可你还是输了!”蔡宗突然打断尔朱归的话,语破天惊地道。
尔朱归一愣不屑地笑道:“谁说我输了?”
“当然是我说的!”蔡宗冷冷地回敬道。
“你是在胡说八道!”尔朱归冷然地道。
“你说,刚才一战你用了多少招?”蔡宗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