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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之事,相信为时不晚!”蔡伤淡淡地道。
颜礼敬这才释然。
“爹,你要去海外?”蔡泰斗和蔡念伤的声音自蔡伤背后传来。
蔡伤和颜礼敬同时扭头外望,只见蔡念伤和蔡泰斗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显然是刚练完功回来。
“嗯,你们来得正好,爹准备明天就与你娘一起去海外住一段时间,我已经跟你师叔说过,他已将出海的船及东西全都准备好了。”蔡伤认真地道。
“明天?”三人全都吃了一惊。
“这么急?”蔡泰斗有些不解地问道。
“早一些离开中土,你娘的心情也会早一些好转起来,我走后,你们两人要互敬相亲,多听你师叔的教诲,切不可手足不和。可惜风儿的命不好,这一生注定劫难重重,你们也不必想着为他报仇的事了,你们只需练好武功就行,以你们的武功在武道上还不入流,即使那个叶虚也比你们强。”蔡伤叹了口气道。
“孩儿愚钝,若是能有三弟的一半聪明就好了。”蔡念伤感慨地道。
“并不是你的资质比风儿差,只是因为你的心思没有风儿纯,风儿能在习武之时抛开其它所有的事情。而你所想的事情就多了,泰斗的进展就要比你快一些,不过有朝一日你若能贯通西域和中土两大佛门绝学,成就一定在爹之上,好好地练,爹相信你一定会超过我的!”
蔡伤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轻轻搭在蔡念伤的肩上。
“谢谢爹爹的鼓励,孩儿一定更加努力练功!”蔡念伤喜道。
“孩儿明天送爹!”蔡泰斗并不喜欢太多的言语,更似没有格蔡伤的表扬放在心上。
蔡伤对蔡泰斗的这种个性似乎十分欣赏,转头朝颜礼敬道:“你去通知擎天和异游,让他们收拾一下可用之物。”
“是!”颜礼敬应了一声,也便走了出去。
“走,你们陪我去与你娘好好聚上一天,今天不用做别的事了。”蔡伤轻轻吸了口气道。
※※※
葛荣听着探子的报告,心中甚喜,想到很快就能够见到苦思了二十多年的爱人,那种鹊跃的心情,使一向镇定的他也显得有些浮躁起来。
“传游四与何五来!”葛荣向外呼道。
半晌,游四和何五连袂而至,向葛荣请了安。
“目前各路人马有何异动?”葛荣问道。
游四向何五望了望,这才回应道:“尔朱荣自晋阳出兵攻打洛阳,此刻快近黄河了,而假太后竟调用昌义之坚守洛阳,弄得朝中人心涣散。”
“哼哼,南北两朝的魔门终于正面交手,可有好戏看了,那妖人肯定是阴癸宗的人!”
葛荣不禁微微有些得意地笑道。
游四和何五自然知道魔门的分裂情况,更明白葛荣所指为何事。
“庄主何不趁此机会统一河北,将魏境东部各路义军全部控制呢?”何五仍有些不解地问道。
“北魏的东北部基本上已算是我的了,留下鲜于修礼,只是为了消耗元融的元气,时机一到,他们很快就会全部消失。过两天,我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去给我调三百名好手,另外你们二人领兵一万攻下御枣口,要快!”葛荣吩咐道。
“庄主要进军山西?”游四和何五同时惊问道。
“哼,我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尔朱荣、尔朱天光和尔朱天佑这群人都不在老巢之时,毁去神池堡,让尔朱荣吃了萝卜失了青菜。”葛荣认真地道。
“我们对尔朱天佑进行了拷问,但却始终没有得到什么关于尔朱家族的信息,我们是否要杀了他?”游四狠声道。
“杀他是有必要的,但却不是这个时候,尔朱家族的‘天地生死剑’乃剑术之冠,如果能自他的口中得知此剑的秘密,对付尔朱荣就容易多了。”葛荣道。
“对了,我们不如逼他使出‘天地生死剑’的剑招,再以庄主的修为悟出其中的奥妙岂不是轻而易举?”何五脑子一转道。
“如何能逼他使出剑招呢?”葛荣问道。
“我们可以毒物使他暂时失去功力,再给他一柄钝木剑,让他与人比划,并对他讽刺说:
‘失去功力的他连我们庄中的下人都不如,如果他赢了,就放了他,否则每输一次就斩下他的一根指头’,在求生的意念驱使下,我就不相信他会不使出剑招精髓!”何五自信地道。
“好,就这么办。”葛荣赞赏地道。
第 六 章 忠仆战龙
酒肆之中的气氛立刻紧张到了极点,其实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只不过是杀机太过强烈了一些而已。
付正华的刀,并不是用来切肉削水果的,而是杀人的,他要杀的人,是所有鲜于修礼的人!任何想要对付他的人,都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麻鹰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付正华比他想象中更为凶猛,刀势来得极快。
“呼……”黑影一闪,比付正华的动作更快一倍,自他的身侧闪过。
“轰!”断木四散而飞,黑影只是冯敌甩出的桌子,被麻鹰一拳劈得粉碎,而麻鹰的另一只手,却划出了一剑。
碎木过处,付正华的刀己经逼临麻鹰的眉睫,在桌子的掩护之下,付正华竟然速度加快,再次出乎麻鹰的意料之外。
麻鹰大惊,闪身飞退,如倒掠之鹰,若闪飞的蝴蝶。
“当!”麻鹰不得不撤回那划出的剑,他根本就来不及刺死付正华,因为付正华的刀后发而先至。
麻鹰倒跌而出,他身后的人忙闪身相扶,同时挥剑出击,以阻付正华的攻势。
那本来高谈阔论的人全都缩在一角,他们害怕沾惹上这些麻烦,那在门口的一桌也挪了挪位置。
“轰!”酒肆的外墙芦苇席子被击开几个大洞。
冷风灌进来的同时,冯敌和郑飞几人全都向外掠去,而且在同时将所坐的板凳当暗器甩出,为付正华开路。
酒肆的掌柜心痛不已,但是遇到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人家要逃命,自己总不能为此吝惜几张椅子吧。
“嗖嗖……哚哚……”似乎有数不清的劲箭飞射而至,有的自破洞中射入,有的全都钉在芦苇席外的木柱上,更有的穿透了芦苇席射入,使四面挡风的席子千疮百孔,斑斑点点的光线透入,给人一种沧桑而又森然的感觉。
郑飞和冯敌犹如肉球一般倒滚回来,二人背部都中了两箭,冲出去的五人,有三人受伤,有一人中箭倒在外面,被冯敌拉了回来,看来伤势颇重。
付正华一呆,显然他们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外面的伏兵极多,使他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退出去!”麻鹰低喝一声,闪身飞速向门外掠去,他不想再与付正华诸人在酒肆中耗下去,既然后援已到,他们就没有必要与这些人短兵相接,以命搏命,大可放火焚烧酒肆,以乱箭射死这些人。
“哗……”麻鹰最先撞开门帘退了出去,接着就是那击碎木椅的几人,付正华根本没有机会追击。
“呀……”几声惊惶的惨叫传来,却是麻鹰和他的一干属下所发。
“呼!”门帘再次被撞开,麻鹰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身上所中的三支劲箭进了屋子,随后又有三人连滚带爬地冲回了酒肆,身上都受了箭伤。
付正华和冯敌诸人全都大感意外,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酒肆之中的人全都有些讶然,就连那一直不动声色的老者也显得有些疑惑。
付正华没有出刀,倒是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他没有想到麻鹰中的箭比他们更多,不由揶揄道:“难道外面的伏兵并不是你们的人马?”
“是元融的官兵!”麻鹰的脸色有些苍白地低呼道,同时身子紧贴着一根木柱,这也是最好的挡箭牌。
“元融的官兵?”酒肆中的人全都一惊。
冯敌刚才因退得太快,根本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阵容,不过,对方那一阵劲箭显然展示出极强的攻击力,同时也可表现出那一队人马的训练有素,既然对方连麻鹰也射,那肯定不是鲜于修礼的兵马。
“里面的人听着,奉元大将军之令,我们前来捉拿你们这群乱贼,如果你们愿意弃刀投降,弃暗投明的话,大将军仁慈,也许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顽固不化,则休怪刀箭无情,我给你们半盏茶时间!”外面一人沉声喊道。
“考虑你妈个头,老子就是死也不会向你们这些杂种投降,让元融来给老子磕头,也许还有得商量!”麻鹰扭头向外怒骂道,他一行十个人,有六人死在乱箭之下,早就已经豁出去了。
“大胆逆贼,胆敢辱骂大将军,给我放火烧了这座破酒肆,我倒要看看烤人肉比烤猪肉哪种味道更好。”外面那人怒道。
那缩在一角的两名车夫有些担心地问道:“老爷子,怎么办?”
“你们怕什么,又还没有烧!”那中年汉子叱道。
两名车夫吓得不敢说话,他们似乎十分畏惧这个中年汉子,对老者反倒不怎么畏惧。
“怎么办?”那几个高谈阔论的汉子也急了,掌柜的更如热窝上的蚂蚁,苦着脸向麻鹰诸人求道:“几位大爷,你们就投降吧,这样大家都不会……”
“放你妈的屁,老子岂会投降!”麻鹰怒叱着挥剑就斩,似乎要将怒气全都出在掌柜的身上。
“当!”付正华挥刀为掌柜的挡开这致命一剑,讥讽道:“有本事就出去杀人,在这里要威风算什么英雄好汉?”
麻鹰怒视付正华一眼,恨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说着抓起一条桌腿,以桌面挡身就要冲出去。
“老大,这样不行,他们人多势众,出去也是送死!”麻鹰身后的一人急拉麻鹰道。
“我们若不出去还不是一样死吗?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搏上他XX的一回,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麻鹰杀气冲天地道。
掌柜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躯直发抖。
“外面的人听着,要放火先等一会儿,这里面也不全都是逆贼和叛逆者,还有良民和无辜的人,你们要放火也要等这些人出去了之后再行动!”付正华放开嗓门喊道。
掌柜的和那几个高谈阔论的汉子全都一呆,他们似乎没有想到付正华会这样做,心中禁不住对他多了几分感激。
“哼,他们与你们这些逆贼在一起,就是同流合污,也便死有余辜,给我放箭!”那人在外面指挥道。
“你他XX的讲不讲理?你娘在妓院门口溜一圈,难道就是想做妓女去卖身呀?”付正华破口大骂道。
“是呀,你老爹在妓院门口站了一会儿,不就成龟奴了?”李宝也附和着骂道。
“哦,这不是英雄庄的李宝兄和刑志兄吗?”付正华似乎这一刻才发现这两个改扮成车夫模样的人物。
“正是,想不到我们竟在这种地方又见面了!”李宝向付正华一抱拳,苦笑道。
“你们从泰山这么大老远跑到河北来干嘛?”付正华奇问道。
“有点事情待办,今天先不谈这个,只是眼下的棘手事情该怎么办才好?”李宝含糊其辞地道。
那中年汉子微微赞许地望了李宝一眼,付正华的目光在老者和中年汉子身上溜了一圈,却是极为陌生,也没怎么在意,如果不是事情紧迫,也许还会问一下这两人的身分,而此刻却似乎是半点心情也没有。
“好个牙尖嘴利的逆贼,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外面那人似乎杀机大起。
“嗖……呼……”一支劲箭洞穿了芦苇席子,直射进来。
“哎哟……我的妈呀……”劲箭擦过掌柜的鼻子,吓得他仰面坐倒,脸色惨白。
“他XX的,一点都不讲道理!”那缩在一角的几人骂道。
“格老子的,老子跟你们拼了!”那一堆人中有人开口竟是蜀中口音,让人听了怪怪的,却大感有趣。
“拼了!”麻鹰操起一张桌子,便冲了出去。
“哚哚……”一串劲箭射在桌面上,发出一阵闷响。
“哼,笨蛋!”付正华贴身靠紧一根木柱,掏出一张弩机,指间夹上三支箭矢。
“老五,你照看好小范!”冯敌向他身边握刀的汉子吩咐道,说话间也自怀中摸出一张小弩机。
“妈的,你射,我也射,射死他们!”郑飞缩身蹲下,将底下的芦苇席破开一个洞,以便观察外面的动静和射出弩箭。
那几名鲜于修礼的义军却不知该怎么办。
“这麻鹰还算是个人物!”那老者淡淡地道。
“老爷子,我们该怎么办呢?”李宝忧心忡忡地问道。
“外面有多少敌人?”老者向麻鹰的部下问道。
“大概有近两百人吧。”那几人有些不敢肯定地道。
那老者端起酒杯,轻轻吸了一口,再夹了几片肉丝淡淡地、悠雅地嚼了起来。
“主人!”那中年汉子轻轻地唤了一声。
“不可杀孽太重,最好尽量少杀人,但杀几个也无妨!”老者缓和地道,似是在与人大聊家常,是那般自在和悠闲。
“是!战龙明白了!”中年汉子说着站起身来,掀开帘子大步行出,行出之时,那门帘便如一片云彩般随其身后飘出。
众人大惊,屋内光线陡亮,箭雨如蝗般向这边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