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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宗禁不住有些为难了,包向天毕竟刚才出手救过他,而另一面又是对自己极为友好的葛家庄中人,且蔡伤对他有知遇之恩,而蔡伤与葛家庄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实在无从抉择,何况蔡念伤一进来就如此客气地对待他,使他心生一种亲切之感,而此刻又如此客气地征求他的意见,对他可谓是礼敬有加,如果自己不给他们的面子,那也有些不尽人情了,如果给他们面子的话,又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小兄弟,你先走吧,不必管我的事,你只要将答应我的事办妥了,也算是报答了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包向天淡淡地道。
陈楚风和蔡念伤的目光全都投向蔡宗,目光之中似乎全都蕴含着真诚而友好的神采,更有一分希翼夹杂其中。
蔡宗禁不住摸了摸怀中的血凤钗,想到吴铭对他恩重如山,而眼前之人不仅仅救了他的性命,更是他最尊敬的恩人之父,他又怎能真的走开?不由道:“不行,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能这样走开?”
蔡念伤和陈楚风的神色微微一变,蔡念伤出声有些为难地道:“蔡兄,你又何必呢?他既然已经说了不让你帮忙,你助他又有何意义?”
蔡宗断然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知恩不报并非我蔡宗之性情,我想换作是你们也同样不会如此做,我虽对葛家庄有好感,更感激蔡伤前辈的知遇之恩,但有些事情却是原则问题!”
“小兄弟,你这使我很为难!”陈楚风有些微恼地道。
蔡念伤却叹了口气,深深地望了蔡宗一眼,无可奈何地道:“蔡兄所说也对,换成我,也同样不会一走了之,这是原则问题!可我们也不想与蔡兄为难,但我们实在不能放过包向天,还请蔡兄见谅,我想请问蔡兄,你要怎样才会不理我们与包向天之间的恩怨?”
蔡宗禁不住一愣,却没想到蔡念伤竟是如此的通情达理,而且十分理解他的处境,这使他禁不住对蔡念伤又多了几分好感,而对自己让他们为难之事,心头倒增了几许内疚,可是蔡念伤此刻几乎是退一万步将就着他,他若是再不识趣的话,也真是在良心上说不过去,想着想着,蔡宗禁不住又望了望包向天,却见他脸带欣赏和感激之色,心头一动,道:“既然这位兄弟如此给蔡某面子,蔡某实在感激不尽,他日若有机会定当谢过,其实很简单,若让我不管此事有三种方法。”
“哪三种方法?”陈楚风并不恼怒,平静地问道。
“第一,就是先杀了我!”蔡宗斩钉截铁地道。
“第二是什么?”蔡念伤道,显然他认为第一种办法行不通。
“第二就是错过今日,任何时候我都不管你们之间的事!”蔡宗感激地望了蔡念伤一眼,说道。
蔡念伤的脸色微微一变,却转向陈楚风,半晌才道:“请问蔡兄第三个办法又是什么?”
“第三就是你们实行公平决斗,以一对一,不能凭多取胜,如果你们胜后杀了他,我也绝不插手!”
所有的人全都沉默了,因为蔡宗的这个要求的确也太过分了一些,谁不知道包向天在包家庄一役之中伤了陈楚风?其武功要比陈楚风胜出一筹,而在他们这一行人,又以陈楚风的武功最高,如果说到单打独斗,自然是毫无胜算可言,蔡念伤又如何能够答应?
包向天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兄弟,好意心领了,他们是不可能答应后面两种方法的,就让我杀个痛快,多找几人陪葬也不错!”
“包向天,你休要猖狂,好!就让我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蔡念伤沉声道。
所有的人再次愣了愣,没想到蔡念伤竟真的会答应蔡宗的要求。
“你说话算数?”包向天不屑地问道。
“哼,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有什么值得奇怪和反悔的?不过我要求蔡兄一件事!”蔡念伤坚决地道。
蔡宗心头涌起一种莫名的感激之意,对方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就因为在泰山之巅他与葛家庄的一段情缘而如此爽快地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这的确出乎蔡宗的意料之外,而此刻蔡念伤提出一个要求,对蔡宗而言,对方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他也不会吝啬。
“这位兄弟请讲,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蔡宗认真而诚恳地回应道。
“听三子说蔡兄弟有一柄希世的黑木刀,我也是用刀之人,想借蔡兄的黑木刀与包向天一拼高下!”蔡念伤诚恳地道。
“公子!”蔡念伤身后几人有些忧心地说道,陈楚风的脸色数变,惟包向天感到一阵诧异。
蔡宗心头也大骇,他想不到这年轻人竟主动挑战包向天,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那分豪气却让他生出相知之感,而听到对方提及三子,蔡宗知道三子的刀法精绝异常,武功之高不在他之下,或许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身怀盖世刀法也说不定。
“好,我这黑木刀如果兄弟觉得称手的话,即使送给你也无妨!”蔡宗说话间却想到冰魄寒光刀不知落到哪里了。
“那倒不用,君子不夺人所好,借来一用便行!”蔡念伤认真地道。
蔡宗递过黑木刀。
蔡念伤手握木刀,只感质地阴沉,寒意逼人,非金非铁却异常实在,比普通刀略厚,但更重,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禁不住在空中虚斩一下,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赞道:“好刀!”
“好刀法!”蔡宗眼睛一亮,也赞道。
“包向天,出招吧!”蔡念伤横刀而立,自有一股肃杀之气四散而出。
“好,英雄出……”
“你退下,他是我的!”陈楚风深深吸了口气,踏步横在蔡念伤身前,他的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惭愧,竟连一个后起的晚辈都不如,更何况他又怎能让蔡念伤代他应战包向天?
“陈老前辈,就让我来领教一番包向天的高招吧!”蔡念伤认真地道。
“不,他是我的,我陈家与包家有一段恩怨必须了断,在今日,我们就来个了断吧!包向天,如果今日我死了,你就将我葬在无敌庄的坟山上,最好与汉平并排而葬!”陈楚风沉声道。
包向天嘿嘿一笑,显出有些不自然地道:“好,我一定会按你的吩咐厚葬,如果我死了,你就拿我的头去无敌庄的坟场血祭他们!”
蔡宗一听,立刻明白他们之间的确有个人恩怨,因为刚才包向天提到过无敌庄和关汉平,更说过他儿子与关汉平的女儿私奔,这之中的许多不愿意向外人提及的细节可能是与几家的恩怨情仇有关吧,他没有必要去深究,但隐隐猜到包向天不去直接见其子和儿媳,就是因为两家有血仇未了,因此,此刻蔡宗不再说话。
蔡念伤也呆了一呆,听到陈楚风如此一说,他也不再作什么请求,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成了定局,只是担心地道:“陈老前辈小心了!”说着退到蔡宗身边,两人并肩而立。
“包向天,我还要问你一件事!”陈楚风突然又出言道。
“什么事?”包向天冷冷地问道。
“当年燕天王的盖世武学秘录‘广成帝诀’可是落在你们包家手中?”陈楚风冷然道。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吗?”包向天不屑地道。
“怪不得你武功进展的如此之快,我果然没有猜错,好吧!就让我再来重新见识一下‘广成帝诀’上的盖世绝学吧!”陈楚风说完双袖一抖,两道黑影自袖中飞出,却是两截短棍。
※※※
定州军几乎全都心散如烟尘,呼叫之声此起彼伏,慌乱成了定州军的主旋律。
不知是什么时候,南面的城门竟然被打了开来,在惊慌之中,几道城门的吊桥全都放下,而城门口首先乱成一团,那是因为众守将根本阻止不了绝世高手的袭击。
《乱世猎人》卷三十五终
第三十六卷
第 一 章 佛学魔心
蔡风的到来,只让所有定州义军都失去了信心,到处都有人高呼:“降者不杀!”在降者不杀的条件下,有些定州义军干脆就不再反抗,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入城,而那些负隅反抗之人,也如斩瓜切菜一般被杀得满地都是。
这些义军中没有听说过蔡风名字的人几乎没有,就是从前破六韩拔陵的军中,也有极多的人知道蔡风的可怕。蔡风曾经被列为破六韩拔陵的头号大敌,这些人当然听说过,而最近蔡风更成为江湖和天下议论的风云人物,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深夜跑到定州城中来。
有些人其实也知道今日白天之事是蔡风所为,那是鲜于修礼的亲信,这些人几乎被蔡风杀破了胆,如今鲜于修礼已死,他们更是没有半点战意,面对蔡风的无情攻击,哪里还敢还手?几乎是一触即溃,全都投降。
宇文肱知道大势已去,他也不明白蔡风究竟带来了多少人马,不过他心中却十分清楚,对于蔡风,他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刚才那如幽灵般的杀手已经让他感到心胆俱寒,他如何还敢与蔡风相抗?
鲜于修礼在千军万马相护之下仍不得不落荒而逃,更何况是他,一名鲜于修礼的属将?
每个人都会珍惜自己的生命,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多活些日子,宇文肱也不例外,因此,他惟有选择投敌。
宇文肱一降,整个定州城就完全在蔡风的控制之下,大局已定,结果比蔡风想象中还要顺利。不过,他却知道,这与他的另一个助手是不无关系的。
那就是田新球,田新球不仅杀了鲜于修礼,更完全动摇了宇文肱的信心,让宇文肱自心底生出寒意,根本就提不起半丝战斗的欲望,那是心理作用。
控制定州城中的大局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策马一阵乱杀,一阵狂喊,将这些城内守将杀得稀里糊涂,如梦初酲,很快就不用蔡风策马纵横肆掠了,迅速开始收拾零乱的战场,清理战后的残局。
※※※
陈楚风不愧为棍神,两根短棍所使出的招式和意境竟如千军万马在浩瀚的草原之上拼杀一般。
风,是惨烈的,杀机更是阴冷的,那种压力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和死寂。
每一棍,每一个动作,都将所有人的心牵动一下,只是牵动了一下,就足以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能够让蔡宗震撼的事并不多,可是陈楚风的棍却有着这样的效果,蔡宗在暗自盘算着,如果他换成包向天,那该如何迎接陈楚风的棍?该怎样应对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中原的高手的确太多,在蔡宗这几个月中所见过的高手几乎比他前二十年见识的更多,也难怪当年吴铭说中原藏龙卧虎,武学之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绝对不能自傲自满。从眼前这平凡的老头那霸杀的棍式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种实质的精神。
包向天的武功绝不会比陈楚风逊色,他的身形时而飘忽如风,时而缓如老牛,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他游刃有余之态。
包向天的武功比之陈楚风的确要稍胜一筹,两人交手己达近三百招,各自的头顶已有白气缭绕,显然双方真力皆已消耗甚巨。
蔡宗只看得神驰心动,如此高手相斗,的确难得一见。泰山之战是最为精彩的一战,但那种境界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而眼前的战局却是那般实在。这两人的武学境界并未超出蔡宗的理解范围,每一招,每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每一点意境,都给了他心灵的触动,从两人的招式中,他似乎悟出了极多。
就在蔡宗全神投入陈楚风和包向天之战时,突然觉得腰间一麻,跟着身上一阵剧痛,在惨哼之中,忍不住歪倒下去。
出手的人是蔡念伤,蔡念伤在刹那间击中了他全身的三十六大穴道。
包向天大惊之下,竟与陈楚风两人同时中招。
陈楚风飞退,撞塌一尊小泥菩萨,而包向天却撞毁了神台,二人各自呕出一大口鲜血,显然是受了重伤。
“公子,你这是为何?”陈楚风虽然知道蔡念伤这样救了他,分了包向天的心,可是他对蔡念伤的做法有点不解,几名葛家庄弟子也有些诧异。
蔡念伤向蔡宗望了一眼,即而转首直视包向天,对那几名葛家庄弟子吩咐道:“给我杀了他!”
“你不守信用!”蔡宗怒叱道,此刻他似乎隐隐知道了蔡念伤杀包向天的决心,刚才他虽提防了蔡念伤的暗算,可是陈楚风与包向天的决斗的确太过精彩,使他的心神全都投入其中,而松懈了防护意识,却被对方趁虚而入。
“蔡兄,只好说声对不起了,包向天我是杀定了,绝对不能错过今天!”蔡念伤向蔡宗淡淡地道,脸上绽出一丝微微得意且狠辣的笑意。
“想不到你竟如此卑鄙!好吧,要杀我就来下手呀!”包向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嘴角间渗出一缕淡淡的血迹,他本可以不必受如此重伤,可是因为蔡宗遭袭而分了神,才会受此重伤,而这一切似乎正是蔡念伤所设的圈套。
陈楚风禁不住暗自叹了口气,没想到最后仍要蔡念伤出手。
“包向天,你们交手也可算是两军对阵,所谓兵不厌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