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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水,优美而利落。
不可否认,接走玉匣的人,是个高手,也是蔡风的人。
蔡风呢?蔡风竟然不见了,本来立在门口的蔡风竟然在刹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浩心惊的,就因为蔡风的消失,蔡风究竟去了哪里?怎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走得无影无踪呢?红布挡住视线,那只是眨眼间的事,可是蔡风走了,这是事实,不可否认的事实。
“砰……啪……”那年轻人的剑被击成碎片,而田新球那一拳的余劲被另一拳所消,那是一个老头,看上去极有精神的老头。
那年轻人与老头同时飞退,撞倒四名强健的汉子,这才刹住脚步。
田新球身子轻旋,袖袍拂过之处,那攻来的兵刃根本就无法入袭,全被逼在圈外,惟一可以刺破他袖袍的,仍是元浩的长枪。
元浩的枪如同软蛇,灵活得超出任何人想象,劲力之强也绝对让田新球不敢小看。
元府之内的人马似乎全都惊动了,齐齐向大门口跑来、田新球却毫无所惧,虽然眼前之人皆为好手,元浩更是一个难以应付的硬手,可是他若想走,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他并不想走,反而希望有更多的人为他的出手所吸引。
元浩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心思恋战,可能是因为蔡风的失踪,他老是在猜测蔡风究竟去了哪里?其实,这很显而易见,蔡风肯定是去见元叶媚了。
蔡风的确是去见元叶媚了,对于元府,他熟悉如自己的家,就连桂月楼中的密室他也去过,何况其它地方?不过,元府极大,蔡风也不敢肯定元叶媚究竟身在何处,因为元浩绝对不可能仍将元叶媚安置在她的秀房中,他又岂会没想到蔡风会来暗中与元叶媚相见?
蔡风最先寻找的人并不是元叶媚,而是仲吹烟和陶大夫,这两个人总会有人知道元叶媚的下落,而陶大夫最有可能知道,因为元叶媚怀了身孕。
想到元叶媚为他所受的苦,蔡风心中便禁不住生出无限的歉意,对元浩的阻挠也生出了一些不满,前后他派出了两路人马前来求亲,全都被推脱,这次他亲自来,却成了敌人,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带走元叶媚。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更何况,他的内心又岂会不爱元叶媚?三年前,就是因为元叶媚,他才从阳邑踏足邯郸,这才身不由己地被推上江湖的浪头,一步步走了过来,开始之时只是因为对元叶媚的惊艳,那个时候的蔡风并不知道爱为何物,但随着时间的流失,相处日久,才真正为她的性格所吸引。
仲吹烟的门反锁着,显然并不在,而陶大夫也不在,他们似乎全都被元浩遣走,蔡风心中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元浩似乎将元府之中所有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全都调走了,这使得他再来元府之时,根本就找不到内援。
元府内的守卫极为森严,但这却并不能阻拦蔡风的行动,何况这里只是偏院,元府的护卫重点是在东院的主院中。
正当蔡风思索之时,突地发现当年在元府照料他的两个丫头之一,但却是作小妇人打扮,可蔡风依稀记得对方正是照料他的两个丫头中的报春。
报春发现蔡风之时,蔡风己在她身前不到五尺,其移动身子的速度可谓快到了极点。
报春正要惊叫,但蔡风的手却按住了她的口,并低唤了一声:“报春姑娘,是我!”
惊慌失措的报春张大眼睛,也隐约认出了蔡风,虽然如今的蔡风长高了,也更为壮实,但面貌依然未曾改变,惊慌之中,报春眨了眨眼睛,表示已经认出了蔡风。
蔡风这才松手,报春惊喜地道:“你是蔡公子?”说着,眸子之中禁不住滑落两行泪水。
蔡风一愕,有些讶异地问道:“怎么了,报春?”
“没……没什么。”报春一边以衣袖忙着拭去腮边的泪水,一边有些慌张地答道,目光却不敢与蔡风对视,脸上更泛起一抹潮红。
蔡风心中有些感慨,才三年未见,想不到变化却这般大,不由问道:“叶媚被关在何处呢?”
报春这才想到蔡风此刻是元府内要对付的人,不由急声道:“公子,你快走吧,这些人都要对付你,他们人多,你打不过他们的。”
“你先告诉我叶媚关在什么地方,至于其它的,你不用担心,他们不能拿我怎样,哦,近来你们还好吗?”蔡风有些感动地道。
“报春,你在跟谁说话?”一个声音自一间瓦屋中传了出来。
“没……没有谁!”报春有些慌乱地应了一声,忙向蔡风小声道:“公子,你快走吧,小姐被老爷关在挂月楼,你就别去了,那里有很多人守护着!”
蔡风一呆,却听到“吱呀”一声,那扇木门被拉了开来。
“你是什么人?”那人冷喝一声,显然他对报春那惊慌的声音产生了怀疑,这才拉门出来查看。
报春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无比,一推蔡风,惶急地道:“公子,你快走!快走!”
“元胜,还记得我吗?”蔡风一掀斗篷,目光如电般投在那推门而出的汉子脸上。
“蔡公子!”那人吃了一惊,随之又一喜,急忙扭头四顾,忙道:“快,快进来说话!”
蔡风心中松了口气,元胜毕竟还当他是朋友,报春似乎也微微松了口气。
蔡风望了报春和元胜一眼,立刻明白他们的关系,不由得淡然一笑,道:“不必了,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报春哦,如果有机会,蔡风日后必来喝你们的喜酒。”
元胜和报春同时一阵脸红,齐声道:“进去坐坐吧!”
蔡风推开报春的手,道:“我要去挂月楼,你们就在屋中不要出去了。”
元胜一呆,惊道:“那里有很多人守着,十分危险的,你一个人前去怎么行?”
“不要紧,我走了!”说完如风一般向东掠去,元胜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蔡风转眼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
※※※ ※※※ ※※※
尔朱荣初掌朝政,葛家军就立刻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神池堡毁于一旦,葛荣竟自河北直接侵袭神池,这大概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而且这次袭击,竟直接捣毁了他经营了数十年的老巢之一,这使他的震怒无以复加,也使整个北魏为之震惊。
自然,这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之事,那些恨尔朱家族的人自然极为欢喜,与尔朱家族有关系的人,就显得心惊肉跳了。
葛荣把握时间之准,恰好正中尔朱荣的命门,而葛荣的安然返回河北,更使得义军士气大震,也让其他各路义军得到了极大的鼓舞,包括据于汉中的蜀人,而这路人马却向蜀中攻击,不直接进击洛阳,反而想据蜀中的肥沃之地。
乞伏莫于的声势虽然渐弱,但也很快与汉中的义军合并,形成声势更为浩大的义军阵容,虽不及葛家军,也不及万俟丑奴的义军,但所领人数与莫折念生相比也毫不逊色。
葛荣在一时之间,竟成了各路义军的龙头,且据占塞北要地,外通契骨、契丹,甚至远联突厥、高车,财源、战马、兵器源源不断自北方运进,而且兵力又横向东,抵达沧州,自海上又有萧衍运来的援助,各方面的运作,几乎让他成了整个北魏最有实力的人。
似乎整个北魏的江口,葛荣至少有五成的把握居大,各方人士相附相依的不计其数,其声势之盛,一时无两。
尔朱荣心惊的还不是神池堡被毁,神池堡虽然毁了,却可以重建,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都不可能再拿得回来,那就是生命!除了生命之外,还有另外一些东西。
尔朱荣心惊、心乱,甚至想狂泄心中的怨气,面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人,他却无声。
尔朱荣实在不想说话,他感到有些累,累的感觉是那般清晰,就因为他对面坐着的那个人。
这是一间密室,静静的密室,静静的两人,空气似乎变得极为沉闷。
尔朱荣始终不说话,一言不发,与他相对而坐的人装束十分神秘,甚至看不清其脸面,因为其头脸蒙在一块黑巾之中,惟有那双如明星般的眸子,闪耀着森寒而阴沉的光亮。
沉默了大概一盏茶时间,二人犹如是对奕的智者。
“阿爹死了!”那被蒙着头脸的人物终于说出了一句憋了很久的话。
尔朱荣的身子震了震,没有悲伤,但却有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死的?”尔朱荣的目光紧盯在神秘人的眸子之上,问道。他更想在这人的目光之中找到一些答案。
神秘人物的目光依然是那般阴沉,也没有任何悲切之情,反而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人总是要死的,阿爹死得值!”神秘人对于他爹的死,似乎还感到有些欣慰。
尔朱荣沉寂了半晌,又问道:“与葛荣攻神池堡有关?”
“不错,应该可以这么说!”神秘人物似乎并不在意尔朱荣是什么身分。
“以葛荣的武功难道还能够伤了阿爹?”尔朱荣不敢相信地问道。
“以葛荣那点微末之技,根本不配与阿爹交手!”神秘人语气有些不屑地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破关而出,难道就不怕让他们发现你的身分吗?”尔朱荣终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道。
“你是说悠叔那老匹夫?哼,就是我在他面前走过,他也不会知道!”神秘人物不屑地一笑道。
“他死了?”尔朱荣惊问道。
“不错,是姑父杀了他!”神秘人物点了点头答道。
尔朱荣的神情有些古怪地望着神秘人物,深深吸了口凉气,淡然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姑父不仅杀了悠叔,还杀了姑姑!阿爹也是他带来的人杀伤的,但最终没能逃过死劫。”神秘人物语气有些发冷地缓缓道来。
第 十 章 超魔境界
尔朱荣不由得呆住了,半晌才充满杀机地道:“姑父怎会这样?”
“因为他本身就不是我们尔朱家族的人。”那神秘人物悠然道,似乎并没有什么恨意。
“你怎么知道?”尔朱荣有些怪异地望了神秘人物一眼,疑惑地问道。
“是阿爹临死前告诉我的,这也是一个深藏在我们尔朱家族之中最为神秘的秘密。”神秘人物淡然道。
尔朱荣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光彩,急切地问道:“阿爹清醒了?”
“不错,他被姑父带回的三大高手联手相击之下,虽然被击成了重伤,但也在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不再疯狂,更在刹那间顿悟‘道心种魔大法’的奥秘,并在一击之下,重伤姑父与他同来的三大高手,那些人惊得退走,而阿爹也趋油尽灯枯之境,并告诉我姑父的真正身分及发生在我们家族之中的一件重大秘密。”神秘人物似乎语气有些激动地道。
尔朱荣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异彩,惊喜无限地问道:“阿爹终于悟出了‘道心种魔大法’的奥秘?那他可曾对你讲过?”
神秘人物涩然道:“我们根本不可能以阿爹的那种方法去练习,也不可能达到那种境界。”
尔朱荣禁不住有些失望,也有些讶异和不解,问道:“为什么?”
“阿爹为了修习‘道心种魔大法’,便将那些曾名动一时的各门各派高手尽数抓入‘死狱’,而这些高手,大多是四十多年前人们认为死在冥宗与邪宗浩劫之中的佛道两门高手,可笑那些人还将这笔账全都记在不拜天头上,江湖中人都以为这些高手死了,其实阿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苦悟‘道心种魔大法’的,而被抓进‘死狱’的佛道两门高手正是实验品,阿爹分别将自己所悟武功让这些人先练,看谁的进展最大,就选择谁的练法。这些人拿着那些要诀苦悟,后来的确有些人进展极快,阿爹便随着练习,可后来,阿爹因以太多的方式去修习‘道心种魔大法’,更在无形之中吸收了这些人的功力,学得他们各门各派的武功,结果却被体内的劲气四处冲撞,最终走火入魔,这一疯就是二十余年,因此,悠叔只好将‘死狱’列为禁地,阿爹虽疯,可功力日进,到今日,如果不疯的话,就是烦难和天痴加起来,也不一定是阿爹的对手,直到姑父与他同来的三大高手联手一击,那强大无匹的劲气,竟一下子将阿爹那充斥在四肢百骸、相互制约的劲气全都逼出体外,也就这样,阿爹才清醒过来,在刹那间顿悟出‘道心种魔大法’的奥妙,吸引外来力量为己用,更在体内排斥的力量泄出之后,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随流而入,充斥了阿爹的身体,姑父和那几人的确吃了一惊,而此时阿爹出手,功力和气势几乎暴增数倍,一掌将四人全都击出洞外,齐受重伤而逃。”说到这里,神秘人物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惊悸之色,显然忆及当时的情景,心中犹有些骇然和吃惊。
尔朱荣很清晰地捕捉到对方那绝对没有作伪的神彩,他似乎也可清楚地想象到当时的那种场面,能够让他眼前之人吃惊的场面,天下之间绝无仅有,更何况又是武道之上?
“那阿爹究竟是从何处悟出‘道心种魔大法’的?”尔朱荣吸了口气,问道。
“其实,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