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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隐愣了一下,突然惊喜得差点要站起来道:“我怎么未想到这事。”
杀奴说道:“皇城星系因为是完全开发的星系,所以这十几颗星球上有着特殊的传送门,可以瞬间传送到指定地点!”
石隐眼一亮,大笑一下,从怀里摸出晶莹剔透的天球说道:“我们便潜入传送门附近,持机而动吧!”
夜色慢慢降临,乌夜从一天频繁而紧张的审讯工作中脱离出来,回到8皇城星的住处,由于自己是嫌疑人,所以已经暂时取消了在皇城内的居住权,虽然官员们对自己说这是例行公事,但是那不冷不热的口气明显将自己当成失势的皇子,乌夜想到这里,不由一拳击在桌子上,将石隐骂了个半死,若不是自己轻信于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深沉了,没想到此人一路招风引雨,惹得世人关注,为的竟然是行刺父皇?
乌夜冷笑一声,暗骂道,这老东西也真命大,不过这种刺杀又有何功效所在?漫骂一阵之后,乌夜疲倦的睡去,只留下空中的月色寂寞独处,明天又将如何?莫非这一生便和仙皇之位无缘了不成?住处没有人伺候,空空如也,颇有些人去楼空的味道,经历和寂寞决斗的失败,乌夜再一次陷入困境之中,纵然是对精神的折磨,也决不是普通人能够抗拒住的。
此时在另一颗私人星球,寂寞也在独处,皇城星有他的住处,他没有去,在凌·雅馨所在的星球上,他去过一次便怒气冲冲的到了这属于自己的领地,这是自己十岁的时候,父皇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本来寂寞走在路上怒气已经渐渐消失,既然石隐必死无疑,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够心平气和些,毕竟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想如何的发脾气,只是一走进她的房间里,心疼的看着昏睡的她,耳里听到的却是她口中呐呐出声的石隐二字,寂寞几乎是愣在那里,然后一语不发的走开,凌·佩水自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更没有想到凌·雅馨对石隐的爱竟到了如此地步,见到寂寞怒气离去,自己也尴尬万分,地尊侯一脸沉浸的呆着,怎知事情会到今天的地步?一切,又变成了未知数。
寂寞冷冷的笑着,随手挥去,挥手起风,翻掌成雨,天地间的一切似乎尽在掌中,可为何自己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掌握不了呢?苦苦的一笑,莫非在感情上,自己注定是一个失败者不成?
云海飘渺似清波,一道人影随风而起,随雨而落,竟出现在寂寞的眼前。
只见此女面色妩媚多情,一颦一笑便有万千颜色,朱唇一点红似火,寂寞本是迷茫,此时一见此女,更生彷徨之感。
一步一吟,一笑一颦,寂寞只觉身在红尘中,未解红尘事,轻解罗裳扣细腰,这一切发生得竟是如此的诗意和美感,宛如天人之合,星空云彩飞舞,竟是如此美意。
待到寂寞神智清醒过来之际,已是伊人在怀,落红片片。
寂寞不由浑身一震,看着怀里的女子,猛一脱手道:“曼曼,怎么是你?”
曼曼温柔的一笑,无限的妩媚道:“曼曼也是个女子,不是么?”她似乎对所做的事情都显得如此的正常不过,只是她不是跟着莜离开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戒备森严的皇城星系呢?纵然是六阶力者,要想在皇城星系自由出入,亦是不可能!除非是如石隐一般,拥有上古的高级神器啊。此时的曼曼,显然已不是不久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曼曼了。
寂寞只觉得发生的事情十分的荒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朴·袖儿并未跟他提起曼曼出走的事情,而此时的他也无暇想到朴·袖儿,因为石隐的事情,他对她也有些气恼。
玉手轻轻拂过寂寞的胸前,曼曼说道:“皇子不必为这事担心,曼曼爱的是二皇子,所做的也是为了二皇子,若二皇子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决然是不会纠缠着你的。”
寂寞抬起头来看着曼曼,似乎从未认识过一般,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道:“是不是袖儿让你来的?”
曼曼含笑摇摇头,寂寞一咬牙,指着曼曼怒道:“你给我滚!”
曼曼不卑不亢的一躬身,慢慢朝远处走去,逐渐消失在寂寞的视线中。
寂寞锤胸顿足的怒道:“袖儿,你真是——真是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莫非为了石隐,你竟能使出如此手段!石隐,石隐,又是石隐,为什么你们要的都是他,那我又何在,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亲妹妹,为何就没人站在我这一边!”
寂寞疯狂的大笑着,疯狂的大喊着,面色上逐渐变得越来越冷酷,这一切的事情变得错综复杂,而人性的阴暗面也终于在一步步的揭露出来,改变,已是不可避免了。
而远在私人星球的朴·袖儿又岂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呢?不知不觉被自己的亲哥哥恨上,以为她种下了祸根。
朴·袖儿的心情亦是非常难受的,沉浸的思考之后,她当然不想相信石隐是为了这刺杀行动而假意爱自己的,只是一切的一切,事实的真相,又岂是自己能够了解的?悠舞的死,石隐的一切所作所为,高深莫测,他的来历,和他所经历的种种,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朴·袖儿只觉得他突然变得那么的不可捉摸,纵然自己是他的女人,他却象一朵浮云一般,让自己不能靠近他最深的心里,他在想些什么,他要做些什么,他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袖儿此刻才知道自己从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变得如此的迷茫,浓密的爱情散去,换来的是袖儿重重的叹息声,无力的感觉充斥心田,袖儿慢慢对所在的地方失去了信心,心里反而对魔法宗教地充满了一种向往,飞吧,飞吧,我就将到那遥远的天边,舍弃这里的一切,飞到,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终于,袖儿做了最后一个决定!一个她对自己说永不后悔的决定!
第一百零二章 对错不过一步间
凌·雅馨所在的星球·住房外大厅凌·佩水紧蹙着眉头,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老实说,凌·佩水从未如此的去恨一个局外人,但是石隐,就是他,这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坏掉了自己的满盘大局,若是寂寞从此不再回来,宇宙商贸集团的烂摊子,自己是决然收拾不了的,这几年来的苦心经营如今将成为一片废墟,所有的决定权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感觉实在是无力得很。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地尊侯月溪端着一杯茶过来,放在凌·佩水的眼前。
顺着他粗糙的手,凌·佩水逐渐抬起头,看着满脸沧桑又有些憔悴的他,多年前的他是多么的英俊,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如今,却变得白发苍苍,老态将近,凌·佩水只觉有些心疼,这么多年了,为何见到他,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呢?
当年离开月溪后,凌·佩水顶住一片压力要创造自己的神话,以一个女儿身抗起一片天空,其中的心酸也只有自己才能知道,就算是铁人也有苦想心思向谁诉的时候,何况是将感情压抑着的凌·佩水呢?再见月溪时,心头那股思绪早已密布着了。
这几日,月溪也受到了监察部门的提审,对六煞的失踪负上了不可摆脱的责任,如果仅仅是失去六煞,可能并没有什么,但是六煞却成为刺杀仙皇的工具,这一联系起来,便使得月溪可能要从地尊侯的位置上下来,从此在政局上也不能再有所作为了。而身为仙皇的老部下,仙皇对此并未特殊的照顾和任何的发言,月溪便已知道,仙皇对自己已经不再有信任之感,得不到仙皇的信任,不如离去,政治,从此与自己无缘,至于仙皇为什么不信任自己,或者,这本就是一场巨大的阴谋,追随仙皇多年,一向老到的月溪也未能了解他,可见仙皇的心思是如此的深沉了,伴君如伴虎,离君无归处,想来一身戎马,竟落得如此下场,月溪不由得颓废,见到凌·佩水,才突然想到家这个字。
是啊,离去,到自己遥远的家乡去,此时月溪突然很想念家乡那黄土地的味道,很久很久,没有回去了,看着月溪眼中的向往,凌·佩水忍不住的问道:“没事吧?”
月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要走了,就这几天。”
凌·佩水心头一紧,浑身一震,脱口道:“到哪里?”
月溪慨然一笑道:“还能到哪里,当然是回家。”
凌·佩水呐呐道:“家……”是啊,很久以前,自己也有个家。
月溪叹口气,转身便要离去,——决裂般的离开,犹如当年自己的离开一般,凌·佩水抬头看着他将要离开的沧桑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变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可怜,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刹那间涌上心头,多年来苦苦撑起的自尊的墙瞬间倒塌,猛然的朝着月溪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背道:“别走。”
月溪如同触电般的浑身一震,他怎么也料不到,在如此的关头,在多年之后,竟然是倔强的凌·佩水对他说出别走的话,而自己刚才竟想出的是一走别离的想法,只经过凌·佩水这一抱,对她的感情竟突然从干涸的心中涌出来,充满全身,激动的转过身,月溪用颤抖的手将凌·佩水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阵心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几曾相逢在梦中,在这将要离别的时候,二人终于打破固执,将感情释放了出来,纵然天地将要倒塌,又有何妨?在他们心里,他们便是天地间最幸福的一对有情人,从此,将不再分开。
月溪和凌·佩水相拥离去,天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石隐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其实二人早就躲藏在这房间的顶梁之上,以月溪的能力要发现他们并不难,只是近日来日渐憔悴,心思已淡却,月溪也苍老了许多,功力仍在,心却不在,这才使得二人幸运过关,得已留在凌·雅馨的门外。
再朝前几步便是凌·雅馨了,石隐心头是百感交集,此次不顾生死前来,便是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门就在眼前,脚步却又迟疑了,只怕这一进去,纠葛又起,才放下又提起,石隐暗叹一口气,体内五龙帝决力量经过龙脉打开后更加的强大,实力大增,而自己又领悟了天球之秘,使得自身有变幻莫测之能,只是爱情是否也能如此顺畅呢?
轻轻推开门,感应到的却是来源凌·雅馨那低缓的呼吸声,石隐心低一沉,一个跨步跃到床边,只见裹在衾被里的凌·雅馨一脸的苍白,嘴里呐呐的低叫着:“石隐……”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又想起当日初见雅馨时,她翻过栏杆时的俏皮,又想起当日她在星球上等待自己时的沉浸表情,想起一点一滴,石隐忍不住紧握住她的手,激动道:“雅馨。”
劲气从石隐体内泛出,木龙绿能随着劲气进入凌·雅馨的体内,打开龙脉之后,木龙绿能亦是达到几乎和重生决同样强大的地步,而且比其更有过之,成为石隐独有的力量之一,凌·雅馨经过木龙绿能的催化,慢慢的从昏昏中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握住自己双手的石隐,几疑是在梦中,鼻子一酸,泪水刷刷的流下,嘴唇颤动道:“是你吗?”
石隐深深皱眉的点点头,凝视着凌·雅馨,终于问道:“那一夜——是你吗?”是的,那一夜便是在朴·袖儿的飞船上,凌·雅馨走的前一夜,那梦香的味道,那弥留的痕迹,那解不开的疑惑,是否就是凌·雅馨?这是石隐迫切想知道的答案,只是,若答案是确定,他又该如何呢?
凌·雅馨久久不语,低垂着头,呜咽的哭着,什么话也不说,随即一头扎在石隐的怀里。
石隐未得到答案,却猜到了许多,急问道:“雅馨,是不是你?”
凌·雅馨还是未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
卧室内突然冒出一股气息,如同幽灵一般,如同鬼神一样,正是寂寞!
寂寞寒着脸,冷冷的眼神,看着相拥的二人,他此次前来本是无意,纵然凌·雅馨心里有着石隐,但毕竟是自己心爱的人,自己被曼曼诱惑而越轨,心有内疚,便决定前来看看凌·雅馨,哪知竟见到如此现象,寂寞不由得怒气再升,就连心里的内疚也被驱除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是无比残忍的想法!
石隐则是一惊,刚才急着问凌·雅馨问题,竟没有注意到寂寞的出现,可见自己和寂寞的功力始终相差了很长一段距离。
凌·雅馨查觉到寂寞的出现,连忙用手将石隐一挡,急着寂寞叫道:“不要……”
寂寞看着凌·雅馨用那柔弱的身躯护着石隐,突然觉得这个情形十分的可笑,冷冷的自嘲道:“不要什么,不要伤害他吗?”
凌·雅馨咬着唇,点点头。
寂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