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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里好像没有出口啊?”巴特儿用手中的工兵铲四处敲打着墙壁,闷声喊道。
才子仰头望着魔香血兰半晌也不说话,甚至连动都不动。我心里有些忐忑,伸手推了一把才子,才子回头看了看我,隔着防毒面罩,我看不清才子的表情,但是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仿佛感觉到才子眼中有种一闪即逝的凶光。
“才子,你感觉怎么样?”我不着痕迹地握住了才子的两只手腕,大声地问道。鬼才知道这种恶魔似的花是不是只以气味蛊惑人性?我倒是觉得这花本身看起来就无比诡异。
才子很用力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但这怪花好像有魔力似的,我总想看着它,好像还有个声音对我说要保护它,把所有接近它、想伤害它的人都赶走,都杀死!”
我的身体泛起强烈的冰冷,使劲地摇动着才子粗壮的身体几乎是喊着说道:“你小子醒醒,别去看那花!不要胡思乱想!我是小狼!”
才子戴着面具的大脑袋歪着面向我,似乎在凝视着我,片刻之后猛地一拳捣在我的胸口,这一拳力气极大,毫无防备的我被这股强烈地推力推得向后连退了三步。
几乎是同时,我的手已经握住了背后的钢制穿山凿,如果才子有进一步的行动,就先把他打晕再说,以防止才子被魔香血兰诱惑而狂性大发。
不过似乎我的担心多余了,才子大笑着叫嚷起来:“爷爷的,你小子是不是傻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以为戴个罩子我就认不出你啦!”
高悬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我拉过唐心指了指头顶的魔香血兰,比划了一个砍杀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头顶上这似有魔力的诡异兰花,我的心里就极不舒服,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唐心点了点头,把背包从身后拽下,翻找起来。
“小狼,你们搞什么呢?”才子不解地问道。
兰花、巴特儿也凑了上来。
很快唐心掏出了两枚鸡蛋大小的褐色球体——燃烧照明弹。
不用唐心吩咐,我一手拉着才子,一手拉着兰花道:“退到墙边去。”
唐心将手中的燃烧弹奋力向棚顶扔去,瞬间明亮无比,一团火光将魔香血兰映照得更加诡异,当火团将魔香血兰硕大的花朵笼罩其中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凄厉的惨嚎!
布满棚顶的根茎迅速地萎缩,火光燃烧了近两分钟后,逐渐微弱下来,最终在瞬间明亮后又归于黑暗,但在那光芒闪耀的瞬间,我注意到布满泥土、石块和沙鼠破碎残肢的地面下似乎有道红光闪过。
因为下到这里以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棚顶的魔香血兰和在四壁寻找出口上,谁也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脚下堆满了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沙鼠的模糊肠肉,恶心至极,也没人想去看。
抽出穿山凿将上面的浮土拨开,我意外地发现了一条红色的布巾。虽然已经有些沤烂破损,但鲜红如血的颜色和上面的白色碎印花却清晰得很。
“你们看!这是你们谁的?”我挑起布巾。
其余四个人听到我的叫声都靠了过来,兰花迟疑着率先开口道:“这不是我的。”
唐心也摇着头肯定地回答道:“这也不是我的,而且我看并不是我们带来的。”
巴特儿也摇头表示不是他的。
其实不用他们说,我也确认这块布巾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几个人的物品,否则也不能如此腐烂。
“难道这里有人来过?”才子这次的反应很快,大声提出疑问。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路走来,直到这密不透风的石室,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人留下的痕迹,但就如同才子刚才所说的,这条布巾一定是有人来过留下的,因为无论从布巾的质地、染色技术和保存情况来看,这布巾都绝对不是近代的产物。
按照常理而言,既然这石室里有魔香血兰把守,恐怕任何人没有准备地闯入都难逃厄运,可是很明显,除了沙鼠外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其它动物的尸骨。
那只有两个解释:一是来人早有准备,而且知道墓室的入口,也就是说这石室虽然看起来密不透风,但一定有出口通往别处;另一个可能就是来人到达这里后没有找到任何的端倪,于是平安离去。
很久以后,我和一位权威植物学家讲起这段经历,在谈到魔香血兰的时候,那位专家告诉我,其实魔香血兰的致命武器就是它开花时的香气,而魔香血兰开花期也是有限制的,一年中开花的时间超不过三个月,也就是说在其余的九个月中,魔香血兰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威胁。
我把自己的分析讲给了大家,巴特儿斩钉截铁地说道:“第一种绝对不可能,没有钥匙谁也无法进入墓穴!”
“小狼,你说咱们爬过来的老鼠洞是不是根本就是盗洞啊?”才子闷声问道,“一般的老鼠洞哪有可能有这么宽大?”
我心里一动,才子说的很有道理,可还没容我深入思考,一直低头在发现布巾处寻找线索的兰花高声叫道:“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兰花的喊声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四只正漫无目标寻找出路的电筒几乎同时射到了兰花的身上。
在强烈光芒照射下的兰花,眉头陡地皱了起来,咬牙切齿喊道:“是让你们看这里啊!不是看我!”
醒悟过来的几个人讪笑着把电筒的光束集中到兰花手指的方向。现在不光是几个大男人觉得有些脸上发烫,连唐心都觉得不好意思。一路惊险走来,所有人都是步步为营,生怕一个粗心大意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没想到适得其反,紧绷的神经竟然让人的思维发生了偏差。
我摇头苦笑,这个小插曲到也很适时地缓解了一下大家的紧张情绪。
兰花所指的地方正是被炸开洞口所对的地面,也是刚才在窄道上我用电筒照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底的方向。
一般人的惯性思维是门都在墙上,因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四周的墙壁上,寻找可能的出路,谁也没注意地面,这时仔细查看下,才发现这地面果然很有些古怪。
地面上石块、沙鼠尸骸堆积,踩在上面高低不平,所以谁也没有在意。但是将上面的遮盖物扫去后,就能看到这块地面是由整块的花岗岩切割而成,面积足有十几平米,最奇怪的不是它的完整,而是花岗岩地面上竟然刻有浮雕。由于雕面并不是很突出,因此竟把所有人都瞒了过去。
等到五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地面打扫干净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块巨大的花岗岩地面上竟然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硕大
狼图腾——巨狼站立而起,双眼寒光凛冽,狼口大张,利齿尽现,似觅食待跃的瞬间。
在巨狼之旁是更加醒目的一柄两头尖尖,造型古朴奇特的长枪雕刻,菱形的枪头,两边是渐渐向上弯起的衬枪头。
狼向来被认为是蒙古族人的图腾,野性而善战,团结而冷静,而这柄长枪看起来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是苏鲁锭!”巴特儿倒抽了口冷气,颤声惊叫。
“对,这个图案我们在巴山市路过那座寺庙的时候,在庙门外的墙上我曾经见过!”我大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巴特儿所说的“苏鲁锭”是什么东西,但看巴特儿的反应,这柄有些奇怪的长枪浮雕似乎很不简单。
不等我问,才子已经等不及似地推了一把巴特儿的肩膀道:“老巴,你说的那个什么劳什子苏鲁锭是什么个东西?”
巴特儿兴奋中夹杂着些许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道:“看来咱们是找对地方了,这里一定就是元皇陵所在地!这个……”巴特儿如同抚摩着心爱人的脸庞般轻柔地抚摩着那支长枪浮雕道,“这个就足以说明!”
我和才子都不解地望着情绪反常的巴特儿,虽然他的话让我的心里很是高兴,但是此刻占据我心的是对苏鲁锭的好奇。
“巴特儿,你快说说啊,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才子的好奇心比我还重,急不可待地粗声催促道。
“苏鲁锭就是蒙古的象征,是
战神的标志,也是成吉思汗的军徽。”唐心淡笑着给我和才子解释道,微急的语气泄露了唐心此刻的心情也极为兴奋。
这个时候,唐心这个专业人士与我和才子这种“升棺发财”的兼职地鼠的区别便彰显无遗。唐心戴上手套,拿出小刷子,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浮雕上细微的残留尘土,甚至掏出了照相机一寸寸地拍照。
而才子则双眼放光地打量着巨大的花岗岩,不断地询问巴特儿:“老巴,这东西值钱不?”
在看到巴特儿十分肯定地用力点头后,才子搓着手开始比画着浮雕的尺寸和头上那洞口的直径,丈量了半晌后,才子颓然叹气,放弃了把这块花岗岩运出去的打算,看来他也知道凭我们几个人是绝对不足以把这块巨石弄上地面的。
“苏鲁锭的蒙语意思是长矛,传说铁木真出生的时候,手中握着一块胎血,母亲掰开以后发现,是一个两头尖尖的图案;后来由辽国来到蒙古金帐的第一谋士耶律楚材,派俘获的能工巧匠按此打造了一个标志物,取名‘苏鲁锭’,设在成吉思汗金帐的顶部。后人说成吉思汗手握着‘苏鲁锭’出世,是上苍派来拯救蒙古民族的英雄。从此,苏鲁锭代表着战神,代表着成吉思汗,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兰花悠悠讲解道。
这种神化当权者的传说历朝历代都有,我对此多半抱着不信的态度,但由兰花那动听轻柔的嗓音娓娓道来,加之想起历史上关于成吉思汗这个神一样的男人的种种传说,真有点金戈铁马,缅念英雄的味道。
对于我和才子两个文物盲而言,这座对唐心意义非凡的历史文物的吸引力,远远比不过兰花所讲的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小狼,你看这是什么?”唐心急急地呼唤我,把我从沉思中重新唤醒到这座幽暗诡异的地下石室。
“哪里?”我凑到唐心身边,看向她所指的方向。
苏鲁锭的中间位置,在枪柄中央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平滑突起,而突起的中央是一块造型奇特的三角型凹陷。
“我见过一些历史典籍中关于苏鲁锭的记载和图样,我很确定这座浮雕中的苏鲁锭的尺寸比例和造型与所记载的图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所有的图样上都没有这个东西!”唐心思索着以不容置疑的口气沉声说道。
“巴特儿,你见过吗?”唐心问道。
巴特儿没有回答,但他急促而用力的呼吸让我和唐心很奇怪。我抬头望向巴特儿,相距不过半米的距离,让我很清楚地看到巴特儿失魂落魄的表情和剧烈起伏的胸膛。
兰花也发现了巴特儿的不对劲,凑过来仔细地看了两眼唐心所指的古怪突起,回头望向巴特儿:“大哥,这个形状好像和你的项链很像呢!”
我心头一动!不错,兰花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这个平整的突起上不规则的三角形凹陷,和巴特儿给我看过的那枚巴特儿家族世代守护的,所谓的皇陵钥匙大小形状确实很符合。
我静静地望着巴特儿。那张脸上虽然布满了秽土无法看清本色,但我依旧确信,此刻巴特儿的脸一定是苍白得吓人。
良久后,巴特儿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颤抖着从脖颈上把那枚展翅雄鹰的坠子摘了下来。
看得出巴特儿现在的心情极其紧张,连动作都变得僵硬不灵活,一双手费力地尝试解开绑着坠子的绳子,结果却没有如愿以偿。最终,巴特儿用力地扯断了绳子,两根手指颤抖着捏着坠子向凹陷内放去。
可能是心情过于激动紧张,巴特儿努力了几次,也没能把坠子放进去,巴特儿哈着粗气把坠子放到了我的手上,微微点了点头。
“大哥,你怎么啦?”兰花担心地摸了摸巴特儿的额头。
巴特儿努力地挤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嗓音沙哑地说:“我没事,只是很激动,还有点担心,古老相传,皇陵的门一旦被打开,将会天地变色,山崩水倒流。”
“吓人吧?”才子冷笑道。
我小心翼翼地捏着鹰型雕刻,缓缓地放入了苏鲁锭中央的那个凹陷之中。严丝合缝,不差分毫!
正文 第36章 皇陵入口
更新时间:2008…2…23 10:46:42 本章字数
“咔”的一声,鹰形吊坠嵌合进那个凹陷之中,突出表面的只有那只活灵活现的鹰首,可花岗岩地面并没有什么反应。我和巴特儿、唐心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地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五个人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