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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她还没谈正题,倒先提出了条件!
郑杰回答说:“只要在可能范围之内,任凭你说吧!”
“好!”金发女郎说:“我的胃口不大,只要三十万美金!”
郑杰怔怔地说:“你是在开玩笑吧?就算你真能替我找回失款,我再把它全部都给了你,那我又何必要求你帮忙,这不是多此一举!”
金发女郎笑笑说:“钱是身外之物,不必太患得患失,也许有比找回那笔钱更重要的事咧!所以我得声明在先,那笔钱是否能找回,我并没有绝对把握,但我的代价三十万美金!”
郑杰颇觉诧异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实在听不懂,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些?”
“好吧!”她这才坐了下来说:“你是聪明人,我不必说得太明显,相信只要一点就透,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从吉隆坡跟你们搭乘同一班飞机来的,你明白了吗?”
郑杰暗自一怔,惊诧地问:“你是跟踪我们来摩洛哥的?”
“也可以这么说。”金发女郎说:“但真正跟踪你们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人!”郑杰急问。
金发女郎瞟了他一眼说:“这么大热天,你还反穿皮马褂——装羊!不怕热昏吗?”
郑杰突然若有所悟地吃惊说:“难道是巴生市那姓辛的,派了人来对付我们?”
金发女郎笑问:“这消息值得三十万美金吗?”
郑杰诧然说:“但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居然派了人跟踪到摩洛哥来,而你又是什么人呢?”
金发女郎趁机说:“你要知道一切详情,我们就得先谈好条件!”
郑杰呐呐地说:“可是,那三十万美金已经……”
金发女郎接口说:“你们手里还有二十万呀!再凑十万不就够了吗?”
郑杰不由地冷哼一声说:“你的消息倒真灵通,居然把数目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当然!”金发女郎笑笑说:“要不先把行情摸清楚,我又何苦千里迢迢地跑到摩洛哥来?就因为我打过算盘,认为值得来一趟,才咬了牙花这笔旅费呀!”
郑杰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你是否不见兔子不撒鹰,要等拿到了钱,才肯告诉我一切?”
“那倒不一定!”她说:“我对你很信任,只要你点了头,钱可以慢一步付,反正我绝不怕你们不认账的!”
郑杰急于想知道真相,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同意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金发女郎含有胜利意味地笑了笑,随即郑重说:“我先得说明我自己的身份,我叫林媚,过去曾经一度是姓辛的情妇,但那已经是两三年以前的事了。坦白地说,目前我只是个成天鬼混的女人,没有职业,也没有固定收入,所以金钱对我比较重要。这次我有个亲戚,说出来你大概也还记得的,她就是姜爱琪。”
“姜小姐是你亲戚?”郑杰问。他当然记得那女郎,他们曾有过一度肌肤之亲啊!
林媚微微点了下头,继续说:“她突然跑去找我,告诉了我有关你们在巴生港的一切。你们几个人的本事真不小,竟然使辛克威栽了个大斤斗,不但损失惨重,而且使他几年的心血,投下的资本,动员的人力,完全毁于一旦,付诸流水!虽然他找了手下的亲信挺身出来顶罪,承当了一切,但善后问题已使他焦头烂额,几乎整个被拖垮了。所幸他的底子厚,只要不吃上官司,纵然暂时破产,将来还有机会东山再起的。可是这口气却难消,所以他一方面报案被劫,将抄下的那五十万美金钞票号码提供给警方,透过国际刑警组织,通知了世界各地,使持有那些钞票的人无法使用。一方面动员了大批人马,追查你们的去向,结果查出你们已买好直飞摩洛哥的飞机票。由于当时没发现你们的人影,同时在机场纵然下手,也不能夺回那目前对他非常重要的五十万美金。因此他派了人跟踪到摩洛哥来,不但要夺回那笔钱,还要向你们下毒手,作为你们破坏他一切的报复。姜小姐在获得这消息后,由于对你情意难忘,但她不便出面,爱莫能助,所以希望我设法警告你们。正好我最近闲得无聊,静极思动,想到这件事可能让我从中捞点油水,于是我就决定花笔旅费,跟你们搭乘同一班飞机来啦!”
郑杰始终没有打岔,一直静静听她一口气说完,才提出了个问题:“临时你怎么来得及办手续?”
“这就是我的神通!”林媚笑笑说:“其实说穿了一点不稀奇,我是经常到各地去找机会的,护照是现成的根本不用临时申请。姜小姐也就是因为知道我的行动方便,才特地来找我的哦!”
郑杰既已知道了一切,当即冷静地说:“姓辛的派人跟来对付我们,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在巴生港他们的人手那么多,尚且对付不了我们,跟踪来的充其量只有几个人吧!”
林媚正色说:“你错啦!据姜小姐告诉我,当时要不是那位负责指挥的邵小姐全力掩护,你们一个也脱不了身,根本就不可能带着那五十万美金来摩洛哥了!并且你得明白,目前你们的目标很明显,而他们却是在暗中下手,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呢!”
“他们来了多少人,你知道吗?”郑杰问。
林媚回答说:“姜小姐这倒没告诉我,事实上她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这酒店里绝对有他们跟来的人!”
郑杰忿声说:“那还会有问题,他们至少有两男一女在这酒店里,并且已有三十万美金得手了!”
林媚摇摇头,肯定地说:“我敢跟你打赌,他们绝对不是辛克威派来跟踪你们的人!”
“你认识他们,还是见到他们了?”郑杰诧异地问。
林媚强调说:“我虽不认识他们,但我早就发现了那三个形迹可疑的人物,在暗中对那位寄存美金的小姐注意了。而且他们匆匆离开酒店时,是驾驶一辆豪华轿车走的,如果是跟踪你们的人,绝不可能一来就弄到了那么漂亮的轿车!”
这倒是事实,他们七个人今天一到,就在机场各自分道扬镳了。伍月香是直接先来摩洛哥大酒店的,郑杰和赵家燕在机场的休息室小坐了二十分钟,然后才雇车前往,以免被人发现他们是一起的。
虽然当地也有自己驾驶的汽车出租,但如果辛克威的人是与他们同机跟来,跟踪他们尚犹恐不及,又那有时间忙着去租车派用场?
何况时间能利用的全部只有二十分钟,而且出租的多半都是老爷车!
假使照时间上判断,伍月香在电话里告诉白振飞,她是一到酒店里,在办理寄存手续时,就发觉暗中有人对她在注意的。那么辛克威的人,绝不可能先就在那里等着了,必然是从机场一直跟去的。
由此可见,林媚的判断很对,那两男一女绝不是跟踪他们的人。否则的话,既然抢去了寄存卡,把那三十万美金提走,又怎会轻易放过伍月香一命?
因此,郑杰也认为毫无疑问的,那两男一女,一定是当地的黑社会人物。由于伍月香的钱露了白,使他们见财起意,侵入她房间去下手的。
现在的问题不在丢了那三十万美金,而是那批钞票上的号码都被抄下了,已由辛克威报案,透过国际刑警组织,通知了世界各地的警方。
如果得手的人迫不及待地使用出去,只要任何一张被警方发现,追根查源地追查起来,那该怎么办?
郑杰对于林媚说的一切,己深信不疑,认为她实在没有编出这篇鬼话的必要。
同时,如果不是姜爱琪真去找她的,她就绝不可能知道这一切,以及他和那女郎之间的一段情。
因此他已觉出了事态的严重,急向林媚说:“林小姐,谢谢你告诉我这消息,关于我答应你的代价,无论其他的人认不认账,我保证绝不失言!现在我必须去跟其他的人商量对策,你放不放心我走?”
林媚处之泰然地一笑说:“这算什么话,我不让你走,难道还能把你拴住不成?现在你只管去办你的事吧,别耽误了时间,但我希望今晚你能给我个确定的时间,什么时候可以把钱付给我。不过,我得声明在先,如果是那五十万中的一部分,那我就拒绝接受!”
“你是要我另筹出三十万美金来付你?”郑杰想不到她会出了这个难题:“这不是个小数目,一时怎能筹得出?”
林媚却断然说:“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消息已经告诉了你,你就是不付,我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跟你们对簿公堂呀!”
郑杰急于要走,只好说:“好吧,我先跟大伙儿商量商量,晚上一定给你圆满的答复!”
林媚也不故意刁难他,一口就答应了。
于是,郑杰立即告辞离去,出了房,刚走过甬道的拐角,突然瞥见一个穿得西装革履的家伙,就在他的房门口,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干什么。
那家伙非常机警,一发觉甬道里有人走来,立即离开房门口,急步向甬道的另一端走去。
郑杰毫不怠慢,加紧脚步一直跟去,只见那家伙在甬道口转了弯。
等他跟到拐角处,身贴墙壁探头一张,那家伙正在另一条横道的第四个房门口,张皇地伸手连连急按电铃。
他按的是两短一长,似乎是暗号,房里的人没问他是谁,就把房门开了条缝,先向房外一张,才收起了枪将门拉开。
那家伙一脚刚垮进门,冷不防郑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来,猛将他一推,自己也跟着冲进了房。
房里的人枪已收起,刚要转身,不料那家伙被郑杰猛可一推进去,顿时收势不住,撞向了那人身上。
那人避之不及,被撞得轻呼一声,两个人跌作了一堆!
郑杰也几乎被他们绊倒,幸而急向门旁一闪,才让开了。
他的命真大,就在他闪让的时,“咻!”地一声,一柄飞刀已掷了过来,仅差千钧一发就被掷中。
“笃!”地一声,那把锋利的弹簧刀,直直地插在了刚关上的门背后!
郑杰暗吃一惊,眼光急扫,始发现床上一名赤膊穿长裤的大汉正跳起身来,飞刀显然就是这家伙掷出的。
由这一点足以证明,这班家伙的反应都相当快。居然一发现情况不对,闯进来的不是自己人,立即就猝下毒手,确实够机警,也够厉害的!
郑杰一看房里有三个人,当然各人都身怀武器,而他却手无寸铁,只好以一双铁拳迎敌了。
眼看那大汉来势汹汹,双臂齐张地直扑过来,郑杰根本不及蓄势以待,索性也迎面扑去,出手如电地来了个先发制人。
他出拳如风,双方刚一接近,一拳早已递出,捣中了对方的腹部。
这一拳出手相当重,而且又猛又疾,击得那大汉沉哼一声,双手急捧肚子连退了两步。
可是他的第二拳尚未挥出,开门的那家伙已翻过身来,拔枪在手喝令:“别动!”
郑杰情急之下,根本充耳不闻,趁那大汉尚未直起腰来,急将双手搭上他的两肩,猛可用力一扳,同时自己抢步过去,正好互换了地位。
“噗噗!”两声,那家伙居然已连扣扳机,举枪射击了。
郑杰刚好换了地位,以那大汉的身体作了挡箭牌。
“哇……”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大汉已身中两弹,顿时双膝一屈,软跪了下去。
郑杰已失去掩护,急随那大汉向下一蹲,才突然双手放开,扑向了沙发后面。
“噗噗”又是两枪,子弹射在沙发上。
那家伙一看误伤了自己人,又被郑杰躲过这两枪,不禁惊怒交加。急向撞倒他的家伙打个手势,示意要他从沙发的另一边绕过去,来个两面夹攻。
突听“叭”地一声响,自沙发的右边,使那家伙以为郑杰企图扑来,顿时沉不住气地枪口一掉,就举枪连射。
谁知这是郑杰在声东击西,伸手抓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掷了过去,旨在转移对方的目标。
就在那家伙举枪连射的当时,另一大汉刚匍匐着爬绕过去。郑杰突然双手奋力推动沙发,一直推向那家伙面前,接着猛可抓住两只后脚一掀,沙发便翻倒下去。
那家伙警觉时已晚了一步,欲避不及,被沙发整个盖压在身上了。
郑杰早已发现另一大汉悄然绕了过来,急将脚向茶几一踹,由于打蜡的地板光滑无比,使茶几直向那大汉冲滑过去。
那大汉是在匍匐爬行,刚一抬头,正好被茶几面的边缘,在下已上撞了个正着!
这一下的力量极大,着实撞得不轻,只听那大汉杀猪般一声怪叫:“哇……”痛得向下一扑,趴在地板上当场昏了过去。
郑杰一个滚身过去,伸手夺过那大汉的手枪,再一挺身跳了起来。
那家伙被沙发压盖在身上,犹未及奋力推开沙发,已被郑杰赶过来以枪抵住了脑门上!
“躺着别动!”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