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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被沙发压盖在身上,犹未及奋力推开沙发,已被郑杰赶过来以枪抵住了脑门上!
“躺着别动!”郑杰喝令。
那家伙既被制住,只好乖乖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了。
郑杰随即冷声喝问:“你们是不是从吉隆坡来的?”
“是,是……”那家伙不敢否认。
郑杰又问:“共有多少人?”
那大汉惊恐万状地回答:“四个……”
但这房里只有三个人,郑杰立即追问:“还有一个呢?”
那大汉呐呐地说:“他,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郑杰毫不放松地问:“上哪里去了?”
由于郑杰一冲进房就动上了手,那大汉先是被撞倒,接着又被沙发推来翻倒,压盖在身上,始终尚未看清对方是谁,不过他已料到,绝对是被他们跟踪的七个人之一。
因此他只好照直回答:“一小时前,有两男一女从那位伍小姐房里出来,他去跟踪他们了……”
郑杰一听,不禁喜出望外,这倒是条意想不到的线索。既然他们之中已有人去跟踪,岂不是将可获知那两男一女的来龙去脉?
他虽可以在这里等,但不知去跟踪的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万一耽搁时间太久,只怕白振飞他们不见他的影踪,又没有他的消息,就一定会担心着急了。
可是,这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又是唯一的一条现成线索,如果轻易放弃,又从何着手找那两男一女?
就在他进退维谷,犹豫难决之际,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郑杰心里禁不住一阵暗喜,因为他们只有四个人,三个既在酒店里,这时候突然来了电话,必然是跟踪的那家伙有消息回来了。
“起来去接电话!”他警告那大汉:“假使你不想找死,说话就留意些!”
那大汉唯唯应命,奋力把压盖在身上的沙发推开,怯生生地爬起来望了郑杰一眼,才急急赶过去抓起话筒:“喂……是的,我是刘普……怎么样?……好!好的……那你就先回来吧!”
话筒刚一搁下,郑杰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说?”
这叫刘普的大汉回答说:“他跟踪那两男一女回到他们的‘窝’,那是幢门禁森严的巨宅,附近有很多人把风,他不敢太接近去查看动静,所以我要他先回来了……”
“那巨宅在什么地方?”郑杰追问。
姓刘的大汉迟疑了一下,似乎不想说出来,可是被郑杰走近将枪口一抬,使他在被迫之下只好说:“他也弄不清那条街的名称,是在火车站一直下去,靠近郊外的一条马路边上,有条直达巨宅的私人道路……”
“你说的是真话?”郑杰冷声喝问。
姓刘的大汉急说:“老丁马上就回来,你不信就等他回来问吧!”
郑杰看他的神情,似乎不是信口胡诌,这才冷哼一声说:“好吧!反正你是不是撒谎,我很快就会知道的。现在你听着,如果你们想留住命回去,就尽快离开摩洛哥,否则恐怕就要在异乡当孤魂野鬼了!”
姓刘的大汉犹未及作任何表示,已被郑杰出手如电地,以枪柄当头狠狠一击,只发出声沉闷的低哼,便昏倒了下去。
郑杰眼光一扫,只见被茶几撞昏的大汉尚未清醒,另一被枪击中的大汉则蜷伏在地板上,不知是死是活。
他不能再在房间里逗留,立即开了门,从容不迫地离去。
这时他已无暇赶到海滨浴场去,通知白振飞等人,当即雇了车,吩咐司机驶往火车站。
由于不知道路名,到了火车站以后,他才指点司机一直开下去。根据刘普的述说,直趋近郊的那条大马路。
果然,上了那条马路驶出一程之后,发现右边有条岔道,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椰树,是条修筑得相当干净整齐的私人行车引道,长达数百码,尽头处便是一幢豪华巨宅的大门。
郑杰急命司机在路边停了车,遂以英语问:“这是什么人的住宅?”说时向那巨宅指着。
摩洛哥是国际游客会集的地方,所有“的士”司机,除了通用的阿拉伯语言之外,都必须懂英语,其中会法语及西班牙语的更多。
司机立即以英语回答:“先生是初来拉巴特吧?这是个著名的私人俱乐部呀!”
“私人俱乐部?”郑杰急问:“要什么样的资格和身份,才能参加?”
司机回答说:“这俱乐部是不公开招待外人的,除非受到主持人的邀请。”
“主持人是什么人?”郑杰问。
司机对当地的情形很熟悉,他笑笑说:“屋主是谁倒不清楚,不过大家都知道,这里是由一个叫伊玛娃的女人主持,她负责一切。”
郑杰忽然掏出一百元的美钞,从司机的肩旁递过去,笑问:“我想进去开开眼界,能替我想想办法吗?”
“这个……”司机有点为难,但向那张钞票瞥了一眼,却又经不起它的诱惑,终于毫不客气地伸手接下了那一百元美钞,笑着说:“先生可找对了人,我正好认识替她开车的司机,也许他可以想出办法,但我可没有绝对的把握……”
郑杰喜出望外说:“那太好了,我们不妨试试运气,假使实在不行,那不是你的责任。钞票已经属于你的了,我绝不收回!”
司机先谢了一声,又想了想,灵机一动说:“这样吧,你冒充是我的朋友,是刚由外地来的,希望有人作向导带你各处玩玩。但我要做生意,没有时间陪你,所以介绍你去认识阿杜……”
“阿杜是谁?”郑杰问。
司机回答说:“他就是替伊玛娃小姐开车的,回头见了阿杜,我再私下向他说明,看他是否能为你安排。除了用我这个办法,门口的人就根本不会让我们进去,你看如何?”
郑杰欣然说:“你看着办吧!”
司机即把车向后一倒,再向前驶,折上右边的岔路。驶向那条车道不及百码,就被两名大汉从路旁跳出,挡在路当中高举双手连挥,阻止继续前进。
三、直指核心
车一停住,两名大汉便上前盘问,他们跟司机说的都是阿拉伯语言,使坐在后座的郑杰,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双方叽哩咕噜了一阵,终于获得允许,只见那大汉点点头,退开把手一挥,让司机通过,继续驶向了巨宅大门口。
这条车道的两旁,尚有好几个大汉在把风,但他们的车子通过了第一关,便一路通行无阻了。
但到了巨宅大门口,又被挡了驾,由几个大汉在一旁监视,一名大汉则走上前来,先向车里一张,打量了郑杰一眼,才跟司机又叽哩咕噜起来。
司机的要求显然未被接受,那大汉连连摇头,使郑杰看在眼里,心里已凉了半截。
最后,那大汉才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径自回身走迸大门旁的侧门里去。
“行了吗?”郑杰急问。
司机耸耸肩说:“没办法,我跟他说了半天,他才答应把阿杜叫出来跟我见面,不让我们进去!”
郑杰大为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等那叫阿杜的出来了再说。
等了几分钟,才见一个身穿整齐蓝色制服的汉子从侧门里走出,一看他的脸型和粗短身材,就知道是摩洛哥当地的人。
他直趋车前,把手伸进车窗,热烈地跟那司机握了一阵手,也以摩洛哥语言交谈起来。
两个人叽哩咕噜一阵之后,司机才回转身来替他们介绍:“这位就是阿杜,这是我的朋友……”可是他却忘了问郑杰的姓名,以致无法介绍了。
郑杰立即把手一伸,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叫郑杰!”
“幸会!幸会!”阿杜也会英语,跟他热烈地握了握手。
司机遂说:“阿杜可以带你进去,你请下车吧!”
郑杰大喜过望,忙不迭地下了车,向司机挥手打个招呼,便跟着阿杜走向侧门。
阿杜是替主持人开车的司机,身份虽不高,看情形在这里倒还蛮吃得开的。由他带着郑杰进去,门口的人似乎不好意思为难,连问都不问,就让他们通行无阻地进去了。
这幢巨宅的气派真不得了,进了门是个满铺法国草,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当中一条宽宽的车道,直达宅前的阶下。
花园中不但种植着各种珍奇花木,而且还有两个喷水池,在车道两旁的草地当中,一边一个。池中央是大理石座,四面嵌以张着嘴的独角怪兽铜头,水从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座上站着个大理石的裸女雕像,由头顶喷出像下雨似的水来。
巨宅的阶前,是个面积不小的停车场,石阶有七八级,也是白玉色的大理石。平台上尚分列着一边四座大理石的裸女雕像,每一座的姿势均不相同,栩栩如生,显然是名匠的杰作。
阿杜毕竟只是个司机身份,虽能把郑杰带进来,却不便把他直接带进宅内,只能把他带到了停车场右边,专供司机休息的一幢平房里去。
郑杰暗中留意,发现停车场上,这时停着十几辆各种型式不同的轿车。其中豪华型的起码有四五辆,必有一辆是那两男一女所用的。
这个私人俱乐部的主人不知是谁,宅内的豪华不用说了,凭想象也可以想象得出。就连这司机们的休息室,也布置得美伦美奂,不但有舒适的沙发,小型酒吧台,电视机,还有两张弹子台。
他们设想的真周到,大概是怕司机们在等候主人时,必须等较长的时间,一定感到无聊,所以也让司机们有点娱乐,享受享受吧!
阿杜招呼郑杰坐了下来,颇有歉意地说:“郑先生请先坐一会儿,我还有一盘司洛克没有打完……”
“请便!”郑杰笑笑说。
赌国的赌风真盛,连打撞球也在赌博!
两张弹子台,一张是打“司洛克”的,一张是打“开轮”的,这时十来个司机老爷,正分为两组在玩着。
“司洛克”这边由于阿杜离开了,只好暂停,三四个人手持球杆,正在等他回来继续。
阿杜走过去道歉了一声,便拿起球杆,眼光一扫台上剩下的各式分布情势,然后聚精会神地瞄准白球,准备以它击撞选中的红色球……
郑杰一看没有人注意他,趁机悄然溜了出去。
他的胆子可真不小,居然直接走向了宅内!
不过话说回来,他既然混进了这里,就是抱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和勇气。难道能当真老老实实地留在休息室里,看那些司机老爷们打撞球?
好在这个私人俱乐部虽然门禁森严,宅内倒没有人阻拦,使他很顺利地溜了进去。
这里面的豪华气派,果然比他所想象的犹有过之,而无不及。进去就是个宽敞的大厅,布置得美伦美奂,虽蓝尼尔国王的宫殿,大概也不过如此!
此刻大约有二、三十位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正散布围坐在四周的沙发上,在静静欣赏着一名女郎的艳舞表演。
私人俱乐部是不对外公开的,有很多方便和不受限制,表演可以尽量大胆,而不必担心警方的干涉。
因此这个担任表演肚皮舞的洋妞儿,身上穿的与一般舞娘迥然不同,她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条彩色的尼龙绳,式样颇似夏威夷的草裙。但它仅有一尺多长,而且不是密密麻麻的,相距一寸才挂那么一条,只能算是点缀,其实什么也遮掩不住。
上身是尼龙绳做成的短穗,约有两寸长,每一条的距离较接近,但也在两三公分之间,这玩意就算是乳罩了。
其实她身上虽有这两样点缀物,实际上却是整个赤裸的,全部一览无遗!
疯狂的音乐中,她正双膝屈跪在地板上,上身后仰,两手微屈地在胸前上方作凭空乱抓状。头部疯狂地摇动着,使满头向后垂下的长发,已舞动得怒发冲冠,看来活像个疯婆。
尤其她的乳浪狂抖,臀波急颤,纤腰的揉动使腹部急促地颤抖着……
郑杰正在为这女郎火辣热烈的大胆表演叹为观止,忽见一名西装革履的壮汉走到身边,伸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以摩洛哥语问了他两句什么。
但他根本不知所云,只好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壮汉立即改以英语说:“我问你是什么人,怎么跑进这里来的?”
郑杰作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从容不迫地说:“我是来见伊玛娃小姐的!”
壮汉这才把手放下,向他打量着问:“是伊玛娃小姐邀你来的吗?”
郑杰点点头,漫应了一声。
这俱乐部的门禁森严,外人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壮汉并不知道郑杰是怎么进来的。既然他能通过接连几关,自然是受邀而来,才能够通行无阻,否则就绝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宅内来。
而且郑杰还声明是来见主持人的,壮汉还能不信以为真?
于是,壮汉毫不怀疑地说声:“请跟我来!”便领着郑杰,走向由客厅分向两旁回转,直达楼上的新式空架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