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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杨府。”聂小川淡淡道。
“你去哪里做什么?哦,我忘了问,我听人说,你要做他们家的大掌柜了?”李君将昏迷不醒的袁天罡踹到一边,站在聂小川面前问,“那个家伙是不是对你无礼了?你该不会去刺杀他了?”
聂小川呵呵笑了,瞪了他一眼道:“我就那么轻易能被人非礼?胡想什么!”
说完沉沉脸色,拉李君坐下道:“我们离开大兴好不好?”
闻听此言,李君一连狐疑,“为什么?”
聂小川皱着眉,她其实也不太清楚独孤夫人的意图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对他们不利。
“因为呆在这里会死的。”突然有人说,二人惊得站起来,那袁天罡正晃着脖子,懒洋洋的说着,“你这个姑娘,年纪小小,下手怎么这么狠!”
聂小川一阵心惊,此人果真深藏不露,按理说她刚才那一击,足可以使人昏迷一天,而此刻才一眨眼,袁天罡就醒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并没有击晕他。
“你到底什么人?”聂小川问道,一面从褥子下抽出长剑,实在不行只能杀了他。
“我啊,益州人,”袁天罡一连无辜的说,“姑娘,万不可生杀念,真是罪过。”
李君早上去一脚踩住他,低声喝道:“装什么疯!谁派你来的?”
袁天罡看到他,双目闪闪,动动身子道:“公子,命相贵不可言啊!我就是为了你而来啊!”
聂小川将剑放在他的颈上,冷声道:“再一句废话!”
袁天罡脸色凝重起来,看向她道:“姑娘,你命格其贵,但霉星相伴,凡事不顺,请容我说完再行杀虐之事。”
他这一番话说的聂小川有些发怔,李君的身世纵然有人可以打探到,但自己的身世只怕除了自己,再没人知了。
如果换做别人来说这段话,聂小川只会冷笑,但面前之人是袁天罡,名动后世的星相奇人,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历史记载的那样神奇,但这个名字还是带给她震撼,这可是个神一样的人啊。
而且这世上本来很多事就是无法用科学解释,聂小川不得不相信,因为她自己就是个例子。
见她神色松懈,袁天罡沉声道:“这事要从头说起,在下袁天罡,益州人氏,出身术数世家,七年前,家父观测两颗帝星显世,但很快就黯淡无光,家父百思不得其解,临终前瞩我细心查看,直到三年前,其中一颗突然明亮,我一路追寻,来到大兴,却又发现帝星又一次黯淡,直到那日偶见姑娘,骨骼其贵,偏又印堂极暗,正是我要寻找的帝星!”
这一番话直说的聂小川与李君目瞪口呆,还没容他们说什么,袁天罡又把视线放到李君身上,“见了公子,更让在下欣喜若狂,公子面向亦是贵不可言,将星与帝星竟然生在一起,这天下必将大盛!”
他的话音一落,就被聂小川一巴掌煽在头上,将黑头巾打掉,散落长发。
“说什么鬼话!”聂小川啼笑皆非,心里更多的是恼怒,“废话这么多,还是没说你为什么去杨府?为什么跟踪我而来?”
袁天罡努力动动身子,让自己坐的舒服些,苦笑道:“说出来还真丢我家祖的脸,初进大兴城,我见那杨府贵气不凡,以为帝星在此,白日上前求见,偏那些门人狗眼看人低,我只好晚上进去探探,真是晦气晦气!”
说着连连摇头,脸色也发红起来,“哪里是什么帝星,原是一颗淫星!”
接着又自言自语,“也不对啊,明明天象暗示如此,怎么就改了命?”
帝星!聂小川冷笑道,这袁天罡真是早出生了,见了她就说此等话,那再过些年,武则天出来了,他可说什么?
再看李君却是脸色激动,双目有神,一把抓住袁天罡的肩头道:“你可是人称神机子的袁天纲?你说我是将星?可是真的?那你看看我何时才能得报大仇?”
聂小川走到一边不再理会,她知道古人对这种命相之事尤为深信,更不用说日思夜想都是如何雪耻的李君。
报仇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刀,练好功夫,有了人马,杀回去,再就是钱,用无数的金钱腐蚀,培养小人,污蔑仇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这两条,对目前的李君来说,都是遥遥无期。
袁天罡晃开额前的长发,打量李君道:“不知公子姓甚名甚?”
“李君。”李君毫不迟疑的回答,引来聂小川一个巴掌。
袁天罡皱起眉头,被捆在身前的手指费力的掐算一番,才道:“不对,公子如今可是用此名?”
李君眼里更是显出狂热,道:“先生真乃神人,李君是我的真实姓名这几年一直化名聂小弟,今日初次入营,为纪念我族血海深冤,特改名为李冤。”
这孩子疯了,聂小川连连打了他两巴掌,都没能阻止他说出这些能要命的信息。
无奈中觉得又困又渴,一面摇头走到一边拿起碗喝水,竟然改名字了?还用了本姓?这孩子最近兴奋过头了。
那袁天罡沉思一下,又掐了手指,眼里似乎闪过光芒,说道:“不如听在下一言,将这冤屈的冤,改为万丈深渊的渊。”
李君还没答话,就听聂小川扑哧一声,连声咳嗽起来。
第一卷皇家怪胎第三十六章来者非善
再不熟悉历史,聂小川也知道李渊,这个人是中国历史上最突出的两个人物的连接点,推翻了隋朝,造就了唐太宗。
而李渊这个人,留给聂小川印象的,只不过是一个过度人物,他的出现纯粹是为了给后世带来李世民。
但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是谁?
“怎么了?怎么了?”李君在她咳嗽的第一声就跳起来,不停地拍打。
“李渊?”聂小川看着他,有些失神的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猛地想起几年前面对他的哥哥时,也曾因为听到唐国公的称号,而喊出这个名字。
那么从出身来看,李君的确可以是李渊,她突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原来李渊就是这么来的啊!
“快些给我解开,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半躺在地上的袁天罡大声喊着,
聂小川突然心情变得很怪异,虽然说不上轻松,但也不是那么阴霾。
“谁跟你是自己人!你神神叨叨的一通鬼话,谁会信?”聂小川走到他身边,用脚踢踢。
“这乱世就靠你们这二位来终止了,我的目的就是找到你们,眼下找到了,自然就跟定你们了!快些,松开我,我没恶意的,有我在你们会走得很顺的!”袁天罡干脆靠过来,用头连连蹭聂小川的腿。
聂小川一阵麻痒,踹开他,李君只是看着也不敢劝,嘴边已经开始带着笑意。
“你就是想走我也不会让你走。”聂小川说道。“你知道这么多。除非死了。否则别想离开。”
“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地!”袁天罡又挣扎着爬向她。
聂小川几步跳开了。忍不住笑了。李君得到命令般地上前给他割开绳索。袁天罡站起来活动着手脚。一面四下看。
“你们条件还不错。给我安排间好些地屋子。要阳面地。位置高些。便于我观天象。”他伸手笼着散开地头发。冲聂小川嘻嘻笑道。“还没问姑娘芳名呢。”
聂小川撇了他一眼。说道:“你算啊!”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看天都要亮了!”李君打断他。看向聂小川道。“让他先睡我房里吧。明天再安排。”
这一闹腾早已过了大半夜,远远地鸡鸣传来,实在是不早了。
“你睡去吧,把他留在这。”聂小川点头道,一面打开柜子。
李君和袁天罡都吃了一惊,齐声道:“睡这?”
聂小川已经扯出来两条褥子,啪的扔在地上,点头道:“对,除非你在我身边,否则我不放心。”
这话听起来很是怪异,李君脸色微微发红,那袁天罡却是一脸激动,几步过来,就要拉住聂小川的手:“姑娘这番心意,天纲就收下了,我对姑娘也是一见如故,只是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他刚抓住聂小川的手,话没说完,就觉手心一凉,扑通躺在地上,李君看着聂小川笑着晃晃手,亮出一根银针,在那袁天罡身上踢了一脚,道:“还真把自己不当外人!”
李君眼神幽深,嘴角动了动,猛的伸手揽住她,用力拍了下,低声道:“我总是要你来保护。”
被他突然一抱,聂小川倒还有些不适应,李君个子比她高了,头就放在他的胸前,清新的小男生气息传来,忙推开他,嗔怪道:“那里就这么婆妈了!快些去睡。”
李君这才走了,聂小川又跟着嘱咐道:“你考虑一下我说的,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李君脚步停滞一下,却没回头,很快便转进隔壁屋子去了。
屋子里多个人,聂小川倒睡得很沉,乱七八糟的做梦,却是醒不过来,梦里是几乎要忘记的,穆桔公主身份时所见到的那些人,以及那个幽深恐怖的蛇窟。
“醒啊醒啊!”一个渐渐清晰地声音不断地说,同时鼻孔很是痒痒,聂小川忍不住打个喷嚏,睁开眼,袁天罡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聂小川立即清醒,带着被子就跳起来,那袁天罡早料到她会如此,几步就躲到门边去了。
“别打别打,我特意起早给你们准备饭了!”袁天罡一脸讨好的笑,一面打开门,做个请的手势。
看着此人样子有些嬉皮,但聂小川从心底里发凉,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恢复前世的身手了。
挨了她一掌而能很快苏醒,中了她的**针,不到半天也能苏醒了,偏又一副无害的样子,这个人倒是深不可测,如果真的是敌人,那么就算是提防也防不住了。
聂小川突然无语,心里杀意渐浓,但绝不敢再随意出手,简单梳洗一下,走向来到前厅。
她和李君就住在棺材铺的后面,简单改造了几间院落,种了些花草树木。
袁天罡一直跟在她身后,一面走一面夸奖布置得好啊,可见主人多么优雅细致,待走到前院,看到几具做了一半的棺材时,噶然住口。
聂小川回头看他一脸惊惧,忍不住笑道:“是不是主人爱好不同凡响?”
袁天罡很快恢复嬉笑神情,亲密的靠过来说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本帝星至阳之数,托身在你这女子身上,这煞气绝对要你丧命,没想到姑娘竟然住在这至阴的地方,至阴加盛阴,生生挡住了不详命数,可见真是。。。。。。”
不待说完,他整个人都已经贴过来,聂小川一脚踢开他,瞪眼道:“离我远点!”
袁天罡一脸委屈的说道:“是你要我不许离开你的!又来怨人家!”
说罢,千娇百媚的横了她一眼,只看的聂小川浑身哆嗦,恨不得踹死干净。
进了前厅,中堂的桌上摆着各色糕点,小菜,甚至还有热腾腾的米粥。袁天罡看到聂小川满脸惊讶,很是得意,几步跳过去,一一介绍这是翠丰楼的花酥,恒祥居的蒸糕。
“你真是太破费了!”李君从外边走进来,拭擦运动后的汗水,一面嗅着满室喷香说。
听见夸奖,袁天罡一连笑意,挥挥手道:“不破费,不破费,才区区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李君与聂小川同时惊讶的问,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他们俩个半年才吃二十两银子。
袁天罡一脸得意,自行开始吃,一面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看你们厨房里只是些窝头饼子咸菜,那怎么能吃呢?正好看到屋子里有些银子,想你们也没吃过好的,给你们改善改善。”
他刚说完,就觉一股杀气袭来,忙拽起桌子,慌乱的向后退,狼狈但是很巧的躲过一把椅子的袭击。
聂小川满脸怒气,双手青筋暴涨,眼看一击又落空,又伸手抓住身边一只条凳。
李君也是一脸惊愕,说道:“你是用我们的钱买的?”
袁天罡牢牢护着桌子,用力咽下嘴里的糕点,嬉笑道:“什么你的我的,大家自己人。。。”
这个家伙一顿饭用掉了自己攒了半年的钱!聂小川几乎要发狂了。
这钱是要为李君买匹好马,配副好鞍用的。李君学骑射两年了,总是骑着借来的瘦马。
俗话说,穷养儿,富养女。
男孩子自小经受磨练,还是不错的,但穷什么也不能穷教育,聂小川这个做长辈的,怎么忍心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因此而耽误学习技艺?
马这牲畜,从古到今,都不是老百姓能养得起的,一匹好马需要好些银子,聂小川省吃俭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