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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刘栋,他心中便是涌起一股揪心的难受,难受的让他想要大声痛哭出来,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难受。
“你…没事吧?”刘千陆见到季东来眼神恍惚,甚至从他身上传来一股痛苦的气息,令他颇为担心的轻声道。
“我…没事!”听到刘千陆蕴含担忧的语气,季东来擦拭了眼中闪烁的流转的泪花,方才略微梗咽的道。
“你已经沉睡了三天了,现在应该很饿了吧,看我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
刘千陆微微沉吟了一下后,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点让季东来吓了一跳,而后对着他说道。
“不用,不用这么客气!”听到眼前显得憨厚的中年汉子,季东来心中忽然流过一道暖流,感动的道。
“没事,没事,我刚好煮了一些粥,你刚刚醒来,也只能吃些点清淡的东西;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端来。”
说着,刘千陆便是快速走出房门,顺手将房门关上;季东来听着外面逐渐离去的脚步,心中很是暖和。
“谢谢!”
烛火微微摇曳,略微昏暗的房子之中,轻轻地呢喃声缓缓传荡开来;这一刻,仿佛脑海中的剧烈疼痛也是暂时消失。
“嗯!”脑海之中的剧痛令得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皱紧着眉头死死地忍住:“苏景秀的神通太恐怖了,这治疗灵魂的丹药我根本没有,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
没有办法,感受着脑海之中的剧烈疼痛,季东来立即盘膝而住,进入修炼状态,希望这样做能够减轻疼痛。
随着他进入修炼状态,体内的雄厚灵元也是快速地运转了起来,向着全身的流转开来,暖暖地感觉仿佛让他感觉不到了灵魂的剧痛。
而在季东来运转体内灵元之时,一丝丝灰色的气流在季东来没有察觉之下,向着他的脑海之中流去。
灰色的气流宛如一道水流一般,在碰到季东来的灵魂之后,便水乳交融一般,彻底的融了进去。
随着一道道灰色气流犹如水流一般融进他的灵魂之中,那被‘追魂曲’重创的灵魂也在以一种喜人的速度快速恢复。
嘎吱~
就在季东来修炼不到一刻钟之时,突然传来了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柔和的星光顺着门缝照射在他的脸上,令得他有些脱尘的错觉。
季东来睁开眼睛,一双黑眸灿若晨星,令人不敢对视!这星芒在在他眼眸之中闪烁了一下之后,便消失不见。
“你修炼完了啊!”
刘千陆端着一碗清淡地白粥来到季东来面前,看到后者从修炼状态之中醒来,顿时笑着说道。
“嗯,真是麻烦您了!”季东来连忙接过刘千陆手中的白粥,真诚的道谢。
“不用,不用!”刘千陆摩擦着手憨厚的说道。
第五百二十一节 :刘栋父亲!悲凉雨!(1)
今天的星辰似乎比之以往要略微暗淡一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星辰的光芒没有越来越亮,反而逐渐变得暗淡下来。
仿佛阴天的夜晚一般,没有丝毫的光芒,显得黑暗阴冷;这种没星光的夜晚,令得人们的心情也是变得压抑起来。
房屋之中,季东来喝完刘千陆端来的那一碗白粥之后,便与后者开始倾谈起来,短短地几刻钟便让得他们相熟了起来。
“刘大叔,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刘大叔认识一个名叫刘栋的少年么?年龄和我差不多,而他从小就生活在厚土镇!”
季东来想起刘栋临终之时的遗言,顿时借着时机向着刘千陆问道,说完还一边紧张地望着后者。
而刘千陆听到季东来的询问,原本还面露微笑的他顿时脸色一僵,盯着后者的脸逐渐地变得激动起来。
季东来望着越来越季东来的中年汉子,心中顿时不解起来,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但是心中却有一股不妙的感觉升腾而起。
“不知刘大叔你认识刘栋么?”见到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的刘千陆,季东来再次轻声提醒道。
“认识,何止认识…”刘千陆激动的望着季东来,那激动的口气以及闪烁着泪花的眼睛,令得后者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何止认识啊!我就是刘栋的父亲,刘栋就是我儿啊!”
刘千陆情绪明显变得激动起来,那颤抖的双手,那略微显得颤抖以及梗咽的声音,无一不显示他的心情。
在厚土镇中,他最为牵挂的便是他的儿子刘栋,而此时骤然听到他儿子的消息,顿时令得他激动的不能言语。
“您…是刘栋…父亲!”听到眼前这名中年汉子说到自己便是刘栋的父亲之时,季东来脑海顿时犹如被一道惊雷劈过一般。
“怎么会这么巧?”听到这个震撼的消息,即便是季东来也不由得神情恍惚起来,心中不断地呢喃着。
“是!是!我就是栋儿的父亲,你知道栋儿现在的消息么?”
刘千陆激动万分的望着季东来,他眼神之中充满的无限期望令得季东来心中狠狠地震颤了几下,充满着无穷的愧疚。
“刘栋…他……”季东来看到刘千陆那期待的眼神,心中难受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刘千陆见到季东来这幅摸样,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不妙,急切的问道:“栋儿他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他双眼逐渐的布满红丝,一双苍劲有力抓着季东来的双肩,紧紧的盯着着他,季东来能够感受到那双苍劲有力的双手在不断地颤抖着。
被刘千陆的双手紧紧抓住,季东来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因为他此刻的心思已然沉溺在了痛苦的潮思之中。
第五百二十二节 :刘栋父亲!悲凉雨!(2)
“你快说啊,快说啊……”看见季东来这幅痛苦的摸样,刘千陆心中也是便是无比紧张,甚至有些疯狂。
“我…”季东来心里也非常的痛苦,想要说却发现自己很难开口,想起刘栋的音容面貌,他便由衷的感到愧疚,痛苦。
“别我了好么?快说啊!”此时刘千陆已经泪流满面,眼泪划过眼角的鱼尾纹,使得他看起来更显得老迈。
“刘栋…在圣殿的第三个考验,由我…带领的一次战争中,被对方的…四阶城主偷袭…致死!”
季东来面对着刘栋父亲嘶声竭力,心中顿时觉得无比难受,犹如刀绞一般,让坚毅的他也忍不住流泪。
“死?你说栋儿死了?怎么可能?”
原本还无比激动的刘栋父亲刘千陆听到季东来说出了事情,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流光,软趴趴的坐到在地上。
“刘大叔,季东来对不起刘栋,更对不起您!”
啪!
季东来一双眼睛同样布满了红丝,眼泪不停地自他眼角滑落;随着‘啪’的一声,他在刘千陆面前直直跪了下去。
“栋儿怎么可能死了呢?呵呵,看来我真的老了,连这个都能听错,栋儿怎么会死呢?他明明好好的啊,怎么会……”
刘千陆神情恍惚,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季东来,口中胡言乱语的说着颠三倒四的话语,一边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外走去。
“刘大叔!”
看着刘千陆神情恍惚,仿若神志不清的摸样,季东来心中顿时担心了起来,连忙跟在后面,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轰隆隆~
突兀地,阴沉的天空不知不觉布满厚厚地乌云,那乌云之中传来的深深压抑令得这片空间的气氛也是变得沉闷起来。
轰隆隆,啪~啪~
随着巨大的雷鸣声在乌云之上不断炸响,一道道蜿蜒流转的闪电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豆粒般大小的雨滴开始落下。
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溅起清脆地水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淅淅沥沥的雨滴开始变大,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成了倾盆大雨。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撞进这庞大地雨幕之中,雨水使得地面变得滑溜起来,人影在雨幕之中走了不到十几步便摔倒在地。
而这道跌跌撞撞的人影后面,一道削瘦的人影紧跟其后,在看到前面的人影摔倒之时,立即便是跑到那人旁边。
“栋儿怎么可能会死,我不信,我不相信啊!”
凄厉的咆哮声在这雨幕之中传荡开来,即便是这倾盆大雨的庞大声音也掩盖不了这凄凉的悲啸之声!
季东来见此,沉默不语;只是跪在这倾盆大雨之下,任由雨水淋身却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一般,眼泪夹杂着雨水落下。
“栋儿死了,我还有什么生存的意义,我生存还有意义么?”
刘千陆整个人躺在地上,雨水落在他身上,犹如无数颗钢珠打在他身上一般,深深地刺痛却不及他心中的撕心裂肺。
“刘大叔,您难道不想看看刘栋的遗物么?”季东来望着陷入疯狂之中的刘千陆,心中的自责越加的深,,而后低沉的道。
“栋儿,栋儿有什么遗物,给我,快给我!”听到刘栋的遗物,刘千陆顿时恢复了一丝清明,急忙的大声道。
季东来这次没有任何的拖拉,立即便是将刘栋的骨灰和他的本命灵器取了出来,递给刘千陆。
刘千陆望着季东来手中的两件东西,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去接;在这般静地注视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颤抖地接过!
接过两件遗物之后,刘千陆将这两件遗物紧紧地抱在怀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这两件遗物,显得无比沉寂。
季东来没有说话,依旧沉默着;时间便在两人的沉默中,在雨水肆意中,快速的飞逝着,仿佛转眼间,一缕晨曦便倾洒了下来,而雨水却是依旧在不停的下着。
季东来依旧跪在满是水渍的地上,全身被雨水淋透,在这冰冷的雨水冲刷下,又没有用灵元驱寒,即便是他也是面色青白!
而刘千陆虽然修为达到了二阶,但是他的年龄已然步入了中年,而且她的二阶修为还比不过季东来的一阶,自然更加虚弱。
紧紧地抱着刘栋的两件遗物,躺在冰冷的水地之上,那刺骨的寒冷却是没有他的心冷,他面色青白的仿若死去一般。
“刘大叔!”
正垂头默然无语的季东来抬起头,看到不远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刘千陆,顿时低沉嘶哑的呢喃道。
正当他要站起来时,双膝上传来的麻痹感却是让得他身躯不由的虚晃的一下,忍着双膝上的麻痹与疼痛,费力的用手称起来。
啪~
方才刚走几步,季东来便摔倒了地上,将地上的水渍溅了起来;跪了整整一夜,使得他双膝酸麻疼痛,仿佛不是自己的脚一般。
勉力再次起身,微微恍了一下后终于是彻底站住了身子,向着刘千陆那边缓慢走去,短短的一段距离却是让他颇为费力。
“刘大叔你没事吧!”推着刘千陆那冰冷的身体,季东来心中突然一沉!
“刘大叔,你醒醒,醒醒!”季东来感受刘千陆的情况,也不再管那么多,立即鼓荡体内庞大的灵元向着后者体内涌去。
但是,任由他的庞大灵元不停的涌入刘千陆的体内,但是那冰冷的身体却是依旧没有变暖,感受着刘千陆身上散发的死气,季东来神情一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第五百二十四节 :刘栋父亲!悲凉雨!(4)
呆呆地望着眼前刘千陆的身体,手掌上传来的冰冷触感令得他心中不断下沉,也令得他心中犹如寒冰般。
望着刘千陆怀中依旧紧紧抱着地两件遗物,他神情恍惚,脑海之中仿佛一团浆糊一般,显得无比混乱。
在这般静静地恍惚中,初阳缓缓升起;阳光的温暖似乎唤醒了他的灵魂,令得他从恍惚的神情中清醒过来。
无言地抱起刘千陆的身体后,没有返回刘千陆所住的房屋,而是向着厚土镇的城门快速掠去,他的身后一连窜的残影不断消失又再出现。
虽然季东来没有来过厚土镇,也不清楚厚土镇的城门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只要顺着大路走,便能够找到城门。
一刻钟之后,季东来抱着刘千陆的尸体以及两件遗物来到了城门口,而他的速度也是逐渐缓慢了下来,沉重地走向城门。
“东来!”
突兀地,城门那边传来了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将季东来的心神唤了过去,他转头望去,却是几天不见的凡三梦。
两人自那天逃命之后,便不知对方逃到了什么地方,而季东来灵魂受到重创,在经过三天的自我恢复中,方才醒来。
隔了三天的时间再次见到凡三梦,他那冰冷的心也是骤然流过一条暖暖的气流,让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嗯,东来你这是…?”当凡三梦走到季东来前面几米之处时,望着后者手中的尸体皱眉问道。
季东来没有说话,而是微微摇了摇头,而后径自向着城门以一种非常沉重的脚步缓慢行去。
凡三梦见此,眉头顿时皱了皱,心中微微响起了一声叹息;能让季东来如此沉重的,显然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没有说话,而是以同样郑重的表情,沉重的步伐紧跟在季东来旁边,向着城门口缓慢的步行而去。
半个时辰后!
两人来到了一座无比荒凉的孤山上,季东来跪在泥泞的土地之上,任由雨水冲刷在自己身上,却是依旧用手挖着泥土。
以季东来的修为,只需要随便一掌便能够在这土地之上轰出一个大坑,然而他却宁愿用自己白皙的手掌不断地挖出一个坑。
此时,他的双手依然布满了伤痕,淡淡地血迹从伤口处不断冒出,与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