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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起了巴巴掌。
这掌声持续了近一分钟,眼看就在让江老爷子点评了。却听见百米外还有一个掌声,一直不停。这怪了,拍了这么久,是什么意思?江老爷子转过身去,黑暗深处几个黑衣人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带头的那个人,一个人一直拍着掌,一见江老爷子往这边看过来,就停了下来,大声喊到:“江掌门,三原门的功夫果然是厉害!在下,吴天恭有礼了!”
“吴天恭?会门掌门,吴天恭?”大家目光齐刷刷的往那边看去。一般私下练武,那有别的门派来探访的道理。这吴天恭来干什么?这会门虽比不上三原门,也算是重庆八大门派之一,颇有江湖地位。
他慢慢走近,身边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相随,后面还跟了五个便装打扮的黑衣人。这老者相貌非常特别,面色在夜色中约约发青,两边高颧骨,鹰钩鼻,鸡壳嘴,两只眼睛深邃莫测,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江老爷子。
吴天恭走近了,把手一拱,约带歉意的说道,“江掌门,实在不起,夜黑了来打扰。在下先给你赔个不是。”
江老爷子心想,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故回答到,“好久不见吴掌门了,你来做客,我都还没有来得急给你泡杯茶,你还这么客气?”
“哦,不客气,不客气。江掌门,我先去了你的医馆,听说你到了这儿。今天特地带了位朋友来,给你介绍,认识认识。”吴天恭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老者也拱手了起来,微笑着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杜,名月笙。在香港做点水果买卖,久仰江掌门的大名,特来拜访。”
杜月笙!青帮大头目,杜月笙!谁也没有想到,杜月笙今天到了重庆,到了两路口后山!杜月笙就这个模样?一个干瘪的老头!他借说在香港做些水果买卖,这次怎么跑到重庆来了?也来做“水果买卖”?
“哎呀,原是杜先生!久仰,久仰!江崇南这边有礼了!”江老爷子立刻还了个礼。江老爷子心里清楚,杜月笙实际就是上海青帮的舵把子,并且和蒋某人还混的很熟。自从日本人占了上海,他就逃到了香港去了。没有想到这时候竟然到了重庆。
“江老爷子也别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这次是路过重庆,随便来拜访拜访江老爷子的。”杜月笙说到。
“杜先生客气,这边人多不方便,我们到茶楼一叙。这边请!”江老爷子所指的茶楼,其实就是老袁家的客厅。
进了老袁家的客厅,三人就坐了下来,其他人都留在屋外。
茶杯和茶壶都已经摆好了,吴天恭主动给两位倒好了茶,拉开了话题。江老爷子先开了口,“杜先生来我们这儿穷乡僻壤,喝了粗茶,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那杜月笙也机巧,说道,“茶那分粗细?能请杜某人喝一杯茶,就是给杜某人一份情!”
“那不知道杜先生找江某人有何贵干呢?”江老爷子试着问。
“呵呵,也没有什么事,别人都说到一个码头要拜一下爷。我就来拜访拜访江掌门而已。三原门人称重庆第一门,今晚一见,果然气势恢宏!我第一次来重庆,当然要拜一下江老爷子了。”杜月笙回到。
“江某人,武林中人,那需杜先生这么费神!?“
“呵呵,江老爷子德高望重,一呼百应。我是敬仰,敬仰已久。我还听说,江老爷子的医术特别高明,家中的‘红花正骨膏’对跌打损伤,烫伤有独特的疗效。”
“哦,杜先生对‘红花正骨膏’感兴趣?事不凑巧,刚才用完,不是的话,我送杜先生一些。”江老爷子也没有想到杜月笙竟然知道红花正骨膏。
“耶,江老爷子的东西肯定好了。不过今天不是来讨江老爷子的东西的。今天我是有个好的提议和江掌门合计合计。”杜月笙喝了口茶,看了看江崇南,发现他听的认真,就继续说道,“现在前方打仗吃紧,奇缺烧伤的药膏。恰好我打听到江掌门的‘红花正骨膏’对烧伤有奇效,所以我想建一个厂,专门生产江掌门的‘红花正骨膏’。专供前方抗日受伤的将士,也算我们这些老头子为抗日尽一份绵薄之力。江老爷子出人,出技术,我出钱。怎样?”
江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把红花正骨膏做成一个产品,大规模的生产。这杜月笙脑袋转的快,今天来竟然是为了和自己合作生产药品,这真是稀奇了。转头又想,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江老爷子心想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于是就说,“这红花正骨膏对小的烫伤确实有一定的疗效。但是军队打仗的烫伤,烧伤,面积均很大,我怕疗效就没有那么好了。”
“我们可以先做一些拿到军队上是试一下,效果好,就大规模的生产,江掌门意下如何?”杜老板的脑袋就是转的快。
“好就是好。不过我现在正缺一些药,等药齐了,我配一些,再于杜先生联系,这样行不行?”江老爷子也是一种缓兵之计。
“好好,过段时间我再来找江掌门。”杜月笙好呵呵的说,“那我们就此告辞。我这儿带了一份小礼品,送给江掌门,权当是见面礼。”
杜月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手枪。这手枪手柄是白玉做的,枪杆很短,做的极为精致。
这个礼品送的有些奇怪。因为重庆明文规定是禁枪的!江老爷子并非的军人,拿手枪来做什么。
江老爷子连忙说,“杜先生,可能有所不知。重庆今非昔比,现在是没有持枪证的,不能持枪。我也是不能持枪的。”
黑帮就黑帮,拿着枪到处走还没人管,何况杜月笙的这个黑帮可是超级黑帮,谁管的了?
“呵呵,我忘了。枪这个东西,在重庆不能轻易的送的。那我就送你小礼品,权当是做个纪念!”杜月笙越送越怪。随即他从另外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个小东西,外形像个子弹头,金灿灿的,还用阴文雕了一条盘旋的龙,底部写了一个“黄”字,也不知道这个黄字是什么意思。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估计是纯金做的,有好几两重。
“如此重礼,我怎么敢收?”江老爷子想着这个礼,心里也别扭。那有送人送这个东西的,像个子弹头。他到底是真想送礼给我呢,还是暗示我不配合他,他就送个真子弹给我呢?
“几两黄金,值不了几个钱,我这个也是当初蒋先生送给我的。你也别想的太多,第一次见面,不知道该送什么,就留下做个纪念吧。”杜月笙劝说到。
“好我收下,那太感谢杜先生了。”江老爷子想第一次见面,不给青帮大头目一点面子,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我走了,明天还有一些事。就不打扰了。”杜月笙随即告辞,江老爷子把他送到了两路口公路上才和江秉荃一同返回。
夜深沉,石板路上,江秉荃边走边对江老爷子说到,“老汉,你没有一口答应杜老板,他会不会不高兴,所以送了你一颗子弹?”
江老爷子说道,“我怎能答应他?他是青帮,我答应了他,袍哥怎么想?重庆现在还是袍哥的人马多。我想,他这次来,主要就是想拉拢我们三原门。什么建厂生产药品,全是些幌子。我没有把话说死,他以后也会再来的。明天我要去照母山采药,我们都回去早点休息吧。”
这两爷子的背影在浓浓的夜色中,缓缓移动,黑暗一口一口吞噬了他们的背影。一阵阵凉风吹来,不禁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江老爷子竟然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他总是感觉到这段时间,身体上有一些异样,也觉得似乎总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低声对江秉荃说,“这世界太乱了,不知道明天又会是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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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恶狼谷 '本章字数:4463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11 14:34:31。0'
歌乐山的海拔只有三百多米,像一个巨人的头颅平视着长江。那葱葱山色中掩盖了一栋栋房屋。一阵凉风吹过,所有的树木都像舞蹈一样整齐的摇摆。疾风快步穿过山中房屋掩虚的门,穿过打开的窗户,一下吹乱了王万里手里的文档,王万里马上停下来,慌乱的压住文案。
“王队长,慢慢来。休息一下,吃一个红桔。”毛长官轻声的说到。那会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盘红通通的红桔。
毛主任站起身来,小步走过去把门和窗户关好。又回到茶几边顺手拿来三个红桔,分别递给他们俩人,然后说道,“刚才,王队长说的很详细。据我看,江老爷子的死一定是和那个雨夜怪人有很大的关系!”
王万里手里拿到桔柑并没有吃,回答道,“我们也正在努力查。刚才我只说到了江老爷子在渝中区医馆的情况,后面的情况,江掌门比我还清楚。”
江鼎天拿着桔柑捏在手里,心绪万千,脸色阴沉的说道,“是的,我发现的家父的尸体!”
毛主任和王万里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看着江鼎天,他满脸乌云密布,神色黯淡。刚才王万里叙述的时候,江鼎天已是一副茫然失魂的样子。好像他已跟随着王万里的叙述,被拉回了一个月前。那几天的事情头绪很多,他不能确定一个有价值的线索,他能确定的就是他在江老爷子第二天早上离开医馆后,下午他回到了重庆。
那一天,重庆终于变的晴朗,不过并没有出什么太阳,天色仍然很阴晦。
他带着马队,拉了十匹马的药材回到了重庆,第一站当然是到南纪门江家的药铺去把药材卸下来。这一去十多天,也是异常的辛苦。回到重庆,他最渴望的是见到自己的亲人。特别是想到自己的老婆过几天就要生了,心情就变得异常的兴奋,简直可以用急不可待来形容。而且这次,老六也跟着回来了。他也去了云南半年,开拓那边药材的生意,很是想家,一听说大嫂快要生了,也想趁此回家看看。老六叫江远志。当时他得到电报说,老大在贵州运药材,就先去了贵州和老大会合,再一起回到重庆。
马队在药铺库房,卸下了药材。一路人马也完成了任务,自然是有说有笑。江家老四,**云热情的招呼了他们,叫店里的伙计给他们倒茶,打水洗脸,砍了些烧腊卤菜,打了一壶江津老白干,还端出一笼热腾腾的热包子。这马队实际上就是镖队,全是江家的子弟兵,八个人,个个身强力壮,武艺超群,长年在西南押镖,风里来雨里去的,从没有失过手。他们属于江家临江门武馆的一部分。
此次他们从贵州带了些土特产过来。皮薄细嫩的黄花梨,一些蜡染刺绣,茶叶,还有江老爷子最爱的茅台酒。此外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就是带过来一个人,一个十五,六岁小姑娘。马队发现了她的时候,她刚好极度饥饿一下倒在了路边,大家连忙的把她扶起来,给了她一些吃的。她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一口气把一个壮汉两天的口粮吃了个精光。她一连把几个饱嗝打完,马队的人才用贵州话问她情况。她支吾了半天,马队的人一个字也没听懂,马队的人也变腔换调的给她说了半天,她也听不懂。大家一比划,才知道她是从很远的地方来。至于从什么地方来,没人知道了。江鼎天看她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带上她去找她的亲人。说来也怪,她说的话,竟然贵州这边的人也懂不了。很可能是因为贵州是多少数民族聚居地,各少数民族之间的语言也不一样,加上山区比较封闭,因而常有语言不通的情况。最后在贵州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的亲人,大家一合计,就把她带回了重庆。正好江鼎天的老婆快生小孩了,多一个人也好照顾。这个小姑娘知道后很是高兴,有了吃的,不饿肚子了。马队的人全对她很照顾,她也感觉很温暖。一路上闲来无事就跟着马队的人学重庆话,她天资聪明,渐渐的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重庆话。她最爱说,“关你啥子事?”,不正确的运用,常逗的大家捧腹大笑。马队的人,都是一些闯江湖的人,语言上难免有些粗鲁。她也模仿着学了一些,马队的李三爱说,“批崽儿,你再惹老子,老子毛了哈。”这句她也学会了。那个逗她玩,她也就那句话,“批崽儿,你再惹老子,老子毛了哈。”效果挺好,挺实用,笑果也很好,很好笑。她常常给马队带来出其不意的欢乐。
江家住在渝中区的观音岩。这是大院子,大木门上挂着斗大三个字,“三原门”。一进屋就是个大平坝,用来练武的。正堂是会客厅,屋正面就悬挂着三原门第一代掌门安定邦的画像,两边三原门的红色锦旗悬挂。下面有个供台,也摆了些水果香供。再往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