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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方刚走到院子的圆形拱门口,见刘师培的神色,也知道一定有什么突发大事。他的老练,他的稳重,是这些年轻人,远远不及的。他于是轻缓的说道,“申叔,别急,进屋慢慢谈。”
进的是书房,也就是一个六十个平方的空房,放了些木桌,木凳。这些木桌上放了很多文稿,一本《红楼梦》。还有一点,就是木桌上竟然放了五六个烛台,每烛台上各有五六支蜡烛。旁边也点了一圈香,不过这圈香再和傍屋煮的中医气味混杂,也闻不出来什么香味了。
刘师培一踏进书房,就说道,“大人,你知道吗?袁大人出山了!”
端方一听到这消息,果然面露喜色,言语间也带了几分兴奋,说道,“我这亲家公,果然是神机妙算。正在我的意料之中。这天下虽然说是朝廷的,可这军队可是我亲家公的。谁能指挥的动它?”
刘师培看到端方一脸的喜悦,凑近了说道,“大人,你看,这袁大人,下一步怎么走?”
端方又咳嗽了一下,用手捂了捂嘴,说道,“他出山应该是有条件的,上次我见到了他,和他彻夜长谈了一次。”
“条件?”
端方叹了叹气,说道,“是啊,其实你是了解我的。我的想法,也就是袁大帅的想法。这个国家,正处累卵之下,大厦将倾,唯独君主立宪,才能挽狂澜于既倒。他肯定会提出条件的。”
刘师培立刻反应过来说道,“我估计,袁大帅会提出内阁负责制。他出面组阁。”
“这是当然,不过,事情也很困难。原来的内阁是假内阁,全是旗人。京城里还有良弼,溥伟、铁良等组织的宗社党。他们会出来捣乱。”端方说道。
“恩,肯定是困难了。大人,你意识到没有,现在我们也很困难呀。”刘师培显然在提醒端方。
端方走到桌子边,递给他一个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写的是“端要死在江南馆,方好抬出通远门。”刘师培读了出来,吸了一口冷气,再说道,“这是一个藏头诗,是写端方要死在重庆?”
端方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个重庆城,真是自由的很。这样的纸条都贴到了我的大门口上来了。我这几天看,重庆几乎所有人都反对铁路国有化,特别是那些地方官员。我看我们是危险的很。”
刘师培也是知道的,这几天他跟随钦差大臣,到了不少的地方。这些当地人,无不是人人反对铁路国有化,因为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认捐了川汉铁路公司的股票。偏偏这个铁路公司,是一个从脚到头烂到底的公司,收了钱,公司的经理中饱私囊,那去买了美国的股票,买的股票又一落千丈。导致铁路迟迟不能动工。
刘师培很是清楚这一切,他说道,“大人,我们现在是两个标在和一个城市在战斗,四面都是敌人。特别是现在还有更危险的事!”他特地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
“更危险的事?你是说军饷?”端方吃惊道。
“对啊,大人。你想过没有,我们最多拖到下个月初,就必须要发军饷了。现在武汉那边,被革命党占了,没有法发出军饷来。军心不稳,会造反的!我们现在刚好坐在一个火药桶上!”刘师培真不愧为聪明人,他指了问题关键所在。
端方听了也是立刻满脸愁云,他放下了刚才的矜持,瞪大眼睛,虚心请教道,“那先生说,怎么办?可有什么好办法?”
刘师培来之前也是想了很久,他胸有成竹的说道,“办法到是有一个,不知道大人,肯不肯?”
“肯,肯,先生快说,我立马照办!”端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办法,不过现在的危险,明眼人都知道。
“我们自己筹军饷!”刘师培回应道。
“那谁肯给我们那么多钱?”端方立刻想到问题的关键。
“钱庄!”刘师培答道。
端方知道钱庄有钱,关键是凭什么给你,你是正规军,又不能去抢。
刘师培凑近端方的耳朵,小声嘀咕着,“大人,只要把你那十几箱古董抵押给钱庄,我们就有钱了。至少这样我们可以拖一个月。”
端方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道,“是啊,申叔,果然厉害。我立马去办。”
刘师培又说道,“大人先别心急,明早去办,也来的急。不过依我看,重庆这边好像人人都瞪绿了眼睛,想造反。钱庄,未必会借给我们钱。耽误之急是,遣人到成都,和那边的钱庄取得联系,从成都借钱!”
端方哈哈大笑,说道,“申叔,考虑问题,真是周全。分析的太好了,我一边差人去成都,和那边的钱庄谈。一边差人和重庆的这边谈。谁能借我们钱,我们就多给他些利息。”
刘师培再说,“所以,在没把古董交给钱庄抵押之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好这批古董!”
“好,重兵把守!立刻移入三十一标兵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端方拉着刘师培的手,快拨走出院子,高声喊道,“来人呀,传龙砌,龙将军!”
龙砌的住宿,此时正被两个黑衣人,盯住了。看到从龙砌带了十多匹马飞奔进入通远门同业公会。心想,深夜疾驰,一定有什么急事。他们蹑脚蹑手的在房屋瓦片上行走,偷偷接近了同业公会。那儿本来就有重兵把守,也不敢靠近,就在远处,爬上一棵高树,静悄悄的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原来,龙砌是带队来拉东西。共有十来箱东西,被抬出来。这些东西装上了两批马车,在龙砌卫队的押送下,被移进了临江门鄂军军营。
两黑人栽下面具,原来正是三原门的聂童和少保。聂童说道,“少保,师兄派我们来盯龙砌。真不知道他有何用意。”
少保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一会儿回去就把今晚的事情直说就是了。”
聂童又说道,“我看那一批东西就是端方的古董!我们俩那有力量抢的了那些东西。”
少保没有反应过来,想也没有想,就说,“那我们回去喊师兄,一起抢?”
“你犯傻呀,叫师兄一起来抢,那还有我们的份?”聂童生气的说。
“那我们就回去了噻?”少保问道。
聂童并不想走,他盯着少保,说道,“小师弟,我有个去处,那儿有一群人,都是我的兄弟伙,我去叫起,我们一起想个办法,把这批古董弄到手。”
少保也不笨,问道,“现在看,那批古董都进了鄂军军营了,怎么抢的了?”
“他们自然有办法!”聂童说道,“你到底是想去,还是不去?”
少保也犹豫不决,想想那天在铁山上,聂童的一番话。又考虑到聂童的在三原门中,也算是聪明人,论辈分,也是自己的师兄,就勉强答应了。
他们纵身跳上来时的快马,向两路口方向疾驰而去。
黑幕中的两路口上清寺。是一座道教和佛家合二为一的一个寺院。这样的寺院在重庆算一大特色。估计是从《封神演义》和《西游记》的思想受了点影响。它依山脉而建,规模雄伟,大气。在夜色中,就像是一个蝎子倒挂在山峦之中。
聂童和少保停在寺院门口,纵身下马。聂童去敲了敲门,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女道姑开的门,开门就问道,“施主从何处来?”
那聂童回答道,“从花果山水帘洞来!”
少保心想,进这个寺院,还要说这等奇怪的话。他以前大白天来过,也没有人这样说过。他那里知道,这是在对暗号呀。
进了上清寺,里面极黑,叫人心里发麻。走在石板路上,从脚凉到了头顶。那道姑手里的蜡台也是摇摇晃晃的。少保东张西望,觉得这个带路的女道姑,走的路线真是奇怪。一般人都是向大殿走,她呢?偏偏绕过大殿,又向山上爬了一段很幽深的路,来到了一个很小的庙宇前。
进了这个庙宇,才发现这个庙宇伸进了岩石之中。对面岩石上,雕刻了一个太上老君。那女道姑直接向太上老君走去,眼看就要撞上岩石了,那岩石自动后退了几米,开了一个门。他们进了门,结果门里面很明亮,插了很多烛火。少保看了看路,这个时候,路变成了向下走,螺旋的向下,每走一段距离,都雕有一个神像,这个神像做着不同的动作。不过越往向下走,这个神像越是异常怪异。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楷有十八个神像,就走了平路。他们又遇到一前,一后两个石门,那道姑用手推了前面的一个石门边的暗盒,后面的石门打开了。里面一下涌出一股很大的喧哗声和柴火被烧的皮拉啪啦的声音。他们进去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殿堂,有近一百人,在里面大口喝着酒,啃着肉。左边高出一米的台阶上,坐着一个道人和一个官人模样的俩个人。走近了一看那官人,少保大吃一惊:不正是原来的巡防军统领,杨占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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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黑龙洞 '本章字数:270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19 00:45:12。0'
那杨占奎身边的道人,满头白发,加上白眉白须,拿着个拂尘,与杨占奎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那道姑,正准备快步走向那老道。聂童一把抓住她的左手,顿时觉得那道姑的手柔化细嫩冰凉。那道姑,一愠怒,右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来。
那聂童迎着道姑,而是上了一步,一把把道姑搂入怀里,在她耳根,轻佻的说道,“美人,你真美。可惜你误会了。我和玄风道长很熟,何必劳你去通报?”那道姑怎肯罢休,用力一跺脚,原想把聂童的脚狠狠跺一下,那奈聂童的动作更快,左右一叉就躲开了。接着道姑就是一个膝盖击向聂童两腿之间,那聂童一下放开道姑,跳出半米。紧接着,道姑冲上去,就是一个侧踢,直攻聂童的小腹。聂童往右一闪,又抓住了道姑的可爱的小脚。
旁边喝酒的几队人,突然被这两人的打斗吸引了。纷纷放下手里的酒肉,看到底怎么回事。明显,那道姑处于劣势,那高男人应对自如。
聂童把道姑的脚一转,道姑站立不稳,倒了下来。聂童正好一把接住倒下来的道姑,想凑着鼻子,去亲一下道姑的脸蛋。感觉一个黑影急速冲了过来,聂童一滚身子,闪到一米开外。
那黑影大喊道,“小子,你活腻了。色胆包天,竟然敢在这儿撒野!”
聂童定眼一看,是一个喝了酒,满脸通红的大汉。一身酒气,满脸的胡须,一对牛眼睛,衣服敞开着,裸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聂童哈哈大笑,说道,“我道是谁呢?不过就是震山虎,关东吧?”
那大汉也哈哈大笑,说道,“你竟然也听说过爷爷的名字,那就好,快给这个小道姑道个歉。爷爷今天就放过你。”
“道歉?道什么歉,你惹了爷爷我不好高兴,都还没有给我道歉呢,还跟谁道歉?有本事,就把你们的川东八怪,都喊起来。”
只听哗啦,哗啦的声音,突然冲过来七个人,把聂童一下围在中间。原来,这七个人的兵器,全部都套有一些圆环。流星锤,锁头刀,点头棍,判官笔,霸龙鞭,梅花抢,朝天钩。这些人,长的丑,不是偏瘦就是偏矮,唯一的一点就前臂肌肉特别发达。
聂童见这阵势,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对站在外面的少保说道,去给我找个木棍来。
这群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地方,还有一个傻乎乎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推开人群,在大殿里逛了一下,正好找了一根烧了半截的木棍。
聂童拿这根木棍,才发现木棍的头头处,还有一些快烧完的木炭。他用手摸了摸木炭,指头一下就留下了一些黑黑的炭灰。他把棍子立起,说道,“八个丑东西,除了我三原门的几个师兄,我都没有见过什么好功夫。这样吧,你们几个一起上,我用着木炭给你们画画眉。”
围他的七个人,加上关东,一听,好大的口气。相互一递眼神,同时攻了上来。
聂童的功夫果然功底深厚。一般说用棍的方法是要裹身。就是舞起棍来,把自己像蚕茧一样裹起来。那一种很好防守功夫,而真正玩棍玩的好的,是要把棍玩成无数个圈,对方来的兵器,就会被有韧性的棍,绞出去,留下很大的空档。川东八怪一攻来,只是一瞬间功夫,先接触聂童棍的长兵器都被绞脱了手。而短兵器,还没有到,就被聂童捅到身上。
也就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八个人,全抱着自己的脚或者手在地上痛的打滚。再看这八个人的脸,全被木炭划了一道道黑印。一旁的武林高手们见到此等功夫,都看的面面相觑。聂童用的棍全是当枪在用,直线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