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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大悟,执起剑,忆着那招式就挥了出来。
正挥到一半,只见树间有一身影晃过,落于她面前,她眼睛一眨,看到那人,不正是冷昊天吗?顿时所有好心情都被他破坏了,胸中一阵怒气上冲,就手臂一挥,挥剑向他劈去!
那冷昊天一挥袖,掌力破空而出,将她的剑硬是挡住,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她更是怒火中烧,再次对他挥剑,使出了剑谱中的招式,一时,那冷昊天竟后退好几步,有些无法招架!
那冷昊天不由一惊,集力运气于丹田,再次出掌来挡。
她大吼出声,集全身之力,用力劈出一剑,只见那剑气破空而出,生出万丈力量,将那冷昊天给劈飞了出好几米远,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她这才骤地一惊,收回了剑,带着全身的怒气瞪视着那口吐鲜血之人!
那冷昊天抚着胸口,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抹掉唇边的血红,冷冷地看着她。
杨寒这才冲了过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剑:“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在练剑,不是杀人!”
“果然是冰焰剑法!”那冷昊天吐出一口气,瞪视着她,“想不到你竟会学得如此之快!如果你手中执的是冰天剑的话,我想,我早就命丧你手!”
她瞪视着他,此时,才真正地冷静下来,心中,脑中,都打了好几个结,翻了好几个滚后,才缓和了神情,走到了他面前。
半晌,她才轻敛眸子,不再有怒气,眉宇间,只有惋惜和痛心,开口道:
“冷昊天,你要听一个故事吗?”
那冷昊天怔了怔,忍痛而不解地望着她。
她不等他开口,就说了:“在我来到这之前,于一片碧水山林中,曾遇到一名女子!”她不动声色,搅着脑汁:“那名女子,秀美绝伦,却满脸忧伤满身伤痛,怀抱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孩,那孩子,长得粉妆玉琢,漂亮至极,但是因河水的浸入而啼哭不已!”她注视着他,“就在那河水,淹没了那母子之际,一位路过的和尚跳下河去,费力地将她们救了起来!”
那冷昊天一听,不由地全身一震,瞪着她:“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她骤地语气变得平淡,“那女子被救醒后,看着怀中啼哭的孩儿,虽不舍,却将那孩子交到了那和尚的手里,道了一句:‘本已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她终于——将那孩子舍弃,只希望,那孩子有朝一日,能成大器,为其父洗净一切罪孽,普渡众生,自此,那孩子,法号普天!而那名女子,”她深吸了口气,却是一声长叹:“唉~~”
冷昊天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但是,很快地,又转成冰冷,别过头去!
“这关我什么事?”
“是吗?”她冷冷一笑:“那么,是我说错对象了!”抬起手来,抚上他脸颊上的那妖娆的花朵:“情花,本是为天下心之所愿的命中恋人所绽放,岂料,却有人,将它用来束缚和克制无辜之人的毒,实在是罪孽!这样的人,所犯下的罪孽,竟要他的儿子付出一生的时间来为他洗清!”
说罢,她放下手,起身拾剑谱,转身欲离开。
“等等!”冷昊天挣扎着叫出声,竟有些不稳了:“你没有说那女子怎么样!”
她没有立刻转身,眉一挑,只顿了顿,依然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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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走!”冷昊天大吼:“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这才站定了,转过身去,清冷而略带嘲讽地看着他:“你鬼叫什么?刚刚你不是说不关你的事吗?”
那冷昊天一怔,骤地敛了神情,别过头去,不语。
她嗤笑一声,挑高了眉,好!你拽是吧?看你能拽到什么时候!于是,她也不说话,再次转身,走向来时路。
那杨寒这才跟了上来,低声问她:“那个人真的就是冷昊天?”
她瞪了他一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那杨寒瞪着她,才如恍然大悟般,“哦~我知道了!”
她正要说话,却斜眼看见冷昊天也跟了上来,眼一转,立马闭嘴。
那冷昊天踉跄着冲了上来,就在要到达伤兵区时,一把捉住她的手,喝道:“快说!”
“想知道吗?”她问,半眯起眼:“可以,除非,你让我除掉你身上的情花盅!”
冷昊天一怔,这才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那冷而妖艳的表情,语气不带一丝温暖。
“是她叫你这么做的?”
“没错!”她瞪视着他。
“哼!”他冷冷一笑,“你能除得掉吗?”
“当然能!”她说着,不带半点含糊:“方法是她告诉我的!”
“是吗?”他半眯起眼来,半晌,竟哈哈大笑:“你除不掉的!因为,我爱的那人,我现在都没找到他,你又怎么能找到?况且,就算找到了,他情愿杀了我,也不会让我喝他的血!”
喝血?!她内心一惊,心中反复思量着他的话,脸上,却无半分表情。
“我会找到他的!”她冷然地说:“那人——叫诩青,是不是?”
冷昊天一惊,瞪视着她:“看来,嫣然什么都跟你说了!”随即,他闭了闭眼睛,似在思量着什么,脸上的表情,竟有几分的陶醉:“诩青~天下无双的可人儿~即使你不找他,我也会找他!终其一生,他将是我的人!”
她瞪视着他,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炽燃,感到杀机在自已的眼中闪着,她握紧了拳头,却感到杨寒的手,一把握住她的,对她似有若无地摇了摇头,她不得不将那怒火压抑着,强制性地压抑着。
“嫣然一定跟你说了,”那冷昊天扯开嘴角,冷冷一笑:“要解情花之盅,就须要喝下最爱的人身上的血,才能解掉,是不是?哼~”他别过头去:“该死的贱人!以为你能帮到她?”
她垂眸,那怒火在那压抑下,终于退了一半,缓缓地,她不由地扯开了嘴角,似笑非笑。
“我从未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般薄情!”她沉吟着开口,“那个诩青,并不爱你,不是吗?”
“那又如何?”冷昊天从鼻端哼出声来,“我会不惜一切找到他,他逃不掉的!”
“如果,诩青他遇到了他深爱的人,喝了那人的血呢?”她说,“他的情花盅不也是一样可解?”
“他还会遇到吗?”他哈哈大笑:“即使遇到,他也永远不会知道,情花盅是这般解的!”
她吐了口气,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但是,她依然一撑到底,对那冷昊天说道:
“很好,我会找到诩青的!”
“哼!”他冷冷地一甩袖,“你永远都找不到他!”说完,他转身,飞快地走掉了。
看着他那雪白的身影渐渐远去,她才呵呵地笑着朝他离去的方向招着手:
“慢走啊~~不送啊~~BYE BYE啊~~”
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腰,笑得不可抑止。
而那杨寒,一直在一旁听着看着,一语不发,但现在,也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你很会套话嘛!”他说着,“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他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身边!”
“那个死人妖~~”她笑得张大了嘴巴,“还真不是普通的‘纯’啊!”
“只是——”那杨寒又皱了皱眉,“他的妻子还真可怜!”他转头看她:“你刚刚没有说,他的妻子后来怎样了?死了吗?还是当了尼姑?”
“尼姑?”她止住了笑,瞪视着他:“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儿子都做了和尚,她当然会去当尼姑!”他说,“那倒底是怎么样?”
“不知道!”她说。
“什么?”他愣了愣:“你怎会不知?”
“我怎么会知道?”她眨了眨眼睛,“虽然我很同情他的妻子,但是,同情归同情,还是得拿她来说故事!”她垂了垂眸,唇边又泛起了笑:“我从未见过他的妻子!”
“什么?”他怔住了, “可是,你刚刚不是还说”
她深吸了口气,一脸的无辜:“临时兴起,瞎编个故事,很感人吧?”
这回,杨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还张成了“O”型,好半晌,才注意到自已的失态,缓了缓神情,瞪视着她,颇有怒意:“你这个女人!”
“哈哈~”她大笑:“想不到你也这么‘纯’,这么好骗!”
“你——”杨寒更是大怒地瞪着她。
“好了!你气什么?”她收住了笑,微蹙眉头,“不过,我还是得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杨寒这才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地。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女人!”她说,“你是天明教的教主,一定会有办法找到她!”
“什么人?”
“冷昊天的妻子,嫣然!”
“找她作什么?”
“当然是求证!”她说,“冷昊天刚刚说的解盅之法我还是半信半疑,我需要她的证明!”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半眯起眼。
“只是拜托,”她说,挑高了眉,“你不帮也没关系,等诩青他们回来,我也自会去找!”
“你——”他气结:“你就不能再多求求我?”
她抬眸,瞪视着他:“我把你当朋友,才拜托你!”她淡淡地说:“如果你有什么困难,要我帮你,不用你开口,我也会帮你!这是义!朋友之义!”
他咬咬牙,半晌,才开口道:“好,我帮你找!”
“谢谢!”她说:“如果你以后有什么要我帮你的,你尽管开口!”
他瞪视着她,良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幽然地问道:
“那个诩青,真的比上官好吗?比叶将军好吗?”
“这不能比较!”她说,蹙了蹙眉:“每个人看事情,和对别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凡事凡物,都各有所好!但是,在我心里,只要诩青一人就够了!”
“可是,他毕竟曾经”他欲言又止。
“曾经是曾经!”她说,深吸了口气,唇边,泛起一丝浅笑:“我不否认,每个人的现在,都是由过去堆积而成的,但是,那又如何?曾经,就是曾经,不复存在的曾经!我只知道现在,只看未来!”
他一怔,再次紧紧地盯着她,顿觉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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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运气,双掌扬起时,就感到那股强大的热力在她的掌心中及周围萦绕。
她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随即摊开双掌,并没有按着杨寒所教她的方法练习。
杨寒所说的方法,既运用轻功,翻腾、飞跳、等于是在半空中练就烈赤决掌法。
但是,照他的说法,除非是轻功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她,虽然已能使用轻功,但长时间如此,很耗体力,因此,她稳扎马步,转身、出步,飞踢,却是步伐刚稳,出掌之式,她也是每一掌都生出力量,招柔却力重,刚柔并用,长短兼施。
杨寒怔怔地看着她练习,不过半晌,就跳了出来,与她对打。
一接触到她的力量,随即大吃一惊,她已频频对他出手攻击,那招式,那掌法,抛、挂、撞、插等都出掌迅速,手与手相搏时,竟感到她所发出的,不仅有内力,也有她本身的力量。
这让他有半刻的恍惚,忆起当初看到思婵所打出的烈赤决,虽是极阳的力量,但思婵的身形却是运用轻功为主,身盈飘逸,他当时是想,思婵是女子,当然会在招式上比较娇柔。
但现在眼前这女子,却与思婵相反,完全融于烈赤决的阳刚之气,脚步稳键如落地生根,身手灵捷、动作沉雄迅速、那掌法,一会如虎鹤,一会如蛟龙,却倒有种气静神闲之妙。
且,在手与手相搏,臂与臂相搏,腿与腿相搏之间,连他都觉得有些闷痛和不稳,而她,却依然身形如屹,稳如泰山。
他暗暗吃惊,不得不敛住心神接她的掌,但是,一刹那间,只见她一脚翻踢过来,他一惊,竟无力躲闪,被重重地踢倒在地,胸口痛及。
“你是怎么回事?”她收掌,站直了身子,气压丹田,瞪着他,“还好我没用全力,要不,你岂不死翘翘?如果你不用心,就不用陪我练了!”
他闷笑出声,一脸的痛苦表情,却是既可笑又无奈:“你刚刚的招式是跟谁学的?”
她咧嘴一笑,却屹立如故:“好奇吗?”
他也咧了咧嘴,依然闷痛。
“我刚刚打的是南拳的招式,只是化拳为掌,”她抬眸:“以前我学跆拳道时,老师教过招式,但我那时并没有完会领会,而现在,我试着以它再运用于烈赤决的内力,我也不知道力量会这么大!”
“你以前学过武功?”他眯起眼,感到有种被骗的感觉。
“那只是跆拳道!”她说,挑了挑眉,“用些蛮力,学过一些时间,但是,还比不上我哥,捉捉小贼,对付不会武的人还可以!但是,和你们这些武林高手,我是连三脚猫都沾不上边!”
他听着她的话,颇为吃惊:“你还有哥哥?”
“那当然!”她说:“我不止有哥哥,还有父有母,有外公,有外婆,有爷爷有奶奶!我出生了后才搞计划生育的!我老爹老娘结婚早,当然在我之前就生了哥哥!”
“哦!”他又咧开嘴,抚住胸口:“你来这之前,是多大?”
“25!”她说,“快奔三了!”
他怔住了,好半晌,才冷冷一笑,既怒又不敢怒:“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嗯哼!”她从鼻孔喷出一口气,强词夺理地说道:“你懂什么?女人三十才是一枝花!”
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依然抚住胸口,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