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志远不愿意将这种事说在当面,只是希望易纲能知道分寸,收敛起来。
薛萍丈夫出国留学未归,估计离婚是迟早的结果;而易纲老婆跟人跑去了南海,如果这两人你情我愿走到一起,骆志远当然不会干涉;可若是易纲失去控制,搞出不雅的事端来,他这个电动车公司副总的职位就别想再干了。
“老冯,你说。”骆志远向冯国梁点点头。
“骆总,电动车的生产一切都很顺利,9月初上市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不小的难题。”冯国梁轻轻道:“我们的研发成本不低,如果再加上人工、配件购置等各种成本,电动车的价格势必不能定低了。但是一旦太高,我们担心又会超出市场承受能力,到时候无人问津啊。”
骆志远皱了皱眉:“你先不要考虑市场承受能力,你照直说,综合成本进去,我们报批的市场价应该是多少?”
冯国梁向易纲使了一个眼色。
易纲赶紧笑着回道:“骆总,考虑到成本和基本利润,我们觉得每辆电动自行车的价格应该在1500上下浮动比较合理。不能再低了,低了,我们就要亏损。”
骆志远沉默了下去。
他前世对电动自行车这个市场不是很了解,但市场流行期的2000年以后,一辆车基本上价格控制在1200…2500之间,根据种种因素推断,电动自行车初上市时的价格应该不会低于这个区间。
在当前这个90年代初期,1500不算是一个小数目,几乎相当于普通企业职工一个多月的工资收入,但也谈不上很大的消费压力。只是作为新生事物,老百姓肯不肯拿能买好几辆自行车的价钱去购买电动自行车,骆志远心里也没有底。
骆志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常建在京城完成国家专利申报的时候,他曾经就电动车定价的问题咨询过京城社科院的专家杨教授通过谢婉婷的介绍。杨教授全方面了解了康桥电动车的性能,综合他对整个国内市场的研判,认为康桥电动车要么走低端路线,要么走高端路线。
走低端路线,薄利多销,容易很快占领市场;而高端路线,则打的是品牌,卖的是品质和品位。可能市场占有率会低一些,但从长远来看,绝对利大于弊。
骆志远觉得很有道理。
第220章 物以稀为贵
见骆志远沉默了下去,冯国梁和易纲两人就耐心等待着。
电动车价格定价,不是一件小事,他们虽然是电动车公司的正副总经理,但却做不了主。况且,这个事情比较重大,一旦将来因为定价过高引起市场抵触,或者因为定价过低带来公司亏损,他们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电动车市场定价问题,必须要由集团决策,由骆志远做主。
“骆总,要不然开一个专家和消费者的论证会,广泛征求一下意见?”冯国梁试探着道。
骆志远摇摇头,“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老冯,你可曾了解过临海自行车厂研发的电动车的价格?”
“骆总,他们的电动车目前基本上不在国内销售,产量也很低,大多数都作为自行车的辅助产品销往了欧美地区,我前两天通过我在临海的大学同学了解了一下,他们每辆车定价很高,售价人民币大概在3500元左右。”冯国梁轻轻说着。
骆志远讶然:“竟然这么高?这么说,他们完全是暴利啊,看来,他们不肯在国内上市,也是担心国内市场承受不了这么高的价格吧。”
“应该是这样。”冯国梁点点头,“这么高的价格,在我们安北,根本就很难卖的出去。”
骆志远再次沉默了下去。
他能看得出来,为了保险起见,冯国梁和易纲其实是倾向于低价倾销走低端路线的,哪怕是公司略微亏损一点,但只要打开市场后,可以根据情况慢慢涨价。
这种思路不能说是错的,一般人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问题的关键在于,骆志远不是一般人,他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良久,骆志远终于拿定了主意,他朗声道:“老冯,易纲,定价不能太低。首先,公司不能亏损,这是一个前提。我们研发电动车就是为了利润,这毫无疑问。况且,电动车公司现在压力比较大,承担有大量的债务,还要偿还银行贷款,如果这个项目不赚钱,我们拿什么维持公司运转?”
“我前面咨询过京城社科院的专家,专家建议我们的康桥电动车走高端路线,就像是我们现在的宣传定位一样,我们的产品不仅具有科技含量,还具有相应的品质和品位。”骆志远笑了笑,“说到这个,我顺便提一下,公司应该建立完善的售后服务队伍,对我们销售出去的产品施行三包,本市之内必须随叫随到,上门维修。等产品上市的时候,同时向社会推行公开承诺。售后服务非常关键,一点也不能忽视。”
“所以,定价不但不能低,反而要适当高一点取个吉利的数字,1898元吧。你们回去之后准备材料,向市物价局报批。”骆志远挥了挥手。
冯国梁和易纲吃了一惊,冯国梁犹豫着低低道:“骆总,1898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一些?如果市场承受不了,我们的产品很容易滞销啊。头三脚难踢,我们是新产品上市,必须要考虑潜在的市场风险和老百姓的承受能力啊。”
如果是别的事情,冯国梁就保持沉默了。但电动车的定价问题事关电动车公司的生死存亡,一旦决策失误,就会一败涂地,作为电动车公司总经理,他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能不坚持自己的意见。
在冯国梁看来,1898不仅高,应该算是很高了。生产一辆电动车的综合成本目前在900元左右,加上公司利润和各种有形无形的支出(包括专利技术的有偿使用),定价1500还是有利可图的可骆志远却偏偏狮子大开口,一口报出了1898的高价!
生产一辆车可得利润900元左右,公司利益最大化,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问题是市场可能会承受不了、不认可,一旦到了那个时候,电动车公司就进退维谷,面临着刚成立就要关门大吉的巨大风险。
“你们觉得高?不,一点都不高。因为我们的成本本身就很高。专利技术的有偿使用算不算成本?广告宣传投入算不算成本?你们不能光核算生产成本嘛。”骆志远的声音不疾不徐,“现在一辆摩托车多少钱?我们打的就是摩托车的替代品这一噱头,1898元的定价很合适,现在,一辆档次稍高一点的铝合金自行车都要五六百元,何况是我们的电动自行车!”
“你们一定要记住,我们卖的不仅是电动车,还有领先于整个市场的先进技术!一种领衔社会的时尚、品位和生活质量!所以,我们的产品不能贱卖,你越是贱卖,市场越认为你的产品不值钱。物以稀为贵,适当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走一走高端路线推出一款类型更精密的电动车,定价更要高,跟摩托车抢一抢市场!”
骆志远这么一说,冯国梁和易纲突然又觉得很有道理。
的确,从一开始,康桥电动车就应该走精品和高端的路线,不能沦为廉价的地摊货。
一念及此,冯国梁霍然起身道:“行,骆总,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这就回去操作,向市物价局报批。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在宣传策略上是不是也适当更改一下,利用老百姓贪图便宜的心理,来一场促销战!”
骆志远明白冯国梁的话,假设电动车的定价是1898,但在对外宣传上,要比这个价格高出一块,然后打着新品上市降价大酬宾的旗号,吸引消费者。这种类似的手段,经常被商家使用,其实已经不稀罕了。
骆志远笑了,“这就对了,老冯,头脑要开阔一下,灵活一点,不能这么僵硬。有的时候,商业手段还是要用一些的,否则,我们就会被其他企业竞争淘汰哟。市场经济,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这可是无情的铁律。”
薛萍的工作效率也不低。三天的时间,她按期按照骆志远的要求,完成了参与国际服装商贸城项目的竞标材料。
8月11日,康桥置业有限公司正式向市政府设在市建委的国际服装商贸城项目办提报了参与竞标的材料。消息传出,市里企业界颇为震动。
很多企业老板都觉得,康桥集团这个年轻的总经理和掌舵者,来势汹汹,气势夺人。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的接连上马,让人瞠目结舌。
当然,更多的人认为,康桥集团的电动车项目虽然搞得风生水起,但毕竟还没有成功上市,效益如何、前景如何还要等待时间和市场检验;前面的项目还没有真正完成,就又瞄上了下一个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太过得意忘形了?或者,被一时一次的成功冲昏了头脑?
总而言之,没有人看好骆志远。益正集团是市里民营企业的龙头老大,实力可想而知。而安北市城建开发公司则是国有企业,是建委下属的老牌建筑公司,作为安北市地产业新军的康桥置业一无丰富的从业经验、二无强大的资本后盾和技术后盾,如何跟这两家大企业竞争?
要知道,市里的项目办就设在市建委,市建委没有理由不照顾自己的下属企业。
康桥集团完全是自讨没趣了。
益正集团的老板卫益正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先是惊讶,旋即不屑地冷笑起来。
卫益正的儿子卫经纬却有些担心,他望着自己的父亲担心道:“爸,也别太小看了这个骆志远,这小子不简单呢,据我所知,他跟安知儒的儿子安国庆关系密切,说不准跟市委邓书记也有来往,否则的话,他接连搞了几个项目没有市里的支持,怎么能搞成?”
“尤其是收购自行车厂,别人看起来,康桥公司吃了大亏,但实际上,他们非但一点亏都没有吃,反而是赚了大便宜。债务延期偿还,市里协调银行低息贷款,骆志远这就相当于是一分钱不花就完成了收购。”
卫益正有些意外:“他竟然搭上了安知儒的这条线?看来,这小子还真不简单呐。不过,跟安家有来往,不代表能在市委邓书记面前说得上话,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至于收购自行车厂,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赚什么便宜了?不能这么看。庞大的债务,延期偿还不是不偿还,800人的职工安置,还有银行贷款,这小子是在玩火啊,一个搞不好,就要被烧得粉身碎骨。”
“以为弄一个所谓的电动车出来就能财源广进了?即无知又愚蠢!”
卫益正扫了卫经纬一眼,淡淡道:“经纬,你平时还是要多上点心,多跟我学点做买卖的本事,别一天到晚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花天酒地、不干正事,将来,益正集团终归是要交在你的手上的,可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
卫经纬涨红了脸:“爸,我哪有花天酒地啊,我交往的都是对咱们家生意有帮助的人,也是为了广交人脉。”
“别扯淡了,跟你来往的那些小子,就没有一个成器的东西!吃喝嫖赌一个顶十个,要是干正事,十个也顶不了一个!”卫益正不屑一顾地挥挥手,沉声道:“你好自为之,不要让我失望!”
第221章 规劝
卫益正不把骆志远一个商场上的后进晚辈放在心上,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卫益正白手起家,短短十年的时间,打拼出一份偌大的家业,是市里知名的企业家和社会名流,功成名就,自视甚高也不奇怪。
卫经纬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地,总是浮荡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实,之前他也根本看不起骆志远,对之不屑一顾、极度轻视,然经过上次在酒店的“邂逅”从骆志远那里吃了一次“挂面”后,卫经纬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每每想起那被羞辱的一刻,卫经纬心头浮起的不是羞怒、不是嫉妒,而是一种莫名的紧张和压力。
自那之后,卫经纬在背后对骆志远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查骆志远的背景和来历。但令他奇怪的是,骆志远的背景很清白也很简单,成县前任副县长骆破虏的儿子,母亲是市教育局的普通干部,如今夫妻都双双辞职移居去了外地,在安北,只剩下骆志远一个人。
骆家在安北没有任何根基,而穆家家族虽也勉强算是当地的望族,但如今早已没落。
而骆志远本人,从上学到参加工作,履历也是一目了然。
可越是这么一目了然,越是这么简单,卫经纬却越觉得不正常。
他根本不能相信,一个毫无根基、没有出身背景的年轻人能从无到有创建出一个如今看来声势浩大的康桥企业集团来,且先后有了几次非常震撼人心的资本运作,将空手套白狼的手段玩到了极致如此种种,要说骆志远白手起家,谁能相信呢?
这种莫名的心理压力,冲淡了卫经纬对骆志远与唐晓岚走到一起的嫉妒。
其实,卫经纬完全是多疑心态下的自我诱导。
骆志远的背景当然不像表面上呈现出来的这么简单,单单是京城骆家第三代掌门人的身份,就足以震动整个安北市了但他和唐晓岚联手创办康桥企业集团,虽也借助外力,却没有动用骆家的关系,在这其中起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