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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捷啊,秀娟就是脾气不好,但她也没有坏心,你也知道的。当然了,有的时候,她的确是过分了一些。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觉得……”
骆靖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郑安捷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大哥,我就问你一句:假如大嫂这么对你,你能受得了不?!”
骆靖宇尴尬地无语沉默了下去。他确实无言以对,若是费虹跟骆秀娟一样强势蛮横,不要说几年,他几天都受不了。
“家里财产我一概不要,但孩子要归我。”郑安捷下定了决心要离婚,声音简短而坚决,“麻烦大哥转告她,下周我找她办手续。”
郑安捷早就考虑好了,家里的财产什么的,统统可以放弃,但对于孩子的教育他不能撒手,他担心孩子跟着骆秀娟早晚也学瞎了。而事实上,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孩子已经有些许乃母之风了。
骆靖宇目光一凝,沉声道:“安捷,难道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郑安捷摇摇头,“早分开、早解脱。”
骆靖宇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沉着脸低低道:“要不这样,你们先分居一段时间,互相都冷静一下,过两三个月再说,成吗?”
郑安捷犹疑了一下,骆靖宇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能不给骆靖宇和骆家这点面子。一念及此,郑安捷点了点头,“也好,就按大哥说的办吧。”
……
郑安捷走后,骆靖宇烦躁地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
骆秀娟两口子闹离婚,在骆家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既然郑安捷的态度这么坚决,骆靖宇犹豫再三,还是离开单位开车回家,准备去向老爷子“坦白交代”。
这么大的事,骆秀娟不敢说,他却不能不说。
果不其然,听到骆靖宇说完,骆老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威严的面庞上双眉倒竖,嘴角上挑,端坐在那里笔直不动如山岳。
老爷子真正要发火了,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骆老一辈子爱面子,珍视清誉,幼女要离婚对他而言是一件非常丢人现眼的事儿。骆靖宇有些心惊胆战地站在书房里,大气也不敢喘。
“你跟郑安捷谈过了?”骆老的声音非常低沉。
“是的,爸,我刚跟他谈过。”
“他什么态度?”
“他……他坚持要离婚……我跟他说了,先分居一段时间冷静一下,给对方一点时间慎重考虑。”
骆老闻言,面色变幻,突然长叹一声:“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安捷这个孩子,稳重、大度、善忍,也谦恭守礼。我本来以为,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秀娟跟了安捷,能受安捷的影响,但结果证明,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不能怪安捷。只能怨我家教无方……!”骆老双手紧握,苍老的手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顿道。
“爸,您别生气,您消消火,别气坏了身子!”骆靖宇吓了一跳,老爷子的怒气中夹杂着太多的失望和伤感,诺大年纪的老人,情绪如此激动,很容易出问题。
“我怎能不生气!我悔之莫及啊!”骆老霍然起身,猛然一拍桌案,厉声喝道,老脸涨红,肩头轻颤。
“爸……”
“我对破虏和朝阳三个孩子,从小严格管束,因为我怕他们走上邪路,将来无颜面对九泉下的两位兄长!但对你们兄妹三个,我就疏于管教了,养成了你们骄横跋扈的个性,如今自食其果,可悲可叹!”
骆老哆嗦着手,“你去,去把秀娟给我叫来!快去!”
骆老剧烈地喘息着,挥着手大声斥道。
骆靖宇担心地望着老爷子,不敢怠慢,一边回头去打电话通知骆秀娟回家,一边让保健医生过来以防万一。
第93章 骆老发病
骆秀娟忐忑不安地向骆老的书房走去。
书房门口,骆靖宇一把扯住她,压低声音道:“秀娟,别顶嘴,先认错。不要惹老爷子生气!”
骆秀娟脸色惨白,点点头。
骆秀娟进了书房,骆靖宇焦灼不安地在外边来回逡巡。骆老太太也沉着脸坐在客厅里,由费虹陪着。
骆靖宇担心骆秀娟会当面顶撞父亲,引得骆老雷霆大怒。但书房内的动静却很平静,他紧张不安的心这才纾缓了下来。
“秀娟,你有什么话要跟爸爸说吗?”骆老淡淡地说着,情绪似乎已经恢复如常。
“爸,我错了,您别生气,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您……”骆秀娟垂首站在那里,接连认错。
“哦?你错了?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错在何处?”骆老眉梢一扬。
骆秀娟犹豫了一下,轻轻哽咽起来:“爸,我也没想到郑安捷会这样……让您为我操心,我……”
骆老轻叹一声:“你难道就没有好好反思一下,小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吗?”
“这些年,小郑一直容忍你的骄横,是因为你背后有我,有骆家。但凡事都有一个限度,现在不愿意再容忍下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的一言一行,每一次都能伤透人心。我总以为,你终归还是一个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有所改善,但结果……你越来越变本加厉!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不知悔改,将来,你必将是孤家寡人、四面楚歌!”
“到时候,亲人疏远你,外人对你敬而远之,你将情何以堪?!”
骆老的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八度,激动地一拍桌案,“我和你妈活着,还有人教训你,一旦我们离世,谁还能管得了你?!”
“你马上去向小郑道歉、认错,争取保住自己的婚姻。如果真要到了离婚那一步,你也不要再来见我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骆老转过身去,厉喝道:“滚!”
骆秀娟哭泣着掩面奔出书房,向骆家别墅外跑去。骆老太太起身要喊,费虹轻轻叹息道:“妈,让秀娟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也好,这事儿谁也帮不了她,还得她自己处理!”
费虹心里有句话没有敢说出口,她一向认为,骆秀娟这般骄纵蛮横,与骆老太太的溺爱纵容密不可分。如果不是骆老太太护着、宠着、无原则地护短,骆秀娟不至于如此。至于要说悔改,费虹觉得基本不可能了,都四十岁的人了,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改也改不了多少。
……
骆靖宇折腾了好半天,又陪着老爷子说了一会话,见父母情绪都平缓下来,这才想起去谢家让骆志远给针灸的事儿。
想想下午还要上班,骆靖宇就让费虹给骆志远打电话,将针灸的时间放在晚上。
到了晚上,骆靖宇夫妻吃过晚饭才来,而针灸完就又匆忙离开,骆志远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到了深夜十一点钟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骆志远匆忙穿上睡衣,跳下床来去打开门,是谢婉婷在敲门。
“志远,你赶紧收拾一下,骆家打来电话说骆爷爷突然发病,让你过去看看!”谢婉婷急促道。
骆志远吃了一惊,赶紧换上衣服,跟着谢婉婷下楼。事发紧急,骆老突然发病,他自然不能再坚持不去骆家无论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谢老闻讯也起床了,谢家的门厅里,骆朝阳和谢秀兰夫妇正焦急地搓手等待着,见骆志远下来,骆朝阳挥挥手:“走,志远,我们走!”
谢老和谢婉婷祖孙俩也跟了过去。
在骆家的别墅之外,骆志远看到了一辆车灯闪烁的白色救护车,两个医护人员正抬着一个担架往里走,他撇开骆朝阳,几个箭步冲进骆家的别墅。
骆家别墅中,骆老面容僵硬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动也动弹不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保健医生手拿听诊器正在检查着什么。
骆志远扫了一眼,匆匆过去。骆靖宇夫妻见是他来,就让开来急急道:“志远,赶紧给你三爷爷看看……”
骆志远点点头,俯身观察着骆老的情况,同时试了试他的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是中风,但其实不是,只是面瘫。
骆老的面部表情虽然眼歪口斜,非常怪异,但眸光却是微有光彩,凝视着骆志远炯炯有神。
骆老的头脑清楚,只是不能开口讲话而已。
这是面瘫的典型症状。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今天因为幼女骆秀娟的事情发了火、生了闷气,情绪大起大落,夜晚着了凉,就诱发了面瘫。
“怎么样?”骆靖宇一把抓住骆志远的胳膊,急得手都哆嗦。
“三叔您别慌,没事的。”骆志远取出自己的金针来刚要准备给骆老下针,旁边那三十多岁的保健医生皱眉沉声道:“骆局长,首长的病情耽误不得,必须要马上送医院急救!”
匆匆赶来的骆秀娟也惶然道:“是啊,赶紧送医院吧,大哥,可耽误不起!”
骆靖宇微有犹豫,转头望着骆志远。
骆志远笑笑,没有说话,俯身将自己的金针用酒精棉消了毒,然后找准骆老的脑一穴和脑二穴,分别下针,针入一寸。
骆志远轻轻捻动金针,然后望着骆老笑道:“三爷爷,您张张口。”
骆老吃力地张口,僵硬的面部表情明显缓解。骆靖宇大喜,回头用力抓住妻子费虹的手,捏得费虹吃疼,却不敢出声。
骆秀娟张了张嘴,又闭上。
骆志远定了定神,缓缓又将金针扎入一分,然后迅速起针收起,站在一旁道:“三爷爷,您试试看。”
骆老发出“哎”的一声,身子坐了起来,而脸上的表情随之恢复正常,叹息道:“憋死我了,有口不能言,这滋味不好受。”
“远征,多亏你了。”
骆靖宇和骆秀娟等人狂喜,都围了上来问长问短,就连谢老都走过来坐在了骆老的旁边。
骆志远退出了人群,与谢婉婷并肩站在一起。
骆靖宇起身回头来望着骆志远,大声道:“志远,还要不要去医院了?”
“不需要了,让三爷爷静养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受了风寒,有些面瘫的症状,但不严重。”骆志远笑着挥了挥手。
骆老的保健医生有些震惊地打量着骆志远,不知道骆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医术神奇的年轻后辈……就算面瘫是常见病吧,针到病除也够惊世骇俗的。
骆秀娟陪着骆老太太如释重负地坐在沙发上,向骆志远投过复杂的一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见骆志远针灸之术的奇妙,她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第94章 即将远行
因为骆老发病,为了保险起见,骆志远当夜留在了骆家。也不止是骆志远,骆靖宇夫妇、骆秀娟和骆朝阳夫妇都留下了,只有谢老和谢婉婷乘车返回。
其实骆老的病已经无碍了。
等骆老安顿下,骆志远又给他下了一次针,放散了一下他体内郁积的火气和乍涌进来的寒气。这次针灸给骆老疏通了血脉,老爷子感觉浑身舒畅,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骆志远这才向骆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老人的卧房,向骆家的客厅走去。
骆靖宇夫妻、骆朝阳夫妻几个人都还在,见骆志远出来,骆靖宇起身问道:“志远,你三爷爷的情况咋样?”
“三叔,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好好休息两天就好。”骆志远笑着挥了挥手,“如果您还不放心,明天可以去医院做一个全身的检查。”
骆靖宇松了一口气,骆家这些人里,他对骆志远的医术最是深信不疑,既然骆志远说无碍那就是无碍了。他叹了口气,回头望着骆朝阳夫妻:“大哥、大嫂,你们赶紧去休息吧,大家都别在这里耗着,我值值班预防万一就是了。”
“志远,你也留下陪我值班吧。困了,就在沙发上迷糊一会。”
骆靖宇扫了骆志远一眼,骆志远点点头,“嗯,我明白。”
骆朝阳夫妻客气了两句,就上了二楼的客房安寝。骆秀娟犹豫了一会,起身冲骆靖宇轻轻道:“大哥,我就在楼上,有啥事随时招呼我!”
骆靖宇有些烦躁地挥挥手:“你也去休息,估计也没什么事了。去吧。”
骆老今天发病的诱因就是骆秀娟,盛怒之下情绪大起大落,这可是对一个80岁老人最大的健康考验。
一夜无语。
骆志远跟骆靖宇守在客厅里,后半夜的时候,骆靖宇还去骆老的卧房看了一次,见老人的睡眠很放松,就彻底安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骆靖宇征求了一下老人的意见,还是陪骆老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查体。体检的结果还不错,除了一些“小打小闹”的老年病之外,老人的身体状况良好。
中午,郑安捷得知骆老生病的消息,也赶来探视老人。而这也恰恰拯救了骆秀娟的婚姻骆老关起门来跟郑安捷长谈了一次,郑安捷离开骆家的时候神色非常复杂,而骆秀娟则垂着头默默地跟随其后,两人上了车回家,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但骆靖宇心里明白,这不过是郑安捷为了不刺激骆老而无奈做出的某种妥协和让步,并不意味着郑安捷心里的“疙瘩”解除了。裂痕一旦产生,就无法弥补,不知道在未来什么时候,骆秀娟和郑安捷的婚姻风暴就会再次上演。
当然,如果骆秀娟当真从此“洗心革面”,一点点逐步挽回郑安捷的心,也是有可能的。
……
骆志远在京城呆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第八天,他和谢婉婷的护照和签证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