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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不见得会同意。”骆志远沉声道。
唐晓岚苦笑:“你可以跟他多谈谈,讨价还价嘛。我了解焦凯,他肯定是提了要求等你压价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索要股权而是想要抬高年薪,只要我们再给他加一点,他肯定会留的。”
“晓岚姐,这人让我感觉很危险,我看人是不会错的。假如我们答应了他的漫天要价,他将来还会提更离谱的要求。更有甚者,这种人没有什么忠诚度和责任心可言,倘若有其他公司给他开出了更高的价格,他绝对会再次跳槽,给公司带来重创。”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声音变得凝重起来。
“冯国梁则不同了,这人严格说起来是一个实诚人,老实人或许干不了轰轰烈烈的大事,短时间内也不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利益,但放眼长远,绝对可靠。他目前处在困境之中,公司拉他一把,他会怀有感恩之心。”
唐晓岚一怔,她没有料到骆志远对焦凯的印象如此之差。见骆志远的态度如此坚决,她无奈地耸耸肩,叹息一声,“那就算了,不过真的很遗憾,让焦凯干公司的营销副总,我们会很快打开局面。志远啊,你昨天还跟我说,用人之长就要包容其人之短,但今天怎么又对焦凯是这种态度呢?”
“晓岚姐,容人之短是有一个限度的,焦凯的短在我看来就是一种潜在的隐患,我们不能冒这种风险。冯国梁稳重成熟大度,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厚道,这样的人肯定勤勉忠诚,再说能力也不差到哪里去,把冯国梁引进来,一年之内,我们的人手也基本可以保持正常运转了。”
唐晓岚眸光闪烁地凝视着骆志远,犹豫良久还是没有再跟骆志远争辩下去。
其实,骆志远对于焦凯的判断和担心,她又何尝看不出来。但她是一个极其强大、自信的女人,深信自己能掌控住焦凯、不至于日后出岔子。她性格中本身就蕴含几分“冒险”的基因,喜欢挑战和“在钢丝绳上跳舞”,越是有风险她就越加兴奋;而骆志远则不同,他更看重未雨绸缪,将影响长远发展的各种隐患因素提前祛除,性情更为踏实保守一些。
因此,如果是唐晓岚,肯定会将焦凯和冯国梁一并留下使用。一个在放权的同时严格控制,一个在放权的同时着力培养,双管齐下,游刃有余。
但既然她已经决定将公司的经营权交给骆志远,就不能出尔反尔,干涉骆志远做出的决定。
唐晓岚再次幽幽一叹,“罢了,我说过了,这事你来做主,你既然做了决定,我大概只能支持你了。”
骆志远长叹一声:“姐,可能我的决定更保守一些,但小心无大错,公司初创,需要稳扎稳打,任何激进和冒险都可能导致我们万劫不复。说实话,我们犯不上冒这种风险,没有必要嘛。”
“不说别的,你已经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了这个公司身上,我每每想到这一点,就夙夜在公、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的麻痹大意,如果公司毁了,我拿什么回报你对我的信任呢?”
骆志远的声音感慨而真诚,这是他的心里话。从一开始,唐晓岚就义无反顾地押上所有、近乎冲动赌博一样跟他走上了一条前途未卜的再创业道路,如果她的身家财富在自己的手上被葬送掉,骆志远不仅无颜面对唐晓岚,也难以面对自己的内心。
唐晓岚闻言,慢慢别过头去。她的眼角有一些湿润,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女人,她的理性之强,远远超乎常人。但对于骆志远,她却在潜意识的主导下陪着他疯狂了一次,如今的事实证明,这份信任是值得的,只是她内心深处的这份感情,会跟公司的发展一样拥有一个理想的归宿吗?
她心里没有底,忐忑不安。
只是对骆志远的情感越深,她就越不敢往前进一步。她担心前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保持现状,维系这份超越了友情的姐弟之情。
“哎……我给焦凯一个答复吧。”唐晓岚抓起电话就给焦凯打了过去,她在电话里跟焦凯谈得不多,只说了一句很遗憾,而对方便骄傲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唐晓岚面对骆志远苦笑起来。
骆志远哈哈一笑:“看到没有,晓岚姐,这人的心态的就不对劲,他这种人,只适合在国有企业工作,我们是小庙装不下这尊大菩萨。”
唐晓岚无语。
……
翌日上午,公司召开董事会,在唐晓岚和骆志远的推动下,董事会很快形成决议,决定聘任冯国梁为公司副总经理兼康桥拉达出租车运营有限公司总经理。冯国梁的主要工作是管理出租车公司,在公司总部则暂时负责企划和市场营销这一块。
这是在骆志远主持下,康桥公司所引进来的第一位职业经理人。日后,随着公司的发展和集团化运作,这样的职业经理人越来越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140章 想歪了
时光飞逝。
康桥公司进入了初创期内的高速平稳发展阶段,一切都渐渐步入了正轨。企业就像是一个星球,一旦开始自转和公转,就会沿着一条既定的轨道运转下去,永无停歇。
正如骆志远的判断,到任后的冯国梁工作认真、踏实,也很敬业负责。正是有他的加盟,骆志远才多了一个左膀右臂,很多工作都被冯国梁承担过去,要不然,他就是昼夜不息连轴转,也是忙不过来。
公司处在特殊时期,就算是韩大军和夏侯明礼这两个国有企业的昔日领导,也不敢怠慢,将自己分内的工作抓实抓细,唯恐出任何纰漏。在日常交往中,骆志远对两人充分尊重,但在工作上却不会来半点含糊,如果两人撞到骆志远的枪口上,结果可想而知。
唐晓岚没有具体插手公司的经营事务,但在大局上她却不得不坐镇掌控,从中协调。
跟俄方易货贸易的货源组织到位,整整15个车皮的货物整装待发。骆志远和唐晓岚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副总韩大军亲自带队,押运货物通过铁路转运至边境某货运中转站,随时准备给拉达汽车制造厂的阿耶夫发货。
与此同时,1月20日,骆志远和甘英霞、林美娟三人飞抵京城,准备赶赴莫斯科。
出了机场,骆志远抬头看了看阴霾密布的天空,转头望着甘英霞笑道:“甘局长,我看今天这天气不妙,搞不好又要下雪。我们赶紧去找家宾馆住下,咱们的签证手续,我会托人去办,不过要等几天的。”
甘英霞矜持着微笑点头。
这是她头一次坐飞机,心头还略有兴奋。三人在机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而去。进了市区,骆志远让司机在一家国有中等宾馆的门口停下,三人下车拖着行李进了宾馆。
虽然才是90年代初,但京城的大酒店遍地都是,可住高档酒店的费用太高,骆志远选择条件差不多的小宾馆也是为了给公司省钱。甘英霞和林美娟心知肚明,倒也没有提出什么意见来。
“同志,还有房间吗?”骆志远走上前去询问大堂的服务员。
服务员翻了翻记录本,笑道:“你们要单间还是多人间?单间现在都住满了,只有多人间。”
“多人间啊,有几人间呢?”骆志远犹豫了一下,随口问道。
“有四人间,也有三人间。”
“那就要一个三人间吧,不过这个房间我们包了,你不要再安排别的客人。”骆志远的话一出口,眼前这个20多岁的女服务员顿时吃惊地望着骆志远,嘴角浮起一丝匪夷所思的古怪笑容来。
两男一女住一间房,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难道这三人……真不要脸啊!
女服务员暧昧好奇的目光在甘英霞和林美娟两女的身上来回扫视,发现站在骆志远身后的这两女人都是风韵犹存的少妇,前凹后凸、前挺后翘很有几分姿色,心道这男的倒是挺有艳福的,也不知道从哪找来这么两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过咱家宾馆是国有单位,没有合法证件,想要一箭双雕,哼,老娘决不能让你如愿!
女服务员心里起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正义感和对于色狼男人的愤怒感。
“请出示身份证。如果是夫妻,请出示结婚证。”女服务员冷冷道。
甘英霞脸一红,心道骆志远你也忒离谱了吧,就算是要省钱,也不至于让我们俩女人跟你一个大男人住一个房间吧?这样公开占便宜、吃豆腐,也太离谱了。
林美娟则根本吃不住女服务员这种眼神,正要直接开口质疑骆志远的安排,却听骆志远淡淡笑道:“甘局长,林总,把你们的身份证交给人家登记办手续,条件有限,你们两个就凑活几天,挤一个房间吧。至于我,我回父母家去住。”
林美娟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涨红了脸,知道骆志远没有起歪心思而是自己想歪了,顿觉有点不好意思。
甘英霞才从林美娟这里得知骆志远是原成县副县长骆破虏的儿子,而骆破虏是京城下放知青的事儿她也有所耳闻,骆破虏夫妻辞职返京居,在安北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甘英霞觉得好奇,骆破虏的这个儿子可是比他爹强太多了。
女服务员哦了一声,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她拿着林美娟和甘英霞的身份证登记,心里却有一种淡淡的失望。
甘英霞则伏在林美娟耳边嘻嘻笑道:“美娟啊,我还以为这小子不安好心呢……”
林美娟脸色大红低低道:“甘局长,骆总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你想歪了……”
甘英霞笑着:“难道你没想歪?”
……
骆志远帮甘英霞和林美娟安顿好,这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离开。
甘英霞和林美娟将他送下楼,三人站在宾馆门口说了几句话,一辆黑色的挂着特殊牌照的加长红旗轿车飞驰而至,司机将车停稳匆匆跳下车来,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来从骆志远手里接过行李,放在了后备箱。
“甘局长,林总,你们安心住下,就在京城玩两天,等我办妥了手续,就通知你们。回头再见!”骆志远向甘英霞和林美娟挥了挥手,大步走下台阶,一头钻进了轿车里,轿车旋即开走。
甘英霞作为官场中人,见识自然不浅。她知道这种牌照和品牌的轿车在国内意味着什么,这绝不是普通老百姓家庭能乘坐的车辆,而是象征着权势和地位。
她眸光闪烁,突然转头望着林美娟,压低声音道:“美娟,咱们这位骆总,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看上去很不简单啊。”
林美娟的心思单纯,没有像甘英霞那样想得太多,轻轻笑了笑,“甘局,我也不知道呐,不过,骆总的爸爸原先是成县的副县长,现在不是辞职了吗?”
“我知道他是骆破虏的儿子啊……但是……”甘英霞欲言又止,心头却是暗生出几分凝重,凭直觉,她猜测这位年轻的离谱的总经理,其背景和能量可能比她们想象中的更大、更神秘。
只是她心里的这点猜疑,也无法跟林美娟探讨什么。在背后议论骆志远,不太好。
骆志远被车送到了骆破虏夫妻现在京城的新家,繁华市区内黄金地段处一个相对幽静的生活区内,一套普普通通的三居室。虽然骆志远不在京居住,但还是有他的房间,骆志远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感觉非常满意。装修素雅,陈设简约,干净整洁,蛮符合父母恬淡优雅的性子。
“妈,这套房子还不错嘛。”骆志远回头望着穆青笑道。
穆青微笑,“是啊,比我们在安北的房子大呢。不过,房子是不错,但换了环境,妈一时半会啊还是觉得有点不适应。”
“妈,出了生活区就是商业街,到处都是商场超市,你平时不就喜欢逛街嘛,这回可算是选对地方了!”骆志远嘿嘿笑道。
穆青摇摇头,“我才不去瞎逛呢,京城的物价太高,那些大商场里的东西更是贵的离谱,咱们家的这点积蓄,可经不住折腾!”
在骆家的安排下,骆破虏在故宫博院干了一个清闲的研究员,穆青则在某国家部委下属的一家事业单位任图书管理员,拿了一份工资,但工作并不难。
母子正说话间,骆破虏推门进来,望着儿子沉声道:“志远,你三爷爷让我们过去吃晚饭!”
骆志远吃了一惊,“爸,我来京的事情,您跟三爷爷说了?”
“说了,你三爷爷专门嘱咐我,你来京之后,一定要让你过去,他有话要跟你说。”骆破虏的神情很严肃,向妻子扫了一眼,“青儿,赶紧收拾一下,车还在楼下等着。”
其实,骆破虏没有跟儿子“说实话”骆老对骆志远辞职经商创办什么公司非常不满,当着骆破虏的面就发起了火,指斥骆破虏教子无方,让骆志远走上了“邪路”。骆破虏虽然并不以为然,却知道骆老的脾气,没敢顶撞他,只得答应等骆志远来京,就好好跟他谈,让他放弃从商走回“正道”。
骆志远皱了皱眉,他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骆老亲自点名要他过去是为了什么,恐怕不是为了“看病”。如果是病患方面的因素,父亲想必就会直说了,既然父亲吞吞吐吐、神色不明,只能说明另有原因。
穆青迟疑了一下,“破虏,我们自个儿在家吃饭不行吗?非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