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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霍文霆床边的时候,他还昏睡着,似乎退烧药起了点效果,他不再哼哼了。付嫣然把毛巾放在自己的湿发上,抱着双膝坐在他的床边观察着他。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并不像之前那么大了,只沙沙的打在窗户上,好像一首温柔得安眠曲。
付嫣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安静的看着这个才两面之缘的男子,手指轻轻的在他脸的上空描画着。
你的眉毛,怎么这么喜欢拧在一起?真是太严肃了,哼,就跟你的坏脾气一样,发烧的时候都这么霸道的样子。
不过,鼻子倒是挺好看的,高高的挺挺的,嘴巴嘛要是不说出那些气死人的话倒还是蛮好看的嘛,就好像班上花痴女同学说的薄薄的性感嘴唇,还有下巴,也不错啦,这么近距离的看,简直跟明星有得一笔诶,付嫣然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同学崇拜他崇拜得要命了。
的确
付嫣然脸上忽的一红,触电似的缩回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真是的,刚才自己在想什么呢?简直跟那些花痴女同学一样了嘛!
不过,眼球不自觉地又往那边飘。
这个男人的确长得很好看啊,因为发烧的原因,男人此刻脸上凌厉的弧度全部柔和下来,微皱着眉,竟有几分小孩子的样子,还有刚才自己惊鸿一瞥的健硕的身材,真是——哎呀!付嫣然你简直发病了你!
正在自我斗争中,忽的手突然被抓住,紧紧的攥在胸口,付嫣然整个人都被带得往床上扑过去,付嫣然脸上一炸,又羞又窘:“喂,你!”
霍文霆还在昏睡之中,有些不耐烦的嘟囔一声,道:“别吵。”说着,把她的手攥得更紧,还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了一带。
付嫣然一下子动都不敢动,整个人趴在床边上,红彤彤的脸颊,像是粉红的兔子,嘴里嘟囔着,可手却还是没有缩回去。
许是发烧的关系,男人手上的温度比平常人的温度高了一些,热热的,还有他的手大大的,能够轻而易举的把她的手包裹在里面,付嫣然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飞速跳动着:没想到他发烧迷糊的时候,声音那么温柔啊
就趴在床边,付嫣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的睡着了。
一个人,睡在床上,一个人趴在床边,两只手紧紧的相合,床头一盏散发着昏黄而温和的光芒,仿佛造成一种岁月静好的假相。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家门突然被敲响了。付嫣然激灵了一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忙下意识的起身去开门。
“谁啊?”付嫣然蹙着漂亮得眉,心想道,什么人这个时候来?
小心的把门打开一条门缝,可没想到一群身穿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男子站在门口,就像门神一样。付嫣然吓了一跳忙把门合起来。
然而一只手却挡在门板上,道:“你好这位小姐,我们找我家先生。”
“我我不知道你家什么先生”付嫣然惶恐的想要推开他,只是男人的力气太大,根本没有办法。心中万种想法:难不成霍文霆的仇家来了,糟糕糟糕,这下该怎么办啊?
男人看出付嫣然的担忧,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付嫣然道:“这是我的名片,霍家的保镖,兼保安处主管,我的电话也可以给你,打去霍氏询问。我们是根据你留下的手机找到这里的,请问我家先生在哪里?”
付嫣然看了看名片,的确是这样写的没错,又看了看这帮人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不像坏人的样子,如果真是坏人,恐怕一开门就绑住强迫她交人了吧,只好让开门道:“在里面。”
这群保镖训练有素的进房间,把霍文霆从里面扶了出来,然后抬下楼。
“诶!”付嫣然看着人被带出去,下意识的跟过去道。这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那个保镖头领抬起手拦住她道:“小姐,谢谢您的帮忙救了我家先生,请问,您姓什么?”
付嫣然眸子闪烁了几下,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那个消失的背影,道:“付”
保镖轻轻的弯了下腰表示感谢道:“好的,谢谢你付小姐,改日再见。”随即关上了门,彻底消失在门外。
付嫣然看着关上的门,以及在此安静下来的房间,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怅然若失了
霍文霆走了之后,日子又重回了正轨,仿佛那夜的雨,那夜的人,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没有任何电话,也没有人找她,她甚至以为,只两面吧,偶然的两面,以后就再不会相遇了吧。
毕竟人和人之间的机遇实在太过渺茫,有些人一辈子连擦肩而过都不可能,更何况是那样大的长海市,就像大海能把人轻易的沉进去,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半年之后,再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竟然是看见姐姐挽着他的手,温柔的对着她微笑:“嫣然,这是你姐夫,我们要结婚了。”
你看,老天总爱开玩笑,似乎上帝太无聊,故意打乱棋子的阵脚。
五千大章送上,回忆完毕,下面回到正文锵锵锵锵锵(看吧,小懒也可以小清新一下滴)
第七十五章 恶魔的法则
付嫣然不知道怎么会梦到当年的事,只感觉整个人在云里雾里飘,摸不到边际,她想伸出手抓住谁,握住谁的手,却始终摸不到边际。
身体是钝痛的,像正在被一把斧子劈开来一样,好痛,很痛,非常痛,痛得她想呐喊,想尖叫,却叫不出任何声音。
模模糊糊中,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团刺目的光线射进眼球,刺激得她想要流眼泪,却不知是灯光刺激得,还是痛得。
身边似乎有人,穿着一团绿色,围着她转,对着她说话,只是,在说些什么?她怎么听不懂?什么也听不到,这些人在干什么?
付嫣然想问出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讲不出,一旦开口,便是嘶哑的尖叫。痛!什么在痛,像是要努力冲破她的身体,却又难以挣出,像是要把她的身体完全撕裂。
“啊痛”付嫣然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却被人用力按住。
“痛放开我痛啊”据说,如果给疼痛分级,那么母亲分娩时的痛楚将达到十二级,那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痛。
隐约间,有一个黑色的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自高处向她看,脸很模糊,看不清,像是笼在一层烟雾中。付嫣然伸出手艰难的向那个人送过去,她想要抓住那个人,想要抓住他狠狠的攥住,以抵挡那可怕的疼痛。
“霍霍文霆”她口中呢喃的喊出一个名字,根本不知道自己喊的什么,只是本能的喊出一个名字,似乎那个名字能帮助自己减轻疼痛,“霆文霆”
貌似那个人的表情一瞬变得危险无比,就那么看着她,高高的又冷冷得看着她,却不愿握住那伸过来的手。
“这些夫人身孕才七个多月,绝对是早产,一般早产都很不顺利,怎么办?”同样一头大汗的医生向他询问道,明显将他当成了孩子的父亲。
“给她打催产针。”男子冷冷的说道,声音很低沉,像千年的冰块没有一丝温度,似乎言语中对于这个孩子的生产,还带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
“这”一般催产针虽然没有太大害处,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医生一般不建议打这个。
“按照我说的去做!”男子似乎一点不顾孩子跟孕妇的安危,冷冷的睨了这个医生一眼,把医生看得心里发毛,只得命护士做准备。
心里却在思量,怎么夫人在生孩子,老公却不高兴的样子呢?还有这位先生,脸上怎么带着半截面具呢?真是奇了怪了。不过,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好了。
疼痛越来越明显,原本发钝麻痹的神经在一次次撕裂的痛楚重新复活,付嫣然疼得死死扣住手心,一片血痕,她恨不得现在咬断舌头。
只是——
冥冥中却好像有个声音在对她说:妈咪妈咪
混沌中,她似乎能看见宝宝对她招手,肥嘟嘟粉嫩嫩的一团,张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那眼神实在太过清澈美好,让付嫣然不自觉呢喃道:“宝宝,宝宝”
随即一声痛苦的尖叫:“啊——!!!”整个人痉挛了。
“你不能晕过去,千万不能晕,晕了孩子就保不住了!”旁边护士在她耳边大声喊道,制止她不能晕倒,否则孩子会在子宫内缺氧而死!
付嫣然在即将昏迷的门槛上,猛的被拉回来,抬起手用力的放在嘴里,用牙齿用力的咬着,以防止自己昏睡过去,不可以,不可以的,她的孩子一定要保住。
“啊——!!!”又是一声凄楚的尖叫声,这一声后便归于沉寂,像彻底晕厥过去一样。
随即“哇哇哇”孩子的哭声透过门板传了出来,那是婴儿来到这世界上第一声啼哭,带着生命第一缕阳光与希望,穿过产室的门,传到每个人心中。
而门外。
“BOSS,孩子生出来了。”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说道。
窗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把手里的烟用力的碾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漆黑的斑痕,低沉的嗓音古怪而冰冷的说道:“嗯。”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把还带着点火星的烟头碾在一只路过的蚂蚁身上,蚂蚁挣扎的乱动着,身体发出一阵焦味,很快便停在那边不动了,因为它,已经死了。
男人嫌恶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烟头,把它扔到垃圾桶里,转身道:“那就按照计划好的来吧。”
“现在?”刀疤男似乎有些迟疑的说道,毕竟那个女人才生产过,支撑得住吗?
男人银色的面具下,残忍而血腥的眸子因为想到什么而亢奋着,凑过去站在刀疤男面前,微微的勾起冰冷的唇角道:“怎么,你心疼了?”
刀疤男忙摇头否认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哼。”男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转过头看向窗台角落里,那只被烫死的丑陋的蚂蚁尸体,道,“那就去做吧,在我身边的人,那些事该问,哪些事不该问,还用我教吗?”
“是!”刀疤男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忙恭敬的退下。
窗台上,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黑色的披风,银色的面具,给他整个人蒙上一层阴暗的可怕,仿佛来自地狱讨债的恶魔。
男人面具下得眼睛,如同千年的寒冰,手指节一下一下的扣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像是打在人的心上,一字一句道:“哼,霍文霆,现在你全部的把柄,你的女人跟你的孽种全在我手里,好戏——开始了。”
现在起,尊崇恶魔的法则
第七十六章 绝·路
付嫣然模模糊糊的看有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向自己走来。
“宝宝宝宝医生,求你让我看看我的宝宝”付嫣然朝着伸出手道,口中不住呢喃,她想看看她的宝宝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他有没有哭呢?饿不饿?她还没见过她的宝宝,怎能放心得下?
然而那位医生却并没有理会她的请求,只站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像是看着小小的蚂蚁在手心垂死挣扎一样。
“想看你的宝宝啊?”医生笑起来,笑容说不出的阴狠。
“是,我想看看我的宝宝请你把它抱过来给我看看好不好?”付嫣然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却没想全身的骨头都像被卸掉了一样,动都动不了,脑子里混沌沌的,像灌了铅。只挣扎着想要看看宝宝,自从孩子生出来,她还一眼没有看过呢,她想宝宝,想那个从她的身体中剥离出来的小生命,想得要命!
她怎么了?就像摆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连稍微动一下手指都难以做到,全身麻痹得要命,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医生笑起来,从身后取出一支粗大的针管,里面像是灌满某种溶液,透明的,却不知怎的让人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
“好,待会儿我就让你看看你的儿子,等我们打完这支针,就把孩子抱给你看,好好儿的给你看。”男子狞笑着,抓住付嫣然纤细的手腕,那尖锐的针头眼看着就要戳进她纤细的血管。
付嫣然本能的感到害怕,她直觉那绝对不是好东西,这人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不,不要,不要”她想要尖叫,想要求助,想要挣扎,想要逃跑,可是身上却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无法移动丝毫,“放开我!放开我!”
那男人紧抓着她的手腕,狠狠的把针头戳进去,拇指按动将那未知的溶液一点一点打进她的身体,咬着牙道:“你安分点吧,你被打了麻醉剂,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付嫣然不住的摇头,眼泪沁出眼眶,脑中不断突突发痛,像是灵魂都在动荡不安的叫嚣着剥离——
咚,咚——
一下一下,像是要脱离她的躯壳,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身体,痛,痛得生不如死,付嫣然的瞳孔不住的缩小,缩小。
似乎接受到母亲的心灵感应,不远处的婴儿房里,一名小小的婴儿突然哭叫起来,小小的猫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