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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婉和兰馨对坐在一旁翻线,这五六日的调养加上风倾玉和和亲王福晋的细心开解,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尤其是风倾玉单单针对她的身体给她做美容做药膳,皮肤上的黑红色已经退却,渐渐有一种恢复往昔白皙的趋向,让她欢喜得很。
姐妹两个的感情也在这几天一日千里,听了那拉夫人叙说当天的事情,和婉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道:“怎么没听五婶说起过五叔也在那里胡闹了?”
说着又莞尔道:“那小多隆可真黑,不动声色地就让五阿哥吃了大亏。”
兰馨笑道:“从前就知道多隆表哥很淘气,没想到他会是皇额娘说的芝麻包。不过也亏得秦掌柜狮子大开口,两千三百两,不知道够我们买多少皮子做多少玩偶了。”
多隆是兰馨的远房表哥,虽然出了三代,只是他们的额娘感情极好,所以更觉亲切。
“什么是芝麻包?皇额娘做的吗?好吃不好吃?”和婉一听到吃的,眼前一亮。
风倾玉在一旁扑哧一笑。
这个和婉真可爱,一点儿都不像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
兰馨笑嘻嘻地给她解惑道:“皇额娘说,芝麻包就是腹内黑,咱们的皇玛法就是典型的腹黑人物,做人要做腹黑的人,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不管有多少阴谋诡计脸上一定不要露出来,只能放在肚子里,这样,不动声色地就能给别人亏吃,自己还很无辜。”
握了握小拳头一挥,大声道:“我也要做皇额娘牌的芝麻包!”
引得那拉夫人和旁边的嬷嬷宫女都笑了起来,越发觉得兰馨娇俏可爱,只不知道将来便宜了谁,能得到这样一个可人儿。
风倾玉突然蹙起眉头,转头问容嬷嬷道:“老五这几天在做什么?”
“听三阿哥说,五阿哥这几日竟向上书房告病,没去不说,奴才也悄悄打听了,五阿哥也不在阿哥所,整日价和硕王府的皓祯与福家的两兄弟在宫外混迹,倒是有一件奇怪,那福尔康总在咱们饭庄周围转悠,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容嬷嬷现在主要掌管打探消息这一块儿,手底下还真有不少眼线分布后宫各处。
也称不上眼线,不过有极多都是和乌拉那拉家有关,皇后也有宣召问话的权力。
“现在何处?”眼皮子一跳,风倾玉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永琪看似温和,实则乃是睚眦必报之人,除了令妃,他是最会上眼药的那位。
容嬷嬷一呆,老老实实地道:“今日出宫,还没回来呢。”
听到这里,风倾玉不假思索地道:“立刻传召和亲王福晋和傅恒的福晋进宫,顺便带着福康安过来玩玩,就说本宫新做了几个玩偶,赏给福康安玩耍。”不管你永琪要做什么,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福康安童鞋,乃打酱油的功力已经初见端倪,看在乃表现良好的份上,再来表现一次吧。
那拉夫人一怔,连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风倾玉冷笑道:“老五这是在打探咱们庄子的来历,要向皇上告状呢!”
请罪
那拉夫人和容嬷嬷大惊失色,失声道:“那可如何是好?”
皇后名下自有奴才和庄子,不然光是年俸和赏赐也不够宫中打赏来往的用度,但是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倘若那永琪颠倒黑白,会让皇后的心血全部都付诸流水。
摆摆手,风倾玉淡淡地道:“不用急,我自有招数。”
先对那拉夫人道:“额娘你先回去,叫景福看着点儿,想法子把永琪拦在宫外,大约一个时辰也就足够我布置妥当了。”又命李嬷嬷取了两匹月白宫纱和两匹贡缎,笑道:“春天一过,夏天又热,额娘带回去做两件衣裳穿罢。”
那拉夫人见女儿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放下心来,谢了恩,便出宫去料理事情。
别的做不到,景福也时常混迹在京城中,想拦着永琪却是轻而易举。
风倾玉转头又对容嬷嬷笑道:“容嬷嬷,将我那小金库里内务府送来的银子取出五千两用雕漆锦匣装好,一定要能表明我们自己的身份。”
容嬷嬷不解地道:“娘娘这是做什么?”
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诡谲的笑意,风倾玉用手挽了挽青丝,笑眯眯地道:“听说皇上将命西路大军和北路大军进征哈萨克,更有傅恒赴额林哈比尔噶整饬军务,我身为皇后,不敢妄谈朝政,只是拿一点子梯己给大军买一些粮食果菜送过去罢了。”
这是她的心意,非常真诚的心意。
容嬷嬷眼睛一亮。
“皇额娘等等我和和婉姐姐。”兰馨眼珠子一转,立刻拉着和婉往自己房里跑去,过了一会,两人都命宫女捧了匣子出来,笑眯眯地道:“皇额娘,这是十二弟弟、和婉姐姐和女儿的一点心意,一共凑了八百六十六两。”
和婉也笑道:“女儿刚刚回宫,身边没那么多的银子,只这一点心意还请皇额娘笑纳。”
“好孩子。”风倾玉笑得如鲜花初绽,示意容嬷嬷收起来,又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支取了五千两银子出来,一一分开装好,装了六个雕漆锦匣,沉甸甸的放在当地,“你们都在这里玩吧,一会子和亲王福晋和傅恒福晋来了,你们替皇额娘招呼着。”
换了一身明黄春装,梳着小两把的头,斜斜地插着三两根玉簪,不简朴亦不奢华。
事先打听好了乾隆正在御花园的万春亭赏春,跟前也就只有傅恒和福灵安父子,风倾玉微微一笑,带着一群人抬着锦匣,摇摇曳曳地出了坤宁宫,大大方方地穿门过道,进了御花园,果然远远地就听到了乾隆爽朗的大笑声。
高无庸眼尖,看到风倾玉的人影,连忙道:“万岁爷,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来干什么?”乾隆笑声顿时止住,怔了怔,顺着高无庸的目光看过去,但见风倾玉俏生生地越走越近,眼波流转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更是楚楚生姿,显得身形十分袅娜,唇畔更有一种浅笑,比满园盛开的鲜花还要清丽妩妍。
乍然见到皇后过来,傅恒和福灵安均是外臣,不得见内宫之人,忙告罪回避。
乾隆大手一挥,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回避什么,皇后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人。”
说着,起身迎了上去,一手扶着正欲屈膝行礼的风倾玉,笑吟吟地道:“皇额娘常说你很少出坤宁宫走动,怎么今儿个却出来了?后面的奴才们抬着什么?这么一连串?”
风倾玉嫣然一笑,风致端丽,道:“我是来向皇上请罪来了。”
说得乾隆大惑不解,正要寻根究底,然而风倾玉却不准备这就解惑,顺着乾隆的手一起走进万春亭,见到傅恒父子,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即莞尔道:“没想到皇上正在这里召见傅恒大人,是不是打搅皇上的正事了?”
傅恒带着福灵安赶紧施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乾隆笑道:“没有打搅到朕,不过皇后,你说请罪,却让朕有些不明白了。”
风倾玉忙叫傅恒和福灵安起来,然后才对乾隆启齿道:“这的确是我的不是,不向皇上请罪,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款款地叙起事情的来龙去脉:“皇上也知道,容嬷嬷是我的乳母,跟着我这么几十年了,劳苦功高,我心里很感念,就叫额娘跟阿玛说了一声,将容嬷嬷的孙子放出了奴籍,又赏了一点子本钱给他,让他在京城里头开了一家饭庄。不料这孩子却极孝顺,又懂得知恩图报,非得要将饭庄的收益孝敬给我。我也不好驳了他的孝心,也就答应了这件事情,将那饭庄归到了我的名下,算是我的产业了。”
乾隆听了,对容嬷嬷的孙子倒多了几分赞赏,笑道:“既这么着,你就收下就是,原也是你赏给他的恩典,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说的请罪却又是从何说起?”
“皇上有所不知,我也是今儿个额娘进宫来了才知道的。”风倾玉叹道:“这孩子却是个实心眼的,做事伶俐又不拖泥带水,饭庄原是奇巧些,就是咱们皇室的爷们,也常过去,更不用说朝中的大人们了。就这么着,才出了一件事情,叫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傅恒和福灵安悄悄地对视了一眼,低下头不言不语,很明显就知道皇后说的是三天前的赔银事件,当初以为是乌拉那拉家门下的生意,没想到居然是皇后自己的。
这个皇后真是厉害!
居然能想到先发制人这一招。
父子俩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往日真是小觑了这位皇后啊,这样的精明强干,把后宫料理得井井有条,又能把持住皇太后和皇上的心思,可比孝贤皇后更有魄力,日后得小心着,只怕再过几年,这朝堂上的风向就会变了。
毕竟,贤妻良母,才能养出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儿子。
他们这么想着心事,就没细听风倾玉说起三日前的来龙去脉,只听风倾玉最后说道:“我刚听,也恼了,这秦方竟这么不懂礼数,得罪了永琪,容嬷嬷在我跟前哭得什么似的,我也不好数落她,只得来跟皇上请罪,还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了秦方的不敬之罪。”
抹了一下眼角的薄泪,风倾玉轻声道:“秦方原本心意是好的,毕竟当时有那么多的朝廷大员,若是传出去,坏的是皇家的脸面,他要这么多钱,不收当时客人的钱,也是为了用这钱堵住他们的嘴,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只是毕竟得罪了永琪,我也不好替他开解。”
长叹了一声,敛容道:“这饭庄的收益,我是不会要的,权当归了国库,听说今年又要打仗了,我不懂朝上的事情,只是算上永琪赔的那钱,饭庄至今统共得了五千两银子的利,宫闱重地,银子却不好送进宫来,因此我就吩咐额娘把那银子全部收拢起来,从自己的梯己中取了五千两银子来给打仗的军士买些粮食果菜,也是我的一点子心意。”
彼时乾隆登基已二十余载,国库银两已经损耗大半,即使五千两只是杯水车薪,却难得的是这份赤诚的心意,乾隆听了自然是大为感动,傅恒父子更是心中暗暗喝彩!
以退为进,好一招以退为进!
风倾玉一边说着,一边叫人将装银子的匣子抬上来,打开,全是亮晃晃的银锭。
乾隆叹道:“你有这份心,朕也觉得感动,那容嬷嬷的孙子也没做错什么,毕竟是为皇家圆了脸面,你很不用请罪,朕还觉得他做得不错呢!罢了,傅恒,正好朕要派你去整饬军务,这银子你就带了回去,说是皇后赏了军士的。”
“奴才遵旨,替大清军士谢皇后娘娘的恩典。”傅恒赶紧接银谢恩,越发感慨万千。
见事情按着自己的想法发展,风倾玉也微微一笑,端庄雅淡。
瞅着风倾玉越来越高贵雅致的气派,宽旷大方的胸怀,乾隆觉得真是心满意足,笑道:“只这一回,下不为例,你那饭庄的收益,还是归你的私房罢,国库再缺了银子,也不能用你的私房,你也是要替朕打理后宫的里里外外的,缺钱也不行。”
“谢皇上恩典,将来我必定替皇上好好地打理宫务,叫皇上没有后顾之忧。”
风倾玉心满意足。
算了算时间,一个时辰也过得差不多了,该这位叉烧五上场了吧?
说来也奇了怪了,这想法刚刚出头,就见永琪带着福尔康兄弟风风火火地朝御花园冲刺而来,一边冲刺,一边大呼道:“皇阿玛,您要替儿臣做主啊!”
交锋
轻声咳嗽了一声,风倾玉低垂着双眸,以手帕掩住唇畔微微上挑的笑意。
实在是来得太让人叫好,出现的方式也太有喜感了。
乾隆却是满心怒火,只感觉永琪大大地丢了他的面子,厉声喝道:“永琪,你这是干什么?”成什么样子了?在傅恒父子跟前如此失礼,还大呼小叫,以为自己还是没断奶的孩子吗?什么事情不能自己解决?非得宣扬得人尽皆知?
高无庸眼睛望天,不动如松。
傅恒父子很低调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福灵安更是自信地研究脚底的蚂蚁为啥运食物。
风倾玉温软滑嫩的小手盖在乾隆手背上,轻声道:“还是听听永琪有什么委屈吧。”
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好不可怜见的,永琪和我向来不亲近,愉妃性子又软,竟像是没存在似的,到底令妃年纪也轻,不大懂得做母亲疼孩子的心意,也不能听听孩子说说自己的委屈。”令妃,你不就是喜欢给人上眼药么?咱也再来添一把火。
添火,要记得看准时机的哟!
今天最恰当的时机就是永琪旁若无人地对嫡母不敬。
在群臣眼里,也是大不孝的罪过。
一丝暗色浮现在乾隆眼中,多疑如他,自然生了几分疑惑,看着永琪冷冷道:“你有什么委屈?”居然不和生母亲近,和令妃亲近?他们在干什么?
好像,刚刚也没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