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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叫,两三个宫女连滚带爬地从山后出来,一见到风倾玉悠然自若地站在那里,已经吓得肝胆欲裂,扑通几声跪倒在地,颤声道:“惊扰了皇后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哦?该死?为什么该死呀?在说些什么?”风倾玉握着永璟手,一副极恼怒模样。
很好,在这里嚼舌头,是单单告诉自己呢?还是无意中说闲话?
无意中说闲话几率很小吧?毕竟宫女各自都有自己要做事情,没那么多闲工夫。
容嬷嬷喝道:“娘娘问话,还不赶紧回答!”
一名宫女颤抖着身子道:“奴才等人是在说延禧宫中令妃娘娘那儿一个年轻姑娘,说是说是皇上沧海遗珠,已经传遍了宫里上上下下。奴才等人不该乱说宫闱之事,不该惊扰皇后娘娘,奴才该死,请皇后娘娘责罚!”
风倾玉淡淡地道:“既然知道该死,那就闭紧了自己嘴巴!来人,每人打十个板子,罚三个月银米,若有人再论此事,即刻乱滚打死!”
说完,步履有些不稳,一副怒极模样,朝延禧宫方向走去。
身后太监应了一声,而那三个宫女虽然要挨打,却掩住了眼底一丝丝快意。
还珠
容嬷嬷紧紧地跟着风倾玉,也是一副愤慨样子,嗓门也极大:“娘娘,现在该当怎么办?居然传遍了宫里上下,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外头都笑话?那皇家颜面怎么办?”
风倾玉厉声道:“即刻吩咐下去,见到乱嚼舌者,一律打死!”
步履匆匆,目光一转,果然看到暗处不少人影,心中冷笑一声,又道:“围场是何等重地,怎会有人混进去,是谁管理此事?居然让这丫头近皇上身?来历还没有查清楚,令妃巧言令色,敢撺掇着皇上认下什么劳什子沧海遗珠,我皇家血脉岂容混淆?”
容嬷嬷忙道:“娘娘这是去见见那丫头?”
风倾玉沉声道:“皇太后既然不在宫中,本宫就必须得管此事!走,本宫却是要看看,那丫头长得是不是和本宫小福喜儿一模一样!”
你们不是都想叫本宫去吗?那就如你们所愿!
果然这话一落,风倾玉一行人消失后,暗地里出现许多松口气表情,眼里带笑。
皇后果然还是经不起刺激。
在路上,容嬷嬷知道风倾玉想是什么,便悄声道:“娘娘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儿?那丫头来历不明,这也罢了,可居然传得满宫流言蜚语,想必再过些日子,外头都知道了。皇上一时感慨也罢了,可咱们却万万不能任由皇上胡来呀!”
风倾玉似笑非笑地道:“方才是演戏,当真以为我会去延禧宫么?”
只有笨蛋才会立即去延禧宫,那样话,不管自己说什么话,都容易被有心人加以改动然后告到乾隆跟前去,目前最好方法就是去找乾隆,她是夫唱妇随,跟着乾隆走,出了什么问题,乾隆自个儿担待。
话音一落,便有一个中年嬷嬷匆匆过来,躬身道:“启禀娘娘,消息居然已经传到宫外去了,满京城里都说咱们皇家出了一个民间格格。”
眼底带着一丝狠辣,一丝忿恨,却是暗卫之一柳嬷嬷。
风倾玉满面焦急,叹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走,咱们去乾清宫找皇上去!”
自雍正以后,皇帝处理朝政就寝等等都在养心殿,不过乾隆么,两处都在,像今天,乾清宫距离东六宫近一些,所以,他就在乾清宫中。风倾玉消息,可比别人来得更快。
乾隆正在怀念着大明湖畔年轻岁月,暗自感叹居然会有一个如花似玉格格找上门来,心中既感动,又高兴,瞧,他还年轻着呢,美丽年轻夏雨荷对自己深情无悔,居然整整地等了十八年,自己真是辜负了她美丽爱情啊!
忽然听闻皇后求见,乾隆脸色,变了,心虚啊!
这么贤惠皇后,自己居然有了个私生女找上门,还没知会她一声,这不是打她脸面吗?难怪她会生气地找来。咳嗽了一声,乾隆亲自出去迎风倾玉进来,目光闪烁,总是不敢看她,只笑道:“皇后怎么突然来找朕了?朕正要去坤宁宫找你,有事情商议和你商议商议。”
风倾玉严肃地道:“皇上,我很生气。”
乾隆许久没见过风倾玉这么严肃表情了,觉得真是新鲜,很可爱,眼珠子转了转,陪笑道:“皇后你气什么?谁惹你生气了,朕给你出气去!”
“当然是皇上!”风倾玉瞧着他变色脸,慢条斯理地道:“我刚刚在御花园里散步,本来没什么,可谁知道听着宫里流言蜚语,大约意思却是皇上忽然多了一个沧海遗珠,我这不是来求个答案来了,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乾隆摸着锃亮脑袋瓜儿,底气不足地道:“那是朕流落民间血脉。”
没办法,要是皇后为人不好,乾隆还能有些底气,可皇后一直都很贤惠,他只好认了。
风倾玉怔怔地听着,款款地道:“皇上,若真是皇家血脉,自然没有流落在外道理,可容我说一句,若不是呢?岂不是混淆了皇家血脉?”看着乾隆不以为然神色,便叹道:“围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自然是不知道,令妃目光自然是准,我也没什么怀疑。皇上心里却该有个底儿才好,来历不明,混入围场,只凭一把扇子一个画卷就能确认么?倘若是个送信?抑或者是偷来东西呢?那岂不是让真正皇家血脉继续流落民间了?”
乾隆忽然一愣,细细一想,觉得有些道理,不觉吞吞吐吐地道:“皇后说得极是。”
顿了顿,又笑道:“朕看着,倒不像是个假,那股子英气,可像朕了。而且生辰八字也对得上,朕问过,姓夏,叫小燕子,大明湖上飞来小燕子,朕喂她吃药,把她感动得眼泪哗啦,朕瞧着,真心疼。”说着一副长吁短叹模样。
风倾玉见状,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叹道:“那都是近二十年事儿了,我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自然没有我说话道理。不过,方才一路走来,满宫流言,更有甚者,这短短不过几日功夫,满京城里权贵世家都知道皇上沧海遗珠找上门了。”
乾隆心里大震,瞪眼吃惊道:“什么?满京城里都知道了?这是谁传?”
风倾玉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永璂拉着永璟站在风倾玉身后,忽然骄傲地道:“皇阿玛,儿臣知道是谁传!刚刚在花园里,好多好多人都在说,皇额娘已经罚过好几个宫女了,还叫人镇压流言了!”
“永璂?告诉皇阿玛,是谁传?”乾隆不敢再问风倾玉,转而问儿子。
永璂大人似叹口气,道:“皇额娘不说,怕被别人说皇额娘向皇阿玛告状。可是皇阿玛,儿臣是不撒谎好孩子,儿臣告诉您。他们都说是从延禧宫令妃娘娘那里传出来,说长得和皇阿玛一模一样,还说什么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皇阿玛,儿臣好委屈,儿臣还是阿哥呢,也没有被人叫过千岁,怎么一个不知来历没有封号外人就能被叫千岁呢?”
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一见到永璂哭了,永璟立刻哇一声,眼泪喷涌而出,呜呜道:“永璟要妹妹,永璟要妹妹,皇玛嬷说,妹妹像皇阿玛,妹妹才和皇阿玛一模一样!”
乾隆慌了手脚,哄了这一个,那个还在哭,哄了那一个,这个还在哭,不禁手足无措。
见到乾隆这囧样,风倾玉心里一笑,急忙搂着永璟,柔声道:“乖,妹妹跟着皇玛嬷呢,过一年就回来啦!永璂,你是做哥哥,不许带坏弟弟。”
永璂眼泪闸门立即关闭,仰头道:“皇阿玛,现在怎么办?”
风倾玉也道:“我可没主意了,皇上还是您拿主意吧!最好是快一点儿。本来么,这是皇家私事,就算是知道,也得烂在肚子里,如今弄得满城风雨,指不定那些嘴里混吣会编派出什么不堪故事来,我是一介女流之辈,外头事儿可管不着。”
乾隆被说得欲哭无泪。
一想到外面流传自己风流事迹,乾隆就觉得心里真是那个后悔呀!正如皇后说,要是个送信呢?要是偷来东西呢?胡乱认下了,以后怎么办?令妃真是,眼皮子浅,不知所谓,要不是她说长得像自己,自己能认下吗?居然传到外面去了。
本来见到沧海遗珠一腔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伸手扯着风倾玉一只袖子,乾隆笑得万分温柔:“皇后,你给朕说说怎么办?”
要就是你这句话。
风倾玉头微微一侧,脉脉沉吟当中,肤质如玉,面若桃花,微露脖颈,莹白温润,看得乾隆一呆,觉得动心了,皇后真美,这几年是越来越年轻了,眼角没一丝皱纹,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皱纹,乾隆心里不乐意了,不行,得找皇后问问有什么保养方子。
乾隆魂飞天外,风倾玉可没,伸手打了乾隆一下,嗔道:“皇上,您看什么呢?”
乾隆立即回神,一本正经地道:“没,没什么。你有主意了吗?”
“既然皇上已经认下了,且就认下吧,毕竟也得给令妃一个面子么,要是皇上反悔,岂不是传得更加不堪了?”风倾玉淡淡地说着,一副忧忧民忧乾隆模样,叹道:“这件事儿已经是天下皆知了,就说皇上怜悯这个民间丫头,认作义女,暂且给个特殊些称号,别拟品级,等查清楚了来历,果然是皇上血脉,再拟个正经品级,寻个好人家。”
风倾玉故意如此说,果然乾隆脸色微沉,不悦地道:“难道朕是会认错?”虽然他也有所怀疑,但是好面子他,可不会承认此事,虽然他刚刚是确后悔了。
风倾玉连忙道:“皇上慧眼,自然是不会错,不过就是经这么一个过场罢了。咱们不说,还得顾念着五台山皇额娘不是?倘若不加以查探就认下来,将来皇额娘知道后心里会怎么样呢?要是皇上查过了,确认了,皇额娘那边皇上也好有个交代。”
仿佛这才想起五台山还有个老太后呢,乾隆打了个哆嗦,点头道:“你说不错。”
一旁淡定远目高无庸心里暗叹:“万岁爷哟,您还是被皇后娘娘拿捏得死死。”令妃算什么?几句加油添醋话说说罢了,哪里及得上现在皇后娘娘将此事撇得一干二净?是与不是,最后都怪不得皇后娘娘,该尽责任已经尽到了。
风倾玉心里很宽慰,面上又带着一点惭愧,道:“宫里也罢了,外头我是压制不住,也只能用义女来堵住他们嘴了。都怪我这几日身上不好,光顾着教兰馨分派春日料子,等到知道消息时候,已经晚了。”
“不晚,不晚。”乾隆赶紧摇头,开玩笑,皇后一直很贤惠,他怎能怪她?他还等着将来在皇太后跟前,皇后替他说说好话呢,毕竟此事忘记告知皇太后了。
风倾玉听了,开心一笑,然后道:“那孩子这几日也该大好了吧?她伤着时候也不好打搅她养伤,等她大好了,再去瞧瞧她。不过已经把赏赐给她东西都预备妥当了,若皇上去看她,就顺便带过去罢。”说着朝容嬷嬷使了个眼色。
坤宁宫就在乾清宫后面,极近,片刻工夫,宫女就捧着布料首饰补品等过来了。
乾隆一看,雪缎、月白软烟罗、青玉、白玉、白银等首饰,补品更是老山人参、燕窝等等,无一不是上上之物,便笑道:“景娴,果然你是贤惠。”说到这里,目光忽然一闪,想起了昨儿个令妃还在自己耳边说皇后没去看过小燕子。
几天后,乾隆召见几个重臣在书房中,商议小燕子封号,将风倾玉跟他说话重复了一遍,最后道:“朕今日召见各位爱卿,就是想征求一下大家伙儿意见,对朕这个义女,该取一个什么样名号?”这次,他可不愿意提起自己风流事儿了。
众臣一听,心里明白了,这哪里是皇上主意呀?先前可是欢喜无限地说是沧海遗珠。可这样滴水不漏安排,定然是皇后出主意,也是,皇家多个义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千万别名堂正道地说什么皇家血脉沧海遗珠,丢人丢到天下人面前去了。
只有福伦弯腰道:“这认作义女,岂不是太委屈格格了?”
乾隆这几日正恼令妃呢,眼一瞪,道:“什么委屈不委屈?朕能委屈得了自己义女?”
福伦一愣,忙道:“皇上恩泽天下,自然不会委屈格格,不过格格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头,今日终得团圆,可喜可贺,皇上封格格为和硕格格如何?”
纪晓岚冷笑了一声,道:“和硕格格乃是亲王嫡福晋所出,区区一个民间格格,汉人所出,难道是能和亲王府格格们并驾齐驱?到时候岂不是惹得其他格格心里不平?况且皇上乃是万民表率,若是如此册封,引来极多揣测和猜忌,可是对皇上名声不利。皇上先前主意极好,莫若封一个超然封号,也足以对天下交代。”
“纪晓岚说得不错,朕也是这个主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