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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横啊,伪君子王八犊子,一听兰馨要选婿就立马凑上来,现在居然还敢和歌女不清不楚?
“你你”乾隆暴走了,他恨啊,恨这些东西居然在他跟前装得那么像一回事,现在让他在皇后和荒唐弟弟跟前大失颜面!
冷着脸,乾隆再也管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怒道:“来人,将永琪和小燕子遣回宫中,不得随意出入!福尔康、福尔泰挑唆主子,白吟霜更不是个东西,居然敢勾搭硕王府贝勒,全部押入刑部大牢!至于富察皓祯,”冷笑一声,福尔康兄弟纯粹是迁怒,可这富察皓祯也不可能不处置,“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爷们,就挪出一间刑部大牢给他住吧!”
“喳!”诸侍卫应得加倍地响亮干脆,眼里均带轻蔑,什么东西也敢咆哮御前?他们可都是多隆好兄弟,情知多隆极厌恶富察皓祯,他们动手时也就更下了一把子力气。
认了个民间格格,欢天喜地地来上香,谁知最后居然满怀愤怒地起驾回宫。
傍晚时分一回宫,乾隆哪儿都没去,只到坤宁宫倒苦水了,全然不顾后宫嫔妃撕坏了多少手帕子,令妃更是低头微露玉颈,掩盖住了眼底一丝愤恨。
坤宁宫中,永璂打了个小小呵欠,看着乾隆愤怒地走来走去,原地打转,口沫横飞地数落永琪等人罪过。过了良久,坤宁宫中还是一片寂静,乾隆睁着一双龙眼,瞄向窗下沉静淡定风倾玉,心里不平,拉长了声音道:“皇后,景娴,你有没有听朕说?”
皇上,您这是在撒娇吗?高无庸、容嬷嬷、兰馨、永璂等人暗地里打了个哆嗦。
永璂悄悄地犯翻了个白眼,皇阿玛,您已经不适合做出这样举动了。
风倾玉起身,贤惠地倒了一杯茶递给乾隆,款款地道:“永琪从小儿长在深宫中,外头事儿自然不是很清楚,一时糊涂,皇上又何必恼了他呢?”这可是永璂挡箭牌,反正也是他心甘情愿,那么自己暂时就给他说说情吧,永璂还需要时间成长,“至于富察皓祯,”
说到这里,风倾玉果然看到乾隆微红脸,便笑道:“也不过就是个伪君子罢了,伪装得太过精湛,皇上才会被他蒙混了过去。现在早早地知道了他竟是这样人,不是更好么?不用耽误咱们家金枝玉叶了,到时候公主们都会感激皇上英明,早早发现了这等猫腻。”
其实乾隆丢面子,只要把罪过全推到别人身上就行。
乾隆其实很好哄,真。
果然说得乾隆龙颜大悦,点头道:“你说对,那些东西哪值得朕生气?唉,永琪这孩子。”乾隆心中忽然动摇了,这样储君,还能继承大清江山么?好像他十九岁了,至今也没办过什么漂亮差事吧?还不如永璋这几年办事办得利索。
眼光一转,忽然落在了永璂身上,乾隆高兴了。
对,他还年富力强,还有三个嫡子。
永璂也很可爱,虽然不是很出众,但胜在嫡子,长得也很像他,而且孝顺,学业上也从来没耽误过,连纪晓岚都夸过永璂千伶百俐,很有他气概。就他了,怎么看着怎么比永琪那浮躁性格好,乾隆满意了,至于永琪,就这么着,权当永璂挡箭牌吧!
想通了,乾隆也不生气了,至于禁足中永琪和小燕子,全不在他考虑当中了。
乾隆忘记了,但还有别人不会忘记。
永琪忽然被遣返,虽然只是隔着一条街,但消息还是很快地传扬了出去,毕竟当时侍卫都是世家子弟,于是满洲权贵顿时若有所悟,看来朝廷上风向要变了。令妃急得不知道撕坏了多少手帕子,现在她身体大亏,也没有子嗣,只能靠永琪了。
于是,令妃命冬雪拎着刚炖好人参鸡汤,雍容华贵地走向乾隆寝宫,一步一滴泪,到了乾隆跟前,已经是满脸泪痕,如同梨花带雨,极是凄凉。
“皇上,您是如此仁慈,如此高贵,您最喜欢不就是小燕子天真率直吗?您最疼爱不就是五阿哥孝顺聪颖吗?天可怜见,两个孩子被禁足,心里该有多伤心。皇上,罚了孩子,痛在父母心呀!”令妃楚楚可怜地拭泪道,衣袂随风翻飞,大有仙子之风。
乾隆也没处理政事,正满殿里转悠,想着要给永璂安排功课,冷不防被令妃扯住了龙袍衣角,顿时大怒,低头就见到令妃眼泪汪汪神情,娇怯怯眼神,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龙源楼里白吟霜模样,胃部一阵抽搐,“哇”一声,吐了!
刺激(全章)
顶着满头满脸的呕吐物,令妃的脸绿了,寝宫中伺候的高无庸和宫女太监们呆住了。
先见白吟霜如此,又见令妃如此,乾隆吐得一塌糊涂,心中更感到万分恶心。高无庸非常淡定地出手,身若惊鸿,手若闪电,在乾隆呕吐第二波的时候,一只金折盂托到了乾隆的跟前,其他的宫女端茶的端茶,拿手巾的拿手巾,忙得都忽略了地上的令妃。
只见令妃欲哭无泪,冬雪急忙放下装着人参鸡汤的食盒,拿着手帕给令妃擦拭。
手帕太小,呕吐物太多,擦得不干净。
呕吐物的酸臭味很浓重,乾隆眼里闪过一缕厌恶的色彩,从前他是喜欢这种温柔似水的女子,但现在忽然之间觉得很是做作,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审美观点已经从慧贤令妃这种类型,转到了皇后那种清丽却端庄的类型上。乾隆漱了七八次嘴,浓浓地灌了一盏茶,心里才舒服些,但却不想再见到令妃,直接挥手道:“滚出去!”
滚出去!
对一个妃子,曾经还受宠过一阵子的妃子而言,是多么严重的一句话!
一定会让后宫嫔妃振奋的是,乾隆眼里的厌恶之色。这不就是可以说令妃已经失宠了?在场的宫女太监非常明白,皇上现在很宠爱皇后,一个月里几乎有大半个月都在坤宁宫歇息,令妃钻营的本事大,又是乾隆喜欢的类型,也独占了四五天,剩下的嫔妃们很难分到。
正在擦拭脸上呕吐物的令妃,在听到这句话后,虽然无比委屈,但也只得流泪退出去。
这个消息传得非常快,片刻之间,风靡全后宫。
一时之间,各宫各殿的嫔妃们都赶紧出动,打扮得花枝招展,佯装带着宫女逛御花园,全候在乾清宫到延禧宫的路上了,只为了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壮观。
祈嫔笑眯眯地道:“哟,令妃姐姐真是体贴,连咱们万岁爷吐出来的东西都肯接收。”
“可不是嘛!哎,这包衣出身的就是不同,没有咱们满蒙八旗的大气,这点子小事儿该是奴才做的,令妃姐姐怎么自个儿亲自做了呢?真是委屈姐姐了。”舒妃笑得极是得意。
令妃咬牙切齿,也没法立即收拾,那脸色已经绿得如同祖母绿。
平时袅袅婷婷婀婀娜娜走路,恨不得将腰肢扭成水蛇好炫耀风姿的令妃,今日居然走得比兔子还快。要怨,就怨她自己为了体现自己的辛苦,没坐版舆,只步行到乾清宫,所以现在只能顶着所有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奔回延禧宫,尤其延禧宫是东六宫距离中宫最远的宫殿。
出来看热闹的容嬷嬷心中大快,回到坤宁宫赶紧加油添醋地说给风倾玉听。
风倾玉一呆,旋即莞尔道:“这下子皇上心里可难过了,估计后宫要清净上许多日子了。”白吟霜那种类型的女子,见一个还觉得满足了大男人心理,可她眼里毫不掩饰对荣华富贵的渴望,就让人饭中吃出了沙子似的厌恶。所以条件反射,再见到令妃,乾隆就觉得腻味了。不知道将来紫薇花进宫后,在这样的基础上,还会不会发生父女恋?风倾玉很期待地想着。
容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恐怕一时之间,后宫中会改掉这种轻浮之风了。那么咱们该做些开胃止吐的东西等皇上来时用才好。估计一会子皇上就该到咱们这里来了,方才就瞧见皇上在路上了。”
风倾玉先是颔首,然后连忙摇头,看着容嬷嬷不解的眼神,悠然地抚摸着衣袖上精美的刺绣,软软地道:“倘若皇上几天吃不下饭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她真的很坏心,再给令妃失宠添加一把火吧,谁让她老是小动作不断,讨厌。
和乾隆相处几年,很明白乾隆有着高高在上的寂寞,这种寂寞往往会让人的心灵很脆弱,这种脆弱也不是经常,而是会偶尔突然发生。以前风倾玉就见过乾隆因为手碰到了某种蠕动的软体动物,而导致三天内不断地洗手。
“罪加一等。”一抹精光在眼中闪过,容嬷嬷会心一笑,悟了,停下了去吩咐的动作。
兰馨依偎在风倾玉身畔,笑眯眯地道:“真好。”她感谢白吟霜,感谢她如此的美丽,不但让皇阿玛放弃了富察皓祯,对永璂起了好感,特地布置永璂许多课业,现在也开始对令妃厌恶了,除了勾搭皇阿玛,白吟霜可真是一个福星啊。
风倾玉拍拍她的肩头,有些忍俊不禁,但不好明着说,只好忍了。想到乾隆时不时地脑抽一下,又想着富察皓祯那副德行,在为兰馨选婿的事情上,风倾玉深感危机,便道:“兰馨,那些人家的子弟你也都看过了,你中意了哪个?还是早些定下来是正经大事,可不能再叫你皇阿玛想起了什么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皇额娘!”兰馨不依地红了脸,很有些害羞地将头埋在风倾玉怀里。
半日,才听兰馨从她怀里咕哝道:“就多隆吧。”
“多隆?”风倾玉愣住了,回想起兰馨一直对多隆很好,多隆也对她很上心,似是彼此有意,还有弘昼夫妻也很想促成这件婚事,又有他们做多隆的后台,便略略放下了心,笑问道:“怎么瞧中了他?论理,在这些名单中,他可不是最好的那个。”
兰馨忸怩着不说话。
过了许久,兰馨才低低地道:“兰馨这样的身份,也不能找最清贵的人家,多隆孑然一身,虽有旧部,却无父母,他本人的名声也不是特别好,兰馨嫁过去了就能当家作主,也不会叫皇阿玛忌讳咱们为永璂拉拢朝臣显贵。”弘昼不算,虽是亲王,却是闲散王爷,不掌权。
“兰馨”风倾玉心中感动,口内亦是轻轻一叹。
直了直身子,兰馨又羞涩地道:“而且多隆和兰馨虽然出了三代,可以前我们的额娘关系最好,他的脾气兰馨最好拿捏了,他又对兰馨很上心,兰馨绝不会受委屈的。”
兰馨都打算好了,她是皇后养女,不是正经皇家血脉,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多隆甚好。
风倾玉叹道:“也好,小多子还是很有趣的孩子。”看来是避免不了亲上加亲了,那么回头倒是可以允了和亲王福晋的请求,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得敲打敲打多隆才行。
“皇后”外面响起了乾隆的声音,兰馨急忙起身,却见乾隆哀怨着脸进来。
知道乾隆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风倾玉只好安慰安慰他。
温香软玉,吹气如兰,瞧着皇后清丽端庄的容颜,尊贵雍容的气度,乾隆心满意足地搂着风倾玉道:“还是皇后最好。”那个令妃,真是让人恶心,嗯,回头让人撤了令妃的绿头牌吧,最近一年半载可不能再见到她,不然就吃不下饭了。
一想到吃饭,恶!乾隆又想吐了。
风倾玉赶紧叫人端了折盂来,服侍乾隆吐完,然后漱口,最后瘫坐在塌上,没力气了。
乾隆被令妃刺激得吃不下饭了,每次吃饭都想到令妃那张楚楚可怜的娇容,于是吃什么吐什么,连白粥都咽不下去,吐得胆汁儿都出来了。这消息一传开,后宫嫔妃激动了,担心了,心急火燎地跑来坤宁宫以表敬心了,各色吃食五花八门,堆满了坤宁宫偏厅。
太医院的御医都不知道揪掉了多少胡子,用了很多开胃的药材,也没有效果。
御膳房的厨子理应更明白开胃止吐的药膳食物,但做了很多,什么紫苏姜橘饮、牛奶韭菜末儿、枣泥馅儿的山药糕等等,也许是人不对,也许是有阴影,明明有效的东西,乾隆还是吃不下去,一日比一日气息弱了许多。
这件事连朝廷都惊动了,私底下都会打探,得知竟是白吟霜之功,令妃之功,于是问候的折子像雪花一般飞进来。满京城里顿时一改弱柳扶风似的风气,变得分外端庄起来,也不会动不动就掉眼泪了,大有满洲姑奶奶的气质。
“白衣?当老子死了,还是要学那个吓得皇上呕吐的白吟霜?”
“这媳妇腰细的,扭什么啊?飘什么呀?以为自己是令妃啊?赶紧给我吃胖点。”
“眼泪给老子擦擦,哭什么哭?以为你是令妃,还是白吟霜?”
“什么?新媳妇姓白?而且还长得弱柳扶风?不行,姓白的不好,姓魏的也不好,不知道他们家都出了这样的轻浮人吗?赶紧把这件婚事给退了。”
京城里姓白的,恨上了白吟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