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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下来,风倾玉的关怀,倒也让永璇永瑆跟风倾玉亲密了许多。
永瑆将小脸往风倾玉脸上蹭了蹭,喜欢她身上无时无刻流淌出来的温暖,撒娇道:“儿臣瞧着菊花开得好,和永璂商议画出来送给皇阿玛和皇额娘哩!”
“好,好,你们大有孝心啊!”乾隆先前因为紫薇而低落的心情,瞬间从儿子身上找回来了,神色间也极是喜悦,摸了摸永璂的头,“你们有这份孝心,皇阿玛深感欣慰。”
永璂眼神亮闪闪地道:“那皇阿玛给我们找个厉害的武功师傅教我们练武功和骑射吧!”
乾隆闻言怔了怔,不解地问:“上书房不是有武功师傅?”
永璂急忙摇头,一本正经地道:“儿臣是要专门跟着我们的武功师傅,其中有八哥、十一哥哥、儿臣和永璟,将来再加上永琰,然后还有福康安,福长安,以及儿臣的几个伴读,我们要有自己的队伍,儿臣要做队长!”
风倾玉呆了呆,难道永璂要组包子小队?
乾隆被永璂说得哈哈大笑,道:“好,这件事,朕允了!”
喜得永瑆和永璂挑一下眉毛,赶紧谢恩。
在堆秀山下用东西,两个小儿子陪伴左右,乾隆很是高兴,不免想念起远在五台山的永琰和小福喜,便叹道:“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快到重阳节了呢,也不知道永琰和福喜回来之后还认得不认得朕。”
风倾玉掰了一个满黄的团脐螃蟹递给乾隆,唇畔露出似淡菊般的浅笑,“皇上放心,皇额娘秋日用的东西都已经叫人准备妥当了,永琰和福喜有皇额娘照顾,回来后恐怕第一个叫的是皇上,倒把我们都忘到了脑子后头呢!”
说得乾隆开怀一笑,甚是喜悦。
正是其乐融融之际,忽听一阵娇柔悦耳的声音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冷不防听到,众人都是微微一怔,回头看时,风倾玉不禁暗暗一叹,才说令妃聪明了没多久,今儿个她就出现在这里,难道想来个偶遇吗?不过这一回她倒是聪明了几分,与庆妃一同游园,渐行渐至,倒也不显得突兀。
令妃和庆妃对着乾隆行礼,但永瑆永璂毕竟在座,急忙跳了起来,衣袖拖带,杯倒盘倾。
乾隆有些不悦,道:“起来吧!”
风倾玉却忙查看两个孩子有没有磕碰到,永璂和永瑆忙说没有,因见令妃和庆妃都没有向风倾玉行礼,心中顿时大怒,眼睛一眨,一齐上前给令妃和庆妃行礼,道:“永瑆(永璂)见过令妃娘娘,见过庆妃娘娘。”
两人见状,暗暗咬牙,急忙向风倾玉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风倾玉皱眉看着两个行礼的孩子。
令妃和庆妃急忙朝永瑆永璂伸手道:“两位阿哥快请起。”
“谢两位娘娘。”永瑆和永璂站起后,天真无邪地一起开口道:“令妃娘娘,庆妃娘娘,你们是来找皇阿玛的吗?好巧喔,皇阿玛两位娘娘竟然知道皇阿玛的行踪。”
“你们到这里有什么事情?”两个小家伙说得太明显了,乾隆怎能没觉察?他也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貌似他和皇后临时起意来堆秀山赏菊,坐到现在也没两刻钟吧?她们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找到自己?难道私底下密切地注意朕的行踪?
令妃急忙上前道:“臣妾有一事且请皇上开恩。”
设计(二章合一)
第一章:要人
乾隆一想到她们居然如此精确地找到自己,而且还打扰自己赏花的情调,心里就很不痛快,狠狠地瞪了令妃和庆妃一眼,目光森冷,锐利如刀,瞪得令妃心中打了个突,在宫中浮沉多年,自是明白乾隆之怒,顿时不敢说话了。
庆妃虽然比一般嫔妃得宠,但毕竟是汉女,也不敢吭声,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
不过,还是能在她眼里看到一丝隐隐的异样。
只有风倾玉神态依旧温婉,笑靥如花,仿佛不曾瞧见令妃的无礼,心中忍不住揣测道:“令妃是知道紫薇的身份的,难道是想来要紫薇?”想罢,风倾玉便不动声色地道:“几个月没见令妃,也许是有大事求皇上呢,皇上不妨听听。”
乾隆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淡淡地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臣妾宫里今日有两个宫女犯了错儿,臣妾便将其打发了出去,因此使唤的人立刻便少了两个,可巧臣妾看中了还珠格格那里的两个宫女,谁知竟被皇后娘娘要了去,臣妾在此想向皇后娘娘求个恩典,将这两个宫女赏给臣妾使唤。”令妃柔柔弱弱地开口道。
令妃的姿容神态依旧温柔多情,柔软的眸光总是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乾隆。
但她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恨不得扯裂手中的帕子。曾几何时,她需要向皇后如此卑躬屈膝?就是她当贵人的时候,她连孝贤皇后也都没放在眼里,谁知临了临了居然被那拉皇后压得死死的,七八年都没得到晋封,距离后位更是遥遥无期。
这些也罢了,偏偏十天中倒有六七天皇上都宿在坤宁宫,自己更没机会怀龙子了。
因此,为今之计,首先要巩固地位,然后除掉障碍,也就是皇后!
乾隆听了脸色顿时一沉,意味深长地看了令妃一眼,道:“你要向皇后要两个宫女?”本就深恨魏清泰和福家欺君之罪,令妃居然还敢撞上来,难道她是将自己当傻子耍吗?
令妃忽觉身子有些发冷,但她一直自信自己深得乾隆的心思,况且紫薇的身份只有自己和福尔康他们知道,别人再不会知道了,而且自私如小燕子,为了她的脑袋,更不会承认,因此她便楚楚可怜地道:“臣妾也是太过喜欢那两个宫女,觉得极是投缘,求皇上给臣妾这个恩典。”万万不能叫紫薇落在皇后手里,否则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你可知那两个宫女是什么来历身份?”乾隆面无表情地问道。
刚刚得知紫薇的身份,令妃便来要人,倘若其中没有猫腻才怪。恐怕他们都是怕紫薇会揭开他们的阴谋吧?一想到阴谋,乾隆的神色更加高深莫测,他倒要看看会是什么阴谋!
令妃心里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害怕地心想:“难道皇上要查紫薇的身份来历?”一想到这里,令妃就无法淡定了,忙开口道:“她原是福家那边的亲戚,可巧和小燕子相遇,结拜了姐妹,所以臣妾才允许她们两个进了宫给小燕子作伴。”
是啊,紫薇不在旗,令妃心中盘算,即刻就要让父亲给紫薇她们安一个包衣身份。
听着令妃漏洞百出的说法,乾隆冷哼一声,脸上辨别不出喜怒之色,只淡淡地道:“不用再说了,皇后倒很喜欢那两个宫女,要教教规矩,你死了这条心罢!”
说着一手拉着景娴,一手甩了下袖子,径自回坤宁宫,两个小包子急忙跟上去。
萧瑟的秋风中,令妃的一抹娇影呆呆站着,极是凄凉。
庆妃心中自是幸灾乐祸,忙安慰道:“令妃姐姐,恐怕是皇上今儿个心情不好,赶明儿皇上心情好了,姐姐再去要人,皇上那么疼姐姐,没有不答应的。”还真当自己母仪天下了呢,居然敢张口向皇后要宫女,横竖不过一个包衣奴才罢了。
庆妃虽是汉女,但毕竟也是出身大户人家,可不是令妃这等进宫先当奴才后当妃的包衣。
令妃狠狠地撕扯着手里的手帕,脸上却是一点儿神色都不露出来,温柔和蔼地对庆妃道:“多谢妹妹了,不过我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万没有记恨皇后的道理。”
庆妃听了,顿时咬牙切齿。
听她的意思,是自己说她记恨皇后了?皇天后土呀,自己可一个字都没说呀!
两人就此不欢而散,令妃慢慢地走回延禧宫,先令人传消息给父亲,然后心中不断叹息。
永琪禁足了,小燕子和尔康兄弟挨打了,小燕子更被禁足,自己在宫中忽然孤立无援,这种感觉真的不是很好。不行,无论如何都得想个法子翻身,在没有万全之策的情况下,千万不能泄露紫薇是真格格的秘密,自己还要靠她翻身呢!
心动不如行动,回延禧宫可巧要路过景阳宫,令妃索性就去探望永琪。
永琪在禁足当中,但是也没说不许人探望,而且景阳宫的太监宫女都是令妃当初给安排的,是她的心腹,自然不会阻拦她。要知道侍卫处的侍卫是不能随意进出后宫的,他们都是有实职的臣子,所以守着景阳宫安全的不可能是侍卫。
到了景阳宫,永琪正担忧小燕子的伤势,急得团团转,见令妃过来,急忙迎了上来,焦急地道:“令妃娘娘,你一定要去看看小燕子,她伤得那么重,我好担心!”
令妃叹道:“我又何尝不担心小燕子?只是我也得慢慢地理清头绪才行。”
永琪听了,忍不住开口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小燕子赌钱,已经是好几个月的事情了,还是我给她找来的骰子呢!都是皇额娘心性狠毒,居然带着皇阿玛去抓了个现行。皇阿玛龙颜大怒,不但打了小燕子,还将紫薇和金锁带走让皇额娘教规矩。”
永琪极力地将事情简单化,在他心里,也觉得赌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紫薇和金锁,都不在永琪关心的范围内。
似乎并没发生什么要不了的大事,令妃总算放下心来,展颜笑道:“这么说,并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你就放心吧,皇上那么疼爱小燕子,很快就会原谅她的。”
第二日,没听到乾隆处置小燕子的消息,甚至压根就没把目光停留在后宫里,福尔康和福尔泰带伤进宫探望永琪的时候,也没人阻拦,令妃不知道这是乾隆暗暗嘱咐过的。
乾隆没下旨意另行惩罚,足以让令妃心中一喜,命冬雪去打听,才知道皇上如今忙着十数日后西藏土司来朝的事情,故此后宫的事情一概不管,加上皇后也不大理后宫琐事,令妃高兴非常,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摆动着婀娜多姿的身影,朝坤宁宫走去。
令妃到坤宁宫的时候,却见坤宁宫人来人往,颇为热闹,显然是来向兰馨贺喜的,不禁心生妒忌,若是她位主中宫,她相信自己做得比那拉皇后更好。昂首挺胸,一袭崭新的香色衣裳衬得她更为娇媚,手一摆,身畔的小太监便叫道:“令妃娘娘到!”
声音响亮,清脆带劲,瞬间令热闹非凡的坤宁宫寂静一片。
坤宁宫中在座的几位亲王郡王老福晋面色都是一变,眼底隐约有些不屑,有些怒气,庄亲王福晋冷笑道:“令妃娘娘好肥的胆儿,我竟不知道,后宫嫔妃也有资格在坤宁宫前如此通报!这可是要去问问太后了,谁才是后宫之主,谁才是她的儿媳妇!”
嫔妃是妾,是奴婢,奴婢在主子宫前能这样称呼吗?
正确的通报应该是由坤宁宫的人来跟皇后说:“令妃来了。”而不是她自己的人叫名说到。
风倾玉淡淡一笑,虽然是令妃的不是,但到底她才是后宫之主,便道:“十六婶婶儿别恼,原是本宫管理后宫不当,竟出了一起不懂规矩的奴才,倒叫各位笑话了。”说着向容嬷嬷撂下脸来,冷声道:“容嬷嬷,你是最懂宫中规矩的,且去教导教导令妃娘娘。”
风倾玉逐字逐句地说着,尤其咬重令妃娘娘四字,容嬷嬷会意,忙道:“喳。”
望着容嬷嬷的背影,庄亲王福晋方道:“这就是了,皇后娘娘好性儿,可也不能叫一个奴才不将娘娘放在眼里,否则以后如何治理后宫?如何叫其他的嫔妃娘娘们心服口服?”
和亲王福晋莞尔道:“瞧瞧,抱打不平的在这里呢!”
说着,向风倾玉道:“娘娘跟皇上在承德避暑的这几个月里,后宫里头竟像是翻了天似的,闹出了不少笑话儿,平白无故地还多了两个不是旗人的宫女,可都传到大家伙儿的耳朵里了,娘娘身子若是大安,还是须得自己拾掇后宫才好。此是金玉良言,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风倾玉心中一暖,忙笑道:“你说的是事实,本宫哪里怪罪你呢?只是”说到自己执掌大权,却还是不好启齿,尤其她更知道这两年会发生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
兰馨坐在一旁听了,笑嘻嘻地道:“五婶儿是好意,不过皇额娘如今可不是一个人,若要劳累,还得明年呢!”说着朝和亲王福晋丢了个眼神,瞧得众人都是一阵发笑。
庄亲王福晋一怔,笑道:“莫非是喜事?”
风倾玉脸上有些发红,腮上的红晕,恰似春深之处的桃花初绽,四十几岁的高龄再次怀孕,的确是一件既喜悦又羞恼的事儿,而且她虽然健康,却也得小心。
众人见风倾玉这等情状,还有什么不懂的?忙都上来贺喜。
和亲王福晋更是笑道:“本来我们是来向兰馨贺喜的,谁知竟是双喜临门!若是传到皇额娘那里去,恐怕真真是感激佛祖显灵,再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