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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生性聪颖,加之这些年来受到风倾玉的熏陶,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是皇上下旨,他们不得不遵守,只得小心翼翼地招待紫薇和新月,只盼不要出什么大事。
紫薇和新月不在宫里,宫里气氛好了很多,风倾玉舒心了,令妃却气愤了,好不容易等到紫薇封了格格,谁知道连面都没见,就出宫去了,更让她伤心的是,紫薇前脚出宫,乾隆后脚就降了她的位份,从妃降为了嫔,还罚了一年俸禄,她父亲魏清泰的也被免了职务!
令妃心里明白,暗暗惊出一身冷汗,如此看来,恐怕紫薇的身份被乾隆知道了,只是他好面子,不愿意把后宫阴私公告天下,所以给她的警告。
后宫的嫔妃心里愤愤揣测,消息灵通的明白了一二分,消息不灵通却是一头雾水。
新月格格的身份她们都知道,只是那位紫薇格格,着实有些奇怪,她们早见过了,皇后也说过待她如女儿一般,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端王府的遗孤,不知怎地居然进了宫。大多数人都拿着手帕掩住嘴角笑意,就算封了和硕格格又怎么样?乾隆这举动,明显是厌弃了她们!
既然如此,她们不必纠结了,还没升上妃的嫔和贵人们趁着皇后怀孕,卯足了力气争宠,一定要把四妃中的妃子封号抢到手!
格格什么的,都不如她们的封号来得实在!
时光如水,转眼间就这么到了腊月,五台山传来消息,太后起驾回宫了,现在路上。
皇太后回宫,自有礼部准备迎接的一应物品,尤其现在是天寒雪飘,风倾玉身子越发笨重,乾隆下旨不叫她劳碌,宫里的琐事都交给舒贵妃和三妃处理,纯贵妃如今病重得很,还躺在床上,太医说怕是不好了,自然不能理事。
小燕子禁足还在进行中,关得很严实,逃过几次都被乾隆派的侍卫给抓回来了,赏了几板子,永琪再怎么咆哮,乾隆还是没给她解禁,难得的刚硬英明。另外,永琪没多少时间顾及小燕子,乌拉那拉家自从密谋以后,和永琪来往的官员越发多了起来,今儿个请客,明儿个送礼,要不就是后日吃酒看戏,总之一个字,忙!
风倾玉在坤宁宫里没什么可操心的,硕王府偷龙转凤的案子过后,她娘家的人就接替了雪晴丈夫的职位,魏清泰的落马,乌拉那拉家的门人取代了他的职务,可以说,风倾玉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就宣了和亲王福晋和棠儿、雁姬等人进宫来抹骨牌取乐。
和亲王福晋和棠儿一如既往,雁姬却憔悴了很多,眼里带着一些血丝。
她们自然不敢赢风倾玉,几圈下来,输了不少金瓜子,和亲王福晋关切地问雁姬道:“雁姬,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直接开口,咱们替你求娘娘的恩典!”
雁姬欲言又止,抬头看了风倾玉一眼。
“是紫薇和新月打搅你们府上了吧?”风倾玉暗暗叹气,虽说宫里清净了,但是努达海府上却热闹了,伤害最深的就是雁姬啊!
雁姬忙道:“格格住在奴才府上,是奴才们的荣幸!”只是她们很不守规矩,总是对自己跪下,实在是让她不堪其扰啊!“两位格格性格善良,动不动就跟奴才跪下,还要跟奴才和奴才的儿女交朋友,奴才没有怠慢主子的意思,又不敢向两位格格说教,因此还请娘娘派几位宫中的教养嬷嬷给两位格格,若奴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也好有人提醒指教奴才!”
骥远和珞琳同两位格格相处得极好,雁姬心中既欣慰又担忧,不知怎么着,总觉得紫薇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诡异,仿佛带着一丝怜悯,弄得她心里发慌。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有人看着两位格格,否则惹出事来谁都担当不起。
以上,是雁姬的心声。
风倾玉听了却暗暗诧异,难道雁姬还没发现努达海和新月的JQ?
扭脸望了和亲王福晋一眼,和亲王福晋脸上隐隐带着一丝同情和担忧。
“不必你说,早该打发人过去了!”风倾玉轻轻一笑,她怎么好意思说乾隆是故意的?说来也好笑,两位格格和克善到努达海府上,除了紫薇的丫鬟金锁、新月的丫鬟云娃和克善的侍卫莽古泰以外,乾隆半个人都没让她们带,其他服侍他们的人都是努达海府上给配备的。
平时乾隆和风倾玉想起来了,就赐个荷包啦,两盘点心啦,几部经书啦,几匹缎子啦等小物件儿,表明皇家没有忘记你们,而努达海府上却往往要付极丰厚的银钱给传旨赏东西的太监。乾隆是恼恨努达海和新月在路上做出的苟合之事。
风倾玉倒不会那么小气,当初奴才嬷嬷都是准备好了的,是乾隆没让跟去。
“偏生本宫身子重,一时忘记了,还得你提醒了,明儿个就打发几个教养嬷嬷过去,若两位格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有嬷嬷们管教,你竟是不必忧心了。”
雁姬忙磕头道谢,又连连赔罪。
风倾玉自然不会怪她,对于这个女人,说实在话,她是充满了同情,在原著中,她和皇后是同样的命运,明明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家,最后却被抛弃,落得刻薄狠毒善妒的罪名!
奶奶原著里的原配其实哪一个都不是笨蛋,若是笨蛋,怎能把宫务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奶奶为了美化小三,特地将她们写得愚蠢不堪,只要不答应小三进门,那就是不善良不高贵不仁慈!若是答应小三进门,就是端庄的美好的大方的!
等雁姬和棠儿分别告退出宫后,晚走的和亲王福晋少不得说道:“雁姬好不可怜见的,辛辛苦苦二十年,竟比不上一个年轻貌美的格格!冷眼瞧着,他他拉将军是极不着调的,怕将来会惹出事情来,偏雁姬又太相信他!”
风倾玉淡淡地道:“此事说来难办。新月倘若住在宫里,依照他们的性子,你觉得他们会不惹事吗?恐怕为了见面,能惹出更大的祸事来!可惜住在他他拉府上,又作践了雁姬的颜面!这件事儿,本宫是不好说什么,你却可以提醒她一两句!到底怎么办,得看她自己的意思,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本宫都会支持她!”
紫薇和新月都在孝期,无法指婚,否则乾隆早就把她们远嫁蒙古了。
“倒不用提醒她!”和亲王福晋说道,“雁姬素来刚强,人又聪明,若说她真的一点疑心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若是没有疑心,怎么就请娘娘赏教养嬷嬷过去?只是她还没料到努达海那么不着调而已!再说,当初他们招摇过市,怕早有风声传到雁姬耳朵里了。”
的确,雁姬不是那种愚蠢不堪的人。
自从新月住进府里后,努达海就一直惦记着,加倍的殷勤,今天问她睡得好不好,明天问她想吃什么,又买吃的,有买玩的,源源不绝地送到望月小筑,嘴里总是念叨着新月格格,常常坐卧不宁,哪里还是那个骁勇善战的马鹞子?分明是个情窦初开的模样儿!
这怎么行?私通皇家格格,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努达海能任性,可她不能,她的儿女都还年轻,不能葬送在努达海的私情里!
雁姬暗暗心惊,新月又常常给她下跪,弄得她不得不跪回来,就怕落个大不韪的罪名,这次带了八位教养嬷嬷回府,至少能隔开他们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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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雁姬 。。。
“努达海,新月,你们等着吧!”雁姬踏出皇宫,眼神坚毅地向家里行去。
这次除了八位教养嬷嬷,风倾玉还吩咐舒贵妃给紫薇和新月安排了四个宫女,四个太监,一人一半,克善也是如此配备,额外又赏了缎子首饰点心等物。乾隆可以小气,可她不能,虽然他现在没有出现抽风的症状,但保不准以后会翻起旧账说她不慈。
而且,太后快回来了,她更不能留下一丝把柄。
雁姬不蠢,大家族出来的女子,能忍,能容得下夫君纳妾,但不能是皇家格格!
当初她怀孕的时候,不是没建议努达海纳妾,但当时他怎么说的?说要对她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扛住了老夫人的压力,她当时很感动。可是还没到二十年,他就变心了,以前为什么没有变心?雁姬含着一丝冷笑,那是因为对方不是格格,身份高贵且娇柔美丽楚楚生姿的格格对他一个年过不惑的老男人倾心,自然让他生出一种满足感。
就算今天没有新月格格,明天也会有柔弱的弯月格格,满月格格。
把太监宫女嬷嬷送到望月小筑,直截了当地说明这是宫里的恩典,转身回到雁影阁,叫来骥远和珞琳,雁姬嘴角浮现一抹嘲讽,心凉如冰,将军府是她的家,她女儿的娘家和依靠,她的儿子才是嫡长子继承人,她操心打理了二十年的将军府和家业,凭什么要让给一个不知羞耻的新月格格?只有蠢女人才会把属于自己的一切任由别人抢走。
雁姬对新月没什么敬畏之心,她早看出新月姐弟其实就是皇家的弃子,只是明面上不好因其父罪及后人罢了,若皇家真的怜惜她,应该令宗室抚养,怎么都轮不到自己家。
屋里寂静一片,骥远和珞琳心里有些发慌,他们从来没见过额娘这种神情:“额娘,你叫我们来干什么?一会儿阿玛还要我们陪新月格格去骑马呢!”
雁姬敛容道:“骥远,珞琳,你们都大了,怎么连规矩都不懂?骥远你是男儿,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这个道理?还有珞琳,你马上就要说亲事了,怎能随便出门让人笑话?”首先,必须要保住自己的儿女,绝不能让他们被新月祸害。
“额娘!我以为你是个仁慈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骥远大吼道,脸上带着恼怒的红晕,“为什么一定要让规矩来束缚我们的天性?新月那么美好,我愿意陪她散心解闷。”
雁姬一愣,她英气爽朗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易怒?并与母亲顶嘴?
这才不过一两个月啊,就被新月拉拢过去了?
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雁姬神色凄楚地问道:“骥远,我是你额娘,自然一切为你好,你觉得新月格格很好是不是?”见骥远红着脸点头,雁姬心里一凉,难道他竟然对新月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这可不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新月格格是皇家的格格,我们却是皇家的奴才,无论如何都不能主仆不分?”
事关新月,珞琳觉得母亲严肃太过了,插口道:“可是新月说我们是好朋友啊!”
好朋友,当然能一起玩。
“好朋友?”雁姬嗤笑一声,她早该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新月不就是以好朋友为名把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笼络过去了么?心心念念说自己家庭幸福美满,很想融入,其实就是想把自己取而代之吧?“骥远,珞琳,你们愿意不愿意和你们身边的丫鬟小厮当朋友?”
兄妹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当然不愿意,我们是主子,他们是奴才,哪有当朋友的道理!”
是啊,自己愿意和更高贵的人做朋友,却看不起比自己身份卑贱的人。
这就是人性!
“你们都不愿意下人当朋友,怎么会觉得新月格格把你们当好朋友?”雁姬语气不疾不徐,缓缓地为他们分析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新月格格之于我们,就如同我们之于下人,主仆可以情同姐妹,但绝不可能成为好朋友,虽然现在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终有一日,就会觉得下人以下犯上不懂规矩,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骥远和珞琳满脸迷茫。
雁姬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甘珠送上来的茶,是她把儿女保护得太过,导致他们竟如此不通世故,那么容易就被新月格格似是而非的理论迷惑!
她,该想办法扭转这一切了。
首先把儿女安置好吧。
“男儿当立业成家,骥远,你准备一下,明天我送你去你大表哥麾下从军。”雁姬首先想到了傅恒的福晋棠儿,如今只有棠儿能帮她一二了,虽然福灵安不是她的亲子,但自小在她膝下长大,能很好地带领领骥远不是么?没有血缘关系,越严格越好。
骥远瞪大眼:“额娘,为什么?”
雁姬语重心长地道:“骥远,福灵安和福隆安十一二岁就立下不少军功,你已经十八岁了,难道要输给他们不成?”年轻人血气方刚,必须激起他的好胜心。
果然,骥远豪气地道:“我是马鹞子努达海的儿子,当然不会输给他们!”
到时候,他就能像福灵安一样尚格格了,新月格格。
“但是你比福隆安还大几岁,却完全输给他了!”福隆安的年纪比四公主还小一岁呢!
骥远的脸色极为难看。
雁姬并没有安慰他,第二天,就把满怀幻想的骥远送到了福灵安的麾下,她看出了儿子的心思,但一点都没戳破,只请棠儿告诉福灵安,一定要严格训练骥远,教他知道人性的黑暗,同时又把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