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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出来,话没说几句,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这算什么?”
阿年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忍住,眼眶只是红着,表情痛苦,无法哭出来,从来到Z市那一天起,心里就告诉自己,再怎么胆小懦弱,也不准伤心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总哭。也许,少哭几次,自己不会觉得自己可怜过的时候那么多!这种强忍泪眼,算是畸形的苦中作乐了!
“他在,是啊他在!”阿年一手抱住泰迪,说。
阿年望着远处开过来的出租车,一闪而过,车灯刺眼,阿年吸了一下鼻子,对那边的方默川说:“他是我男朋友,还是你是我男朋友?你让他送我回去是吗,方默川,那我真的就跟他走了。”
那边说了什么,阿年听了,眼泪一滴一滴没有再控制,小小的手指弯了一下,攥住手机,从耳边滑落下来。转身,沿着马路边,往前走。
管止深蹙眉,心情无法形容,透不过气。
他还是要压下所有,追上她,“阿年,让我送你。”
“不用了。”阿年摇头。
一样,没有一点脾气的话,觉得,拖着他一起,累。
“你这样状态回去,我放心?”管止深一把扯过她!
阿年被扯得皱眉,一只手被他大手攥着拿不出来,阿年抬头,“你为什么不放心?你以为我是你什么人,明年五一,我会跟你离婚。即使我跟方默川彻底完了,我也不会跟你的,这你知道吗。”
“为什么。”突然,管止深心上一沉,阿年很少严肃。
也许阿年的心里一直有些话,平时不说,也是心里藏着事情不愿意往出抖的人,不爱伤害别人。可是,今天的情绪特别差,让她停不下来的伤害眼前这人。
“因为你是他的亲表哥,你们是一家人,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到底是我让你们为难了,还是你们让我没办法抬头了。我如果嫁给了方默川,我日后跟方默川一样,叫你妈姑姑?我跟了你,要去叫管三数姑姑?我叫方默川什么,我的前任是我老公的表弟?管止深,你想过吗,我刚才说的,后面这个,它,最最可怕了,会荒唐的天翻地覆。”阿年还想要脸。
迷他,是一种冲动,刹那的,冲动无法永恒。谁,能一辈子,不停冲动。
遥远的未来,若是跟管止深在一起了,管三数手中的脏水会尽数泼在阿年脸上,毫不留情,一大家子人中,她成为最可恶的一个。若是跟方默川在一起了,方云以后知道,会伤心,也许那时管止深找了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孙子可以缓解方云的情绪。
这个错的根源阿年暂时找不到,也许她偶尔会认为,是管止深以四合院逼她,太可恶,否则不会跟他有交集,没有心动。即使日后,跟方默川一样会面对这些眼前的困难,也不至于,让关系这样成一团乱。
可是,管止深要怨谁?
南方小镇上的那一年珍贵时光,这些年他不曾在任何地方重温过。招聘会上遇到了阿年,视线便不再空洞,仿佛这个偌大的Z市,四季被夏日和风的温暖吹着。这吸引,会让人情不自禁,哪怕,这个人是一直控制自己得当的管止深。只因,遇上的那个人,终于对了,为她,一切,再没了死守的,规律。
认识了之后,如果阿年没有对他有感觉,他会放弃。可是他无法再放弃的是,阿年和方默川幸福不了,方默川给不了阿年,他点头同意,能满足的那种幸福。也许阿年知足,可以吃苦受累甚觉喜悦,但他不答应。曾经,看着马上成年的阿年,满心喜悦,憧憬,想过给她太多太多,他想宠阿年,老实,安静的阿年,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这件事,可以一做就做一辈子,认真。
一些难看的伤导致他不能见阿年,年龄上管止深也有过诸多顾忌,多想变成17;18;19,那样同龄的男孩,追求阿年。
那个年纪恋爱的人,未必不长久。
“按你说的,你只能选择我。”管止深声音很轻,他怕,一不小心,阿年走开。
阿年抬头。
管止深的话,阿年心里,是听得进去的。一种信任,一种建立的这样快的信任,究竟是她太简单了,还是,他太不简单了。
“我妈是你的婆婆,你跟了我,不会伤任何长辈的心。我姑姑,很多时候绝情的,可以不再是我的姑姑。你以为方默川会闹,他不会。他敏感,回Z市前,他察觉了什么,险些违反了军纪。第一次你在我家躲进了储物室,开着窗子那个月份,里面很冷,他也许已经知道了里面的人是你,不然他不会主动带放放离开,放你出来,他为的,是不让你在里头一直忍着冷。”
他这样说,阿年听得糊涂了。
“他在服役,怎么会知道我跟你认识?还这样准确的知道,我认识的人一定是你?”阿年看着管止深的眼睛。
那双眼眸里,一片漆黑,他说:“Z市,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你是他带来的,你接触了什么人,他怎么不知道?”
“”
阿年,轻易的,信了他不眨眼的这番话。
是这样的?
是吗?
阿年颤抖,原本是一碰就碎裂的关系,管止深让这关系摆在了明处,她,仍是方默川的女朋友,他,是方默川的表哥,算是她的一个朋友。这样的表面关系,似乎很和谐,相处中,减少了诸多压力,被遇见,不用了偷偷摸摸,只当,朋友见面。
“默川可能会知道,我喜欢你。鉴于我和他的关系复杂,他不发作,今晚他让我送你回去,因为我不是禽兽,所以他不必担心羊入虎口。不能排除,他有意让你和我有接触,如果你认为他真的不适合你,他可能”他蹙起眉头。
言下之意,方默川,在为她的以后做放手打算?这话并不可信,可是,管止深在她面前,替方默川刷好感度?忽然,阿年,有些看不懂他了。
心情平静了下来,阿年上了车,管止深开车,送她回宿舍。
黑夜里,这段路上只有宿舍外保安室有光亮,电动门前,管止深的车开过来,保安室的人探头出去看了眼车牌号,认了出来,打开了门。
黑色奥迪Q7直接开了进去。
“送我到外面就可以了。”阿年转头,对驾驶室的他说。
管止深没有说一句话,这里有停车位置,他停了车,保安室那边的人走过来,管止深下车,让阿年先车上坐着。
阿年往外看,管止深跟保安室过来的人说了两句话,那人点头,走了。管止深上车,熄火了,叫阿年下车。
抱着狗狗,阿年打开车门下了车,管止深走过来攥住她的手腕,阿年落地,他关上车门。他似乎不喜欢沾狗毛,躲得很。
记得上次,去他另一处公寓,他外甥住着,电梯中他见了大狗也是躲,还拉着她一起躲开,厌恶狗狗的姿态。
“狗狗很可爱啊,你摸一下。”阿年说,希望他别对狗狗这样冷眼。
管止深抬头,浓黑的眉:“你可爱,我能摸你么?”
阿年低头,唏嘘:“逻辑不对。”
“在我看来,差不太多。”他往阿年宿舍那栋楼走,阿年跟上去,不等阿年问,他说:“上去坐坐。”
“哦。”阿年没说什么。
阿年是,处在,思维有点跟着他指示走的感觉上。他控制着,她到底怎么想怎么表达,一片混乱中,听从。阿年算计的那点小心思,与顾虑,被他三言两语,连唬带骗,也就彻底的消去不再担心了。
迈上台阶,对他来说这是住过最不好的地方了,可,只是一个住所罢了。阿年跟在他身后。
抓住阿年的手走的人生这条路,管止深把它当成了一趟旅程,前方艰难险阻,阿年退缩了,他便攥住她的手,游说,前面其实没什么,一起走吧。但愿,那终点,是他想要的,也是,她想要的。
管止深猜不到,方默川让他来送阿年的用意,也许不是他说的那样。可他却那样对阿年说了,阿年真的,另眼看待了方默川。甚至,阿年接触他了,会对方默川有更深的愧疚。他要的,也就是如此情势。阿年对方默川的愧疚越多,隔阂随之也就越多,这种隔阂,在愧疚中会平静,吵不起来,阿年的心,在这样的一个充满愧疚的心境中,是装不下一点对方默川的爱的,那种爱,是可怜与同情,没了别的。
渐渐,会清晰了。
如他所料,阿年在觉得,方默川日后坚持不了,是有对她放手的意思后,对方默川的气,消了,全部消了。
管止深说上来坐坐,就真的是上来坐坐。张望盯着方默川安全回家,在方默川难过伤心时,他没有任何心情逗阿年,也许,三个人,都需要冷静。
“你几点走?”阿年问。
“你睡着了,我就走。”管止深坐在那一把普通椅子上,挨着打开的窗子,皱眉吸完了一支烟。
阿年蒙着被子,叹息,很晚了,他早点回去休息吧。
良久。
“我已经睡着了。”
被子里一个声音,突然道。
管止深:--。
“睡着了,就别说话了,小心把自己吵醒。”
他关上了灯。
走了。
方默川一个人,回到了租住的房子,厨房转了一圈,没有吃的。打开小冰箱,是阿年超市买来贮备的速食品。
烧水,五分钟,出来看水热了没有。
一摸,发现电水壶是凉的,原来,没有插电,第一次自己烧水,忘了插电这个步骤。
打开一桶方便面,料包放完了,等水。
左正他们打过来,找他出去吃饭,他摇头,说不去了,明天早上要早起上班。一众人沉默,直想骂他:大爷一个非要去装孙子!装的很爽吗?!
可是,着实不忍骂呢。
吃面时,不知是谁打来的,就接了,方慈的声音:“缺钱吗,姐给你送过去。”
不说,直接挂了。
再响起来,并没有再去理会。
吃完东西,方默川看着家中那三个旅行箱,一个最大的香槟色的,他打开,在里面找到了,藏了很久的,黑色机身的,DV。
一部,管止深格外珍惜的,却丢失了的,DV,这里头,藏着一个阿年。
☆、抵抗隐婚老公;霸气!【5000字】
DV中,很清晰的,播放。
那画面里的南方小镇上,经过不到六载,景象已大不相同,一年一年的在变更样子,如今,只是与过去神似。那天画面上的巷子,有一种扑面的潮湿感,看地面,了然,原来,昨夜有过一场雨。DV摄录的人,大抵是站在二三楼位置,镜头,距离巷子青石板地面,那么的近。
方默川觉得,管止深可能每次都随手拿过DV录的,画面并不稳。管止深住的地方,窗子正对楼下那户人家,阿年的外婆家。阿年是从巷子口回来,一蹦一跳,跟身边的同学胡吹:“我以后要考清华!”
“为毛?”同学问。
“我想去首都,北京!攴”
阿年憧憬完,二楼上摄录DV那人,笑,一只手伸到镜头前,比了个OK的手势,独自一人,自言自语:“我,一直居住Z市,距离北京不远,大学毕业,跟我走吧。你想遇上一个真爱你的男朋友,最好他有一辆SUV,带你自驾游,那不是梦,我,可以开车带你去北京。”
多年后的这个春天,他终于,亲自开车带她去了,北京。
在那个时候,一群16岁左右的女孩子,马上成年,阿年说,我嫁的人,有一辆哪怕是二手的车也行,我不挑。别人说她做梦,吓阿年,你小心找个二手男人,最可气的是还买不起二手车的二手男人。阿年哀哉,至于那么惨么我--鬻。
管止深对手中的DV,说:“我不是二手男人,对天发誓,没有婚史,且买得起非二手SUV。”
阿年跟同学们分开了,一点一点,走入DV镜头的正中心。
“舅妈,挑豆子干什么用。”秀气干净的姑娘,边问,边把书包搁在一处,拿个小凳,挑豆子。
红的,白的,小手中一捧,一颗一颗豆子,不好分。
舅妈问着:“跟舅妈老实说,处了对象没?处了跟家里人说,可别瞒着,不过,年纪还小,不定性,处对象可不能没规矩。”
“没有处啊,上大学之前都不想处。”阿年说。
手拿DV的那个男人,声音低沉:“赞同。”
DV中的每一个情景,都开始结束的恰倒好处,他把这当做是一种“相处”,阿年不认得他是谁,他却熟悉阿年,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三百多天里,认识,喜欢。
方默川倚在沙发上,手举DV。他又看了一段视频,南京的向日葵展,阿年和同学走在前方,手拿DV的男人走在后面,阳光晴好,向日葵对着阳光展颜,像那个叫阿年的姑娘,明媚笑脸,温和,如水般淡。一回眸,落入DV镜头。
那个手拿DV的人,终于,在南京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