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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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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的水声。“这个阿瞒挺萌的你别让他。。。喂!别闹了!”左莙恼火的敲了一下阿瞒的头,伸手推拒着他的脸,却又不期然被舔了掌心。
  “阿莙。。。你不准喜欢他。。。”他伸出一手轻扣住左莙的手掌,将电脑放到远处干燥的地上,双臂发力托住左莙整个人调转过来,两人便面对面额触额了。“你要喜欢我才行,不准喜欢他。。。”他撒着娇,柔软的唇从左莙的眼睑滑到开襟薄衫裸/露出的锁骨,呓语般的嗫喏着。声调低沉,每个字眼都像睡神拨动的竖琴。
  明明是拿来邀功的,可当对方表露兴趣后却又开始不满起来。
  嫉妒那个和他一样的玩物。
  “那就是段程式,还是你编的。”左莙原本因他话语而充血的大脑终于稍微冷静下来,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因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的原因而吃醋的家伙,心绪不明。
  “那也不行。。。”他抬起头眯着双眼和左莙近距离的对视,方才压住的欲念又再次有喷闸的迹象。“你是我的。。。”
  “好好。。。”左莙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最终决定不再追究游戏的事。
  ————————————————
  夜已深了,沉寂的山林间除了偶然的落叶声和夜行动物踩踏过松果的声音便再无其他,阿瞒动作轻柔的搂着沉睡的左莙,抬起头遥望了一眼夜空中朦胧的下弦月,面冷若凝霜。身旁的电脑荧屏散发着幽幽微光,游戏中的主角正在执行着新的程序指令。她呆站在海边,每当看到刷新上浮的【阿瞒】便机械的连砍数剑,直至宰杀。
  马上就是这个MOD包的刷新极限了,再有一两次,这个伪装的他就再不会出现了。
  这种东西,怎么有资格分走她的喜爱。
  阿瞒眯起眼看着游戏中的【阿瞒】被最后一次砍死,漠然的保存数据后退出了游戏程式,没有感到丝毫报复的喜悦。
  什么都没有。
  他已经没有她的反应,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哟,是我。
  
  先别打我!
  今天终于回家了。整整两个月终于能一个人做饭开心到飞起。于是吃了六个饺子。
  六个!六个你敢信!
  加更。
  相对的,这个假条请让我后移用在不知道未来的哪一天上吧。
  总感觉再请假这个事情让我好像一直在说屁话。
  嘛有看到猜剧情的,到底是怎样的呢【笑】
  食人么
  有趣的情节。
  日哥哥你万一猜错了可怎么办啊,有黄瓜可输给我么?
  所以到底是怎样呢。请各位静候。w
  
  说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以前的存稿,杂七杂八的点子有非常多啊,还有开到一半就剩一点的脑洞。
  被以前想写的剧情萌到了。w
  你们一定猜不到我要干什么。
  阿瞒可能是最病的,但绝不是最特殊的。
  小莙当然也不是最好的姑娘。
  我的姑娘们每个都很好,没有最。
   也每个都有斯德哥尔摩。【叹】
  算了,能嫁出去就是好事。
  以上。
  祝你冬至愉快。
  祝你晚安。

  ☆、躁动

  自从进入十月后,沐左鸿就再没有清晨时自然醒来过。
  为什么深林王蝶族群的睡眠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沐,沐。”
  凌晨四点半,沐左鸿将被子罩过头顶把自己包得像个蚕蛹一样,无声地抗议着外面摇晃、锤击和呼喊的自动叫早服务。
  “沐,快起来。”索菲亚姿势端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上,上身前倾着伸出双臂在身前的【棉茧】上一通摇晃乱锤。“有大事情了,快起来。”
  “哈。。。什么大事。。。”沐左鸿叹口气,棉被中包裹着的闷声回应显得声音有气无力。
  “嗯。。。”索菲亚偏头想了一下,随即继续摇晃他“我族入侵人类了,地震了,还有。。。嗯。。。洪水?洪水了。。。快起来。”
  “。。。。。。唉。”沐左鸿坚持着窝了一小会,最终还是苦笑着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抓抓因早起而蓬乱的头发。“索斐,这种借口是叫不起来别人的。”
  索斐娅见到沐左鸿坐起后便将前倾的身子规矩坐正,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她冲刷了一下那双在暗夜中也依旧闪着光彩的眼眸偏偏头。
  “可是,你起来了。”
  “。。。。。。是啊,我比较倒霉。”刚起床的沐左鸿憋着浑身的低气压摸索着枕畔的糖盒,熟练的翻出一枚高纯度的浓缩黑巧克力丢进嘴里,开始穿戴。
  “沐,你太懒了。”索斐娅看着他慢吞吞穿戴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族的先锋在这个时间已经出门觅食了。”
  “索斐,我说过很多次了,人类的标准睡眠时间是八个小时。”他摸到一旁的无框眼镜带上,垮着身子和沉默的索斐娅对视了几秒,在微弱的晨曦中妥协一般的伸出手。“说吧,这次是什么事?”
  “。。。冷。”对方踟蹰片刻,将手放到他伸出的手掌中,吐出一个单字。
  “我教过你怎么用空调吧?”
  “。。。。。。”
  “。。。。。。”
  “。。。哈。。。。”沐左鸿在沉默中长出口气,无奈的拉住她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空调底下开始不知道是第几遍的教学。
  “这是第几次了?”他将空调温度调至索斐娅适应的位置后放下遥控板,扭头看着在他身旁振翅悬停的女孩。“第一百二十七次。”索斐娅答的一丝不苟。“你要行使权力么?” “。。。算了。”他摇头,转身回去收拾地上的被褥塞到壁橱里。
  “。。。沐。”就在他将被褥收整好放回原位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清脆的呼唤声,下一秒他便被一个温暖到有些微炽热的纤瘦躯体从背部环住,静立两秒后轻巧的放开。“这样就是,一百二十六次了。”
  沐左鸿因震惊而怔愣在原地,直到身后细微的振翅声消失在另一个房间。
  他其实从来没想到,深林王蝶族的性格突破口在这种地方。
  严谨,一丝不苟的几乎有些可笑。
  之前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几乎没有时间在这个“家”中常留。四处辗转着狩猎的间歇,有空了才能回来见索斐娅一面,可在断断续续讨好了近两个月,他几乎要不耐烦的将她交出去时,那个浅薄的突破口就在他最后一次几乎不抱希望的尝试中被找到了。
  它们对约定有着近乎病态的严苛尊重。愿望和愿望的等价交换,一个对一个,没有大小之分。
  也就是说,沐左鸿可以靠着任何一个浅薄的圈套轻松的将她囚住。
  多蠢的一群蛾子。
  他闭上双眼,咬紧牙关抑制自己的冲动。
  索斐娅和他做了一个约定,只要他帮她做一件事,他就有资格也要求一件回礼。开始时他以为对方只是在敷衍,毕竟用这种不成文的规定去约束一族王女根本是笑话,所以也就只是玩笑着说希望能够在呼唤对方昵称时得到回应,而他全然没想到,这种将她拽下神坛的行为居然轻易的就得到了同意。
  因为是约定。
  他后来又试探着在教授对方如何清洁双手时询问了深林王蝶族群的位置,也得到了应答。
  因为是,约定。
  但是从那天开始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总能感受到从索斐娅身上释放出的抗拒和比之前更深的警戒。沐左鸿便明白了,遵守约定是它们刻在骨血中的本能,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在这本能面前没有个人意志。这之后他便开始小心的注意着不轻易使用约定带来的权利。对方同样也没再说什么,可态度却明显一天比一天软化下来,直到两人能够平静地交谈。沐左鸿在褪去崇敬的狂热后再次面对索斐娅,反而饶有兴趣地发现了她身上很多原本被女神光芒遮掩起来的小漏洞。
  开始时,她经常在他吃炒辣椒时端坐在一旁,轻蹙起眉头盯着他的动作无声抗议,后来则会直接开口要求他将辣椒倒掉;日常生活中行动时她很少用腿,但是却能抱着膝在他的脏袜子前无声的蹲上二十分钟。不喜欢电子用品所以完全不学,因为翻出他藏着的药酒好奇的尝了一点结果一整晚都满屋乱飞,弄得沐左鸿第二天不得不将屋内整个大扫除一遍。
  每个点,在缓慢流淌的时光中一点点的暴露出来,渐渐连成一片,拼成一个完整的人格。
  一百二十六次。
  她一丝不苟的帮他记着次数,不多也不少。而他则迷失在这日渐增多的数字中,不知不觉陪她玩起了幼稚的家家酒,好像新婚夫妇,在不断地磨合中试图找到一个最好的位置镶入对方的人生。
  为了这看似平静的日常,他不管不顾的没对任何一方留下解释,就这么蜷缩在这个小套居中扮演着小角色,认真到几乎都忘记自己到底是谁。
  他甚至都要逐渐相信自己就是沐左鸿了。
  沐左鸿。
  。。。呵。
  他抽动了下嘴角将壁橱的门拉上,转身进屋寻找索斐娅的行踪。刻意无视了客厅桌上的小站钟下,被他下楼拿牛奶时一同收回来的纸条。
  【沐小子,你还有两个月。 
  老程 】
作者有话要说:  艹!你!大!爷!
  没错我是在国骂。
  我就是在很任性的发火。
  隔壁的儿子兰森特在出厂了不到十二个小时就被锁住了,原因不明。我知道自己一直在边缘地带走钢丝,但是你这个封禁时间也太干脆了。
  根本不知道哪里越界了,在我看来哪里都没越界。
  老子的三观就这么不容于世吗?!!!
  我不改,封着就封着吧。
  。。。
  但是山不转路转。
  。。。 。。。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笑
  好累。。。今天估计没法全部回评了,抱歉。【土下座
  以上。
  祝你午安。


  ☆、异变

  十月二日约10时,阿瞒开始消瘦。
  十月十七日17时,阿瞒称重,体重骤跌十五公斤。
  十月三十一日6时,阿瞒生/殖器下方五公分处开始大片龟裂,入水未恢复。
  十一月三日0时3分,开始低热,物理降温无效。
  十一月四日19时20分,尝试化学降温,无效。
  十一月五日15时32分,忽然高热,持续不退,落齿,无有效手段阻止。
  十一月九日20时56分,自动降温,持续低热。
  十一月十日,持续低热。
  十一月十七日,持续低热。
  十一月十八日,
  左莙皱着眉合上临时找寻代替病案记录的笔记本,将它小心地收入左侧的抽屉中,起身关上书房门,径直向着二楼的浴室走去。
  她推开浴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先是那个她上个月初特地为阿瞒越冬而定制的大浴缸。那浴缸占了整个二楼浴室的三分之二,大小足够三个人同时横躺进去,可她还是觉得亏欠阿瞒。如果不是需要跟她在一起,他远不用蜗居在这么逼仄的小地方,即便她的卧室也一同搬到二楼来,可她毕竟不可能每天睡在厕所里。
  自由。
  她剥夺了他的自由,让他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每天睡在浴室的一个瓷缸里。
  即使理智知道阿瞒每况愈下的身体状态与她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可她还是觉得难受,呼吸困难。 心脏缺血似的紧缩着,给与大脑阵阵窒息和缺氧的信号。她慌的要命,害怕他什么时候就忽然再也不动,不说话了。
  她总是反复回忆着之前内心动摇不定时的心情,几乎已经无法理解那时的自己。
  左莙紧抿着唇在浴缸旁坐下来,看着那个原本沉在水底仰躺着的家伙在见到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双眼绽出些许神采,随即暗落下去。他缓慢的攀着浴缸的边缘将湿漉漉的头从水下冒出来,伸出纤细的手臂握住左莙搭在浴缸边缘的手掌,唇瓣和尖长的耳在离开水的一瞬间发出几声轻响,龟裂开来。伴随着几不可闻的抽气声,那张苍白阴郁得几近透明的脸上努力绽出一朵笑靥。
  “阿莙,你好慢。”声音如同初见时一般沙哑破碎,好像脚踩着砂砾剌过不平整的沥青地面。
  “抱歉,写东西花了点时间。”左莙丝毫不介意的倾身亲吻了一下阿瞒的唇畔,在那破裂的柔□□隙之间舔到了熟悉的腥咸。
  阿瞒的血液。
  透明的血液。
  “爷爷怎么说的?”他不敢太过用力的笑,就只弯着一双眉眼低声询问。
  “。。。你需要进食。”她轻抚着阿瞒湿濡的发丝。“可我什么都。。。”“还有什么没试过么?”左莙打断了他否定的话语,盯着他因连日来被病痛折磨而逐渐浑浊昏沉的双眸,语气染上些许急躁。“在实验室里被试的时候,还有什么没吃过的东西么?”
  “。。。。。。我不知道。”他思考了片刻后摇头“我连小型的活物都完整吞食过,没有什么能抵挡过排异反射在那里停留的。”
  “。。。。。。”左莙沉默着微笑了一下,偏偏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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