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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起码不下一百家。这些地下钱庄掌握着巨额银两,可以大量放贷,满足广大借户的要求。而且已经运营已久,颇成规模,招商银行想要从中分一杯羹,绝非易事。
第二重压力来自官府的名誉。地下钱庄之所以如此猖獗的原因,在于浙江州府的名誉太差,常常利用官贷变相剥夺百姓,肆意提高息钱和更改还贷日的事情屡见不鲜。正因如此,百姓才宁愿借地下钱庄的高利贷,也不愿借官府的官贷。事实上,自从王安石变法以来,浙江是天下各州之中因为青苗法敛财而导致官员落马最多的地方,林星的前任就是一个例子。“无官不贪,浙官最贪”这句话流传甚广。提高官府的公信力,已经是摆在林星面前迫在眉睫的事情,这不仅仅是为了推广招商银行,更是为了重塑官府形象。
第三重压力来自于居民信用记录的缺失。比起广州日益完善的居民信用记录,浙江却是严重缺失。一来是浙江州官落马过多,政策朝令夕改,人员调动频繁,导致文案不完善。二来林星初来乍到,四通快递和顺风快运又都留在了广州,没有了这些渗透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的伙计们,林星无法准确地掌握潜在客户的过往信用记录。
虽然困难重重,但林星一统浙江金融市场的决心没有动摇。
经过一番筹备,招商银行还是开起来了。在杭州有一家分行和四家支行,共五家招商银行营业部,分布在杭州的各大区。
对于这样的新鲜事物,经过一番宣传,人们已经渐渐知道什么叫银行。也清楚了招商银行的部分业务,虽然有些人表现出强大的存款和贷款意愿,但更多的人还是选择了观望。那些地下钱庄的老板们,更是一副我看你招商银行怎么搞垮我地下钱庄的心理。
此刻,在招商银行杭州分行的营业部。
林星和杭州司户参军杜孤鸿站在营业部的后面,看着稀稀散散的客人进出银行。
杜孤鸿向林星介绍道:“大人,今天是招商银行第一天开业。我们合署衙僚秉承大人的旨意,竭尽全力势要帮招商银行取得开门红。为了保证业务流畅,府中的所有负责民政的官员,都被我叫来站台。他们在水利补贴和青苗法则等方面长期与百姓打交道,熟知民生,认识的人很多,这样一来,业务员就能根据他们的经验,决定对那些百姓放贷,放多少贷,息钱多高,期限多久。”
林星果然看到银行柜台前站着许多州府官员,不少百姓进来之后都和他们打招呼,显示他们的人脉很广,有他们给业务员亲自指导,相信可以大副减少坏账的数目。
对于杜孤鸿的做法,林星深表赞赏,道:“杜大人,你做得很好!”
杜孤鸿受宠若惊道:“大人,叫我孤鸿就好了!这些都是孤鸿应该做的。除了让官员站岗之外,前期我们打算不要把生意铺得太开,先小规模地放贷,只对那些口碑好的百姓进行放贷,那些地痞流氓什么的,暂时不予支持!”
林星点点头,道:“不错!前期我们人手不够,精力有限,应该缩小范围,慢慢再把业务铺开。孤鸿,我在想,有没有一种既稳定,又回款很快的业务,我们可以先重点发展的?”
杜孤鸿双目一亮,道:“有!大人,你说的这种业务,就是隔夜拆借!”
林星微微诧异道:“隔夜拆借?你说的就是那钟今天借一百两,明天还一百零五两的业务?”
杜孤鸿笑道:“正是!”
林星踱了几步,道:“我甚是奇怪,有什么人是今天借钱,明天就还的?而且还无视这么高的隔夜息钱?”
杜孤鸿顺了顺思路,道:“自然是赌徒和商人。赌徒都是想要赢钱的,只要你给他本钱,他就有可能一本万利,哪会在乎这五两息钱?至于商人,则常常是等着钱去买货,需要资金倒手,第二天货物卖出去了,自然就回本了,这五两息钱也是不在话下。”
林星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有道理!也只有这两种人,才会不在乎这么高的息钱,只因这些息钱,比起他们的伟大目标和高额回报来说,简直不堪一提!”
杜孤鸿微微一笑,见林星有些意犹未尽,提议道:“大人若是感兴趣,我可带大人到城中几家比较大的赌坊,现场考察隔夜拆借的前景!”
林星大手一挥,道:“不用考察了!直接开搞!孤鸿,你带几个人,带上银子,我们现在就去赌坊门口,坐地开柜,就在赌坊前搞起隔夜拆借的业务!”
杜孤鸿错愕万分道:“什什么!现在就开搞?”
林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神色,边往外走边说道:“不错!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隔夜拆借这么有利可图,我岂会让地下钱庄独吞这块大肉?走,我们现在就去!”
说罢再不犹豫,带着一行伙计,马不停蹄地奔赴杭州最大的赌坊银钩赌坊。
一路经过了几家赌坊,看见热热闹闹的景象,林星觉得在杭州没有搞娱乐城的必要。此间赌博们发展日趋成熟,自己没必要趟这一趟浑水,再说在广州搞橙天娱乐城,似乎也耗尽了林星的精力。现在的他,感觉有点疲累。像这样宏大的工程,能少搞一点就少搞一点吧。
当伙计们在赌坊门口摆下柜台,大张旗鼓地发行隔夜拆借之时,人群中一阵阵异样的目光。往常的地下钱庄发行隔夜拆借,都是偷偷摸摸的。官府就是不一样啊,大摇大摆地把桌子都搬到赌坊门口。
林星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屡禁不止,干脆就别禁,让我来取而代之。
参照地下钱庄百分之五的隔夜拆借利息,林星厘定了新的隔夜拆借息钱——百分之三。这个息钱虽然比起常规的借贷(年息百分之十几)高了不少,但比起地下钱庄的息钱来说又低了不少。相信应该很有竞争力。
看到赌坊门口就有钱借,此举极大地方便了赌徒们。一时间,赌徒蜂拥过来,纷纷借贷,都要用这笔钱,进去碰碰手气,说不定自己出来之时,就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了。
林星并不担心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一来这些赌徒都是老面孔,且以本地人居多。二来赌场就这么一道门,无论赌徒是输是赢,都要从正门出来,无法溜之大吉。赢钱的固然可以还贷,输了钱的也可以找赢了钱的人借点银子先垫付息钱,赌徒嘛,谁没有三五几个赌场好友。
更何况,如果第二天没有还息钱,就会产生每天万分之五的滞纳金,这个代价还是蛮高的。
林星看着趋之若鹜的赌徒们,微笑着摇头道,有时候赚钱还是挺容易的。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章 海棠诗社
更新时间2011…6…3 12:07:30 字数:2624
书接上文。
这一天,秋高气爽,风和日丽,林星正在府中饶有兴致地翻看浙江的文案。
林星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在历年的科举考试中,浙江的进士数量是最多的。想不到浙江人经商在行,读书也在行,当真是能官能商,令人啧啧称奇。
正看得入神之际,一阵急促的小碎步由远及近。此时的林星早已可以从脚步声中判断出来者是陈佳佳。也只有她才会这般风风火火。
林星头也不抬,道:“佳佳,你有什么事么?”
“借钱!”
借钱?林星一愣,这小丫头借钱干什么。林星举目望去,发觉今日的陈佳佳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她身穿红色及地披风,衬得她身材益发高挑苗条,云髻盘起,发丝缕缕,显得美丽动人。整个造型高贵典雅,像是要出席盛会一般。
林星问道:“你这丫头,不愁吃不愁穿,要前来干什么?”
陈佳佳似是不愿回答,不轻不重地说道:“林大哥,你不是开银行的吗?你们银行打开门做生意,一向是来者不拒。这银子,别人借的,我借不得么?”
林星暗忖这说得什么话,道:“借得!当然借得!好吧,你说吧,你要多少!”
陈佳佳伸出一只手,道:“五千两吧!省着点用的话,应该勉勉强强差不多!”
林星颇感纳闷,一个女孩子家,做什么事情需要五千两之多,不过他并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叫了几个下人,带着陈佳佳去招商银行领银子去了。
刚送走了陈佳佳,方欲拿起文案再看,只见钟凤娇同样身着盛装,由丫鬟小红和小绿陪同,袅娜地走了进来。
林星忍不住问道:“阿娇,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你和佳佳都是这种隆重的打扮?”
钟凤娇微微一笑,款款欠身,施了一礼道:“我来是想请夫君和我一道,出席佳佳发起、我爹主办的诗社。不知夫君有空否?”
林星惊讶地张大嘴,失声道:“什么!诗社?”
钟凤娇满含感慨道:“是啊!夫君有所不知,自佳佳到了杭州之后,变化不少。她本是来找夫君玩的,可是这段时间夫君太忙,没有时间陪她。这小丫头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见没人陪她,就自己带着丫鬟出去找乐子。她左逛右逛,走街串巷,不知怎地竟让她结识了数十名读书人。这些人都是杭州小有名气的文人,有几个还是今科的热门人选。这小丫头整天沉浸在文人堆中,受了感染,不知不觉间对文学产生了深厚的兴趣。她得知我爹是前朝进士,苏州知州,韶州文坛领袖,就鼓动我爹出山,替她办个诗社。这样就可以将文人们聚集起来,大家品文论道,岂不快哉?”
她顿了一顿,又笑道:“兴办诗社的屋舍,园林,笔墨纸砚都需要银子,这不,小丫头大清早的就来找夫君借钱。她还担心夫君不肯借,这不,又把我也拉下水了。现在我也是她们诗社的一份子了,她笑着说,这样林大哥就怎都要给几分薄面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佳佳这小丫头,真是个魔女,古灵精怪,想法多多,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刻有什么疯狂的点子。和她在一起,就必须要习惯她常常制造出来的意想不到的惊喜。
林星苦涩地笑道:“这小丫头!诗社由岳父大人兴办,银子由我出,场地有文人挑选,她这个诗社发起人倒是轻松得很!”
钟凤娇嘻嘻笑道:“这丫头估计就是一时兴起,就想出这么个诗社。我看她呀,可能连诗和词都分不出来呢,更遑论什么词牌名了!”
林星的话更绝,道:“我看她是连五言和七言都分不清!”
钟凤娇笑得花枝乱颤,小红和小绿亦是掩嘴娇笑。
林星遂出了府,跟着钟凤娇一起去陈佳佳约定好的地方。
到了那地方,果觉此处风景宜人,安宁静谧,诗画氛围浓郁十足。也不知道众人是如何找到这四进的宽敞院落,或许是某个富贵商人的府第亦说不准。院中亭台楼阁,回廊掩映,假山流水,奇花异草,一应俱全,当真是个滋生诗情画意的好去处。
林星走进去的时候,只见一群青年男女围拢在一起,众星拱月般簇拥在陈佳佳周围。她手舞足蹈,说说笑笑,不时比划着什么,逗得众人欢笑阵阵。
“陈大小姐,好雅致啊!”
听到林星的声音,陈佳佳做个鬼脸,微吐丁香小舌,嘿嘿笑道:“诗友们,我来为大家引荐,这位就是新任浙江知府,林星林大人!”
众人一听是知府大人,都肃然起敬,忙敛声静气,恭敬地施礼道:“参见大人!”
一边施礼,一边暗暗打量,心中均道,早就听说过新知府已经到任,不想却如此年轻。
林星礼貌地还了一礼,道:“你们不用拘礼!我本人对于文人是十分尊敬的,你们都是大才子,大才女,学识过人,满腹经纶,擅长诗词歌赋,我这个当知府的自愧不如。改日有机会,还要向各位讨教讨教!”
众人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
林星见自己进来之后,文人们收敛不少,大都屏息噤言,不敢畅所欲言,都对自己有些敬畏。看来自己在场的话,大家都放不开了,束手束脚的。遂笑了一下,摸了摸陈佳佳的头,道:“佳佳,怎么不见钟先生呢?他不是你们诗社的社长么?”
陈佳佳指了指内厅道:“钟先生在里面写字呢!”
林星点点头,道:“你们随便玩!我进去看看!”
说罢和钟凤娇走了进去。
钟德站在书桌前,左右踱步,手中握着笔,似是无从下手,旁边一个小书童正在磨墨。
钟凤娇轻声道:“爹爹何以下笔踌躇?”
钟德抬起头,看见了林星和钟凤娇,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放下笔,道:“我正为这诗社之名而烦恼!想了几个,都觉得不好,要么太俗气,要么太玄幻。”
钟凤轻松道:“我道爹爹为什么烦恼,原来是为这个!此事简单,让我和夫君来替爹爹像个好听的名字,保管爹爹喜欢!”
钟德佯装不相信道:“哦?你确定你们能想出来?”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