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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夏楚的头发,让她不由得感叹,时光真是催人老,那时候的她还那么的小,在襁褓里连眼睛都还没睁开,一转眼啊,已经是别人的媳妇了啊。养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得去人家当媳妇儿,这种感觉啊,让肖明兰说不出来,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点欣慰。
“楚楚,从现在开始啊,你就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么?要好好孝顺老人,遇见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受了委屈就跟妈说,知道么?”
小脸儿贴在肖明兰的胸膛,夏楚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小时候,她很爱哭,可是越来越发现,哭是最没有用的,于是渐渐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笑一笑,以至于,难过了笑一笑,伤心了笑一笑,后来干脆,在外人面前如何表现自己真实的情绪都不太懂了,她总要下意识的笑一笑。
只有在她最在意的人面前,夏楚才会流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肖明兰抱着她,回想起这二十年来,与其说是自己照顾女儿,倒不如说是女儿支撑了她的生活。与前夫离婚,带着十岁的她踏进刑家的门,有一段最难熬的日子,虽然夏楚从来不说,可是她都明白,那些恶意的歧视,暗中的排挤。她的傻女儿为了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忍了好多的委屈,吞下好多的泪水。这些,她都知道。
对不起,楚楚,是我太无能了,我不是个好妈妈。
肖明兰在心里向女儿道歉。如今看见她有了霍岑西,心里是说不出高兴。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了。
“妈,你放心,没人能欺负得了我,我是谁啊?我是肖明兰的女儿夏楚啊。”
她哽着嗓子说着,抬头,笑中带泪,那模样一下子就击中了肖明兰的泪腺。
然后,母女俩彼此对望着,微笑
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只要挺直腰杆儿,太阳总会从乌云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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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傅少,人家要不行了。”
酒店的大床上,一对交缠的男女,彼此紧密的仿佛蚌壳一样,男人像是没听到女人的求饶,狠命的撞击着。直到最后发泄出所有的火气才算完。
“恩啊”
随着女人的最后一声高亢,傅城释放了所有。粗重的呼吸,在充满欢娱味道的空气中回荡。
长腿跨下床,傅城洗了个澡,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一口接着一口的抽起来。和钟菁菁的婚期越来越近,他也愈发的烦躁起来,嗯,一想到那女人,他的胃里都一阵酸水在翻搅。
床上的女人媚眼如丝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声音娇滴滴的。
“傅少,你今天有心事啊?”
傅城没说话,将一根烟抽完,狠狠的将烟蒂捻熄在烟灰缸里。
“听说,傅少要和钟家小姐结婚了,哎,结了婚之后,我怕是在也没有伺候傅少的福分了吧。”
那语气好像多可惜似的,让傅城冷冷的勾起唇角。这世上,除了静琬,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不是图他的貌就是图他的钱。如果他一穷二白这些女人怕是早就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了。
“现在,就给你个机会。过来!”
女人乖乖的起身,都到傅城跟前,只见他撩开浴袍。
“舔!”
一声命令之后,那美女开始展示自己的嘴上功夫,弄得傅城很是舒服,闭上双眼享受着美女的服务。可是这舒服没多长时间,他的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
傅城长腿一伸,将正在卖力的女人踹到一边,火急火燎的去找手机。
看着闪烁着的名片,他的唇忍不住微微扬起。
按下手机的接通键,一开口,便是温柔的犹如羽毛的语气。
“喂,忙完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咕哝了一声。
“恩,真是要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才把戏拍完,过几天就要杀青了,然后就能从横店回北京了。”
回北京?这个消息像是一阵强心剂,让傅城万分喜悦。
“你啊,就是爱给自己找麻烦。”
这样的宠溺让被晾在一旁的美女瞪大了眼,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风流不羁的傅少么?他一向不把女人当回事的,这样的他竟然能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如此在意?
☆、V003 恩,有情况(1W字含4千加更求月票)
“这次合作的机会太难得了,那个导演可是除了名的金手指,想要捧回国际级的奖杯,我当然要把握好机会啊。小城,恩你们最近聚会什么的还好么?”
听到慕静琬别别扭扭提到聚会,傅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原来这个电、话根本就不是给他打的,前面寒暄一番,无非是为了最后这一句旁敲侧击的问霍岑西好不好罢了。
呵亏他刚刚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想来,也真好笑啊,心里控制不住的泛起酸楚而且,单从她说话的语气,看来,她还不知道霍岑西已经结婚的事,真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了,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会大哭一场吗?一想到她会为了别的男人落泪,傅城心里的嫉妒就无法控制。回答的语气也不由得微微冷了一些。
“最近大家都忙,没什么聚会。”
“哦,这样啊辂”
慕静琬毫不掩饰的失望语气,仿佛一把刀子,直直刺入傅城的心。他咬紧了牙槽,不着痕迹的深深呼吸。
“有件事,我想”
“静琬!导演叫你。姹”
“小城,我还要拍戏,先不跟你说了,等回北京了,请你吃饭,到时候好好聚一聚。”
打断了傅城的话,慕静琬匆匆结束了对话,听着另一端就只剩下了急促的嘟嘟声。他握着电、话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着,呵傅城,你在期待什么呢?明知道慕静琬的眼中只有霍岑西的存在,而你,不过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而已啊。
“傅少?”
美女看着他惶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唤着,人前人后,傅城都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样子,何曾有过如此怅然表情?那模样,分明就是被情所伤的男人才会有表情。
“滚。”
“嗯?”
“滚!”
傅城眦目欲裂的怒吼着,那怒气让赤、裸着身子的女人犹如惊弓之鸟,七手八脚的穿衣服,然后“滚”出套房,颓然的平躺在大床上,瞪着天花板。
一遍遍的轻轻喃着,慕静琬静琬这名字,仿佛刻在他的心上,早就无法抹去。从小,他就喜欢她,梦想有一天能娶到她。可是她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而是作为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弟弟。她的眼中只有霍岑西一个人。
为什么?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男人?他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就可以填补那份心灵上空虚与寂寞,可是事实证明,填不了,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填补不了他心上的那个大洞,一丝一毫,都填不了
等他发现的时候,却太晚,太晚了。因为,他已经脏了,脏了的他要如何才能配得上那个犹如天使的女人?配不上了,再也配不上了。所以,他只能深深埋下自己的爱意,默默的在她的身边守候着。就算是弟弟的身份,也无所谓!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任何人都不可以!
霍岑西,等着吧,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只要有我在,没人能欺负静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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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夏楚却觉得好像一闪而逝,依依不舍的和肖明兰在机场道别,从始至终,她的视线在也没落在刑天身上过,就在她以为一切就这么完满结束之后,刑天忽然站在了她的面前,附身,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我们会很快再见的,楚楚”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刑天的身影已经没入人海。
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再见面,怎么可能?他回来不是为了接手他生母留下的公司么?两个人不可能再有交集啊!刑天的一句话让夏楚的脑子变成了一团乱麻,无处可解。
“夏楚”
霍岑西唤着她,语气有些清冷,让她心不由得一颤。这几天,碍于要陪着长辈,所以很多事他都没刨根问底儿的。现在长辈走了,怕是得来一次,促膝长谈了。
夏楚看着他,本能的吞了口口水,要是嬉皮笑脸的还好,可是一正经了,她就觉得胃里跟剪刀绞着似得,忒难受。本来就长了一张严肃的脸,不笑就跟毕姥爷的照片儿一个效果。看得人心肝儿乱颤,腿肚子转筋。
她觉得“我们谈谈”是这世界上最最可怕的四个字儿,所以没给霍岑西把那犹如紧箍咒的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她接了下话。
“咱回家唠吧。”
一路上,霍岑西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夏楚低着头,绞着手指打发时间,那手指头玩儿的跟麻花儿一样,不亦乐乎。也不知道今天这是不是要全部交代的节奏。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真心不愿意跟他说。而且就算她和刑天没有血缘关系,毕竟也是兄妹,旁人听着兄妹情变成了别的,不知道怎么恶心呢。毕竟这世界三观正的人还是很多的,继兄妹之间必有奸、情这种狗血的事儿还是存在于小说里比较好。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香风罗绮,丽景当前,多么好的一幅画面,可惜啊,她没那个闲工夫去赏景儿,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的挺直了背,一副等待教导主任训话的样儿。
“是我问你答,还是你自己说。”
霍岑西坐在一旁,那腰杆儿溜直,真真的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语气再沉一些,就更有范儿了。夏楚干巴巴的陪着笑脸,一副谄媚的萨摩耶样儿。
“还是你问我答啊,不然,我不知道从哪儿说比较好,我那经历比西游记里的九九八十一难还精彩。说一天都说不完的。”
都这功夫了还有心思和他瞎贫呢?霍大爷嘴唇动了动,选择先问出在商场突然见不着人影儿,以及她嘴唇子肿的像蒜蓉肠儿是怎么一回事儿。
“王府井那天怎么回事儿。”
真是一张嘴就叨重点啊,夏楚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觉得这种事还是先不要说的好,他本来在部队里就够忙活的了,难道因为这事还要让他更糟心么?不,不行。而且,刑天已经回吉林去了,这些事再追究也没什么必要了。
“我就是走丢了,你该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想法?霍岑西的一双眸子瞬间暗了下来,她没有说实话,这个选择让他很是不爽。
“夏楚,你不会撒谎,就算撒谎也瞒不过我,别想着什么不给我找麻烦,我如果连你的事情都解决不了,那么作为一个男人也太失败了!”
跟一个学过犯罪心理学的男人结婚,真有种自己找虐的赶脚!这些话让夏楚蔫巴巴的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他。被人当面拆穿的尴尬真是比便秘还难受
“霍岑西,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再计较了,你说人都走了,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何苦呢?”
显然,现在这是在跟他服软了,可是,他要的并不是她放低姿态来告诉自己这些。在他看来,这不是所谓的为对方着想,而是一种不信任。
看来,自己那个送军功章的举动,并没有让她了解到,那代表着什么。
“夏楚,我希望你能明白,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作为丈夫,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和义务。而我想,比起责任义务,我们之间如果没有信任,就不会有这些。”
他严肃的语气让夏楚一愣,万万没想到,霍岑西竟然如此的认真。抿着唇,夏楚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那些事,她真的无法启齿。虽然平日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个性,归根究底,始终是个小女人,也会不想让人碰触的脆弱。
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希望只属于自己,不愿被人看见。而,刑天,无疑就是那个她最最不愿意被人看见的小小角落。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她找不到很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那种感受。
“不想给我添麻烦?你以为,你说了就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多余的麻烦对么?”
诧异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夏楚有些发愣。是了,他刚刚说的那些感受,就是她此时此刻心中所想。所以他会明白自己这种感受吗?能够理解自己吗?
“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脑子有点乱。”
她笑的很无奈,这些话不是在敷衍霍岑西,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释。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时候不早了,你明早还要上班,休息吧。”
冷淡的说着,霍岑西起身,从夏楚面前走过,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夏楚握住他一逛而过的手腕,阻止了他脚下的步子。这一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仿佛都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