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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奇,有什么计划就直说。”
“别着急,宝贝儿,我们,慢慢来,一下子就让对手倒下,那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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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回来了,嗯,家里来客人了。”
“秦烟,这是我妈。”
肖明兰看着秦烟,表情僵了僵。
眼前这个孩子,和夏楚,真的长的好像。
尤其是眉眼间神韵更是极为相似。
“阿姨你好,我是秦烟。”
说话的语气软软的,一听就是南方的女孩子。
“你好。”
一开始夏楚还怕母上大人不会喜欢小丫头,可瞧着这目不转睛的打量,相比是觉得ting不错了。
二楚就是犯这个毛病,朋友什么都希望母上大人也能喜欢。
所以,今天这个见面也算是她有意为之,打电话一个劲儿的撒娇说想她了,硬是作肖明兰来。
这些日子她不说把秦家小丫头mo透吧,但是至少觉得这个大小姐绝对不是像秦敏那种不好应付的主儿。
所以,今天也算是让母上大人打消顾虑。
“阿姨,您可真年轻,我以为是夏楚姐的表姐呢。”
这嘴甜的,让夏楚忍不住心里暗暗点赞。
“行了,小丫头,你这马屁拍的太过了。
哪是我表姐?是我表妹还差不多。”
肖明兰没好气的瞪了自家闺女一眼。
“多大了,说话一点也不知道稳重。”
“好了好了,太后大人,您就别老说我稳重这事儿了成不?”
夏楚看着母女俩的互动,不由得想起自己。
自从因为婚事和家里闹的不太愉快,和父母也嫌少像以前那样了。
现在的话题不是战东野,就是战东野,仿佛,没了战东野,她都不能活下去了似的。
没意思,忒没意思。
“小丫头学习可好了,已经考上医学院了,以后要做医生的材料。”
“是么,那准备做什么样的医生啊?”
肖明兰勉强着压下心中的那股子不安,努力和秦烟闲话家常。
“现在没什么想法,等大三下学期实习再说吧,本科就五年,想想我就觉得好漫长。
现在想想要是能去神外或者心xiong外科,我比较喜欢挑战。”
神外?
夏楚一想到这俩字儿都觉得高大上。
“神外很累的,你确定你想要去?”
“嗯,我觉得神外比较有挑战,既然选了医科就选个难的呗。”
到底还是个小孩儿,全凭自己爱好,丝毫不考虑什么就业问题啊,以后工作时间之类。
当然,对于秦家千金,就业问题无所谓,人家就是靠着每年在银行的存款利息都能养活自己好几辈子了。
想想,这工作还真是生活的一项调剂。
“要不我说想念蓝翔来着,可惜家里人不让,我妈说,战家一定不会同意儿媳妇儿做修车工的。
嗯,他们觉得我喜欢发动机不是个姑娘家该做的事儿。
阿姨,你也觉得么?”
肖明兰有点没消化的了。
合着,这小姑娘的志向是想做个修车的?
“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想的都比较现实,也比较从母亲的角度来说。
她一定是不想你太累,毕竟,那样的工作男孩子做的更多。
虽然说,现在都说男女平等,但是,有些问题是先天带来的。
我们后天改变不了。”
秦烟回味了一下这些话,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想去蓝翔学汽修,还是下辈子投胎做个男孩吧。”
整个下午的相处之后,肖明兰觉得这连个孩子,像的不仅仅是外形,还有个性上也有相像。
这个认知越来越浓厚,随之而来的就是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当年那么自私的决定,那么现在她们姐妹可能早就像这样一样要好。
不会两个人彼此相对却像是朋友一样的交流着。
尤其是秦烟一口一个夏楚姐的叫着,让她心如刀绞。
“妈,怎么样,小丫头很不错吧。”
趁着秦烟去卫生间的档口,夏楚偷偷趴在肖明兰的肩头说着。
“嗯,不错。”
“说真的,妈,你要是给我生个妹妹,我可能还不至于对她有这么大的好感。
嗯,那感觉就像我们俩跟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似的。
不管聊什么都特别投机。
妈,该不是,我真是你从桥洞子里捡来的吧?
哎呦,我很可能是秦家的大千金也说不定呢,哈哈哈”
夏楚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却让肖明兰白了脸。
“胡说八道。”
“呦呦,怎么,老妈你吃醋啦?
放心放心,不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么,我逗你的。
不管我从哪儿捡来的,我的老妈只有你一个呀。”
“瞧我,才去趟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夏楚姐撒娇。
姐,你还说我孩子气,看来是彼此彼此么。”
秦烟的逗趣让夏楚不以为意的嘿嘿一笑。
“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晚饭时间,几天不见人影的霍岑西和路念北回了大宅。
“岑西回来了。”
“妈,您来了,这是陆念北,我的兄弟。”
“阿姨您好。”
“嗯,你好。”
“快洗洗手,我今天夏楚做了几个菜,你尝尝阿姨的手艺。”
肖明兰解开围裙,招呼着,陆念北也不客气,洗好手,大大方方的填了一大碗饭。
一桌子的菜,很有家的味道。
毫无意外,今晚肖明兰留下来陪夏楚。
夜深人静之时,趁着女儿熟睡,她悄悄的走了出来。
这一天她过的十分不好,尤其看见秦烟之后,心情可以用煎熬来形容。
走到二楼走廊尽头的阳台,附身便能看见花园里繁茂的花。
可惜,现在她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那些花。
“我睡不着,一想到那个孩子和楚楚是亲姐妹的事,我就精神好像喝一桶咖啡一样。”
给刑震拨通电话,肖明兰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角落里的某个人愣住。
☆、V207 夏楚的身世
“我睡不着,一想到那个孩子和楚楚是亲姐妹的事,我就精神好像喝一桶咖啡一样。”
给刑震拨通电话,肖明兰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角落里的某个人愣住。
而肖明兰还没有意识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旁人,继续向刑震倒苦水。
“老刑,我该怎么办?
那孩子和夏楚真的好像,如果不放在一起看,可能别人都不会有什么联想,我现在钰
我现在好怕”
没说几句话,嗓音就带着些许哽咽。
现在的她,内心煎熬而恐惧,明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后果是什么,多么自私咬。
可是她没办法,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叫她如何能开的了口说出真相?
电话那边的刑震的劝慰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让她别乱了心思,被夏楚看出端倪。
两人说了十来分钟,肖明兰才挂断了电话。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在脸上,渐渐将泪水吹干。
她不知道这样的煎熬还要多久,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让她已经慢慢忘却了这件事。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会变成真的。
“妈,您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低沉而熟悉的男音从背后传来,让肖明兰的脊背僵住。
更像是有一只手瞬间攥住她的心脏,控制着她的心跳一样。
双脚沉重的仿佛是灌了铅,她不敢回头,没有勇气。
“岑岑西”
变态,她才涩然的唤出名字,缓缓的转过身。
月光倾洒在她苍白的面容上,让那消瘦的面庞平添一抹可怜。
霍岑西面色如常,可是心里却是波涛翻涌,字典里没有任何形容词能描绘他的震惊状态。
夏楚是秦家的女儿。
如果这件事不是从他的岳母口中得知,他永远都不会去相信。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焦急的想要弄清楚真相。
因为他害怕这层纸一旦包不住,夏楚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请把真相告诉我。”
语气中已经不是请求,原谅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照顾到对面的那个人是长辈了。
霍岑西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再烧,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任何能够伤害夏楚的人,或者物,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善待。
肖明兰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掉的很凶。
稳定了一会情绪,她开始将当年那些往事一点,一点的诉说出来。
故事的一开始,就像每一对贫贱夫妻一样,女人和男人努力奋斗,慢慢家里变的殷实起来。
那些年,肖明兰为了夏禹打掉过三个孩子,当她怀上第四个孩子,一声告诉她,如果再流产的话,她以后就很难受孕了。
那时候的夏禹还是个爱她的好丈夫,劝她将孩子留下,日子苦一点没关系,说了好多暖心的话。
肖明兰听了丈夫的话留下了这个孩子。
然而在临盆的当天,夏禹去外地谈生意,没办法赶回来,肖明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产房里,签字,都是自己一个人。
可即便是这样的艰难,那个孩子,因为难产,憋死了。
而这次生产让医生告诉她另外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她再无法生育。
别人在因为自己生了孩子欢天喜地的时候,她一个人在病chuang上哭。
直到,在医院住院的当天,一个护士主动找上她,说五千块可以买一个女婴。
那个年代,五千块可谓是一笔巨款,当然,钱不是重要的,贩卖婴儿是犯法的,她也怕事情一旦败露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你已经没办法生育了,难道你想让你的丈夫知道这件事么?”
“有了这个孩子,你才能一家幸福团圆,而且这孩子是旁人不要的,我是看你可怜才来找你。”
那人说的煞有其事,劝说了几句,就让她乖乖掏出钱,将那孩子买了下来。
而见到孩子的那一刻,看着她小小的样子,肖明兰的心里除了欢喜再无其他。
“当一个人山穷水尽的时候,是没有良知的。
但凡有一根稻草伸过来,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拽。
那时候的我就是这样。
后来,我尽快办理出院手续,以想家为理由直接回了老家。
夏禹在我生产的第十天也回到老家,那时候我以为一家三口就是幸福的。
可惜,老天爷不会容忍丧尽天良的人,我的婚姻破裂了,我没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说道这的时候,她的声音哑的不像样子,这些回忆,是她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不堪。
如今就这么一一的暴露出来,反而有些轻松的感觉。
也许,是这些年,她太压抑了,压抑的几乎都要以为那件事不曾存在过。
“所以,当初您极力不让夏楚为夏凡配型,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是么?
你怕一旦去配型,会让这件事败露出来。”
霍岑西的话让肖明兰点了点头。
“对,我怕楚楚知道这件事。
那时候,她嫁给你,生活美满,幸福,我不想让她的生活得到一丝一毫的意外。”
听到这些话,他很想说肖明兰虚伪,一切也不过都是她的自私。
但是,当看见她那么痛苦的表情的时候,霍岑西竟然有些同情她了。
“岑西,还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
那个当年将楚楚卖给我的护士,是徐曼。”
最后这句话让霍岑西眉峰隆起,双手也死死的攥成拳头。
“妈,今天这件事,你知我知,夏楚的状况,您知道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肖明兰诧异的看着霍岑西,他,竟然选择帮自己隐瞒?
哦,不对,他是为了夏楚才会选择隐瞒,而并非为了自己。
“岑西,谢谢你,夏楚有你,是她的福气。”
“她是我的妻子,只需要幸福和快乐,至于别人的幸福和快乐,我不会列入管辖范围内。”
霍岑西不是不知道秦家为夏楚有多痛苦,那个死去的女婴被换,初生婴儿长的都差不多,谁都看不出什么来,于是秦家以为自己的女儿早早夭折。
也因此,主宰了秦烟的婚姻。
如果不是太在乎秦烟的生死,这样可笑的事,秦家怎么可能会相信?
整件事就像是一串珠链,穿在一起,才看清了全貌。
“好,我明白。”
肖明兰不会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有几层,别人既包括秦家,也包括自己。
说白了,她仰仗的也不过是夏楚才能得到这样的机会。
而这样的机会,她除了死死攥住,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场深夜的谈话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肖明兰回到卧室的时候,夏楚睡的很香甜。
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躺在那儿,手放在硕-大的肚子上,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让泪腺再次崩溃。
这天下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