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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老霍,能跟你过一辈子,我很开心,只是我福气少,一辈子比别人短。”
那些回忆,开始如潮水般向霍荣英的脑子里肆意荡漾着。
这些年,他故意疏离霍岑西,不是看不到他的努力,也并非不愿意父慈子孝。
他只是害怕了
当初他和郑丹那么恩爱,全心全意的爱一个女人,可是后来呢?他死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也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要怎么承受。
偏偏,老天爷没有让他逃过这个劫数。
他的儿子,也得了这样的病。
“呵呵我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今生注定孤独终老?
如果有什么报应,就来找我就好,何苦为难我的妻儿?”
眼泪落在照片上,“吧嗒”一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以为这种担心都是多余的,却没想到
“岑西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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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
“师哥?你怎么会来实验室?”
看着李林愁眉苦脸的样子,秦烟倒是觉得有意思了,第一次见李林是在杨教授的讲座上,他做助手,后来才知道是她们系出去的一-个-师哥,现在在心xiong外。
“没什么,不是放假了么?你怎么会来?”
秦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就是不想单独跟某人在一起啊,所以才会
不过这种事,她是不会跟别人说的。
“就是呆着无聊了呗。你呢?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李林一想到简思的事,心里就不痛快。
“小丫头,你还ting会观察人的。”
瞧着他苦笑的样子,秦烟只是摊了摊手。
“关键你眉头都皱成川字了,我当然看得出来。”
李林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
“也对,我现在一定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秦烟放下手里的试管,然后摘下口罩。
“师哥,你确定咱俩要在实验室里聊天?”
“实验室有主意思考。”
李林的话让秦烟忍不住扑哧一笑。
“师哥你真特别。”
“你才大一就这么努力?是有了目标了么?”
“嗯,我想要做杨教授的徒弟,不过,听说做他的弟子很难。”
自从听过那一次的讲座之后,秦烟就深深的新换上了神经外科,她觉得是非常有挑战的事,比起什么心xiong肺科都有成就感。
“你的志向很远大,神经外科,可不好进。”
“我知道,都是高精尖,不过我听说师哥你当初可是杨教授的得意弟子,为什么实习之后去了心xiong肺科?”
李林的眸色暗淡下来,为了那个人,他放弃了神外,成了一名心外科的大夫,为的就是能更多的了解这方面。
三年前在轮流实习之后选科,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心xiong肺,不管杨教授如何挽留都是一样。
现在想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值得不值得。
“因为我的未婚妻。”
“啊?”
秦烟可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吓了一跳。
“我未婚妻从小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们俩青梅竹马,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有一天做这方面的医生,一定能照顾好她。”
听着李林说起这样的事,秦烟觉得有些感动,这年头,这么重情重义的男人,还真是少见了。
“师哥,你可真是个新好男人,那后来呢?你未婚妻的病怎么样?”
“她做了换心手术,我主刀,很成功。”
“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么?”
皆大欢喜?李林苦笑了下,是啊,他也这样觉得,可是,事实好像根本不是那样。
“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样的。”
本来以为?秦烟挑眉,难不成出了变数?
“师哥,该不是这么大团圆的情况还有嗯?”
“觉得两个人越来越远,突然好像我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可是走不进对方的心。”
走不进对方的心,秦烟眨了眨眼,他都做了这么多还走不进?
除非那女的是铁石心肠吧?要不然就是不喜欢啊。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感情这种事儿就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勉强自己没意思。
当然这是我的感觉。”
李林看着秦烟,她年纪不大,大一新鲜人,也才十九岁,可是说起话来还ting有道理的。
“看不出年纪不大,说话倒是ting有道理的。”
“我也是瞎说的,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呢。”
秦烟的话让李林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年轻,长的也好,谈恋爱还能是什么难事?就怕你到时候挑花眼。”
“师哥你真会夸人。”
两人谈笑风生的,压根儿没注意到实验室虚掩着的门口有个人在看着。
“莲莲,晚上想吃点什么?”
白莲看着秦烟,娇柔的侧着头。
“什么都好,不过今天说好,我付钱才行。你可不许再给我乱花钱了。”
秦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咱们两个还分什么彼此啊,再说你申请了助学金,能省就省。”
闻言,白莲的笑容微微凝住,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意。
“秦烟,你对我可真好。”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我嫂子看见没?跟我姐就是好闺蜜,咱们也能成为那样的。”
秦烟的话本来是想说两人之间的感情,可是白莲却误解成她以后也会介绍给自己一个像是白浩一般的高富帅做归宿,一时间喜不自胜。
“谢谢你,秦烟,谢谢。”
“好了,别说谢谢了,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拉着白莲的手,秦烟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正在一步步的走进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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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爸不见了。”
一大早,夏楚看着霍岑西,愣在那儿,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V304 我手里有你的把柄!(一更)
没留下只言片语,以往老爷子离开都会交代一声,至少会说一句“我出门了”。
从来不会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
夏楚赶紧套上衣服,洗漱都还来不及,将头发用皮筋扎成马尾跟着霍岑西匆匆忙忙的离开家瑚。
“爸会不会去战家了?铄”
“先去看看吧。”
夫妻俩都心事重重,昨天看到老爷子那过于平静的样子就该知道,这事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霍荣英一早就来到墓园,等着开园,郑丹的墓比较远,本来是不让车辆进墓园的,可是工作人员见老爷子年事已高也就特事特办了。
车子停在主道跟前,老爷子下了车,奔着一条支道往前走,没一会儿就到了老伴儿郑丹的墓前。
年前本来已经过来一回,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一次。
这里除了年节,他并不经常来,都是委托给墓园的工作人员来时常打扫。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老爷子缓缓坐下-身子。
今天的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像是刀子似的剐着人脸。
太阳倒是ting大,却还是冷的让人有些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我想着,儿子的事儿,还是亲自过来跟你说说比较好。
你也知道那小子的脾气,这种事,一定不会想要跟你说的。
丹丹,你要是在天有灵,保佑咱们儿子平安无事吧。
好歹,也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嗯?”
靠在墓碑上,老爷子念念叨叨,小陈站在车门跟前,看着不远处的老爷子,不免有些担心。
虽然,出来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别人,可是
这样的情况不二少说,真的可以么?
“先不去战家。”
夏楚看着霍岑西,微微一愣。
“老公?”
“爸去了墓园。”
墓园?难道说
“开车去墓园。”
霍岑西抖了嗓音,看得出,他的心情并不好。
这些年,他其实早就习惯了和老爷子之间的相处方式。
以前母亲没走的时候,一见人都是热热乎乎的,虽然他很少有时间能陪伴他们,可是,他记得那时候,他特别的chong爱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交流也很少
好像就是母亲去世之后吧,那时候的霍岑西在想,也许是他太沉痛了,以后会好的。
可他没想到,到后来,二人的关系也没回到从前那样。
直到夏楚的出现,她努力拉近两人的父子关系,孩子们的出生,他们之间才缓和了一些。
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楚看着他一直看向窗外,一语不发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拉住霍岑西的手,柔声安慰道。
“没事的,爸只是散散心,你别担心,爸不会有事。”
霍岑西转过头,看着夏楚。
她明明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面对这样的事,却好像有着无比宽阔的肩膀。
“夏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懦弱?”
“为什么?因为你怕死?”
霍岑西抿了抿唇,夏楚抚着他的脸庞,手指勾画出他的五官,他的轮廓。
“没有人不怕死,只是这种恐惧,有时候会被感情给打败,比如面对家人,面对朋友,面对爱人。
霍岑西,我也怕的,怕并不是懦弱的表现,逃避才是。
而害怕并不等于逃避,你知道么?”
害怕,并不等于,逃避?
是这样么?他有些混沌不清了。
“可是我”
“好了,相信我,你不会有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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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楚看着倚在墓碑跟前的老爷子,刚要开口,却被霍岑西给拦了下来。
“我去。”
夏楚站在丁字路口,看着霍岑西一步步的走过去,走到霍荣英面前。
老爷子面前的阳光被霍岑西高大的身子遮去大半,抬头,看着儿子,他笑了笑。
“我只是来看看你妈。”
“爸”
看着霍荣英发红的眼眶,霍岑西的心里很是难过。
他知道父亲不只是看母亲这么简单,那眼眶下的青色,分明就是昨夜没有睡好的印记。
“老了,老了,还不中用了。”
“爸,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霍荣英诧异的看向儿子,好像两人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什么了。
偶尔下下棋,也算是种奢侈,要不是夏楚嫁过来,努力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
一想到夏楚,老爷子就想起之前好多的事,那孩子啊,真的太难得。
霍荣英想他们霍家也不是没有福气的。
至少娶到的媳妇儿都是这么好的女人啊。
“爸,这里冷,咱们有话回家说,好么?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霍荣英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霍岑西扶着他站起来,这一扶就没撒手,一直陪着他走到车子跟前。
看着父子俩这样父慈子孝,夏楚的眼眶热热的。
他们,都不是会表达的人,其实,这样多好?
回家的路上,夏楚没问他两人说了什么话。
父子二人到了家,直接奔着书房去,夏楚知道,这是要说一番知心话了。
唉,要是早能这样该多好呢?
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有些疲惫。
没一会儿,秦烟打电话过来知道她在家里没去上班,便主动提出来要过来。
没等夏楚说不好,小丫头已经自作主张的挂了电话。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秦烟一进门就像个老妈子上身了一样,看着小妹如此,夏楚心里暖着,也觉得她跟以前又不一样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化学药剂的味儿?”
“额这几天在实验室,所以”
实验室?
“你和战东野闹别扭了?”
秦烟撇撇嘴,一想到战东野当着自己的面说朋友的不好,心里就来气。
她的朋友哪儿惹到他了?说白是厌屋及乌吧?
“你啊,小孩子脾气,有时候别太任性了,知道么?”
“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我才是你妹妹啊,你替那个老男人说话?”
看着撒娇的小丫头,夏楚无奈。
每次一到秦烟面前,自己顿觉成熟大方了。
这小丫头啊,可真是个磨人精。
“我不是替他说话,而是你的脾气我是太明白了。”
秦烟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好无辜。
姐妹俩在聊着,楼上的书房里却没这么欢快和-谐了。
到底是多年的心结,两人都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子清咳一声,然后开了口。
“岑西”
“爸,我一直想知道,妈当年,到底是什么病?是不是,跟我的一样?”
霍岑西知道父亲的个性,知道这些年来,他也习惯了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