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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华玉盏闲闲的坐在窗台上,一副“我不问,等你自己开口”的架势。
霍阳愣着沉默着,虽然华玉盏的美色对他是丝毫作用也没有的,但被那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盯着,感受着一个大妖怪的妖孽气场全开,这压力也不是他努力淡定就能无视的。
见霍阳一副打定主意顶住压力咬牙死扛到底的架势,华玉盏可不打算跟他扛着浪费时间,既然霍阳不先开口,他就来问:“让你去看看桑宁,看起来倒是颇有成果?你们两个又在密谋什么?桑宁突然跑去跟古珧和桑正信混在一起,果然是有什么打算吧?”
“我不知道。”
这话是真的,霍阳回答的也溜道。桑宁是真没跟他说起有关她在桑正信和古珧那边的情况。不过这话华玉盏可不怎么信,他已经习惯了桑宁跟霍阳一有事就暗搓搓的躲在一边密谋搞小动作。
如果说一开始桑宁跟古珧凑到一起还让他心里担心了一下,生怕桑宁跟自己赌气也好,真的被古珧打动了也好,如果她跟古珧在一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用心就都白费了。
他一直留意着桑宁,直到注意到她毫不避讳的出入桑正信身边——
桑正信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只知道不管他是谁,桑宁都不可能跟他同流合污。
他把桑宁推出去是为了她能过安稳的普通人生活,谁知道她竟然半点也不配合,自己跑去搅进这漩涡里?她以为她是谁,敌后特工?就这么跑到桑正信身边,她知道是一件多危险的事情吗?
意识到这一切的华玉盏只能压下隐隐想要发作的头痛,就算他已经习惯了为月见或是桑宁操心,也从未发现她还有让他头痛的本事。
推开桑宁,倒真是让她开启了新技能。
既然霍阳硬要说自己不知道桑宁的打算,那华玉盏干脆问:“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桑宁为什么会想调查曲小路?”
——霍阳人都在曲小路家翻箱倒柜了,这回总不能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吧。
霍阳也知道自己这回没什么借口可找,想了想,他其实也是挺担心小师妹会不会一个人冒什么险,就没有再隐瞒——
“小师妹她在怀疑曲小路律师也许是只魅。”
“什么?”
华玉盏眉头顿时一跳,微微眯了眼睛,却立刻如一盆冷水浇下来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他和桑宁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了问题的呢?
从桑园回来的时候,两人之间也许已经有了缝隙,但那时的桑宁是理解了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的愿意的。只要华玉盏能一辈子在她身边,不会从她眼前消失不见,她就会保持了这样的关系,不再存其他心思。
虽然他得承认尽管表面上这种微妙的关系可以相安无事,实际上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质。不过那些变质还不足以影响什么,表面上的关系还是可以维持下去的——直到曲小路出现。
从一出现,就是温和无害的姿态,以家人的身份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插进了他们两人之间。取得了桑宁的信任,占据了她心里“家人”的位置——
——他是家人,那华玉盏是什么?
他甚至什么也没有做就让桑宁明白了自己跟华玉盏是当不成家人的,那样的关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开始找不到自己在华玉盏身边的位置,可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华玉盏却只能无视,疏远,否则这种时候一个心软,他和桑宁就前景堪忧了。
可是想不到这种疏远却先后让寄生魅和曲小路钻了空子。
他为什么会相信曲小路所说的,桑宁是自己要跟他出国的呢?
连他对曲小路都半点戒心也没有,这还不足够奇怪吗?只因为他是桑宴托付的人,就毫无戒心的让他把桑宁领走?
一旦清醒过来才真是一头冷汗,他也好桑宁也好,在面对曲小路的时候似乎都戒备心低得吓人。这种掩藏技能,不是魅还能是什么?连桑宁都发现了,他竟然后知后觉到如此地步。
“华助教”
霍阳还想再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华玉盏已经从窗户跳出去不见人影了,空空的窗台上只有窗帘还在随风飘荡。
此时的桑宁还在合堂上上着课,从点完名就有点心不在焉地回想着在桑正信内心里看到的一切。
严格意义上来说桑宁是桑家历史中最后一个阴女,所以桑正信的前生必然出生在她之前,但是她为什么会在桑正信心里看到颜姬?
她记得的,是颜姬为了替颜家满门复仇,曾跟死而复生的前太子联手,要颠覆当时的朝堂
是谁得到了龙珠复活了前太子?
片段的记忆里只有她抱着娃娃坐在玉盏背上,月如银盘,他们在夜空里飞腾,一直逃,一直逃,远远的离开了颜府和京城
所以,那时的妖天师就是桑正信吗?
前世的他们竟然离的那么近,月见却从未正面见过这个人。
突然之间她的脑中划过一个苍老的声音——
——父亲最小的叔叔出生时是一对龙凤胎,却正赶上阴年阴月阴时。当时,曾祖心狠,就把女婴溺死了——
桑宁蓦然打了个冷颤,像一道闪雷在脑海里乍现——那是爷爷的声音,是他千年前曾经对月见说过的话!
她努力地想要继续回想,教室的门却在这时突然被打开,合堂里的同学和老师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只除了桑宁还在抱着头绞尽脑汁。
突然有人抓了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起来——
桑宁抬头愕然地看到华玉盏,那张像从记忆中走出来,与千年前一般无二的脸让她脑子一时空白,有些陷在前世今生的落差里回不过神。
夜月下的银蛟如丝,跨越千年的倾城妖孽
还没反应过来,华玉盏就二话不说拉着她往教室外走,满教室的人都愣愣看着他们,那些目光顿时让桑宁惊醒,慌忙就要挣脱。
华玉盏握着她手腕的力气又紧了些,直到桑宁疼的拧了眉头才又骤然放松了些,只是依然没有放开手。
他一把将桑宁拉向自己靠近些,压低声音说:“你要在这里拉扯给别人看吗?跟我走。”
“我不去!”
桑宁也不敢大了声音,可是手腕怎么也挣不出来——他要说什么她猜都猜得到,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又这么突然的连惹人注目都不怕。现在好歹还众目睽睽他都这么高调,等出了这个门,哪儿还由得她了。
华玉盏眉头拧了又拧看着她一脸坚决,突然低头,几乎压在她耳边警告说:“现在马上跟我回去,不然可别怪我不给你退路。”
——开什么玩笑,她马上就要摸到桑正信的老底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回去!再说她又不是小狗,挥挥手就赶走,招招手就让回来啊??
怎么一点过渡都没有,这跳跃有点大吧!
看着桑宁坚决抵抗死赖不走,一副他强抢良家妇女的模样,华玉盏顿时就一阵不爽。
他一把把她拎起来,“别说我没事先告诉过你——”
桑宁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头已经被硬抬起来,整个人被笼罩在华玉盏的阴影里,下一刻他的唇却结结实实的压下来——
桑宁脑袋里轰隆一声炸起了一片混乱往事混沌人生。
——他他在做什么!?
这也许不是第一次,可是现在亲她算是什么??
柔软的唇却毫不温柔狠狠的蹂躏着她的唇瓣,往更深处入侵。
课堂里一片抽气声,远一些的地方已经干脆炸开了锅,连讲堂上的老教师都跟被雷炸了似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些声音嗡嗡的钻入桑宁的耳朵,让她混乱的脑子里顿时敲了警钟——她用力挣扎,牙齿刚要狠狠去咬,那入侵的舌已经感应到似的迅速扯了回去,反而轻轻咬了她的唇以示不满。
他终于放开她的嘴唇,只是手上依旧抓牢不放。桑宁抬着头瞪着他却说不出话,从那双妩媚细长的眼里她看到促狭的笑意。
“你你”
“现在你该负责了吧?”
——毛??
这是有多厚颜无耻?明明是他来亲她的,她要负什么责??
桑宁刚要开口辩驳,华玉盏却突然提高声音——“这可是你勾引我的,还想不负责,再去那个男人那里?”
这句话一出,满堂的议论纷纷顿时变成刺一样的扎着桑宁的脊梁——这果然是断她的后路!
这二三百人的大合堂里都看到了听到了,分分钟传遍全校的节奏!现在她还怎么顶着这千夫指的压力去找古珧??
桑宁的声音直接堵在嗓子眼儿里,从前作为听话宝宝的她还从未领教过华玉盏是如此的厚颜无耻啊无耻!!
华玉盏扯着她一拉,“现在可以走了吧,还是你要继续留在这里给人围观?”
桑宁反抗不能的被拖走——华助教这到底算是闹哪样!??
第八四章
桑宁被华玉盏一路拉着走出学校;她半路想挣开;华玉盏却脚步一停蓦地转过身来;让桑宁几乎快要撞在他身上;就这么紧贴着微微低头警告,“要我在这里再来一次吗,”
桑宁顿时就老实了;再使不出半分力气;直接被他拎上车塞进副驾驶。
看着华玉盏绕到另一边开门上了车,她鼓起勇气偷偷瞄他一眼;再瞄一眼可是视线才一接触到那优美的唇形就已经一个哆嗦慌忙收回来,根本还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骨气什么的在哪里,她还有那种东西吗,
车子启动开出了学校,桑宁才嗫嚅着问:“去哪里啊?我的课还”
华玉盏只是挑着一边峰眉淡淡瞄她一眼,桑宁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华玉盏这才看着前方,边开车边悠悠的开口说:“上课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没”
“再作下去就差不多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桑宁也该知道华玉盏有所察觉了。本来她也没指望能瞒过他
“你先跟我回去,不许再去接近桑正信。”
“我才不”
她的抗议在接触到华玉盏的目光之后又咽了回去,只能乖乖缩在副驾驶座上。
华玉盏加踩油门一言不发,只是不时侧目瞄她一眼——看到她乖乖听话毫不抵抗的坐在旁边,竟有种说不清的通体舒畅。几天来烦闷的感觉终于稍稍疏散。
车停在华玉龙别墅的大门外熄了火,华玉盏倒没有急着下车,向后靠在椅背上终于转头正视桑宁,柔和了语气连拐带骗的问——“这么大费周章了好几天,查到什么了?”
这语气倒好像不是他把桑宁扫地出门,而是自己跑出去打入敌后搞调查似的。
桑宁就觉得哪里还没理顺,可是一抬眼看见他那温温柔媚的三分笑容,就觉得那些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终究她也还是吃软不吃硬,不到半寸的出息,人家招招手她就没了脾气。
她嘟嘟喃喃,“再给我几天,我就能查到什么了”
华玉盏鼻子里甩给她一声轻哼——还想要几天?要知道她跟古珧在一起是为了接近桑正信,他一早就把她捆回来了,还能让她在外面蹦跶这么久?
他淡淡转开脸微默片刻,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曲小路的?”
桑宁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看过来——“你怎么会?”
她立刻明白过来,“霍师兄出卖我了?”——华助教会突然来找她,不只是因为她去接近桑正信,而是因为他看错了曲小路!
桑宁紧紧盯着他,华玉盏却一直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别处,目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始终没有投向她。
桑宁又伸了脖子过去瞧——是她想多了吗?华助教该不会是在自责吧?还是连她都看出来了,他却一无所觉,觉得没面子呢?
对于桑宁这种伸长了脖子看来看去的行为,华玉盏干脆曲着手指往她脑门上弹了一记,“——问你话呢!”
桑宁哼哼唧唧的揉了一下脑门,没好气的说:“——在你把我丢给他的时候。”
华玉盏又沉默了,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桑宁抬眼想看他的表情,他却微微侧了脸不让她看。
他把她丢给了一只魅。
在发现时她是不是只能自己一个人面对着这个现实?甚至当她鼓起勇气对他说她想留下的时候,他却还是拒绝了。
那个习惯跟在他身后的桑宁,是哪儿来勇气,去接近桑正信的呢。
——在华玉盏来看,这大概都是因为他把她丢开的这个错误。
他微微蹙眉——是错误啊。
把她托付给别人去过安稳生活这种做法本身就是想走一条不负责任的捷径,就这样狠下心来送她走的确要容易多了。不管那是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