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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亲热!被热气熏红的脸蛋变得更加绯红,漂亮的大眼望了望四周,胖胖的老板还有老板娘笑玻Р'地望着他们,还有周围零零散散坐落的几个客人,很明显,他们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她开始有点后悔带着他来到这种小店,他一身的气度与服装,根本就是天生要坐在晶亮豪华的大酒店里,吃着五星级蓝带主厨精心准备的大餐,而不是与她这种稚嫩的黄毛丫头坐在这种简单到极点的小面店吃着百来块的面。
嘴里从来都让她狂喜的食物,好像突然失去了滋味,她瞪着眼睛,傻傻地望着他。
“怎么不吃了?”他拿起筷子,挟起大碗里热气腾腾的面放入嘴里,悠然地吃了起来, “嗯,果然很好吃。”
阴霾,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小脸蛋上重新布满着青春的灿容,她也埋头吃了起来,今天的牛肉面,似乎特别地香、特别地好吃。
他望着她单纯可爱的脸蛋,深沉的眸光闪烁,这般没有心机、这般天真无垢,所思所想,皆表露得一清二楚,这样的她,他真的可以吗?
她抬起头,明媚的大眼里是全然的满足, “快点吃啊,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趁他没注意,飞快地从他碗里挟走一大片牛肉,一脸的狡黠与调皮, “再不吃,我就要吃光光了。”
心里悲伤的那一角,忽然变得柔软起来,他的眼眸带着不自觉的温柔与宠溺, “妳喜欢的话,都给妳。”
好吧,试试看吧,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晚上九点整,他的车子停在她家的老旧公寓楼下,时序四月,淡淡的花香从不远处的小小花坛缕缕飘来,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着,一切都安谧得像诗一般。
他们也静静地坐在车里,向芙雅忽然觉得很害羞很不知所措,她的手指卷弄着书包的带子,低着头不知该说点什么。吃完晚饭后,他开着车带她到河边,牵着她的手,在暖暖的灯光下散步,虽然交谈并没有很多,但她却觉得特别地安心与舒服。
可是这种气氛,在回程的时候却突然改变了,他不再开口说话,即便她热络地试着跟他聊天,他也回以沉默。
她承认自己可能并不懂得察言观色,但却不是白目,他在不耐烦,她非常明白。既然不喜欢跟她在一起,何必勉强?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无知的高中女孩,相比他的成熟与稳重,她太过幼稚,可是她并没有说要缠着他不是吗?
那么他们这样算什么?半晌,受不住这样的沉默,她轻轻地开口: “我先下车了。”
“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变得好冷淡,是不是经过相处,他觉得跟她这样的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在一起其实是非常无趣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冷漠,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忽然觉得好生气又好委屈,看来也没有道再见的必要了,她打开车门快速地下车,砰一声关上的车门,泄露了她的怒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她的情绪起伏变得特别大,明明只是一点点的小事,却可以让她的感情波动的特别厉害。
脚步没有停歇,直直地往前走,最好可以快点回到自己熟悉的小窝,不去想为什么此刻自己的心会这么难过。
疾走的步子,却突然被止住,他拉住了她的手。
“小芙。”无奈的叹息从他嘴里溢出来,小丫头其实脾气很大呢。
“干嘛?”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让她的心颤抖起来。
他将她倔强的身子转了过来,低头认真地望着她, “妳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不要!”斩钉截铁地回答,忽冷忽热,她都摸不清楚他的想法,而且她向芙雅不是谁都可以的。
勾起那张纯真的脸庞, “再回答一次。”
“不唔”未竟的话语,被他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唇吻上她,没有收敛力道,重重地吮吻着,霸道的舌头直接探入她青涩的口腔之中,疯狂地舔舐,卷住她不知所措的小舌,一下一下刮掠而过。
好难受!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强硬的桎梏,可是她的小小力气对他来说根本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在她的唇里,尝到了清甜的苹果味道,还有少女那纯真稚嫩的青春气息,软软的唇瓣,青涩地颤抖着,很明显她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他吓坏了她。
她何止是吓坏这般简单?根本是连手脚都软掉了,生平第一次被吻,而且一来就是这样刺激的深吻,她完全地慌掉了,拼了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搂往!手指用力地掐他结实的手臂,他理也不理,嘴里鼻间全是他的男性气息,灌得满满的,让她的头开始晕起来。
她的眼晴焦距变得茫然,肺部一阵接一阵地扯疼着,捶打的力气也慢慢变得微弱,她好像快要昏过去了
嘴唇上的压力突然消失,甜美新鲜的空气呼入差点缺氧的肺部,她重重地喘着气,即使仍旧虚弱着,但明亮的大眼却不肯示弱狠狠地瞪着他!太过份了,实在是让人生气。
他的呼吸稍稍凌乱,危险地抵着她的唇瓣, “要不要?”
死死地咬着红肿的唇儿,倔强并且清楚地回道: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转身就走,可恶的男人,她以后再也不要理他!
真是倔啊!他玩味地笑了,在她还没来得及跨出几步,一道强力再次将她扯了回来,一抬头,又是劈头盖脸的狂吻。头越来越晕了,挣扎的力气,似乎也从身体里一点一滴地蒸发掉,他太过强势,原来最初对他的认识,真的是错误的。
腿儿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软软地,他干脆半抱着她,揉入怀里尽情地吻着。亲着她的感觉,出乎意料地好,好到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下腹涌起痛楚的热潮。
一种很多年没有感觉到的冲动,小丫头太单纯了,根本就不会呼吸,他再次松开嘴唇,放她自由呼吸。
“到底要不要,小芙?”低低的嗓音,预示着,如果她是否定的答案,他真的不介意一整晚与她这样耗上。
可恶、可恶!她重喘着,浓浓的委屈感浮上心头,眼睛莫名地酸涩, “你你”望着他深邃的黑眸,哇一声大哭起来,泪珠儿一串串地掉落,手儿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拍打着, “你欺负我,讨厌!”
心,忽然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眼泪,让他胸口变得闷闷的,呼吸像要窒住一般。薄薄的嘴唇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地吻着,一点点地啜吻她咸咸的泪水, “乖,不要哭。”手掌在纤细的背上一下一下搓揉着,抚慰着哭得好不伤心的泪人儿。
“不喜欢我吗?”
她埋入他的怀里,她哭得哽咽,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抱在怀里,那种安全及安心的感觉,让她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要好好地哭上一场。似乎在潜意识里,她知道他一定会疼惜她、会安慰她。她可以在他面前尽情地释放情绪,不必坚强、不必独立,只需要做她自己,被他怜爱就好。
“真的不想跟我交往吗?”他低低地叹息,怀里这个小东西,既柔又弱,抱起来身体也轻盈得似乎没有重量一般,她这么荏弱这般单纯,让他的心隐隐地泛着疼。他好像不应该将她拉入自己的世界的,她就该单纯地活在自己的小小空间,天真地笑着,甜蜜地撒娇,他应该放开她的,如果他能松开手的话。
将她抱得越来越紧,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着,听着她哭到抽气的声音,真是个傻瓜,连哭泣都那般认真。
“真的不想的话,就算了。”他作势松开手臂,谁知小丫头却死命地搂着他的脖子,脸蛋蹭入他的颈间,冰冰凉凉的液体浸润上他的皮肤,甚至渗入他的心里。
这样的女孩,如何不让人心折?他抬起她哭得红通通的脸蛋,望着那挂满水珠儿的浓密羽睫, “我再问妳一次,向芙雅,妳愿不愿意做我关宸极的女朋友?”
她咬着唇,定定地望着他,既委屈又无辜,既可怜又可爱,半晌,她开口了。声音哑哑的,带着哭泣过后的鼻音: “你会不会对我好?”
“会。”
“会不会疼我、爱我、宠我?”
“我会。”
“不要对我冷淡,不要不理我。”
“好。”
“每天陪我看夕阳。”
“好。”
“不许再欺负我,也不要那么粗鲁,你刚刚吻得人家的嘴唇好痛。”嘟着粉嫩的嘴唇,娇娇的抱怨着,一派的天真无邪。
无语地望着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女孩,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水气,可是笑容却已然耀眼,甜美娇憨。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
“讨厌!”她瞪着他,年轻的眼儿里,首次流转着娇媚的光。
“答案。”黑黑的眸望着她,不容逃避。
光滑粉红的脸蛋上,飞上两朵绯艳的云,像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羞怯地垂了下去,几不可见地轻轻一点头, “好。”
他想象不到的喜悦,慢慢地漫过心田,像夏日里炎热而干燥的午后那一缕清凉的甘泉,抚平了他长久以来的痛苦与难过。
“芙儿,我的芙儿。”他低语着,吻上那芳香的唇,柔情如水,小心翼翼地,像着吻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她嘤咛着,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下彻底地臣服,娇憨无力任他亲吻。晚风吹过拂起她深蓝的裙襬,如同春未最后的一丝萌动般,真实并且撩人
深夜的繁华都市,褪去了白天的焦躁与急迫,明媚的夜色妆点着它独特的城市魅力,一点一点,闪耀着只有黑暗才具有的魔力。
夜半时分,太阳已经沉沉落下,厚重的heimu深深地拉开在天空上,即使看不到闪烁的星子,但大片璀璨的灯火也称得上壮丽,这里与他的故乡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景。
思绪回到那片高地,青翠的山地、茂密的树林,风拂动间带来的狂野气息,他最爱的地方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安谧,能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人,连想都不必想,他也明白是谁。心悸动着,手指轻轻一弹,似乎想接,好像又不想接。
那边的人,彷佛非常了解他般,一直都没有挂断,简洁明快的手机音乐不断地重复,他们像是比耐心般,直到悦耳的接通声响起。
“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低低的笑声,从另一片大陆的彼端直直烧入他的心里最深处。
“有什么事?”
“甜美的午睡过后,忽然好想你,就打电话了,你开视讯好不好?”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即便是请求,也说得理直气壮,带着稳稳地笃定。
“很晚了。”淡淡的拒绝,听不出喜怒。
“好嘛好嘛。”委屈的声音,不再勉强他打开手机的视讯。
以往,听到这样的声音,他都会认输,可是今天不想,真的不想。
“马克呢?”
“他呀,真的好过份,趁着人家睡午觉,竟然偷偷跑到酒庄去玩,你下次一定要帮我说说他,难得一起出来玩,竟然自己出去。你知道吗,我们在法国玩得好开心,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幸福的日子”娇娇的抱怨和甜蜜的倾诉,带着一不经意的残酷,撕裂一再流血的伤口,似乎痛到极点,真的会麻木。
他明白的,非常明白,拒绝之后的惩罚,向来是如此。
“啊,对了,你有没有收到我寄给你的礼物?”
“收到了。”望了望放在实木桌面上的漂亮瓶子。
“你知道吗,法国真是红酒的王国,除了五大酒庄,其实还有许多小酒坊让人惊喜,上次我尝了这种酒,口感真的很独特,人家一喝到,就立刻想到你,你喝喝看嘛,啊!看我多啰唆,你对红酒的研究比我深太多,我还要”
清朗的男声打断了她未竟的话语,一声一声搅碎人心。
“好啦,我不说了,马克回来催我出去,下午我们要去别人家的葡萄园帮忙摘葡萄,我好期待。”急急地一堆话之后,临挂电话前,一声轻若叹息的声音飘来, “我好想你,洛斯。”
他紧紧地握着已然断线的手机,细碎的机声迸裂声传来,总是如此,残忍的惩罚过后,会有那么一丝一缕的甘甜留给他,让他欲罢不能。
起身,走到那个用红丝带细心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的酒瓶面前,不是尊贵的酒器,盛的也不是顶级的酒液,可是很别致、很独特。
熟练地打开软木塞,不必嗅闻,也知道年份并不久远,拎着酒瓶慢慢地走到吧台边,排得满满的各式年份的酒,还有擦拭得晶亮的各种酒杯,他的爱好被摸得一清二楚。也许最开始就不该迷恋上红酒那如宝石般鲜艳红灿的颜色,有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