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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绮只得拿起毛巾,继续拭起汗来。
她每动一下,他和她都震得浑身一酥。可他不喊停,她只好这样一下一下地擦下去。
汗水还在顺着他结实的背梁,流向她白馥的腹部。
他盯着她,用眼神命令她一点一点地拭下去。
她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擦拭,都令得埋在她体内的他,快美的震颤起来。
这是一种极致的愉悦。
终于,手臂抬得累了的张绮,低声地求道:“用热汤洗好不好?”这样,他就会起塌。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盯着她脸蛋的眸光幽暗而深,“便这样擦着才舒服。”
随着他一动,张绮呻吟了一声,她咬着唇喃喃说道:“我都肿了。”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又红又肿,可偏偏,那来自体内的酥靡无法控制。
他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轻轻抚向她的脸。
修长有力的手指抚过她的媚眼,他低哑地说道:“阿绮。我很快活我不想离开。”
这一场欢爱,似是无穷无尽。他累了便在她身上睡去,又在她不经意的动作中震荡苏醒。他换了无数个姿势,而怀中的女子,浑身便似没有骨头,完全可以按照他的意愿揉转成任何形状来让他欢愉。
再次醒来时,已是凌晨。
兰陵王睁开眼来。
这一睁眼,他发现自己还埋在她的体内。慢慢抽出,低头看着她那红肿得都要闭合的**,看到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蹙紧的眉峰。他抿紧了唇。
胡乱披了一件衣裳,他走了出去。回来帮她细致地上过药后,他又搂着她进入梦乡。
张绮醒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兰陵王的怀中,而他正抬着头看着珠帐。
眨了眨眼,感觉到身子酸痛得不能动弹的张绮,低声问道:“什么时辰了?”声音哑得靡荡。
几个字一出,放在她腿侧的硬挺又涨大了。
张绮吓得立刻闭了嘴。
兰陵王低下头。
他幽深的眸光定定地看着她,直过了一会才说道:“申时了。”
申时了?张绮吓了一跳,“快到傍晚了?”
“恩。”兰陵王应了一声,他伸手抚着她兀是经过无数场香汗淋淋,依然顺滑如缎的秀发,沙哑地说道:“是,一天一晚了。”
他歉意地望着她,低沉地说道:“你初承云露,本应控制”可他刚一沾她的身,便再也没有半点理智地欢乐到现在。
他不是一般的世家子,更不是一般的权贵,从小时起,那忍和克制两字,便刻在他的心头。
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癫狂至此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她是否能承受,也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是否熬得。
五指穿过她的发丝,他低哑地说道:“阿绮。”
“恩。”从他胸口透出来的声音,娇软如猫。
他低哑地说道:“以后,不可让别的男人近你的身。”他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沙而沉
只要近过她,没有丈夫会放手
张绮眨了眨眼,乖巧地应道:“恩。”
她把脸搁在他的胸膛,像个妻子一样倾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小手抚上他俊美无伦的脸,感觉到手指底下的温热,她软软地说道:“长恭。”
“恩。”
“如果我有了孩儿,怎办是好?”
兰陵王的声音淡淡的,理所当然的,“生下来便是。”他伸手,令她更贴紧自己一些。
张绮咬着唇,她垂下双眸,低低地说道:“你的妻子会恼的。”
“不会”
他的回答果断明快。
张绮咬着唇,眼珠子转了转,这时,她的指尖一阵濡湿,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把手指放入了他的唇瓣间。
兰陵王抿紧了唇。
把她的指尖轻轻咬了咬,在令得张绮小脸紧紧埋于胸口时,他张嘴吐出她的小指,低沉地说道:“阿绮,昨晚上伤了你了。”
张绮抬头,她眨巴着眼,轻声说道:“我,我不是甚疼。”
这是一件奇怪的是,明明应该很疼的,可她就是感觉不到明显的痛苦也许,这个身子,天生就是给男人带来欢愉的吧。
得到她的回答,兰陵王呼吸变粗了些。感觉到他又涨大了,张绮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饿了”
“我也饿了。”他低低说道,坐直身子,再把张绮抱起,他一边走向耳房,一边说道:“热汤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我们沐浴过后便可用餐。”
他把张绮放下桶中,自己也跨到里面。用毛巾帮她清洗着秀发身子,一阵沉默后,他低低地说道:“我以后会克制的。”
张绮“恩”了一声。
她垂下眸,看着破碎水花中的自己,想道:都成妇人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这个世间,怎么兜兜转转,留给她的路都是那般艰难?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侍卫地禀告声,“郡王,皇宫派人来催了。”顿了顿,他又说道:“来人说,郡王务必带上你的爱姬。”
兰陵王给自己胡乱擦了两下后,施施然站起,沉声道:“知道了。”他自是会带上,把张绮一个人丢在这里,他怎么放心得了?
第九十四章 看不透她
兰陵王把洗净的张绮放在地上,他刚拿过她的衣裳准备给她穿上,张绮已一手接过,连夜的承欢,她的脸白得脆弱,那拿着衣裳的手也有点不稳。
兰陵王看了她一眼,自己穿上裳服。他走到她身后,看着她艰难地弯腰,一点一点地把衣裳穿上。
饶是动作艰难地着裳,在她做来,也是赏心悦目之极。灯笼光照在刚成为妇人的小姑子那白嫩的脸上,那颤抖的睫毛上,留下半边阴影。
忙着忙着,张绮下颌一痛,却是被兰陵王抬起了脸。
他端详着她,在对上她眸底的水润和羞涩时,低声说道:“可是脱力得紧?”要不要休息?
张绮低低的恩了一声,她慢慢地挪到铜镜前,把长发梳顺,靡哑地说道:“一切听郡王的。”
兰陵王便不再说话。
他见张绮已经打量后,便喝道:“送些糕点来。”
“是。”
拿着那糕点,把它们放在张绮的怀中后,兰陵王一把把张绮横抱而起,转过身便朝门外走去。
张绮轻叫道:“我头发还是湿的。”都没有挽。
兰陵王脚步不停,“不要紧。”
走到马车旁时,他回头朝着杨受成命令道:“多带二十人。”
“是。”
“把帷帽拿来。”
“是。”
伸手把帷帽扣在张绮头上,他翻身跳上了马车。
马车不疾不徐地朝皇宫走去。
张绮趴在兰陵王的怀中,细细地抿了两口糕点后,她拈起一片,轻轻塞到了兰陵王的嘴里。
兰陵王正闭目寻思着,感觉到唇边一软,便睁开眼来。
他对上了张绮水润中,还有媚色残留的双眸。她已把帷帽放在一侧,手中拈着糕点,正专注地往自己嘴里塞来。
他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
可她的动作是如此自然,自然的亲昵,他不知不觉中张开优美的唇线,把糕点含在嘴里。
张绮低头,给自己又塞了一块,然后她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伸出右手,依恋地环抱着他的腰身,张绮小狗般的蹭了蹭,也不知在想什么,发了一会呆后,又拿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嘴里。
这一次,他一并含住了她的手。
对上张绮水润含媚的眸光,他低声道:“我不爱吃。”
张绮眨了眨眼,“可你饿了。”
他严肃地看着她。
她却眨巴着眼,继续把那糕点向他嘴里塞去。感觉到他的唇闭得太紧,她终于收回濡湿的手。
只见她自然而然,把被他含过的糕点含上一半,然后昂头贴上他,把含着的另一半糕点朝他唇边哺来。
她昂头上贴的身躯,如蛇一样软而滑,她那水润的眸光中,隐隐带着调皮的妖媚,她那不经掩饰,美丽精透的小脸上,有着光亮。
她在诱惑他。
兰陵王张开唇,一边与她的唇相吻,一边含入那糕点。
刚刚咽下,张绮便似完成了一件任务般,低下头,舒服的,安心地缩了下去,重新软软地偎在他怀中。浑然不知,自己刚才地举动有什么不对。
看着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糕点,动静专注又慵懒的张绮,兰陵王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双臂收得更紧。
他的动作,令得她不满的嘤咛一声。可能是已然习惯,只这么一声,她没有挣扎。
不知不觉中,皇宫到了。
望着前方辉煌的灯火,他抱着她跳下马车。在下来的那一刻,他抓住那顶帷帽递给身后的侍从。
殿中已经灯火通明,人声喧嚣。
广场上,马车旁,也聚了不少贵族。兰陵王一下马车,喧嚣声便静了静,众人同时转头,朝着他和他怀中的张绮看来。
这时的张绮,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正努力地让自己显得不起眼。
还是安静,众人还在看向这边。
突然的,一个大笑声传来,“兰陵郡王,你来晚了。”
大宇文成在几个周地贵族子弟地筹拥下大步走来。他脸上带着朗朗的笑,可是看到他这笑容的人,不由自主地向两侧退去,悄然避开。
宇文成大摇大摆挡在兰陵王身前。朝着缩在兰陵王怀中的张绮看了一眼,宇文成朗声笑道:“好一个兰陵郡王”他眯着眼笑着凑近兰陵王,以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笑道:“听说郡王从昨晚回去后,便与你怀中的爱姬欢娱到此时有道说*宵一刻值千金,郡王这一次,可值得几万金了。”
他的话一出,安静的广场便嗡嗡声一片。从昨晚欢娱到现在?当真好体力这齐国高氏的子弟,果然都是酒色之徒啊。话说这兰陵王沙场上锻炼出来的体力,倒都用在女人身上了。
对着四周突然而起的嗡嗡声,兰陵王神色不变。他依然抱着张绮,依然是一双星空般深邃冷然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宇文护。似乎那隐隐而起的嘲笑声,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想来也是,贵族子弟有几个不荒唐的?这与女人在内室中玩个一二天,算不得什么。
宇文成脸一沉。
他双手徐徐一拍。
清脆的巴掌声中,十个做南地姑子打扮,面目楚楚动人的少女游贯而出,她们一字排开地站在宇文成的身后,一双双美目痴迷又惊艳地看着兰陵王。
宇文成朝着身后的众女一指,笑嘻嘻地说道:“昨天晚上,在下想把这十个美人送给郡王,结果郡王不得闲。现在郡王得闲了,还请收下这份好意。”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兰陵王身后的众齐使,笑吟吟地说道:“有了我送的这些美姬,也省得有人怪责郡王在周地闹事,恶意挑起两国争锋了”
四下又变得安静了。
这不是明逼着兰陵王收下美姬么?
当然,美人嘛,总是多多益善的,自己不要,还可以用来笼络下属。因此,面对宇文成这个带着挑衅的好意,包括齐使在内,都带着几分认同。他们看向兰陵王,等着他笑纳。
宇文成也在得意洋洋地看着兰陵王。他目光瞟过张绮,只等兰陵王收下他送的这十个美人,他就向他开口索要张绮。虽然这个南地小姑已是不值钱的二手货了,可看兰陵王这么着紧的份上,弄过来当面玩死也能出一口恶气兰陵王垂下眸来。
他伸手抚着张绮的秀发,随着他的动作,不知不觉中变得僵硬的张绮,平静下来。
温柔地抚摸中,兰陵王低沉微沙的声音徐徐说来,“多谢了不过长恭早已说过,女人,我有了怀中这个便够了。”
说到这里,他不再看向宇文成,脚步一提,便朝大殿走去还是这般目中无人
从来没有像昨晚一样狼狈过的宇文成,脸色嗖地一沉,他阴森森地喝道:“高长恭,你别给脸不要脸”
兰陵王停下脚步。
夕阳下,他含笑的俊脸令得四下有那么片刻的呆滞。清风拂起他半干的,不曾扎起的散发,发梢拂过他的脸庞静静地瞟了一眼宇文成,兰陵王沉沉地问道:“阁下是何官职?”
宇文成一愣。他还没有官职。
见他愣住,兰陵王沉沉的,威严地说道:“阁下无官无职,便敢当众辱骂大国使者威胁我齐国堂堂郡王宇文成,当真是好威风”一句话落地,刚才还意动的众齐使同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兰陵王转过身来,抱着张绮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他走动,原本堵在过道上的周人,不由自主地让开道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
却是一个精瘦的文士走了出来。他站在兰陵王身前,朝他深深一揖,说道:“郡王错矣实是郡王怀中的美姬,本是陈国献给我大冢宰的美姬如此美人,却被郡王生生夺了去,我家郎君不岔也是正常。”
说到这里,那文士直视着兰陵王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