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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看苏无律不吭声,赶忙补充:“你可别误会啊,我们香秀虽然定了亲,可一向循规蹈矩,绝对是黄花大闺女。”
苏无律随意敷衍了下。他想,说到这里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了。他那么聪明一个人,会不知道怎么回事。
豆妞走进满是墨兰的院落,心里一阵悲凉,一阵杂乱。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她轻轻地敲着门,开门的果然是香秀。
香秀看见是她,心里一阵慌乱,“姑娘,您找哪位?”
豆妞看着她的眼神,几乎能判定她在心虚。“我找你。”
香秀不自觉的瞄了瞄院落,他不在。
她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和他关系不一般,终于还是来找她了:“进屋说吧。”
豆妞进了屋,直接道:“我认识以前的他。但是我并不认识你。”
香秀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强作镇定:“我不知道姑娘你说什么。”
豆妞继续道:“他是不是你的未婚夫,你我应该都清楚吧?”
香秀退后一步,几乎要摔倒:“姑娘,你想怎样?”
豆妞看着一脸慌乱,不知所措的香秀,心里升起一丝不忍。正打算安慰她几句,告诉她,她并不是要将他夺走。
却被推门声打断。
只见萧玉洛一脸怒气的推门进来,扶起香秀,看向豆妞:“这位姑娘,不知道你硬闯敝宅,到底有何用意?”
豆妞看着萧玉洛一双含怒的眼睛,她的心一下子空了。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她愣在当场,说不出一句话,挪不开一个步子。
就这样久久看着他。
32。神秘宝藏…第三十章 囚?情!
正在此时,苏无律的声音在门口传入:“你难道真的摔坏了脑袋吗?那个女人是骗你的,你刚才都没有听见吗?”
萧玉洛看向门口的苏无律,沉稳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疯了吗?”苏无律也怒了,他指向豆妞:“你真正爱的人在这里,你真要跟这个陌生的女人一辈子吗?”
萧玉洛看向豆妞,眼神复杂。他也曾怀疑自己与她关系匪浅,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人今天的行为,她和这个男子串通好,先是让他从香秀口中知道香秀骗了自己,随后又跑来这里找香秀谈话,他要是没有进来,我敢肯定,他听见的将是香秀承认她骗了他,然后他或许会听见一个预先编好的故事,关于他和这个每天都来看他的女人的故事。如果她与他真的是相爱的,为什么她不能直接找他讲明,而要耍这些小手段,他心里隐隐有种厌恶的感觉,厌恶这个女人用心计的样子。
他转过头,不再看她,一字一句道,“我怎么会爱一个对我用心计的人?”
在场的香秀听见这句话猛地一震。
豆妞也猛然抬头盯着萧玉洛的侧脸。
是啊,她今天做的事一点也不像她,她和苏无律都是故意的,故意让萧玉洛知道香秀骗了他,故意说那些话,让他知道他是爱她的。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耍这样的手段,她是真的错了吧,错了一次足以让她失去一生中重要的东西。
或许,他本来就不属于她。如果不是上天安排了那次相遇,他又怎么会爱上她呢?
她嘴角扯了扯,极度悲凉的笑容映在白皙的脸上,仿佛一个失落在人间的精灵即将腾空而去。
苏无律看着豆妞走到门口,连忙拉着他的手,转身对萧玉洛讽刺地笑:“萧玉洛,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任何时候都不要后悔。”随后牵着无声无息的豆妞离去。
萧玉洛没有看门外,只是坐下来,沉默。
香秀站在一旁,心里忐忑。
见他久久不说话,她走近他,低下头轻声道:“我是骗了你,我的未婚夫不是你。他三年前就死了。”
“我知道了。”萧玉洛轻轻道。
“你没生气吗?”香秀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明白你。无论如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会假。”
香秀心里不知道怎么沉了下去,她没有因为他不怪她而雀跃,反而隐约感觉自己永远地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一阵长久地沉默后,萧玉洛淡淡道:“你是在哪里救下我的?当时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香秀赶忙据实以告:“我是在家门口看见你的,你全身都受了伤。手里拽着一封信。”
“什么信?”萧玉洛皱了皱眉。
香秀赶紧跑回房间拿出一封信,原封不动的交给他。
萧玉洛看了看信封,有点皱。
香秀以为他是在想她有没有偷看,赶紧解释:“我没有看过这封信,我……不认识字。”
萧玉洛看见香秀诚惶诚恐的样子,抬起头,柔了柔声音道:“香秀,你别害怕,即使我不是你的夫君,我也会尽量照顾你,陪着你。”
香秀感动地像要落泪,萧玉洛对他温柔一笑:“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香秀点点头,转身回房间。
萧玉洛这才将手中的信打开,里面的信很长,很长。
“豆,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封信。或许,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坠崖生亡,我知道如果你不看到这封信,你会更好点,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对你倾述我所有的心思。那天,我离开小木屋,把你一人丢下,我的心都要碎了,我不比你好受……”
这仿佛是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的遗书,又像是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的情书,解释了自己的错,表达了自己所有的思念和内疚。
这封信的名字是萧玉洛,这封信的笔记和他的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他与这个叫豆的女子之间发生了怎么样的故事,能让他爱她爱到这么深,这么深。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叫豆的女人会是她吗?他回想起刚才豆妞离去时悲凉的笑。他的心也跟着一阵揪痛。
他难道真的做了一件让他一生后悔的事情吗?
第二天,豆妞醒得很晚。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天,竟然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是的,她昨天跟着苏无律一路走来,不知道走了多久,又划了多久的船,他们来到了这个小岛。
他什么也没说,她也什么都没有问,他把她带到这个简陋的房间,便不见了踪影。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便看见苏无律在门前的湖泊里打水。
他看见她出来,递给她一盆水,一条干净的白布。
她接过来,洗了洗脸,环绕四周,渺无人烟。
昨天来时,天色已晚,她倒没注意,现在一看原来是一个荒岛。
“这是哪里?”豆妞问道。
“是哪里重要吗?”苏无律看了她一眼,拿着另一个盆又往湖边走去。
豆妞跟上去:“什么意思?”
苏无律突然停下来,豆妞猛地撞在他背后。
“贵人多忘事啊,昨天打的赌忘记了吗?”
豆妞一惊,是啊。她昨天输了,还没有说出想说的话,就被打败了。
苏无律看见豆妞突然黯淡的脸色,眉头一皱,淡淡道:“两年。不多也不少。”随后抬步走向湖泊,不再停留。
豆妞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心里不觉一阵柔软。是啊,她答应了陪他两年,他一定很寂寞,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与其回去面对处处都是那个人的世界,还不如躲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好,我会陪你的。”豆妞坚定地道。
苏无律停了停,继续往前走。
“不过,我要先给家里报个平安。”豆妞也跟着他往前走。
“报过了,说你找到清尘了,要在外陪他疗伤两年。”苏无律不咸不淡地道。
豆妞脸部抽搐,这个家伙也太会撒谎了吧?仿佛撒谎只是意见轻描淡写的事:“他们会信吗?”
“不信也找不到你。”苏无律打起一盆水,就在河边洗起了脸。
豆妞再次脸部抽搐,她决定先不跟他理论这些,她等到回了苏府,自己跑回去报个平安不就行了。于是她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苏无律将布巾从脸上拿下来,瞥着她:“走,等你的约定满了,自然让你走。”
豆妞大叫:“你是说,我要在这个岛上呆两年?”
苏无律倒了谁,提着盆子往回走:“有问题吗?当时说陪我,没说在哪陪吧?”
豆妞僵在原地,这是囚禁啊,是囚禁吧?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也不回苏府吗?”
“我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回去,但是不会带上你。”
“你这是囚禁,你当我是犯人吗?”豆妞大怒。
苏无律抬起她的下颚,这个姿势是那么熟悉,他们打赌那天他也这样过。
“你不是犯人,你是赌输了的那个人,愿赌服输。”他顿了顿,眼神有一缕缕忧伤,“就两年嘛,两年很快就过去了。”
两年的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两年却能发生很多事情。这不,才半年有余,外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麟王既然夺位成功,并囚禁了原皇帝。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妃嫔叫画紫嫣。
想到这里,豆妞就一阵心酸。
她的爱情死了,画紫嫣的爱情也没有得到好的结局,爱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在豆妞不断感慨着画紫嫣的时候,苏无律竟然很难得地说了一句带有感情,非讽刺性的话语:“画紫嫣的确是个可怜的女人。”这语气一点也不假,而且好像还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就仿佛他与画紫嫣早已认识。
豆妞诧异地看着他。
他继续采摘野果。是的,他们在这里的生活就等同于生活在这个岛上的其他动物,每天在山里找些野果,找些野菜什么的。
“哎,我们也该种点什么才好,老是靠吃野的,用不了几年,就没得吃了。”豆妞便摘果子,便抱怨道。
苏无律听到这话,声音突然降低了不少,“不会有几年,还有一年半。这里就不会有活着的人了。”
豆妞一阵恶寒。“你这话好恐怖,难道我们走后,这里有死人。”
苏无律没有答话。
豆妞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早已习惯了他的突然沉默。
苏无律是个十分有手工天赋的人,他自己做的椅子、凳子、推车都十分精巧实用。从前,谁会想到这么个别扭的人原来有这样的爱好。
除了有事外出,他一般都不出门,基本上是呆在屋子里做些手工活,偶尔帮帮豆妞做家务。豆妞曾想,如果不是苏家毁了,他一定是个幸福天真、古灵精怪的大少爷。
可是,他、苏无由,以及她的清尘哥哥,都被毁在了那一天。
清尘,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名字,她没有提过他,他也从来不会说起他的消息。
33。神秘宝藏…第三十一章 木雕
“你还想着宝藏?”轩辕城坐在龙椅上,讽刺地笑道。
李散人站在长长的台阶下面,冷漠地道:“萧玉洛的尸体并没有找到?”
轩辕城哼道:“哼,到底是什么原由导致你对那个宝藏如此热衷?”
李散人看了看慵懒地坐在龙椅上的轩辕城,他早就知道没有人会懂他的原因。他直接切入主题:“你只管答应不答应,别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轩辕城坐正,“哼,你别忘记了你在跟谁说话。”
李散人讽刺的笑笑,“你也别忘了是谁帮你走到今天。”
“是,但是今非昔比,我有能力让所有逆我者,亡。”
“你随时都可以动手。”
轩辕城看不惯他的高傲样子,却也明白这个李散人绝不是一般人,他拥有天下无双的用兵计谋,要不是他的帮助,他真的没法在两年内登上这个位置。
在没有把握彻底扳倒他之前,他必须忍。他笑了笑,缓解了气氛:“其实也不是不能借给你。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兵力不足,国库也不是太充盈。”
“你助我夺得宝藏后,我可以分一半财富给你。”
“哦?你这么阔气,看来你看中的并不是宝藏了。”
“还是那句话,你无需知道的太多。”
“好好好,那我可以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豆妞收拾完碗筷,准备出去散散步。却看见本来在雕刻着东西的苏无律低着头,身子不断颤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半年来,他每两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可是这次怎么来的这么快?
“无律,无律。”每次他都痛得失去了知觉。
苏无律抬起迷蒙的眼睛,“钟豆?”
“恩,是我。”
苏无律趴进她怀里。豆妞也没有阻拦,站得笔直,生怕支撑不住他的重量。
苏无律轻轻地道,仿佛在自言自语:“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