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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想象的江湖杀戮、流离和担惊受怕,而且有她爱的人,或许她会满足的认为很幸福吧。这只鹰这只鹤为了他的豆妞改变了方向。
钟大叔就这样被清尘绕了进去。他做的这些不全是为了豆妞,却主要是为了豆妞,因为豆妞才有了这些念头,只是顺带还苏无由一个苏家,顺带漂白一个绝密杀手组织的黑暗面。而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豆妞对他固执、坚持的迷恋。
他说豆妞不懂爱,其实他又何尝懂呢?他只知道豆妞想要的,他就会给他,包括他自己。
这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让钟大汉在无意间就接纳了将自己紧紧呵护的豆妞交给清尘的可能,让宋真在不知不觉中丢失了一位重要的支持者,让豆妞第一次尝到辗转难眠的滋味。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翻身了,她干脆坐起来,抚着手中的铜簪,这已经成了她思考时,思念时的惯性动作。
她知道他明天必须离开,她也知道他不能留他,他要做的事都是急事,重要的事。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好不容易能拉着他的手,感觉他存在的气息、感觉他温暖的笑,她害怕,害怕他这一次走,她再也见不到他。
经过了一夜克制与任性的交战,天还是亮了。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冲出门,往她熟悉的房间跑去。看着敞开的门,看着整齐干净的被褥,她眼泪不自觉的连成了线,仿佛时光倒流到了某年某天的早晨。她胡乱的擦了擦眼泪,不死心地告诉自己,他肯定还在,肯定还在。
站在大厅门口,她终于看见了那个深蓝色的背影,她没有冲过去,她只是站在那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牵动了她太多情绪的人,让她又爱又恨的人。爱?豆妞被自己用到的字眼吓坏了。屋内人早就看见了她。正在指点宋真心法的清尘转过头微笑地看着她,正在背心法的宋真担忧又失落的看着豆妞,正在张罗干粮的钟大汉叹了口气,豆妞娘却心疼的跑了过去。
“妞,怎么哭了?”
豆妞仿佛听不见,只是开始往清尘缓步走去,用着从未有过地认真,沉稳的语气问:“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还无法预估。”清尘也回以同样认真的表情和语气。
“那带我去。”
“不行。”清尘干净利落不带任何犹豫的回答。
“我长大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是,你长大了。应该想想自己的将来。现在是好好为将来努力的时候,不应该像小时候一样随性而为。”清尘顿了顿,语气也难得的有了一丝不稳,深吸了口气,道:“你的将来或许没有我……!”
“不,我不同意,不同意,我不要分开!”豆妞听到这,失去了刚才的沉稳,她抓住清尘的手臂,仿佛她此刻就要进入没有他的将来。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在你生命里都是匆匆过客,真的能陪你一生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你爱的人,你愿意嫁的人。豆妞,一起成长的依赖,不是爱。”
爱这个字,今天第二次震动了她的心。
所有人都呆了,包括刚准备进门的画紫嫣和苏无由。谁也想不到清尘会对豆妞说这些。这些话,太直白,是大家一直想劝豆妞,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苏无由首先缓过神来,怜悯的看了看豆妞,又看了看宋真。不屑地嘀咕,一起成长的依赖不是爱,到底是说给谁听啊,豆妞,宋真还是他自己。
直到清尘、苏无由、画紫嫣走出了老远,豆妞也没有从沉思中缓过来。她没有得到清尘的承诺,会回来,也没有如她所愿跟着他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只留下了一堆只有她自己能够解开的谜题。
如果她对他不是爱,那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6。楔子…第六章 文斗秦夕,武斗麟王
“你这样,不怕适得其反。”苏无由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木屋,语气是幸灾乐祸的。
清尘闭目养神,没有理他。
苏无由不仅没有闭嘴,反而凑近清尘,笑嘻嘻的道:“说实话,说完那些话还是有点担心的吧?万一人家想通了,还是现在的生活好……”
“那样也好。”落寞的四个字幽幽地从清尘口中传来,苏无由和画紫嫣不由一愣,他何时有过这样的语气和神情。画紫嫣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酸涩。
三人静默了许久,清尘突然说道:“莫迁的伤是轩辕城伤的。”同时将莫迁捎来的锦囊给了苏无由。那是印着麒王标志的锦旗一角。重伤的莫迁想告诉他们官府已经开始动作了,而且他们的对手是麟王。
“麒王?他不是一直驻守边关吗?”苏无由是知道这个人的,他用兵如神,心思缜密,却手段毒辣,世人对他褒贬不一,但是无人否认,他所立下的是无人比拟的功勋。
“看来帝王对我们十分重视。”清尘看了看苏无由,眼神里闪烁的光芒一如四年前他们单枪匹马闯天机宫,一如两年前他们力排众议决定要漂白天机宫,那种光芒是面对挑战的兴奋。有些人总是能在逆境中享受到战斗的乐趣,无疑,无尘就是这样的人,或许只有在战斗中才能真正看到他的全部。而他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势,总是能激起身边人的斗志和崇拜,他和莫迁都是其中之一。
无极宫外,无量谷口,一身黑色锦衣长袍立于大石上,看着月光照在谷口月明溪,闪烁的点点光芒,闻着微风吹来的桂花香,无边沉醉,不由叹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不知道过了这个阵,后面是怎样的风景。”
无量谷位于皇城边境小镇——万花镇,是东溟国唯一三面环山的小镇。无量谷就在北边藏山之中。藏山是一个奇妙的山,终日迷雾环绕,叫人看不见藏山的全貌,千百年来附近的居民都奉此地为圣地,不敢深入,而无量谷正是造就“藏山”的原因。进入无量谷的唯一通道便是无量谷口的明月溪,明月溪白天总是云雾缭绕,溪水温热灼人,靠近的人甚至感觉睁不开眼,只有夜幕降临,月光照耀之时,雾气才能略微散去,看清水面星光点点。附近村民传言几百年前有人去过谷底,谷底就像世外桃源,风景秀丽,土地肥沃。
谁也不知道五十年前无机宫的创始人萧远坤发现了这个地方,而且进了谷,建了无极宫,在明月溪上设了阵,再也没有外人进过谷,也没有外人知道江湖上神秘的无极宫就在无量谷里。
尤甚看着自己跟随多年的主子若有所思,自己也不由得皱眉。两个月前帝王以紧急事件为由将主子调回来,谁知道竟是剿灭区区江湖鼠辈。原以为主子会大发雷霆,谁知道主子看了帝王给他的文稿,居然立刻斗志昂扬,动用各种力量,在不足两月的时间里寻到了天机宫入口。可是,却因为这个该死的明月溪,他们再没有前进一步,明月溪本来就是天然屏障,再加上阵法更是让他们望而却步,只能在这里死守。更可恶得是除了刚到此地时守到一个前来刺探的黑衣人之外,连一只飞禽走兽也没守到了。
可是他主子却一点不着急,夜夜观景观月,乐在其中。
“尤甚,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是沉不住气吗?”麟王转身看着欲言又止的属下。
尤甚看着自己最最尊敬,什么时候都意气风发的麟王,垂首道:“属下知罪!”
麟王看着明月溪对面:“他那样的人,不会让他的属下等太久的。”
丞相府
皇城有佳人,对镜贴花黄,回眸百媚生,一笑倾皇城。皇城第一美人,也是秦丞相唯一的千金,貌美如花,有才有艺,仪态万千,却有分有寸。
柔美讲究的闺房外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小姐,苏无尘来了。”
皇朝第一美人秦夕回眸,莞尔一笑,“我就知道他会来!”再次抚镜查看,不是羞怯,而是自信:“走吧!”
裙摆飘然,不高不低,莲步平稳,不快不慢,走至大厅前,停步,提裙而入。这时清尘和无由已经起身相迎。
秦夕浅笑,柔美而不失端庄。目光定在苏无尘脸上,这个让她见了两次就日日挂念的人。她示意不必客气,请二位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他们对面的左侧椅子上,道:“家父近期有事未在家中,府中事务都交由秦夕代办。”
秦夕见顿了顿,“二位公子,可是为丝绸之事而来?”
“正是,”清尘见她已知此事,也就坦言不讳了。“不知道秦小姐有何看法?”
“府中丝绸闲置已久,要是能为苏公子解燃眉之急,也算是物尽其用,秦夕自然乐见。只是,家父与苏公子相处之下,对苏公子赞赏有加,想跟苏公子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清尘笑了笑:“愿听其详!”
“苏公子的生意虽然是近两年才进入皇城,但是却已经超过了在皇城根深蒂固的诸多商户,成了今年皇城十大商贾之一,假以时日,必定成为皇城首富。”
“首辅大人对苏家有兴趣?”
“苏公子真不愧是经商高手。苏公子知道为官虽有权,但是只靠朝廷俸禄和帝王奖赏是很难维持这么大个家的生计。”
“首辅大人想入股苏家?”
“官员入股商户并未受到禁止。”
“无尘何其有幸得到首辅大人的赏识和信任。但是,无尘从未想过此事,可能要让首辅大人失望了。”
“苏公子不要答地这么决绝,丝绸之事恐怕等不得!”
“多谢秦姑娘提醒,”苏无尘拿起水杯,笑了笑:“看来这事难办了,不知道六王爷那有没有在下想要的东西。”
秦夕也微微一笑:“听说,六王爷从来不与商户来往。”
“六王爷自是不会与在下来往,但是我想他会对我偶然得到的双雄刀法有点兴趣。”大家都知道六王爷喜欢收集武学秘笈,是个武痴,最近正在为一套刀法着迷,可是这刀法并非一般,是双雄山庄的绝学,绝不外泄。
秦夕沉默不语,自然是在考虑苏无尘所说,是真是假。
苏无尘继续道:“在下虽然有幸得到了姚双雄老前辈的刀法,可是在下也不想因为一己之私将姚双雄老前辈毕生的心血交出去。所以,如果秦小姐愿意考虑的话,在下还是希望能够从小姐您这里采买,为了表示苏家的诚意,此批丝绸所取利润之五成也一并让于小姐。”
秦夕顿了顿,站了起来,“那就多谢苏公子了。”
马车上,苏无由终于憋不住开始说话了:“首辅大臣这般的人物,居然对我们刚起家的商贾这般看得起?莫非这皇朝第一美人真的看上你了?”
苏清尘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无由不管不顾又问:“不过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居然会以丝绸威胁你?诶,你真弄到了姚双雄的刀法?”
苏清尘这次连瞥都没瞥他一眼。
“苏清尘,你前些天在小木屋那闷骚劲是装出来的吧?这一离开就变成这副欠抽的嘴脸。我真怀疑你前些天那恶心样是假装出来骗小姑娘的。”
苏清尘终于动了动,认真的看着苏无由。“表哥,我发现你和莫迁真的很配!”
“什么意思?”苏无由无来由的脸一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话多。”
“我看你那傻妞话更多!”苏无由咬牙切齿的哼到。
“不一样。”说完,苏无尘转头继续假寐。
无由愣住了,这简短的三个字,该表达了他这个清冷的人多少情感呢?不知道那个丫头是不是也能够懂他呢?
“无由,”苏清尘一声的话打断了他偶然犯犯的“多愁善感”。
苏无由看去,苏清尘已经坐直了身子,盯着苏无由的眼睛,一只手覆上苏无由的肩,苏无由知道他这个样子要告诉他的事肯定不是好事:果然,“莫迁她不仅仅是受伤了,还中了毒。这种毒除了画神医,只有施毒的麟王可以救她。”
苏无由全身僵硬,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苏清尘继续说,“我已经让画姑娘去请画神医了,而我也会去找麟王,”苏无由听到这,想起身,苏清尘以臂力压住苏无由:“你什么都不要做,你只要呆在谷里陪着莫迁,她需要你。”
苏无由低下头压抑着什么,“你又一个人做了些什么?”
苏清尘一时之间不知道苏无由问这话是何意思。
“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毛病?”苏无由缓缓抬起眼,那眼中有气愤,有心疼:“其实我们是一样的,只有你不一样。”最头痛,最难处理的事他从来不会告诉其他人,总是在解决问题的方法已经找到了,他才会告诉其他人,因为他需要让其他人按照他的方法去做。
或许这是一种王者的控制欲,更是一种爱护、保护。可是,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