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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忧郁,一身月白金边的长衫,衬得他高贵温雅。
“冥钰公子,许久不见,竟没想,你便是揽城城主。”一路上,她还在想,这个故人到底是谁,猜来猜去,竟没想,会是当初救过他们一次的端木冥钰,淡淡扫了一眼,他的身后有四五人,很诧异的,她在里面看到了冯德,他不是在城外守着士兵么,怎的跑到了这里?
奚尘逸有些哭笑不得,他还说要收拾收拾揽明月,竟没想,会是老熟人,而且他还曾帮过他们…
那他吃的半天的醋,不就是…
四五人中,一个有些秃顶的老者却将目光移到了菱裳身边的奚尘逸身上,浑浊的眼睛闪着精光:“温将,不知这位是?”
众人也好奇的看过来,温将身边好像没听说过这号人,从刚进来,人们就在猜测此人是谁。
菱裳淡淡扫了一眼那老者,冰冷的声音冷漠疏远:“莫问。”
那老者皱着眉头,心中也和大家一般在琢磨,她是说他叫莫问,还是让他莫问?看了看菱裳那身疏远的气息,加之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人,众人也不敢问清楚。
端木冥钰咳嗽两声,缓了这渐渐有些沉下去的氛围:“大家里面请,难得大家相聚在揽城,揽某也算东道主,准备了些酒菜,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奚尘逸跟在菱裳后面,嘴角微微勾起,她家小妻子看上去冷酷老实,实则聪慧过人,她脸色一冷,酷酷的抛了个莫问过去,便让他身份模糊不清,惹了一堆人纠结了。
也还好今日他变了装束,冯德和端木冥钰都是见过他的,只是,他有些奇怪,端木冥钰到底是什么人,莫不也是轩辕旭的人,可是,当初知道他是夺命剑客之时,他却还帮他挡住了士兵,若他是轩辕旭的人,这翻动作又是为何?
接下来便是你来我往的试探,酒桌之上,众人口蜜腹剑,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机关重重,一步步算计,而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掉进了别人的圈套。
唯有菱裳,对这些人的你来我往,像是没听见,没看见一般,一身冷漠的往角落之中一坐,偶尔别人问到她的时候,她便说一两个字,惜字如金,而且有的回答依然模棱两可,让人不知其解。
酒过三巡,端木冥钰却忽道:“各位今日能来,揽某很是高兴,今日便和各位说一声,明日揽某便要离开揽城,至此一别,不知来年何日能见。”
“揽城主,为何走得如此匆忙?”众人一听,诧异至极。
揽明月笑笑,转眸看向菱裳:“昨日接到皇上的圣旨,让我将揽城百姓转移到别的城池,将揽城完全交给温将处理。”
菱裳眉头紧皱,轩辕旭这到底在搞什么?
说到这,那秃头老者忽道:“此次皇上派温将和冯将军带兵到此剿灭杨家叛徒,不知带了多少兵马?听说梁城中的兵马似乎不下十万!”
菱裳冷冷扫了一眼那老者,带多少兵力本就机密问题,他在此场如此问,是何种意思。
“此次皇上只派了七八万,少了敌方两三万,你说,这仗怎么打啊!我老冯为了国家,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此次让我来这,不是送死吗…”冯德似乎喝多了,眸子迷离,连坐椅子似乎都歪了一半,那张忠厚古板的脸上,满是抱怨。
菱裳秀眉高挑,清冷的声音蕴含了暴怒之气,厉喝道:“冯将军,此乃机密,你怎可泄露,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我军岂不是处于不利之地,你怎生如此糊涂,泄露军机,那可是死罪。”
眸子却定定的看着冯德,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她不知道,可是,明明五万,他说七八万,这又是他和轩辕旭在布局么?
目的何在,莫非他们是怀疑这些人中有奸细,故意说个错的数字,让他们判断失误,可是,若真要迷惑对方,常理来说,报个十一二万,让敌军犹豫,这才对,为何只报七八万,而且,最主要的是,为何轩辕旭没有和她说过,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疑惑重重,只是菱裳也知就算他们在设局,这一刻,她也只能配合。
像是被菱裳的一声喝吓醒,冯德像是做了很大的错事一般,立马跪倒了菱裳面前,给了自己几个耳刮子:“我真是糊涂,真是糊涂,请温将救我!保住我一条小命,我愿意接受军令处罚。”
“此事必定要让轩辕旭知道,最终要怎么做,只能由他决定。你求我也没用。”菱裳转过脸,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情谊。
端木冥钰微皱了皱眉,看着像是突然没了活路一般的冯德,眼中有些不忍:“温将,冯将军喝多了,才会说出这个机密,况且我相信今天在在座的诸位都不会将此秘密泄露出去,温将可否帮救他一次?”
“是啊!温将,冯将军是喝多了,就救他一次吧,我们绝对忠于我琅月,绝不会说出去的。”众人也符合起来为冯德求情,这一刻,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冯德抬起头,面上恰到的表现出了,身体有些颤抖,期翼的看着菱裳,那忠诚正直的脸孔,就算是有些怀疑他是真是假的人,都多信了几分。
菱裳自是不会真的杀了他,只是,若是没有惩罚,只怕可信度不高,更何况,他刚才已经告诉她该如何去做。
同时,心中也暗中戒备,冯德看着老实正直,竟没想,做起戏来,一点也不输于线人,
想到这,菱裳秀眉蹙起,忽然有些担心,他以前见过奚尘逸,今日不知他认出奚尘逸没…
“好,看在大家为你收口如瓶的份上,我便帮你瞒住轩辕旭,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泄露机密就要受到惩罚,回去你便去领五十军棍吧!”五十军棍,也算是重罚,既是苦肉计,若不见血,如何能让人信服。
“谢温将,你的大恩大德,我冯德一生铭记!以后有要的到我老冯的地方,温将尽管说。”冯德满脸感激,随即有些摇晃着站起来,被他的下人扶着离开了此地。
出了这样的事,众人也没了多大兴致,纷纷告辞离开。
带着满腔的疑惑,他们都在今晚所说的那些,猜测着,那些是真,那些是假,特别是那只带了七八万士兵的消息,更是没人拿得准是真是假。
很快,厅中只剩下菱裳,奚尘逸和端木冥钰三人。
端木冥钰转过眼,好笑看着奚尘逸,倜傥道:“奚兄,竟没想你这番装扮起来甚是漂亮,若不是在下认出你来,只怕过了今日,在下也怕要受那相思之苦。”
奚尘逸恼也不是气也不是,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有些委屈的抱着菱裳告状:“娘子,你家夫君被调戏了!”
菱裳勾唇笑了笑:“夫君,被调戏说明你魅力无限,更何况,夫君这番装扮确实很美。而且,为妻认为,自己的夫君被男子调戏,总好过和别的女子眉来眼去。”
奚尘逸苦笑:“娘子,你别听子兮那小子胡说,我何时与其他女子眉来眼去。为夫心中只有娘子一人,天地可鉴。”
说完,还真竖起两个手指,以证所言。
心中却甜蜜起来,他就知道她也在吃醋。
“才子佳人,良辰美景,可是你们也得顾虑一下在下这孤家寡人,你们这般在面前甜甜蜜蜜,让在下情何以堪?”端木冥钰摇摇头,故作不满。
“端木公子便是揽城城主,这倒是让在下吃了一惊。”奚尘逸放开菱裳,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洒脱高贵的气质。
既然被认出,加之又是老熟人,那他也没必要掩饰什么。
“呵,奚兄和夫人应该不觉奇怪才是,就像绝尘公子便是夺命剑客,而奚夫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温将一般。”端木冥钰淡淡的笑容,摇曳的灯光下,带着淡淡的忧郁,那种忧郁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便一直伴随在他左右。
菱裳不明白,这样一个温润如玉,气质出众的男子,到底心中有着何时,背后有着何种故事,为何会有着这样的忧郁。
“明日你离开,要去哪呢?不过离开会更好一些,或许过不了几日,这里便会战火硝烟,血流成河了!”菱裳叹口气,眼神有些空蒙的看着跳跃的烛火。
“离开这,我便去京城吧,那里还有许多事情未做。”说到这,端木冥钰像是想到什么,忽道:“最近京城那边似乎太过平静了,而且,夫人即是温将,以皇上的心机,他怎会放你离开,若是让皇上知道奚兄在此,只怕…你们要小心才是。”
菱裳也紧皱眉头,她担心的便是这,轩辕旭对奚尘逸的敌意,她如何不知。
不过,只要她还在,她定护他到底…
奚尘逸笑了笑:“在下定会小心,端木兄自己也要小心。”
端木冥钰点点头,有些歉意道:“今日请夫人来,并不是为了这些事,不曾想,他们会前来拜访,一时间没来得及通知夫人,在下惭愧!”
菱裳总算解了心中疑惑,从开始到刚才,她一直在想,他这次要她过来,到底何意,莫不是就是为了刺探兵情么,他会是如今看来,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无碍,不知端木公子找我所为何事?”
☆、第三十七章:你是最美的
菱裳总算解了心中疑惑,从开始到刚才,她一直在想,他这次要她过来,到底何意,莫不是就是为了刺探兵情么,他会是如今看来,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无碍,端木公子找我何事?”
说到这,端木冥钰叫下人拿过城主印,接着又从袖中拿出一瓶药,递给了菱裳:“其实,这次找夫人来并无大事,一是将揽城交给夫人,二是前些日子,在下听说夫人受了些伤,而在下恰巧手中有瓶上好伤药,便想赠与夫人,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端木冥钰转向奚尘逸,开完笑道:“在下还在想,若是直接给了夫人,奚兄将来若是知道会不会将在下列为情敌之列。”
故意上下扫视着奚尘逸,倜傥道:“看奚兄对夫人的重视,想必在来之前看到在下的请帖,定有与在下决斗的想法。奚兄说是与不是?”
被他倜傥,奚尘逸也不恼,居然还赞同的点点头:“端木兄果然知我意。”
端木冥钰有些无语的看着脸皮比京城墙角还厚的某人,一时间有些无语。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
“走,喝酒去,今晚不醉不归。夫人也来,权当为在下送别可好。”端木冥钰拍拍奚尘逸的肩膀,带着两人提了几壶酒便往偏厅去。
奚尘逸拉着菱裳走在后头,看着端木冥钰的本就有些摇晃的背影好笑的摇摇头,倜傥:“端木兄确实应该找个红颜知己了。”
端木冥钰笑了笑,眸中有着化不开的忧郁,摇摇头,叹口气:“非也非也,在下缺的是娘子,不是红颜知己。”
说到这,端木冥钰忽然暧昧的朝奚尘逸眨眨眼,故意压低声音,实则故意恰恰能让三人听清:“莫不是奚兄在外有着三五红颜知己,也难怪,想绝尘公子想当初可是无数闺中女子的最期盼的夫婿,没个三五知己,也确实说不过去。”
说完,瞟了瞟菱裳,再次看向奚尘逸时满眼的幸灾乐祸。
奚尘逸有些哭笑不得,子兮阴了他一次,让他被自己娘子整了一道,如今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忧郁高贵的男子,居然也这么的恶趣味。
眼见菱裳虽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秀美紧紧皱了起来,奚尘逸轻轻拉过坐在一旁的菱裳,便拥进怀中,眸中带着柔情,带着坚定:“非也非也,在下并无红颜知己,一生一世,唯娘子而已!”
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定,菱裳抬眸,看着眼前满眼温柔的男子,那眸中的坚定和执着从未变过,
这个时代,男子妻妾成群,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她是曾经担心过,怕他也会和别的男子一般,守不住承诺。
若是他真有了别的女人,她该如何是好?是离开,是成全,还是委屈求全?她想,若是他真的那般,她做不到那些,她真的做不到,或许,她会亲手杀了他,然后自己结束生命。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她也可以什么都不要,除了这个男人…
“娘子在想何事?是不信为夫么?”见到菱裳怔愣着,奚尘逸眸中有一瞬间的受伤,垂下眸,掩了情绪,似是因为喝了酒,磁性的声音有些低沉。
菱裳回过神,定定看着他,眉头缓缓松了开来,心中微微泛起的酸意,以及担忧瞬间消失不见,是啊,这个男子,她还不懂他么。
菱裳摇摇头缓声道:“我自是信你!”
端木冥钰看着两人间的互动,似是真的醉了,慢慢的合眼,趴在了桌上。
两人对视一眼,好笑的将他拉到床上躺好,便相携着离开。
冷月如霜,蒙蒙月光洒在大地,冬日似乎更深了,刚出温暖的房间,冰冷的夜风便如冷刀一般,割着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肤。
菱裳颤了颤,还没反应过来,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