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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儿,就让你们尝尝我做的饺子吧!”雨薇兴味盎然地决定抢占厨房。
“怎么好让姐姐下厨”阿芷忙道。
“怎么不行?你可曾听过,做女人就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雨薇笑着取过一块生猪肉,用刀切了起来。虽说厨艺并非她所擅长,可好歹,一个人住了那么久,简单的菜总会弄一点的。
不一会儿,她就将猪肉和韮白剁成了泥,又加了盐酒香油,调成细细的肉馅。再将白面擀成了薄皮。包入肉馅,捏成一个个饺子
“嗯,可以媲美湾仔码头了”她满意地看着手里的作品,虽然形状还不怎么好看,但糊弄一下两个古人总没问题的
“什么码头?”阿芷阿术已看得目瞪口呆。
“锅里煮些清水就好,我下饺子给你们吃,保管好吃”雨薇愈发兴起,又指派阿术去剁肉馅,阿芷学包饺子不过很快她就十分有挫败感的发现,阿术剁陷的水准绝对高于他,而阿芷包的饺子也比她漂亮多了
阿术削了竹片放在院子里的火堆上烤,噼噼啪啪的声音,比现时的爆竹更清脆持久。三人围坐在炭炉旁吃饺子,温馨的笑声飘荡在小屋里,诱人的香气也渐渐氤氲开去雨薇的心渐渐被暖意盈满,来到异世的第一个年,她终于有了一点慢慢融入的感觉
“吃什么那么香啊”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二公子。”阿术和阿芷忙站起身见礼,这除夕夜司马二公子居然会跑来,料是谁也想不到。
“少主公莫不是来给我们发年终红包的吧”雨薇笑了起来,却只是挪动了一下身子让了主座给他。
“什么红包?”司马昭自顾着在雨薇身边坐下,一阵淡淡的酒香自他身上散开。“这什么红包的是没有,不过我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是带了点新鲜玩意儿给你的”
“什么玩意儿?”雨薇好奇道。
“可我现在改主意了。”司马昭故意卖关子,“你们在这里吃着什么新鲜玩意儿却不记得我,难为我倒是得了什么就想到你。”
“阿芷,把剩下的饺子盛一碗给二公子。”雨薇故意加重了剩下两字。
“先生,这怎么使得”阿芷为难道。
“有何不可?”雨薇笑道,“谁叫人家二公子府里好酒好肉不吃,非要挤这破屋寒舍,抢我们的吃食。”
见雨薇这么说话,阿芷和阿术都吓得不清。可谁知司马昭不但不以为忤,反倒更加开怀起来,他倒也不客气,自个拿了桌上的碗和勺,往锅里舀去。阿芷忙替他接过,盛了一碗奉上。
“雨薇你这说话的性子可得改改了,要不今后看谁还敢娶你”他说着已夹了一个饺子一口咬了下去。
“小心!”雨薇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他已“哟”地叫了一声,显然是被烫到了,“你这叫是什么饺饵?怎么里面还有肉糜有汁水?”
雨薇笑而不答,阿芷大着胆解释道:“这是先生亲手做的饺子,很是独特呢”
“饺子?”司马昭好奇地看了看手里的半个,忍不住也塞入口中,回味了一下,笑道,“果真很好吃呢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那你还说我没人敢娶我?”雨薇笑着逗他。
“若真没人娶你,我就娶你!”司马昭凑到她耳边轻笑道。
雨薇呆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甘冽的酒气拂动在她耳畔,连空气也带上了一丝迷醉。而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完美脸庞,此刻亦渐渐泛起红晕。
她轻轻推开他,笑道:“二公子拿什么醉话取笑雨薇呢”
司马昭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坐正身子,低头认真地吃起饺子。
尴尬了一会儿,雨薇试着岔开话题:“你既然已吃了我这儿的新鲜玩意儿,那也该告诉我,你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来?”
“差点忘了这事了。”司马昭拍了拍脑袋站起身,拉了雨薇就往屋外跑,“我这东西你定然喜欢的。”
院子里的地上,不知何时已摆放了五个小瓦罐。司马昭得意地一笑,从一旁烤爆竹的火堆上取了火引。走向那些瓦罐。
雨薇这才看清,原来瓦罐口是有导火线的。难道这是古代的炮仗?她本能地捂住耳朵。
司马昭却已退到她身边。呲然一声,瓦罐里窜出焰苗,璀璨的花火直冲半空,火树银花幻化着夺目的光彩,将漆黑的小院妆点得亮如白昼。
雨薇看得呆住,从前她不知看过多少比这壮美的烟火,可此时此刻前世记忆点滴涌上心头,她却感动地要哭她捂着耳朵的手不自觉地垂下,却被他盈握到了手中。她惊异地抬头,却见他也正低头看她,带着一丝清浅地笑意。雨薇有些恍惚,仿佛绚丽的烟雾中,他的容颜竟有几分不真实
烟火慢慢暗弱下来直至嗞然而灭,周遭又恢复了黑暗清冷,雨薇悄然抽回手,悠然而叹:“可惜,璀璨美好的事物终是短暂”
“我以为你会喜欢”司马昭兴奋的神色黯淡下来。
“这烟花很美,我很喜欢,谢谢。”雨薇由衷地笑道。
“烟花?”司马昭才又高兴起来,“我正想着给这玩意起个什么名字,你说叫烟花,倒真合适!”
雨薇这才猛然想起,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发明火药烟花这类东西吧:“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以前从未有过吧?”
司马昭几分得意地解释道:“这稀奇玩意是城北一个潦倒的炼丹道士制的,他的丹丸虽制的不怎样,却造了这几个瓦罐,开口便要卖五十铜钱一个,人人都道他是个疯子,唯我觉得新鲜,试了一个果然好玩,就把剩下的都买了,寻思着放到晚上燃起来,一定好看”
雨薇想了一下道:“这个道士和他所发明的东西可是极有价值的,公子要设法任用此人才好。”
“嗯?”司马昭不解。
“这样的硝石火药之类,若加以改进应用于战事之中,只怕会事半功倍。子上今后是要带兵打仗的人,当知战局成败,未必只在于人数,更在于武器装备”雨薇耐心解释道,关于战争武器她懂得不多,尽可能的讲些她了解的现代军事理念,只为了转移与他独处时那份隐约的不安。
“武器装备?”她说的词虽然奇怪,但司马昭显然还是明白了。“雨薇,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见地”
雨薇笑了笑,暗暗提醒他:“子上,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雨薇虽然不才,但会尽力的”
“好了,什么约不约的”司马昭的面色渐渐沉落,“我这除夕夜担着被父亲责罚的风险偷跑出来,可不是为了和先生请教战争谋略的”
雨薇低头不语,尴尬地静默横亘在两人中间。许久,雨薇淡淡开口:“不早了,子上,快回府吧,今日阖府团聚,若找不到你就麻烦了”
司马昭等了半天却没想到她开口说的是这句,眼里的失落渐渐变成了失望,他仰头看天,良久,轻叹了一声,转身而去。
院子里得烟雾已然散尽,夜空中又飘起雪花,纷扬如絮,莹白似玉。雨薇忍不住伸手去接,却只徒然盈握住一滴如泪的晶莹
目视着子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她的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子上,不是故意扫你的兴,只是如此温暖的夜晚,如此绚烂的花火,还有如此执着的你,我真的怕,怕自己的心会深深陷落,就此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进宫
过了正月,天气慢慢暖和起来。雨薇因在洛阳城内医名渐盛,她也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午夜梦回之时,她依然会怀念另一个时代的种种,可毕竟心已经渐渐归于平静,变得安然若是真的无法再回归,那么在这样忙碌而平淡的生活中蹉跎一世,或许也并不算太糟
然而,或许是注定,平淡的生活永远不会属于她。
这一日,才过晌午,司马府上就派马车来,停在门口说是大将军急召,雨薇不敢怠慢,略略收拾了一下,就踏上马车。
车帘放下,她人尚未坐稳,抬头间,却赫然只见司马懿正端坐在她面前。
“江若见过大将军。”她躬身行礼,心头不由多了几分忐忑。
“坐吧。”司马懿面无表情。
马车徐徐开动,雨薇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进宫。”
“啊?”
司马懿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宫里的殿下病危,众太医素手无策,我已向皇上荐了你”
“宫里的殿下?”雨薇猛然心紧,“是平原王殿下吗?”
“平原王?不,是霖殿下。”
曹霖?那个单纯真挚的小皇子?雨薇脑中浮现出那日跟在曹睿身后讨桂花酒喝的那个可爱身影。
“不知殿下患了什么病?”雨薇问。
“并不甚清楚,只道是情况紧急,陛下盛怒,已问责了几个太医。”司马懿略皱了皱眉。
“那大人荐我,岂不是把在下往火坑里推?”雨薇涩然道。
司马懿冷冷一笑:“你就这般没有把握?听说你如今在洛阳城内医名远播,甚至还有什么玉面圣手之称,不是吗?”
“我只是怕治不好殿下,连累了大将军。”
“我敢荐你,自有我的道理。”司马懿顿了顿,正色道,“你只需尽心竭力为霖殿下诊治即可,其余的事不必操心,”
“是。”雨薇见他神色冷峻,也不敢再多言。
司马懿却又凝思了一下,抬头看她:“还有一事你须记住——若陛下召见你,你只需如实禀告,若诊疗之时有任何干扰,你都不必理会。”他顿了一下,又道:“尤其是平原王殿下”
“平原王?”他平静的话语在雨薇耳中却如雷炸响。
司马懿意味深长看她:“我不管你和平原王之间有何交情,但你须记住,你是我司马府上门客”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雨薇却已听得心惊肉跳,她万想不到,此事竟然还会与曹睿扯上关系,突然想到那夜探望司马昭时的情形,曹霖是元仲疼爱的弟弟,却也是他登基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曹元仲若存了这份心雨薇不寒而栗,眼前浮起曹元仲温润如玉的容颜,她在内心里连连否定这样的假设,然而依旧会忍不住去想,历史长河中,多少为夺至尊骨肉相残的悲剧一丝冰凉自脚底升起,瞬间寒遍了全身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雨薇跟着司马懿下车,抬手挡了下晃得刺眼的阳光,她这才看清眼前厚重的宫墙巍峨屹立,宫门内肃穆的宫殿绵延罗列。她不由吸了口气,这就是宫廷,多少人向往又禁锢着多少人的地方
冰凉若水的台阶长到仿佛没有尽头,雨薇的脚步中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忐忑。终于到了一处宫门口,两个守门侍卫上前行礼。司马懿卸了佩剑,与他们低语了几句,便径直入了里面。
雨薇正要跟进,却被侍卫伸手拦住:“宫闱内苑,草民不得擅入,请在此跪候。”
这皇帝家好大的排场,侯着倒也算了,还要跪候?雨薇气得几乎就要扭头而去,可想到所处之境,终究还是忍住了。她退了两步,低头侍立到了门侧,一个侍卫见她未按规矩下跪,正要上前发作,却见另一个侍卫拉了拉他,他这才作罢了晌午的太阳晒得人头晕目眩,也不知过了多久,雨薇都已站得腰酸腿疼,才见门内一个身着宦官服色的中年内侍匆匆走来。
他见雨薇站在那儿,先呆了呆,略打量了一下,才道:“这位可是江若先生?请随老奴来吧”
雨薇低头应了一声,这才趋步跟上。穿过连绵不断地庭院回廊,她无心赏景,即使在这明媚的初春阳光下,心底却没有丝毫的温暖和煦,有的只是忐忑和不安
“请问公公,我们这是要去”她忍不住探问道。
“自然是去为殿下诊病,霖殿下尚未及冠,故而住在昭仪娘娘宫中。”那内侍解释道。
雨薇见他还算和善,便又大胆问道:“只不知殿下所患何症?”
“听说是霖殿下昨晚饭后诉胃脘疼痛,今晨起又说是下腹剧痛,还发起热来。众太医已请脉用药,但殿下病症却一直未曾好转,腹痛加剧,高热不退,甚至神智也已不清了,太医说,只怕”那内侍倏然住口,却难掩一脸的忧虑。
“可知霖殿下疼在左下腹还是右下腹?可有吐泻之症?”雨薇又问道。
那宦官想了一下,皱眉道:“吐泻倒是没有,疼痛应该是在右腹吧——具体细节还要先生看过才知。
雨薇听了,心中已略略有了些根底。
“快到了。”那宦官回头叮嘱道,“这內苑不比宫外,先生可不能如适才那般不守规矩了。”
“是。”雨薇点了点头,浑身愈发地不自在。
此时,另一厢的j□j旁匆匆走来一个身影,那宦官见了忙拉过雨薇跪伏在地。雨薇不敢造次,只得学他的样子拜倒。
“老奴拜见殿下。”
“平身吧。”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曹睿却是谁?雨薇心中一凛,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正在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