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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三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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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这些天的药里都有毒?”雨薇惊道。
  其华点了点头:“对不起,雨薇。或许真的是我错了”
  雨薇颤动了一下,神情却渐渐安静下来:“谢谢你,其华兄。你有机会杀我的,可你终究没有这么做”
  “你不怪我?”
  雨薇微笑着摇了摇头。
  其华愕然地看着她,呆了良久,他后退一步,对着雨薇深深一揖,然后转头而去。
  曹睿却伸手阻了他:“那御侍医中的毒呢?”
  “我先前已将每日所下的草乌头量减了一半,大人只吃了几日的药,会有些头晕头痛,但药毒尚不入脏腑,此刻停了,以后不会有什么大碍”其华黯然解释道。
  曹睿似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寒声道:“可你既然做下了这些事,还以为自己能置身世外吗?”
  王其华的神情变得纠结:“其华自知罪孽深重虽万死难恕,我也知道殿下要我做什么,只是,令丞大人他他毕竟是我的恩师”
  “一个张守善哪里值得我做什么!”曹睿出人意料地冷笑道,“我要知道的是他背后的那个人,是这八年例诊的真相!”
  王其华怔住。
  他又淡然一笑:“你不用现在就说,我给你计较的时间。”
  其华愣愣无语,半晌,才木然地行礼告辞。
  转头那一瞬,雨薇瞥见他黯然空洞的目光,心头莫名一颤:“其华兄”她想说什么,却终没有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俺承认最近卡文了,许久不来,谁知点击率反倒上去了一些,真的很高兴。。。祝自己快过卡关吧。。。
  祝各位看官,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三十)谋划

  正是一川烟草满城飞絮的季节,在家休养的雨薇捧着一盏清茶独立在窗前看烟雨中的点点新绿、一阶落花。
  一直不习惯古人那种加了盐糖花果煮出来的茶,她杯里是按自己习惯选了早春的新叶,用水泡开而饮的绿茶,那丝略带苦涩的清香,一如此刻她恬淡而落寞的轻愁
  “先生,有位平公子来看您。”门口传来阿芷的声音。
  雨薇才见是元仲独自微服而来,此刻他的伞上覆满了落花飞絮,衣角发端还沾着些雨珠,隔着蒙蒙烟雨,温雅玉立地站在雨薇面前,却宁静地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吗?”他浅笑如风。
  “哪里?”雨薇笑着侧身让进,“殿下莫嫌鄙处简陋才好。”
  曹睿在席上坐下,看雨薇亲手为他沏茶,清澈水线自壶中流出,落入紫陶的杯盏中,便氤氲开淡淡的清香。
  他接过啜了一口,笑道:“没想到,雨薇这里的茶也是如此独特。”
  “让你见笑了。”雨薇在他身边坐下,“总觉这早春的新芽极嫩却极香,与他物混在一起煮久了,便没有原本的味道了呵,不过是雨薇的怪癖罢了,元仲必然喝不惯吧”
  “不,我极喜欢。”曹睿又饮了一口,“清淡纯粹,一如雨薇其人”
  雨薇羞涩一笑。
  “伤病好的怎样?我寻了天山雪莲给你。”曹睿从怀里取出一朵风干的雪莲花给他:“听说此物最能清毒疗伤,你将之煎入药中吧“
  雨薇看出那重瓣雪莲极为难得,心中不由感动:“我中的花毒和药毒都已无碍,而你身体内那养血丹的毒素却比我重百倍,这雪莲是奇药,你留着自己用。”
  曹睿摇了摇头,将花塞入她手中,笑道:“我有你配的解药,还有那个什么牛乳生鸡蛋啊”
  雨薇知道他的脾气,不再推辞。转而提起了别的:“王灼他告诉你那‘养血丹’的配方了吗?”
  曹睿却轻轻叹了口气:“他死了”
  “啊”雨薇惊得说不出话来——王灼死了,在药舍劳作时被倒塌的货架砸中了头部,就此死于意外,作为一个小小杂役,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死去,更不会有人怀疑他的死因。然而雨薇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沉重难过,他往日的亲切儒雅,他落魄后的失落怨怒,以及他最后离去时的空洞绝望,都还历历眼前
  “是张守善干的吗?”雨薇切切问道,想到那个她敬若师长的张医丞,她心头更痛。
  “不知道”元仲涩然一笑,“王灼的事,或许是我操之过急了,本想从他口中查出养血丹的配方和张守善的底细,却不料线索就此中断了”
  看出他的失落,她明白,王灼是曹睿本想利用的一枚棋子,这样的意外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却是他计划中不大不小的损失,但不管怎样,对于其华来说,死或许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吧,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道:“那养血丹的成分,我本来也有些眉目了况且下次月诊就快到了,届时你只需再换下一丸丹药给我,我试着再分析出一些成分只要确定那丹丸确实有害,就可以在陛下面前揭穿月诊的真相,将那些企图害你之人绳之以法”
  “不,下月的丹药,我要服下”曹睿平静地打断了她。
  “什么?”雨薇费了好大的劲才明白自己没听错。
  而他点了点头,眼中掠过一丝光芒:“但那会是我最后一次月诊,王灼的死,并不妨碍我的计划,只要雨薇你肯帮我”
  “我?”雨薇惊诧不已。
  “是的。”元仲淡而坚定地道。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静谧的空气中有淡淡的茶香氤氲元仲平静地说出他的决定,就好象只是某一个平凡的雨夜,与知心的人倾诉着理想与梦境。
  雨薇默然地听着,心头却在一点点收紧——如此缜密的谋划、如此决绝的计策,或许她早已是他棋盘上的一粒子而已——那么,是否在这之后,她就会是一颗失去价值的弃子。
  “雨薇,此时此刻,也只有你才最能助我了”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目光清澈而忧伤。
  收回纷乱的思绪,雨薇抬头,终于在那样目光中沉沦,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雨薇。”他静静地拥住了她,她没有抗拒那样的温柔,下颌枕在他的肩头,目光却落在了虚无的远处,他的肩膀并不宽厚,他的胸怀也不温暖,可偏偏有种让她深陷的力量——无力而悲哀,执迷却又不悔
  数日后,雨薇病愈,重回太医署,仍司职御侍医,随侍皇帝左右。
  这些时日,朝中政事渐渐繁忙起来,曹丕立意伐吴,虽有大臣苦劝,他却依旧坚持己见,先后派了司马懿驻守许昌,曹真发兵江陵,曹休驻守洞口,自己则筹集粮草、整饬兵马、枕戈待旦地准备御驾亲征,对于这些政事,皇帝自然不会与御医商议,但也从不避忌侍奉一旁的江雨薇。因而,雨薇察言观色,心中已知此次魏吴之战在所难免,依稀回忆起已知的历史,她不禁为曹丕的未来捏了一把汗。
  这一日,又到了初一,应为曹睿的月诊之日,而雨薇仍当值在太极殿,此刻不免有些心神不定。
  曹丕早朝后,在便殿召见了董昭、刘晔、蒋济等心腹谋臣议政。
  散骑常侍蒋济先道:“陛下此次兴兵远征直击东吴,自是扬我帝威、功利千秋之举,但如今天下局势,西有蜀汉,北有西凉乌桓散部,御驾离京期间,为防他强趁虚而入,京城守备容不得丝毫松懈,而国政大事更需要有人主持才是”
  曹丕点了点头:“朕这些时日也在为监国人选犹豫不定,几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刘晔道:“陛下亲征,原是太子留守监国,最为名正言顺,但陛下尚未立储此事”
  曹丕并未接口,若有所思的凝神。
  侍中董昭亦道:“虽说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但为了社稷之安定,东宫之位长久虚悬着总也不妥,臣斗胆请陛下三思立储之事。”
  “立储?”曹丕蹙眉沉吟,“那你们倒是说说,朕拟立谁为太子最妥?”
  几人微带诧异地面面相觑了一下,董昭才道:“平原王是陛下长子,已过及冠之年,且素有仁善之名,虽深居简出不问政事,但就先前齐云观一案,就足见其处事之能”
  “睿的才华,朕并非不知,只是他素来体弱,又生性淡泊而且他母亲”曹丕倏然住了口,眼前似乎浮现曹睿苍白的容色与记忆里那个风华绝代的身影渐渐重合,心中竟会有一下莫名地抽痛
  三人却只道是他龙颜不悦,不敢再言,刘晔略带忐忑地转圜道:“其实还有霖殿下虽年幼但聪慧过人协殿下宽厚沉稳总之,立储之事乃陛下家事,臣等亦不敢妄言”
  曹丕脸上露出倦容,他点头道:“此事朕会考量的,朕有些累了,你们且退下吧”
  几个大臣行礼退下,见曹丕揉了揉太阳穴,轻唤了一声:“江侍医”
  坐在下席随侍的雨薇有些恍惚,刚才那段关于立储的话谈无意间入耳,却让她有种奇怪的不安。
  “雨薇?”曹丕皱眉道。
  雨薇恍然回神,起身上前:“陛下”
  “朕此刻但觉有些头痛胸闷。”
  雨薇忙上前诊脉:“陛下操劳国事、思虑过多,恐是一时心血不畅所致,请允许小臣为陛下针灸。”
  曹丕点了点头,雨薇取了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上几处穴位入针。
  他瞌目倚靠在御座上,叹道:“朕大约真是老了,身边竟离不开御医朕此次南征,怕是要将你也带上了”
  “啊?”雨薇一怔。
  曹丕睁眼看他:“怎么,你不愿意随朕亲征吗?”
  “不。”雨薇慌忙解释,“只是臣从未上过战场。”
  曹丕笑道:“这也难怪,你这样子较寻常男子更柔弱些,怎么也不像能远征打仗的”
  雨薇呆了呆,自从她来到这个以战争闻名的时代,却始终未曾亲历过战事。而纠结于深深宫闱中,已让她筋疲力尽。此刻听曹丕这么说,忽然有些向往外面的海阔天空——金戈铁马、旌旗战鼓该是怎样一种震撼人心的场面啊?——可转念又放心不下陷入月诊阴谋的曹睿,心中不免徘徊不定起来
  好在曹丕并不继续这个话题。待雨薇拔出银针,他略略活动了一下筋骨:“雨薇的医术,果然不俗,只是”他睨了她一眼,“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啊”
  雨薇一惊,退开一步,垂首道:“陛下恕罪。”
  曹丕却若无其事地笑道:“该不是朕说要你出征之事,把你给吓到了?”
  “陛下取笑微臣了。微臣身为御侍医,自当随侍陛下。况陛下亲征有上天庇佑,臣随侍左右有什么可惧怕的?”雨薇顿了顿,见其并无不悦之色,才鼓起勇气直言道:“其实,臣是另外有事想禀奏,只是不知是否当讲?”
  “哦?”曹丕有些意外,“你讲。”
  “陛下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初一?”
  “那陛下可知每月初一朔日乃是睿殿下的月诊之日?可知睿殿下为何体质虚弱,久病不愈?”雨薇索性一鼓作气,将事先想好的话语直言不讳。
  “你想说什么?”曹丕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睿儿的月诊,已经很多年了。听说是治疗他先天咳喘之症的唯一方法。”
  “睿殿下的咳喘并非先天之症。”雨薇暗吸了一口气,决定放手一搏,“而是每月服丹所致。”
  “你说什么?”曹丕惊异道。
  “因张太医曾言,只有服参茸养血丹助肺内淤血咳出,才能治睿殿下之疾。睿殿下便服了八年的药。然而,陛下是否知道每回殿下服药都好似从鬼门关上走过一回,那寒热交攻、咯血不止的苦痛,以及之后血虚气弱的症状,几可致命啊!”
  “有这样的事?”曹丕对月诊之事本不怎么关心,骤听得雨薇这么一说,不由失色。
  “今日便是睿殿下月诊服丹之日,陛下若不信,可亲自前去一看。”雨薇道。
  曹丕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微臣初听闻睿殿下有月诊的惯例,只是对其中的医理感到好奇,其后得知了殿下的症状更觉惊异,只觉得其中有悖医理之处太多,翻遍医章典籍,也未见促人咯血的病例。”雨薇坦然道。
  “你是想说,例诊之事有问题?”
  “臣不敢妄言。”雨薇垂首。
  曹丕凝神不语,紧蹙的眉间,有一丝看不透的深远。
  雨薇却好似无意地轻轻叹息,“其实人在虚弱艰难的时候,最需要的便是亲人的陪伴和关怀。睿殿下也是陛下亲子,陛下就从未想象过他内心的孤苦吗?”
  “好,你随朕一同去建章宫。”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反击

  建章宫里,满屋子的人因为皇上的驾到,惊愕无措。正手忙脚乱照料着曹睿病症的宫人们,一个个匆促停下,跪伏在地。
  曹丕垂眸一瞥,正好看到的是他们手里拿着的手巾淑盂换下的内衫上皆是斑驳的血渍。他再也掩不住脸上的惊讶,不由地加快脚步,朝里走去。
  内室里,曹睿静地躺在床榻上,苍白的脸上全无血色,嘴角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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