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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三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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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她,而那容颜分明正是当初徐州冯园的燕儿!只是,此时的她身着一袭淡雅的宫装衬得身形窈窕婷立,已然长开的眉眼间光华流转。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竟已出落成一个十足的美人。
  燕儿显然也认出了她,一声姐姐将要出口,却又忽然警觉地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目光中的喜悦和惊疑。
  雨薇心中早激动不已——燕儿是她来到这一世见到的第一个人,辗转流离后却在这皇宫内苑中重逢,怎能不让人意外感慨。千万个疑问涌上心头,竟不知如何相问雨薇不由地上前一步,却意外地见她略带疏离地退了一步。不远处传来宫女来寻娘娘的声音,她匆忙回望了一眼,便又朝着雨薇颌首一笑,然后转身而去。
  雨薇心下一紧,却也不敢再追上去问,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呆呆出神。
  “难道先生认识毛才人?”身边的宛玉终开口问道。
  “毛才人?”雨薇目瞪口呆。
  宛玉却不明所以地叹了口气道:“是啊,在这回册封的妃嫔之中,我原以为只有她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却不想面对那些脂粉华艳,也不能免俗”
  “你是说她已是陛下的妃嫔了”雨薇忽然觉得胸口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是啊。”宛玉点头,“后宫的事我虽不深知,但独独这个毛才人,却是知道一些的自陛下即位后,长秋宫一直是空置着的,直到前不久因着大臣们的联名上书,才将当初平原王府的几位美人册封了名位,移入了长秋宫。听说那几位夫人都出自名门,尤其是董尚书的孙女,更因家世显赫被封了昭仪,而其他人则是淑媛才人不等其实,若论样貌品性,这位毛娘娘绝对是其中翘楚,之所以品阶不高,只因其出身远不如其他娘娘”
  宛玉顿了顿,见雨薇听得入神,便继续道:“不过要说毛娘娘的身世,倒也颇为传奇,我之所以知道,说来还与医道有关呢听说这位毛娘娘两年前只是都尉毛嘉大人府上买来的一位侍婢,服侍毛府老夫人起居,倒也颇得老夫人喜爱。谁知后来,毛老夫人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毛大人寻遍名医皆药石罔效,眼看着命在旦夕,却是正是这位挺身而出,以独门秘法,救治了老夫人的性命毛老夫人感激她,便让毛大人破例除了她的奴籍,收她做了义女。去岁先帝还在世时,为平原王选妃,这位毛娘娘便是以毛府小姐的身份进了建章宫但到底身世家底不及其他几位美人,加之陛下从不驾幸后宫,其境况不免惨淡了些。我因仰慕其医术,倒是曾不分尊卑地找她请教攀谈,才知她竟是个十分平易和善之人呢,于医术方面更有其独到之见解”
  宛玉叹了口气:“这世上有才华有一技之长的女子本就不多,可叹她这样一个人,却也只能湮没在后宫,渐渐流同于那些浮华俗艳而已”
  雨薇呆呆地听宛玉细述,脑中浮现的正是两年前初见燕儿时的情形,彼时的她一脸的单纯明澈,与现时所见的温婉内敛判若两人——而最意外的是,她在经历曲折流离后,竟入了魏宫成了元仲的妃嫔——而想到元仲的后宫,她的心又没来由地抽痛起来,这个她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终究如此现实地摆在了她的面前,煎熬着她的心
  宛玉自然不会明白她此刻所想,依旧好奇地问道:“看适才的情形,先生似乎认识毛才人,她是”
  “她,算是与我师出同门吧”
  “啊”宛玉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雨薇只是淡淡一笑,却再也无力去解释什么了
  恍惚的梦境,重又回到那日与司马昭相见时的情形。
  
  “雨薇,为何会是这样?为何要变?是我们相识在先相交于心,是我们曾历劫生死相濡以沫,难道这一切都抵不过他几句软语温存,几曲诗文歌赋!”
  “子上,是你误会了,我一直都视你为知己挚友,但这份情谊并不能等同于男女之情。我并不爱宫廷富贵,可还是选择留下,不过只是遵从自己的心罢了”
  “说什么你的心?你可以将司马子上的心弃如敝履,却将一片痴心托于帝家?就只因他是九五至尊,他君临天下?可你知道什么是君王之爱吗?君王之爱‘雨露均撒,泽被苍生’,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唯一,他会有后宫三千,会有新欢旧爱,会有儿女成群他若心中有你,为何至今仍以如此尴尬的身份留你在身边?他册封了一众妃嫔,却独独连个名分也不给你”
  “子上,事实并不如你所想。情之所钟本就无从解释,雨薇本非完人,亦有自己的爱恨嗔痴就算是我贪慕虚荣,就算是我辜负了你,随你怎么看我都好,只求你忘了我吧,别再有爱就不会再有恨”
  终于她决绝地转身,坚定地离去。
  身后是他沙哑的声音,不响亮却依旧执着:“忘不了的我不会选择忘却江雨薇,你听着,我司马子上要的,从不轻言放弃,哪怕倾了江山负了天下,也终要得到!”
  。
  “哪怕倾了江山负了天下,也终要得到”他最后这句话在空气中不住回荡
  “不”雨薇从梦中惊起,早是一身冷汗。看向窗外,正是月华满地。她再也无心睡意,披衣起床出了房门。
  夜凉如水,月色下的宫闱掩藏起了白日的华丽与锋芒,重重花影间的殿檐亭台,多了一份古老的沉静。
  雨薇浑浑噩噩地走着,也不知该去往哪处。只觉得夜风吹在身上,一丝丝的寒意渗透入心。突然好想找一处温暖的所在,让她永远的停驻不知不觉地在一处院门前停下,她伸手想要推门,才发现竟已到了元仲的寝殿花园前。突然又想起今夜正是元仲临幸长秋宫的日子,伸出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空荡荡的心渐被密密层层的痛填满
  ——一直以来不想陷身后宫,一直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一直都知道他是君王逃不过历史的安排但想到他此刻正与他的三千后宫鱼水之欢,她还是痛了原来,她也会失落也吃醋,也正像一切俗世女子那般疯狂妒忌着
  站了许久,所有的感官都有些麻木起来,一阵熟悉的埙韵却忽然如此真切地传入耳中
  心头似被什么撩动了一下,她不顾一切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院子里,一树梨花摇曳着如雪的洁白。树下,吹埙的他亦是一袭白衫
  乐声停住,他缓缓转过身,月华下的容色皎洁无暇。
  “元仲”雨薇许久没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渐渐模糊。
  “雨薇”他淡然一笑,向她走来。
  而她却忽然后退了一步,赌气似地转身,想要离去。
  手被他拉住,她一个趔趄,几乎跌落他怀中。
  “怎么了?”
  “长秋宫里自有笙歌燕舞、美人三千,陛下何苦跑这寒风里吹埙”雨薇再也掩不住心头的醋意。
  元仲恍然,柔声道:“这事是朕不好,不该瞒你的。那日,朕以为你与子上走了,一时赌气才答应大长秋驾幸后宫,后来怕你不悦,就没告诉你”
  “所以你还是去了?”雨薇虽已平静下来,可心头仍是一阵失落。
  看着她拈酸样子,元仲心里却渐渐温润,他故意点头道:“君无戏言,自然只好去了”
  雨薇只觉得愈发委屈起来:“佳人盛装,定然个个倾国倾城吧?”
  “嗯,盛装倒是有,倾国那就未必了”元仲终于嗤地笑出声来,“朕这才知,这女子若要把自己的脸当墙刷,妆扮起来倒也颇为惊悚的呢”
  雨薇终于被他的话逗笑,心头的乌云渐渐消散。但仍然咬着唇低头不语。
  肩头一暖,却是他倏然环住了她:“雨薇,我想你了”
  “可是,我们不过一日没有相见罢了”雨薇愣愣地道,随即却明白了他的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体会这一日来她的胡思乱想纠结彷徨,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没有回答,却把她抱得更紧,许久才开口:
  “雨薇,做我的妻子吧没有你在身边,纵使再繁华喧闹的地方,也只剩下寂寥”
  他的声音温柔得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悄然击破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防线
  她几乎就想不顾一切地点头说,可脑海中的一些声音还是如梦靥一般回响到耳边:
  “朕要你发誓不做元仲的妻”
  “你知道什么是君王之爱?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
  
  “对不起,元仲”她把头埋在他的肩窝,任决堤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夜风吹过,梨落如雪,清芬四溢
  漫天的花雨中,雨薇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原来,纵然想要留住的那份纯白,终敌不过宿命中的凋零
  作者有话要说:  


☆、拦驾

  转眼又过了月余,正到了魏廷一年一度的春狩大会之时。
  ——这春狩原是武帝曹操时兴起的活动,慢慢延续成了惯例:就是每年春季,只要没有战事,魏帝便会亲帅一众文武大臣出城狩猎。之后更在围场设席,以所狩之猎物宴请群臣。而在这场宴席之上,会由各营帐下选派年轻小将或世家子弟现场演武比试,其中武艺超群者会受到魏帝的亲自封赏甚至重用。——只因当时还未有科举取士之途,这样的形式倒给了不少年青将士脱颖而出的机会。因而,这春狩大会真正的重头戏也正在于此。
  这是曹睿登基后的第一次春狩,魏廷上下自然是分外重视,细心筹备。而各路青年俊杰,更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太极宫前,御车华盖早已静候多时。
  曹睿换上了一身淡金色的箭袖封腰的胡服。由着雨薇为他束好最后一个腰扣。这一身不同以往的装束,让他更显得长身玉立,平素的儒雅间多了一份英武霸气,雨薇站在他身后,不由看得有些呆了。
  “今日与朕同乘一车可好?”元仲回头问她。
  “不必了,我稍后与梁太医他们坐从驾的马车就好。”雨薇一笑道——元仲执意要带她去狩猎大会,对于在宫中闷了许久的雨薇来说,也不免向往。然而想到以自己的身份要出现人前,她又有些犹豫。权衡之下她决定只穿最普通的装束,尽量湮没于人丛之中。
  元仲微微叹了口气,握她的手点了点头。他明白雨薇的意思,她留在他身边,却不愿公开女子的身份,以致外间传言扰扰,怎样不堪的都有,而她也必然承受了许多。每每看到她微笑背后的一丝落寞,他总会止不住的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出了门,曹睿正要登车。不远处却忽然响起一阵嘈杂。近身的侍从警觉地要拔剑,却被皇帝抬手阻止了。在看清来人样子的时候,他不由蹙起了眉头。
  过来的亦是几个身穿胡服戎装的身影,却比寻常男子纤瘦许多,梳的也是女髻,临到近前才叫人看清,为首的那个竟是长秋宫新封的董昭仪。
  卸去厚重的脂粉宫装,董昭仪略带稚嫩的脸上有一种逼人的青春气息。她领着其他几个也是胡服装扮的嫔妃,径直走到了曹睿面前跪下:
  “臣妾参见陛下。”
  “这是做什么?”曹睿冷声道。
  “臣妾等前来伴驾。”
  “不必了,朕从未说过要你们随行。”
  “先帝每次春狩均带几位后宫女眷随行。而陛下既已册封后宫,为何此等盛会,身边连个贴心服侍的妃嫔都不带,这不让人徒生笑谈”董昭以抬头直言,眼中尽是倔强之色。
  曹睿皱了皱眉,却没有理会,仍是迈步踏上马车。
  “陛下。”董氏叫道,竟是起身挡在了车前,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陛下自登基以来从不临后宫,前日好容易来了一次,却又匆匆而去。臣妾等事后才知,是那些奢华浮艳的装束惹恼了陛下。今日便换了轻衣胡服,厚着脸面、逾规越矩地来此自请随驾。而陛下却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这让身为六宫之首的臣妾,情何以堪”
  曹睿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愠色,他冷冷一笑道:“其一,朕带不带谁去春狩,是朕的事,这世上何人敢笑谈?其二,你身为后宫嫔妃,也自知是逾规越矩,却仍擅闯前殿在此放肆,这算什么?其三,你不过是个后宫昭仪,六宫之首一说,于你,尚不够资格!”
  见董氏哑口无言地愣住,他叹了口气:“朕今日不治你言行失当之罪,你回去好好自省,再不许造次了!”
  说完,他便独自坐上了车驾,下令启程。
  董氏呆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出生名门,自由骄纵任性惯了,几时被人这般斥责过。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只觉得羞愤难当,压抑着的委屈愤怒都在这一刻不可抑制地爆发了。她也不听身后的其他妃嫔劝阻,不管不顾地就哭嚷了起来:“陛下究竟要臣妾们怎样做才满意,难道真要臣妾们都变成江若那样的妖孽男子?陛下真不知外间如何传言陛下的龙阳之癖?陛下身为一国之君,难道就不想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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