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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副作用”
“现在想学了没有？”寒刀循循善诱，背后使劲活动着快要淤肿的手指。
林言猛点头，心中想到，这招学好了，以后去大兴安岭当一名园林工人也不错。
“趁着你扎马步的期间，我先将咏春拳的内容和你讲一讲，咏春乃我国南拳的一种，拳法的主要构架其实由繁化简只有小稔头、标子和寻桥三套拳，以上、中、下三搒手为基本动作，身型又要求护裆，沉肩，落膊，抱拳，护胸，其中主要手型有凤眼拳、柳叶掌等，主要手法有挫手、撩手、三搒手、左右破排手、沉桥、黏打，主要步法有三字马、追马等。。。。。。。”
“记住了没有？”
寒刀讲得神迷不已，突然瞥眼看见一脸木然的林言，才发现自己一厢情愿，他在这方面是一个小白，这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就是圣人也不一定记得住，犯了一个小错误，寒刀老脸也不禁郝然，咳嗽的两声，尴尬说道“你只需听着就可以，待会我会逐一讲解。”
“等等。”林言打断了寒刀，随即惊讶的发现，寒刀刚讲的话，此刻全部清晰的记在了脑中。
林言一字一句清晰的从口中念了出来。
“寒刀大哥，对不对？”林言忐忑询问道，找人学本事，徒弟越厉害，师父才会越满意，越用心将拿手绝活交出来，林言深谙此理。
寒刀呆立在原地，当初师傅强调了足足一年才让他记住了下来，林言在分心二用的情况下，十分钟之内就全部牢记并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打击人也不带这样的。。。
或许学会这套拳法，林言不需要一个月，或许他武学方面万年一遇的奇才，寒刀如是想到。
“没错，你继续听。。。。。”寒刀像找到了知音，兴趣迥然的说下去。
陈述内容是枯燥无味的，不过为了早点强大起来，早一日成为万人敌，林言听得津津有味，寒刀也讲得更加用心，这种好徒弟可不常见，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眼即逝。
“好了，马步你已经扎完了，先在这里庭院中跑一百个圈再说。”寒刀见一个小时已到，又给林言下达了一个命令。
“好。”林言双脚打了一下摆子，一个小时的马步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随即毫不犹豫执行起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他很早就明白的道理，无需多说。
寒刀喝了一口水，眯眼打量林言，，他一个小时全神贯注听的很有味道，寒刀却讲得口干舌燥，中间喝口水的时间也找不到，见林言还留有余力的样子，寒刀心中恶狠狠的下了这条命令。
“我先出去一下，待会回来。”见林言乖乖照做，寒刀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四合院，一点不担心林言会偷懒。
林言见没人叨扰，一边跑步一边和智能手表的小小言交流起来。
“小小言，给我滚出来。”林言是个小心眼，他还惦记着小小言上午摆他一道的事情。
“来了。”懒散的声音迟迟传来。
林言询问道“为什么我的记忆力变得这么好了，是不是身体改造的原因？”
“你说对了，智能手表将你改造到最后，你脑域开发度会完全达到百分之百，你将会变得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聪明，惊人的记忆力只是其中的副作用而已。”
记忆力好是副作用？林言疑惑了。
“为什么这是副作用？”林言不解的问道。
小小言戏谑道“因为，你以后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所发生的事，所吃过的东西，所看见的东西都会记在脑海中，甚至连现在你闻到身上的汗臭味都会清晰的遗留在脑海中。”
那岂不是会把小脑袋给活活撑爆，林言打了个冷颤，想到脑海嘭的一声，爆炸化为血水的一幕。
小小言似乎知道林言在想什么，扑哧发出笑声，宽慰道“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脑域开发的越多对你越有好处，脑袋不会撑爆的呢，对你没用的记忆，脑袋会自动消除的，我刚刚是吓你的。”
“好你个混账奴才。”
林言大怒，正要决定惩罚小小言时，咔吱一声，东正房的大门打开，萧雪馨打扮的光彩夺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雪馨打了个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看到林言在院子里跑步，向他点了点头，关心问道“昨天晚上你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也不等等我。”
萧雪馨的语气中含着怨气，显然林言不告而辞很不礼貌，很不绅士。
“那里的环境挺不适应的，也就提前走了。”林言讪笑道。
“昨晚叶无心后来找你麻烦没，昨晚拿你去当挡箭牌的事是我错了。”萧雪馨一双秋水眸子都快滴出水来，关心的望着林言。
“没有遇见他，我直接回来了。”林言撒了个谎，他和叶无心两人之间的瓜葛没有告诉萧雪馨，告诉了她也是让她空担心而已。
萧雪馨听后，展颜笑道“那好，你继续锻炼吧，我上班去了。”
见萧雪馨终于走了，林言舒了一口气，萧雪馨没有问昨晚两人之间旖旎之事，算是让林言大大松了口气，否则林言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林言暗暗得意，女人这种健忘的生物呀，好应付，并思考着以后要不要得寸进尺。。。。
可萧雪馨真没惦记着吗？
林言似乎忘记了女人是一种记仇的生物，萧雪馨没有说出来，是怕场面尴尬而已。
林言为了庆祝萧雪馨忘记那茬子事，加速跑步起来，趁寒刀没回来，赶紧跑完一百圈，休息一下。
。。。
“呼，累死我了。”跑完一百圈，林言瘫坐在地上，最近几天他从来没有这么疲累过。
还没舒服的吸上两口新鲜空气，寒刀却是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个袋子，笑看着林言“一百圈跑完了，我们继续训练。”
“还有完没完啊。”林言心中悲号一声，苦着脸站起来，极度怀疑寒刀是不是在外面偷看，踩着点走进来。
事实确实如此。
寒刀从车上拿了袋子后，便在门缝中偷看起来，压根就不给林言休息时间，以前在特种部队时，教官往死里整的操练他们，现在寒刀将这口怨气全撒到林言身上，随叫他看林言这小子顺眼呢。
。
。
第五十六章 变态
寒刀从袋子中掏出了两条长半米的橡皮绳子，弹性十足，又从里面掏出了数十颗核桃大小的小球。
随后让林言站在两颗小树旁，将他两只脚各绑了一根橡皮绳，另一端绑在了树上，林言呈一个大字站在原地。
“现在测试你的反应速度，希望 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寒刀为了操练林言，下足了功夫，手中掂量着小球，看着离自己五米远的林言，诡异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来吧。”
林言自信能够全部躲开小球。
嗤。。。
一颗小球快速向林言胸前飞击而去。
“好阴险。”林言暗骂一声，身体一侧，快速躲避过去。
嗤，又是一颗小球，快速飞来。
林言朝寒刀咧嘴一笑，小球速度虽快，但这种速度还不够看，寒刀扔暗器的手法，准星够了，速度却不怎么样嘛，林言信心满满。
躲开第二颗球时，第三颗球闪电便至，因为林言刚刚移动幅度过大，小腿竟然一下被反拉而回，身体短时间失去控制，嘭，第三颗球砸在了林言胸部。
寒刀笑了，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他向林言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意思说他不行。
“再来。”林言不服气道。
林言火了，不就是大意了么，他事先没有想到橡皮绳的弹性才上了寒刀的当，现在有了防备，一定不会再让寒刀得逞。
寒刀不说话，一颗颗小球快速投掷而去。
林言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寒刀的投掷手法上，渐渐的，每当寒刀刚刚做出动作时，林言便猜到了寒刀的意图，脑海中出现一幅立体的三维图，小球的规矩完全被捕捉到，一颗颗小球尽皆无功而返。
能收到这种效果，全靠全能手表这几天的身体改造，生命力指数的提升让林言获得了天大的好处。
寒刀见林言完全闪避开来，心中非常惊讶，想不到林言的五官感受这般灵敏，到最后自己两只手都用到了，小球依然无法沾到林言的衣角。
林言正一边躲避，一边在狭小的范围跳起自创的舞蹈，不亦乐乎，突然不见小球飞来。
怎么不扔了？
抬头望去，正见寒刀一脸惊愕的望着自己，原来桌上的小球全被丢完了。
林言再次冲着寒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好牙，笑到最后的果然才是赢家。
寒刀满嘴苦涩，寒刀当初为了躲开小球的攻击可是足足被小球击中了两个多月，身体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而林言却只是三分钟解决一切战斗。
怪物啊，人比人气死人，寒刀受打击了。
让林言自动解开橡皮绳，寒刀让林言休息了一会，随后终于开始了今天的重点教学，教授拳法。
本来他认为前两项马步和反应测试至少需要几天时间，林言才能够完全接受，重点教学怎么也要延迟到三天后再教，现在寒刀有点迫不及待起来，他想看看林言的变态极限在哪里，省得自己在林言面前总是露出震惊的表情，使得往后林言骄傲自大，就是他这个师傅造成的过错了。
“前面的表现，我很满意，现在教你咏春的拳法，小念头、寻桥和标指三拳套，至于摆在那里的木头人，以后再教你木人椿法。”寒刀没有多说废话，直来直往道。
林言点了点头，好整以暇的坐在石椅上认真观摩起来，并且可惜的想到，如果这里有瓜子就更好了。
寒刀见林言懒散的坐着，感觉自己的表演有点像街头耍猴的一样，甩了甩头，抛开这个荒谬的想法，寒刀摆出一个二字钳阳马，双手放于腰间两侧，深呼吸过后，一拳一掌将咏春拳打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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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弱胜强，始是功夫。内外相消，并无绝招。
蓄劲似蛇，发劲似猫。朝形似鸡，阴阳发力。
不行心意，只用精神。来留去送，甩手直冲。
。。。
。。。
艺能巧变，将形补位。因缘各就，殊途同归。”
寒刀将咏春拳打得很慢，并缓慢念出了前人整理的六百零八字的修炼秘籍口诀。
“至刚则至强，至灵则至强，至威则至强，至猛则至强，刚、灵、威、猛四字是咏春拳的总纲，以后打咏春时，一定要牢牢记住。”寒刀手上收完最后一式，向着林言郑重说道。
林言也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记住。
寒刀满意的点头“或许你觉得咏春就是这种软架子，我现在重新打一遍给你看，气与意行，意随行走，和人格斗时，切忌不能说话，说话泄气，泄了那股‘气’，离输就不远了。”
“那你为何刚刚边打拳，边说话。”
“那是为了教你。”寒刀满头黑线。
“。。。。。。”
解释完这个白痴问题，寒刀又重新打了一遍咏春的三套拳法。
一拳一脚，脚若奔电，拳似天罡。
一动一静，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拳脚之间，身如游鸿，捉摸不定，料敌先机，端的把握准了，快，准，狠三字精髓。
“看清楚了没？有没有要问的？”
在没有休息的情况，连着打两次拳，而且是表演性质的，寒刀也累得够呛，不由感叹林言的幸福，以前他学咏春，教官是演示给十多个人看，有疑问了，还得自己留在心中揣摩；半天找不着门道。
现在寒刀却是独自演示给林言看，林言不懂的还可以问，早知道，寒刀要是让林言交点儿学费就好了，亏大了。
林言诚实回答道“看清楚了，没有问题。”
“好，你打一遍给我看。”
寒刀一愣，他还做好了回答问题的准备，结果看到林言信心满满的样子，年轻人喜欢狂妄无边，寒刀让林言打一遍，他倒想看看林言只看了两遍，咏春拳记住了多少，说白点，就是想看林言闹笑话。
林言活动了一下疲软的筋骨，扎好马步，眼观鼻，鼻观心，按照脑海中所记忆的画面，大脑和身体相互协调，慢悠悠的打出了咏春架子，还像寒刀一样，打出一个招式便将当时的口诀给念叨了出来。
浸淫里面后，时间往往过得很快，林言打完一次，撇头看向呆呆看着他的寒刀，一副呆滞的样子。
寒刀觉得自己打得不好么？不然为什么这种表情。
林言觉得自己的招式并没有什么错，不过他越来越发现喜欢上了咏春，趁着身体发热期间，林言又打了一遍，这一次他全力出手，一反刚刚病秧子的情况，拳拳劲力十足，可穿金裂石，开碑断钢，前面还有点生涩，不过到了后面，无师自通，娴熟无比。。。。。
咏春拳打完，林言抬头，寒刀还是一副石化的样子。
寒刀还是觉得自己打得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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