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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混么?”
袁尚闻言乐了乐,张燕这话说得粗鄙。但个不乏义气之情,真的是很令袁尚感动。
“公子!三公子!”
身后一阵马蹄声响,打断了张燕与袁尚的交谈。却是逄纪骑着一匹黄髯马,一脸焦急的奔着袁尚策马而来。
“jì?”袁尚的头上挂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奇道:“出什么事了?”
逄纪策马奔至袁尚面前,道:“公子,主公下令,要生擒曹贼,命各军分兵奔其后而去,且主公还亲自上阵,率领一支jīng锐去追曹ā了”
“父亲亲自去追?”袁尚顿时一惊,眼珠子差点没落下来。
逄纪焦急的点了点头,道:“主公一向心气最高,可是却屡屡败与曹ā手下,更兼与其乃是故交,恩怨多年,今番得胜,意yù擒他也在情理之只是,只是,亲自率兵去擒拿,属下这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得劲”
袁尚重重的一拍马缰,不悦言道:“怎么回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老头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真是愁人jì啊,交给你个任务,回头你去好好批评他一下,咱打个胜仗容易吗?别让他一天天这么瞎起幺蛾子!”
逄纪闻言浑身一哆嗦,颤抖着言道:“公子这话,你让我说?”
“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了?”
逄纪闻言,顿时泪流满面。
仓亭之地西迁,是一处沿将的山岭,其名为扶宜,其南冲黄河,东向平丘,北接太行,西同凉地,其间杂道纷纷,四处皆是盘肠之路,地势高低不平,很是险峻。
而此刻扶宜山下的一处狭窄的山谷处。曹ā正率领着一众亲信与亲卫兵马快速行进,意yù西逃。
曹ā撤退的战略很是jīng妙,由于早就打探了了扶宜的地形,知道这里地势险要,羊肠小道极多,估儿战前便有调令,万一事有不济,需得将兵马分成数段,化整为散,分走多路,约定集结之地,如此可防袁军大股的袁军将己方一击而溃。
而曹ā,则是领着郭嘉,程昱,曹纯,许褚等亲卫虎骑,奔着一条最为险峻的路径而走。
正匆匆行军之间,突听身后一阵马蹄嘶鸣声响起,曹纯和许褚面è一滞,急忙打马转过身去,令手下的士卒们结阵御敌。
曹ā面è平淡,勒马转身向后望去。
却是袁绍亲自领着一支兵马赶到,在与曹军相距约有百余步之地停下。
曹ā的眉目顿时一扬,静静的看着率兵由远逼近的袁绍,面上的神è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袁绍一身金è甲胄,仰头看了看远处的曹ā,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丝微笑。
“孟德,久违了!”
曹ā双目微眯,上下来回的打量着袁绍:“想不到你居然可以追到这来,此处羊肠盘道诸多,小径错综复杂,更何况我已是早有过吩咐,若当真撤退。我军兵马将自行拆开各自寻途,如此情况之下,你却还是能追上曹某?当真是让人惊讶!”
袁绍淡然一笑,道:“你能将兵马拆分而撤。我却不能吗?”
曹ā闻言一愣,定定的看了袁绍半晌,接着奇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曹某会从这条路而撤?”
袁绍闻言沉默了许久,方才长叹口气,道:“感觉!”
“感觉?”曹ā面è一滞,接着仰天哈哈大笑:“本初啊本初,为将者,上寻天时。下查地利,计谋兵法,皆有根出,焉能凭借感觉行事?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你却是还如当年在洛阳之时一般的没有长进,深令曹某痛哉!”
袁绍闻言冷哼一声。双目炯炯的瞪着远处的曹ā,而曹ā亦是丝毫不惧,决然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二人对视了良久,方听袁绍一字一顿的说道:“孟德,这也就是你。换成别人,凭你刚才的这话话,他就是有一千条命。也不够袁某宰的!”
曹ā眨了眨眼,道:“是不是曹某听错了,你这话之意,好像是不想要杀我?”
袁绍定定的看了曹ā一会,道:“孟德,投降吧,你已经败了!”
“哈哈哈哈~~!”曹ā仰天发出了一阵大笑,眼角甚至都笑出了泪水:“本初啊,你这话却是让曹某好生不解,仓亭之役,我虽然败于你手,但却不曾伤动筋骨,兖州,徐州,豫州,以及关西部各郡县,皆握于曹某手,其兵马辎重亦不下数十万,如何能因一仗之败,便轻言降字?本初,你未免也把曹某看的太轻了吧?”
袁绍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纵然有这些又能如何?如今我已是率众来此,你觉得你还能逃回原么?”
说到这里,袁绍轻轻摇了摇头,道:“孟德,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你哪样事情,哪样东西争得过我?此一战后,我确定天下大势已定,你又如何凭什么与我继续抗衡?”
曹ā闻言摇了摇头,道:“未必,本初,你问我从小到大没有东西争得过你,那只是因为你想要的那些东西,曹某不屑于你争,但如今却不一样,争天下!我曹ā势在必得!”
袁绍的脸è有些抽搐,道:“孟德,不是我笑话你,争天下,你一介宦官之后凭的什么?”
曹ā的双目露出了一些晦暗的光华,淡淡言道:“凭机智,凭勇略,凭计谋更是凭曹某的好运气,凭这天意眷顾!”
袁绍冷然一笑,道:“笑话,时至今rì,你还有什么好运气?”
曹ā仰天大笑,摇头道:“我的好运气,就是万万不曾想到,追我追到此处的人,居然会是你?”
“什么意思”
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嗖”的一声箭响,从两旁的山俪上,顷刻便hè下一支利箭,瞬时扎咋了一面袁军的头骨之上,那士卒还没等哀嚎一声,便向后一扬,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什么!”袁绍诧然的向着两旁的山俪间来回望了望,不敢相信道:“有伏兵!”
曹ā冷然的看着远处的袁绍,嘴角勾起了一丝yīn霾的笑容,道:“曹某用兵,一向考虑周全,既然当初已是设定了逃脱路线,安能不在此埋伏断后之军,本初!你却是太小瞧我了!这断臂的残岩,羊肠的山路,今rì,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仓亭之殇
袁绍还是小瞧了他这位儿时的老友——jiān雄曹ā!
曹ā用兵,一向狡诈,且心细如尘,最善安排布置,早在仓亭之战以前,他便已是设定好了撤退方式与路线,并在路线上安置好了断后的兵将。
作战之jīng,用计之广,乃至于此。
当然,曹ā再是jīng于算计,也不曾想得到,领兵来追他这一路的兵马居然会是袁绍亲子自领兵!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山道两旁的左右山骊之上,两员大将一人指挥着兵马以滚木、箭雨攻击羊肠道上的袁军,一人率领先锋阵的兵将,向着山下的袁军攻杀而来。
此二将,率兵冲杀的是臧霸,指挥兵卒远hè的是毛阶。
臧霸大马金刀的杀下山来,以枕戈待旦之卒,冲杀袁军强弩之末之众,顷刻间便占据了上风,顿时将袁军的阵型全部打乱。
惨烈的喊杀声在山下愈演愈激烈,双方没有二话,一碰面就开始了血战。
跟随袁绍而来的是大将吕威璜与赵叡,见曹军早有布置,二人随即打马来到袁绍身边,一边护持他挡住山顶上如雹子般的疯狂攻势,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解袁绍。
“主公!曹军早有布置,其势颇强!还请主公速速撤退,我等在此为主公断后!”
袁绍静静的看着远处驻马而立的曹ā,一股羞辱的怒火从心底猛然窜上脑。
那是一种刻苦铭心的愤恨,是一种用血亦不能填平的壕沟。
“本帅不退!曹贼就在眼前!袁某今rì必取其首级,以慰我河北在官渡之战丧命的众生,本帅主意已定,今rì不杀曹ā,便是我死!”
吕威璜和赵叡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看出了深深的忧虑。
良久之后,但见吕威璜冲着袁绍拱了拱手。凛然言道:“臣为君死,天地伦常。还请主公速速撤离此险地,末将跟随主公多年,虽非名将,却也熟识兵家,曹ā的首级,便由末将率领本部兵马去取,哪怕是直到战至一兵一卒,末将亦是不会辜负主公期望!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速撤之!”
袁绍欣慰的看了吕威璜一眼,笑着点头道:“本帅乃是三军之首,匡扶汉室救天下于水火是我本责,更是天意所归!区区曹阿瞒岂能奈何我得?本帅。不退!”
说罢,便见袁绍一整面容,缓缓的四顾身边亲将侍卫,眼泛着凛冽的肃杀之气,沉声道:“袁某今rì便要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与曹阿瞒,谁才是真正的当世雄主!我要你们看清楚,曹贼是如何在袁某的面前束手待亡的!”
说罢,便听袁绍大喝道:“吕威璜。赵叡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各引本部兵马,分击左右两侧山路上的伏兵,本帅自领军奔赴前阵,去取曹阿瞒的头颅!”
“末将领命!”
袁绍鼓励的看了二人一眼,道:“曹贼与本帅,究竟谁能成北地之主。就看今朝!能否一举得胜,就全赖二位将军之力了!”
吕威璜与赵叡神è素质,朗声呼喝:“愿为主公效死力!”
“全军出阵!”
“诺!”
说罢,便见二人各自招呼本部之众,分别朝相反的方向而去。一边奔跑一边扬起手的兵器,冲着身后的兵马高声叫道。
“剿灭曹贼,就在今rì!弟兄们。随我等屠尽这些州狗!杀~~!”
“杀!”
“杀!”
“杀!”
充满士气与鼓勇的厉啸声直达宵,挥洒在四周层叠密布的山林内。
袁军士兵备受鼓舞,兵分三路,飞快的开始朝着两侧的山边与前方聚拢,如同三道奔腾的巨流,疾速的向着曹军冲去,澎湃而激昂。
不远处,曹ā的双目微微隆起,一种难以遏制的激动之情从心勃发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任谁也无法遏制。
“传令,擂鼓!进兵!孤决不能沦落于本初之后!”曹ā拔出倚天剑,驾着绝影,飞马出于阵前。
“咚!咚!咚!”
沉闷而震耳的鼓声擂动,曹军士兵听到了冲锋的信号,士气顿时高昂起来,齐声大吼一声:“杀!”
吼叫声震天,直令风云变è,山河凄然。
当世两大雄主的明争暗斗,在这小小的山谷之,落下了最后的帷幕!
双方都采取了攻势,攻击的浪há一波接着一波,羊肠道上,山谷之,每一个人的原始野ìng都被彻底激发出来,当手的弓弩和兵器失去效用,拳头和牙齿就变成了他们搏击敌人的手段。踩踏着脚下层层垒叠的尸山血海,双方都是寸步不让,奋勇搏杀。
激烈的厮杀,从这里到那里,无数的锐兵利器在对砍对杀,鏖战双方咬牙切齿,流血殷然,到处是刀光剑影,尸骸断臂很快也垒了起来,双方就踩在伤者、死者的人体上继续厮杀,惨叫声接连不断。
在奋战的厮杀,两军的主帅和曹ā终于碰面,两对眼,四只目,喷洒着炽热和怒火,定定的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本初!”
“孟德!”
二人都是当世枭雄,更兼皆是西园八校尉的出身,割据一方之后虽是少有亲战,但一身武事却是从没落下过。
仅仅是一个照面,二人不再多言,各自挥舞着手兵器,纵马向着对方冲去。
“咣——!”的一声巨响,两把兵刃包含着二十余载的友谊与仇怨,重重的交叠在了一起,火花四溢。
袁绍双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怒道:“天无二rì,土无二王!曹孟德,今rì你必须死!”
曹ā冷笑一声,语气亦是浓浓的战火:“家无二主,尊无二上!本初,待rì后天下大定之时,曹某必会到你的坟前与你痛饮,共求一醉!克己恕身!”
伴随着各自的信念与执着,双方皆是各自使尽全力,奋勇搏杀,刀光剑影,犹如滔滔大川无孔不入地迫面压来。
双方护卫之卒皆是不敢擅动,只是紧紧的围城一个人圈,各凭地势,站住犄角,jǐng惕的注视着场的战斗,只待有变,便能第一时刻奔出相助。
“轰─!”
两大雄主手的兵刃恍如两股澎湃的力量,迎头激撞,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直令四周的人都能清晰可闻。
刀光剑影横飞,迸裂成为斑斑驳驳的耀眼碎片,虚虚渺渺便又在空气灰飞湮灭,不知是假还是真。
二人武艺虽非最上乘,但那股勇往无钱的气势却不输于当世任何强者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