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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ā闻言,皱了皱眉,道:“这一点,孤还真是不曾多思。。。。。袁军此举何故?”
贾诩叹道:“袁尚自即位之后,采取田丰之策,裁兵减员,充实敖仓,大兴屯田之法,实乃是yù以河北雄厚的底子,休养生息,厚积薄发,待数年四州元气回复,兵马钱粮大兴之后,以力压势,将我中州之兵一举消灭!与袁绍当年的急功近利完全不同,真乃上策!如今,他屯兵黎阳,不让我军轻进,也是为了避免冀州内地遭到战火荼毒,破坏了他休兵屯田的大计。。。。。。。主公不妨派遣几路分军,仿效袁尚当年在官渡之战后入境我中州后方之法,去袭扰他的敖仓与屯田之所,分其心神,乱其布局,事后待郭祭酒想出妙计之后,再一举攻破袁尚不迟也!”RQ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尔虞我诈
贾诩的话如同当头一棒,狠狠的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为他们敲响了一记重重的鸣钟!
袁军裁撤兵员,屯田养粮,大建敖仓,甚至不惜集结兵力固守黎阳,为的是什么?不就为了休养生息,扩充实力,并阻止北上的曹军不能过于深入的践踏他们休养的成果么?而己方一直却立足于战事的胜负,竟是忽略了这个方面,一直让袁军牵着鼻走!着实恼人!
毒士不愧是毒士,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别看他平rì里不吱声不蔫语,可一旦张了嘴,话语中的涵义便能狠狠的扎中敌人的命脉,待人与事,都能够做出最有力的反击!
打蛇打七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听了贾诩的话,曹ā的心眼也顿时活了,派散股兵马去敌军后方侵袭屯田之地,扰乱对方的战略部署,虽然不会给袁尚造成什么样的致命打击,但一定会让对方焦头烂额,前后方调动指挥出现混乱,己方这面也比较容易寻觅出一个可乘之机,给予以对方,施以重重的打击!
可问题是,对于这件事情,曹ā也有着他自己的顾虑!
深深的思虑了好久,却见曹ā长叹口气,摇着头对贾诩说道:“两军交战,出兵毁坏他人之田地,失却民心,实乃为霸者之大忌,孤若行此事,只怕冀州百姓将深恨于我,得不偿失,非万不得已而不可行之也。”
贾诩闻言没有说话,却是一旁的郭嘉想通了个中利弊。对曹ā谏言道:“这一点明公大可放心,袁尚在冀州大兴敖仓,减兵屯田,必然有官屯民屯之分,我等此番出兵袭扰,可直取袁军所屯之官田,不毁百姓所耕之民田。阵壁分明,单单只需针对袁尚便是,如今战乱时期行非常之事。想必冀州百姓当无所怨言。。。。。且郭某胸中已是隐有良策,或可从内部瓦解袁军,只是还需整备时rì。所以袭扰冀州田地之举,只是暂时的牵制之法,当无大碍。”
曹ā眉头深皱,仔细的想了许久,然后缓缓的从跪塌上站起身来,转身走到身后的皮图之上,双目炯炯的看着地图上标致着冀州那硕大肥沃的土地,鼻孔一张一合,似是有些不明的激动。
“啪!”
良久之后,但见曹ā猛然的一拍地图。嘶哑着嗓音下令言道。。。。。
“袭田!”
袁尚在太行山谷口,以诡异的奇阵,击破了守护在谷口的曹军,赶走了许褚,生擒了臧霸。又回合了官道上的高干军,前后夹击于禁,乐进的驻道之兵,大获全胜,两相攻杀一举突入黎阳境内,陈兵黎阳城东南十里处。与黎阳城遥遥相对,互为犄角,已成默契。
如此四州之兵俱全,只待休整完毕,便可各凭优势,互相扶持,转攻为守,徐徐推进,一点一点的将曹军彻底的赶出冀州境外,形势当可谓是一片大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黎阳大寨的司马懿奉袁熙之命,暗中潜伏到了袁尚的军营,并携带着所有的战事情报,前来向袁尚汇报这段时间以来,双方的战果与胜负情况。
袁尚不在的时间,双方交战数场,曹兵虽然是兵jīng将勇,占了上风,但在袁熙的坐镇,和田丰,沮授,张颌,高览等老一辈河北名宿的立战之下,却能稳守城池阵地,坚守大寨不失。
并州军中,以高干为首的诸将听了司马懿的汇报,尽皆兴奋不已,冀州幽州的兵马虽然落了下风,但并未遭到重创,如今并州军至,不但袁尚自来,且赵云,郭淮,吕玲绮,王双等人尽归,无极营、先登营和白马义从也纷纷归至,更兼是得胜之师,形势大为改观,只要不出大的纰漏,想要胜曹ā不难。
形势貌似看之如此,但司马懿带来的另外一个消息,却令袁尚深感忧虑。
“启禀主公,前rì得到留守在邺城的审配急报,我军后方各郡的军屯之田与敖仓陈谷之所,有好几处遭到了曹军的袭击与焚烧,损失惨重,如今邺城的兵力不足,难以出兵剿杀,审配请命速派援军回返治理此事,以免损失过大,影响后方安宁!”
一直是神è坦然听取奏报的袁尚,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眉头终于有些略微的锁紧了。
“曹军正面交战失利,便玩埋汰的袭扰我军的军屯与敖仓。。。。。。仲达,此事你怎么看?”
司马懿苦笑一下,摇头道:“主公,懿在来此之前,曾就此事与田丰,沮授,逄纪,荀谌等几位大人商量过。。。。。。看来曹ā的眼光确实毒辣,一看就看破了我军全军屯兵黎阳拒收乃是为了保护后方屯田的有效续行和安定,故而行此釜底抽薪之计,以散兵游勇袭击我军的后方的军屯和敖仓,逼迫我们不得不分散jīng力,回兵救援,虽是小策,但为了将来我们却又不能不管,实在是卑劣之极!”
袁尚双目一眯,冷笑着言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回兵去救么?”
司马懿叹气道:“屯田养粮,休养生息乃我河北目前的既定方针,若有疏失,前功尽弃,我与几位大人的意思是,分兵救援虽然正中曹军下怀,但却又不得不行之,必须派兵救援!”
袁尚摇头道:“可河北军屯之所与敖仓甚多,你就派兵回去救,曹军散股游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到哪里去抓?还不是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太被动了,我不喜欢!”
司马懿闻言苦笑,道:“可不如此又能如何?我等已然被曹ā下套,难道就真得眼睁睁的看着曹军在我们后院瞎闹腾不管?”
众人闻言,皆深然其言,不住的点头,纷纷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袁尚,听候他的出言。
袁尚沉寂了良久,目光四散游离,仔细思量了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咬着牙说道:“曹军既然行此卑鄙下作之手段,那我也不能在跟他们装圣人了,不就是比和稀泥,比谁贱么?我军中良才甚多,难道还怕他们耍yīn招!?”
众人见袁尚片刻之间便胸有成竹,心中各个大喜,暗道主公果然非凡人也,这么快就能想出破曹ā贱招的方法,着实是非常之人!
高干一脸喜è,忙道:“敢问主公,有何妙招破曹ā此策?”
袁尚闻言笑道:“首先得选几个不要脸的,敢与跟曹ā拼贱的人才。。。。。。赵云,吕玲绮,王双,司马懿,张燕,刘雄鸣,张白骑听令!”
四人刚要出班领命,心中猛然一醒,仔细琢磨琢磨袁尚适才的话中之意,顿时将脸一沉,都没有出班应诺。
袁尚见状眨了眨眼,接着不满的一拍桌案,清了清嗓子道:“怎么着?叫唤你们都不吭声,想造反啊?”
“混蛋!”吕玲绮咬着银牙,从喉咙里嘀咕了一声,终究是碍于帐内众人的面子,没好意思过于大声。
良久之后,却见终于是司马懿可着大脸造,率先出班,走上前来,将头探向袁尚,压着嗓音低声道:“主公有何吩咐,可否先耳语告知?”
袁尚楞一愣,奇道:“为何非要耳语告知?”
“看您那龌龊yīn损的表情,懿实在是怕将大家惊着,还是先笑声告诉我吧,我接受能力比较强。”
袁尚四下瞅了一圈,接着无奈一笑,冲着司马懿招了招手,将他叫到身边,轻轻的一清嗓子,叽里咕噜的对着司马懿耳语一番。
却见司马懿的脸è由白到黑,接着又由黑到紫,最后又由紫转绿,数秒钟之内,几乎变了八种颜è,跟变è龙似的,让人忍俊不禁。
司马懿闻言,一个劲的摇头,悲痛yù绝的道:“主公,这。。。。这是人干的事么?您好歹也是四州之主,怎么可以做如此下流的事情,传将出去,您的威仪何在?您的脸面又何在?”
袁尚微微一笑,接着很认真的说道:“所以啊,这件事才让你们去做,这样我不就有脸了?”
“主公,您真是。。。。。”
“真是义薄云天,对待下属体贴入微,臣为能有您这样的主公深感庆幸之!”
袁尚闻言笑笑:“庆幸就庆幸,为何要咬着牙说?”
“臣最近身体不适,得了痢疾,故而有些牙疼。”
“现在的痢疾都长到牙上去了,这里厉害?”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牙上得了痢疾,并不稀奇。”
“算了,别贫了,办差去吧!”
“诺。。。。。。。。。。”
当夜,从袁尚并州的大营之中,有几支彪军乘着夜è,悄悄的从营盘中飞影而出,在几名不同将领的率领下, 分别朝着冀州,青州,河南等地飞驰而去,其行甚速,其状甚影,不知所谓何故。
数rì之后,由各地曹军探子打听来的奏报如雪花片子一样,纷纷积堆在了曹ā的桌上之上,上面的文笔虽不尽相同,但事件却如出一撤,内容都是在为曹ā叙述一个事实!
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好些曹军的散股兵勇,打着曹ā的名头,四处毁坏民田,侵略草谷,再加上背后有人刻意渲染,已是引起了巨大的民众哗变!
第一百八十八章 张冠李戴
曹ā派出散股兵勇,袭击袁尚在冀州的军屯,意图以此诡计来扰乱袁军的后方,分散袁军的指挥集中度,不想袁尚却是以暴制暴,派出赵云,司马懿,王双,吕玲绮,张燕,刘雄鸣,张白骑等数队人马,乘着夜è,各自率领麾下兵将,并带着前几次胜仗从曹军那里缴获的衣物旗帜,向着指定的地点急速奔去,并在各州各郡上演了一出出的闹剧冀州邺城南五十里的某民田聚居处。
王双蒙着面,打着曹军旗帜,率领着一众身着曹军服饰的兵勇践踏良田,毁田烧稻,疯疯张张的四下搞破坏,直闹得鸡飞狗跳,百姓哭闹。
冀州本地的老村长站在被糟蹋的一塌糊涂的田野之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狠狠的拍着大腿哭嚎。
“天杀的曹军!侵犯我河北地界不算,还毁坏农者耕田,滋扰百姓,这是存心不想让我们活啊!”
那边厢,王双脸上遮着黑布,在一顿瞎折腾之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冲着围观哭泣的百姓高声大喝。
“尔等都记住了,我乃曹司空麾下大将,许褚许仲康!今rì之举,就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尔等蝼蚁草芥,若是rì后再敢追随袁贼,下一次可就不光是烧几亩田地那么简单了!尔等好自为之!”
说罢,呼呼啦啦的绝尘而去,留下一众百姓双目喷火。恨得直咬牙青徐交界北段南洵黄道口百姓屯田处。
司马懿蒙着面,打着曹军的旗帜,率领着一众身着曹军服饰的也在糟践良田农耕。
青徐边境之地的老村长们,站在被糟蹋的一塌糊涂的田野之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狠狠的拍着大腿哭嚎。
“我的个天呐!你们是不是傻啊?毁谁的田地不好,偏就来毁我们的良田!我等可是你们曹军治下的百姓啊!咱们是一伙人懂不?办损事都他娘的分不出个里外拐来!什么东西啊。。。。。。天杀的曹兵!”
那边厢。司马懿脸上遮着黑布,神清气爽,牛逼烘烘的冲着围观哭泣的百姓高声大喝。
“尔等刁蛮小民听着!去年税赋缴六取四。男丁三丁抽一,何等轻徭薄役,然你等村乡。却屡次拖欠税赋,拒交男丁,是可忍孰不忍,我乃曹司空帐下重臣,今rì特奉命来教训教训你等,让尔等rì后也好长个记ìng!休再行那拖欠之事!”
青徐边间的老村长们顿时满面冤枉神è,高声叫屈道:“郭先生明断,我等村落之地,皆乃良民,壮丁赋税。从无半点疏漏,您今rì之语,实乃是天大的冤枉啊,您是不是弄错了?”
司马懿虽蒙着面,但任谁都能瞧得出他遮布下面的趾高气昂。冷哼道:“放屁!我是谁?曹军军师大祭酒郭嘉!你也不看看我这颗充斥着智慧的脑瓜子,我他娘的会弄错?滚一边去吧!”
老村长们yù哭无泪,依旧在据理力争:“郭祭酒,真弄错了!”
“没错,我说没错就没错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