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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起啊,你勇猛无匹,数日之内连下县城数座,论及攻城掠地。确实是天下无敌,让人赞赏,不过嘛。。。。。。有一件事我得批评你,你看看你地堂弟马岱,攻打每一座城池,都是迫使对面的县城太守举城投降,用威势兵不血刃的夺取城池,而你呢?则是清一色的赶尽杀绝,实在是有失我们袁军的作风。虽然你功勋卓著,但我还是很不赞同你这种做法,太凶狠,太暴戾了。”
马超皱了皱眉头。颇为不解地瞅着袁尚,道:“敢问主公,你所谓的袁军作风,是什么?”
袁尚微微一笑。胸脯一挺,很是得意的言道:“我军的作风,自然是以德服人了。”
马超闻言脸色一变。倒是一旁的司马懿噗嗤一声,咳咳咳咳地差点没咳出痰来。
袁尚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低声到:“怎么?你有不满?笑话我?”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不敢不敢,属下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笑话主公啊!”
“不是笑话我,你咳嗽个屁啊!”
“就是听了你刚才说的以德服人四个大字之后,这胸口发闷。。。。。。。想吐。”
袁尚眉头顿时一皱。
厅堂之下,马超也是急忙一拱手,小声言道:“末将不才,却也深为表示赞同理解司马先生的此时此刻的感受,您刚才一张嘴说以德服人四个字后,末将就浑身发冷,鸡皮疙瘩掉一地。”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袁尚抬手一仍,一个小小的砚台凌空飞向了马超,幸亏他常年习武躲闪的快,要不然也不免被淋上一身黑墨的结局。
短暂的停顿之后,却见袁尚开始张口跟二人唠起了正事。
“我大军兵分数路,极尽蚕食曹氏的土地,如今攻城城破,打县县降,诚可谓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如今司隶的土地已然失去了这么多,夏侯惇那面可是有什么动静?”
司马懿长叹口气,摇头道:“昨日马腾老将军的情报已然抵至,却是虎牢关并未有任何行动,夏侯惇就是龟缩不出,深沟高垒,一点动静也不没有。”
袁尚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马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缓缓言道:“夏侯惇曹仁两人,枉负名将之名,眼睁睁的瞅着我们的兵马在中原肆虐,却连个屁也不敢放,就他们这两头烂蒜,如何能担得起曹操生前的任命和死后的重托。”
袁尚则是闭目不语,缓缓地暗自言道:“曹仁深通兵法,性格沉稳,倒也算了,夏侯惇可是在曹氏当中出了名的暴脾气,就那副熊色在知道了这些消息居然能安稳的龟缩而不动弹,这可还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司马懿想了一想,摇头道:“夏侯惇脾气再暴戾,也得看着自己的实力和兵力说话,面对我大军的兵锋实力与锐气,夏侯惇再有怒意和怨气,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说话不是?”
袁尚点了点头,道:“可惜了,夏侯惇若是敢从虎牢关里出来,我一定立马出兵灭了他!一战定乾坤。。。。。。夏侯惇曹仁一灭,曹氏再无所依仗,天子和曹植在许都,还不是任凭我去宰割。”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事情但凭天命,主公也不必想得太多了。”
袁尚微微一笑,却赶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来到厅堂,对着袁尚拱手送上了一封信帖。
袁尚微微一愣,奇道:“这是何物?”
那侍卫闻言忙道:“启禀主公,门外有一人,送来请帖,言之让我等亲手交给主公,其人望之气势不俗,似是颇有来头,故而属下不敢怠慢,赶紧送来请主公斟酌。”
袁尚闻言挑了挑眉毛:“请帖?请我做什么?”
“说是请主公赴宴。”
袁尚,司马懿,马超三人闻言,不由愕然。
赴宴?乖乖?小小的一个荥阳城,是哪个不长眼的乡绅世间,居然敢这么摆谱,派人送请帖让袁尚赴宴,连荥阳太守如今都算是袁尚的阶下囚,剩下的烂蒜还有哪一个能摆得上台面?居然有人这么不长眼?
袁尚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道:“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小小的一个荥阳城,居然还有人敢在袁某面前如此摆谱,有意思,把请帖拿上来给我瞅瞅。”
侍卫随即将请帖送上,袁尚抬手噗咔一展,“咦”了一声,道:“倒是写了一手好字。”
司马懿好奇的起身走到袁尚身边,鬼头鬼脑的探头瞧道:“落款写的是何人?”
袁尚摇了摇头,道:“没写落款,只是有一个奇怪的泥印。”
“泥印?”司马懿闻言好奇地探过了头,往信上仔细的扫了两眼,顿时脸色不由得大变!
“这印记。。。。。。是东吴孙氏的旗将令印。。。。。。实乃是当年猛虎孙坚征讨长沙水泽之时所独用,天下独此一家!”
这话一出口,别说是袁尚,就算是马超也不由得愣了。
“孙家?东吴?。。。。。。真的假的,江南隔着这里有多远?千山万水的,孙家邀请我去东吴赴宴?”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去江南赴宴当然是不可能,就算是咱们真去,这么老远的地方,等咱们到了,什么酒菜也都黄摊子了。。。。。。这请帖上写的是醉宜轩,乃是荥阳本地一处最有名的酒肆。。。。。。难不成是孙氏派的使者来了这里?不过孙氏使者来此不入府拜见,却是相邀主公赴宴,这当中倒是颇有古怪。。。。。。主公,您去是不去?”
马超哼了一声,道:“管他什么东吴孙氏,还是江南使者,来了此地不入府拜见,却是送帖让主公赴宴,架子未免太大,主公,要不要我抓他过来问罪!?”
袁尚闻言,仔细地想了一想,不由摇头道:“此事倒也是有趣,想来邀请我赴宴的人,也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主,不然也不会摆下这般阵势。。。。。。。我去上一去又有何妨?”
马超闻言皱眉道:“就怕宴无好宴。”
袁尚笑了:“你武侠小说看到了,这荥阳城现在是我的地头,别看是他请我喝酒,但其却是我的瓮中之鳖,何必怕他?你们两人安排一下,申时随我一同过去赴宴便是。”
到了申时,袁尚换了一身便装,引领着马超和司马懿二人,并一百名灰霜营精锐侍卫,来到所谓的醉宜轩,此酒肆布置也算排场,一进去装潢明亮。
店家早就在内等候,一见袁尚等人进来,随即忙上前道:“敢问客人可是贵宾袁公?”
袁尚点了点头,道:“然也。”
“客官,小人酒肆今日已是被贵客包下,专门宴请客官,客官,随我往楼上移步。”
袁尚点了点头,随即跟着那酒肆老板向着楼上厢房而去。
一入厢房,袁尚和司马懿马超等人不由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但见整个厢房内之内的布置与外面完全不同,当中布满了花坛和柳坛,墙壁上挂满了青丝名画,另有几个鸟笼子,当中有各种名鸟在其中唧唧喳喳,很是绚丽夺目,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袁尚呵呵一笑,道:“请客的人倒是风雅,把好好的一间厢房布置的跟原始森林似的,真是颇有些意思。”
第三百三十六章 翩翩公子
繁华三千,尽化作银丝九尺。碧落遥空,十方笙歌里。
一间小小的酒肆厢房,居然被布置的如此儒雅意境,如花林鸟巷,气境非凡,端的是让人赏心悦目。
袁尚,马超,司马懿纵然都是出身大家,名门之后,但如此高雅脱俗的布置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发痴。
直到一阵轻轻的脚步之声从厢房一角的屏风之处响起,却见一个相貌异常艳丽,身着西川锦缎袍衫的公子慢悠悠的从屏风后闪出,他的后面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却也颇为俊俏的汉子,那汉子身上背着一只皮囊,里面鼓鼓囊囊的散发着凶器,一看便知雄烈霸道的兵刃之物。
“呵呵,袁公,在下冒然向袁公擅下请帖,不曾亲自拜府见礼,实在是失却了周数,还望袁公大人海量,不予与在下一般见识,望请海涵则个。”
。。
来人文质彬彬,说话一股子烟云雾绕的斯文之气,虚无飘忽,虽然表面上听着客气,但当中有隐隐的有着一丝傲气和英气,虽然话语之间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总感觉哪里不太舒服。
袁尚轻轻地打了个寒颤,刚想拱手说两句场面话,却见自己身后的马超早已是双眸精光一闪,怒视着那美貌之人呵斥道:“你是何许人也,不但摆谱向我家主公下贴,见了面还敢在此烟云雾绕的彻白话,你当我们袁军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来人微微一笑,抬起白皙的手指轻轻的一点马超,笑道:“唉~~,又是一个俗人。”
马超闻言登时活了,怒吼道:“你说什么?”
“本督说你俗人一个,俗不可耐,一身蛮子气息,实在是污了这幽雅之境。若非看在你是贵客的贴身之人,像你这般庸碌人物,早就被本督赶出去了。”
马超闻言顿时大怒,一脚上前,挥拳就要动手,却见那白衣美男的身后,那名身背皮囊的健汉冷笑一声,挪步上前,抬手化掌为拳,抬手一搂。与马超两臂向对,但听噗通一声响起,二人都是各自退了三步,接着颇为诧异的互相对视,似是对对方的力气都颇有些讶异之色。
袁尚皱了皱眉头,抬眼上下打量那位与马超不相伯仲的武士,倒是美男子轻轻的摆了摆手,笑道:“子义,不可胡来。你若是与他一般见识,岂不自甘堕落,也成了俗人一个乎?”
马超气的咬牙切齿,怒道:“你说谁是俗人”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袁尚轻轻开口,挡住了马超的话头:“孟起,不可胡来注意素质。”
马超瞅了袁尚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不在言语。
却见那美男子微微一笑,用一种胜利者的目光看着袁尚道:“还是袁公有礼数,懂实势。非一般庸俗之人可比。”
袁尚面不变色,只是轻轻地冲着那美丽男子一拱手,淡然笑道:“敢问姑娘下贴找袁某来此所为何事?”
“咳咳咳咳~~!”
袁尚话一说出来,那满口“俗人”的美男子顿时一阵咳嗽,仿佛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样,白皙的面庞都有些发红。
而袁尚身后,马超则是露出了一丝解气的微笑。
那男子一顿咳嗽之后,颇有些不满地看着袁尚,用略微气愤地语气道:“你你凭什么管我叫姑娘?”
袁尚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了那美男子一会,道:“不是姑娘?难道你已为人妇?”
“俗人!”美貌男子愤然地跺了跺脚,驳斥道:“什么姑娘,人妇的?我是男性!”
“咝咝!”袁尚诧然地深吸了一口冷气,愕然地打量了对方一会,低沉道:“男性?”
“不错!”
“就你这幅尊容。也敢自称为男性?”
美貌男子双目一咪,冷然道:“我这幅尊容?如何不能为男?”
袁尚挥手招过司马懿,一指对方道:“仲达,你给我评评理,就这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相貌,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女貂蝉,见了他也得自惭形秽三分!如何能是个男的?”
司马懿点了点头,忽然道:“也不是不可能,皇宫里的宦官,各个都长这幅模样!当年十常侍就是因为长得太过妖娆,被群臣所羡慕,嫉妒的要死,因而最终闹了个被残杀殆尽的下场。”
袁尚恍然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个红颜命薄的阉货。我很同情你”
“住口!”那男子听着袁尚和司马懿一唱一和,早已是气的双肩发抖,就差没扑上去咬死他俩了。
“出口伤人,这,莫不大名鼎鼎的袁公,为人处世之道?”美貌男子气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袁尚哼了一声,道:“不报姓名,尽是摆谱,一见面张口就埋汰我的部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袁某只是彼此彼此而已。”
马超闻言一愣,心中顿时泛起了感动,脸色也绽放起了深切的笑容。想不到袁尚与对方唇枪舌战,竟然是为自己出头!
那美貌男子嘿然一乐,摇头道:“原来,袁公如此贬斥于我,却是欲为属下出头?”
袁尚哼了一声,道:‘废话,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听了这个比喻,满面笑容的马超顿时不乐了。
美貌男子微微一笑,尽扫适才怒气,笑着冲袁尚拱了拱手,道:“久仰袁公大名与唇舌之利,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袁尚亦是回了一礼,道:“我亦是久仰大名多年了。”
美貌男子微微一愣,道:“哦,袁公你认识我?”
袁尚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