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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河间,太守府议事厅内。
这是所有的兵马从司隶回来之后,所开的第一个军事会议,各部将领和各部谋臣都在,诚然可谓是一次在袁尚继承袁绍之位后,屈指可数的几场人员齐全的重大会议。
在各部将领和谋臣们都聚集到了一块之后,袁尚随意郑重的开始了会议。
静静的扫视了众人一圈之后,袁尚突然站起身来,冲着所有的人深深的作了一揖。
众人当中,以田丰,沮授等人为首,所有的人尽皆被吓傻了,纷纷起身,急忙冲着袁尚还礼。
田丰的胡须微微有些颤抖,道:“主公,您这是做什么?却是折煞我等!”
袁尚摇了摇头,道:“今天找大家来,袁某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反省,并向各位郑重的道歉,因为这场战役,我们败北而归的最终原因,就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大意,因为我的志得意满,因为我的傲慢焦躁,才导致了这场战争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当初从关中东进时,田先生您就曾经提醒过我,是我没有听进去,一意孤行,才致使让刘备钻了空子,并让曹植坐稳了许都,一切都罪在袁某。”
田丰闻言,忙摇头道:“主公不可如此说,此战我等虽然回来,但毕竟已是得到了关中沃野千里之土,并得到了西凉军的归附,势力大大扩张,论及得失,还是得远大于失,况且没有看出对方的计策,我等为谋士者也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失算,非主公之罪,实乃某等无能,主公不可轻易言失之。”
袁尚摇了摇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错了,就得承认错误,田先生不必替我遮挡,这是袁尚应该做的。。。。。。况且我对不起死去的将士,对不起那些跟随我从河北出来,却没有归来的兵卒,对不起在四州之地苦苦等待他们回归的父母妻儿。。。。。。。我还对不起至今下落不明的司马懿!”
满庭众人,闻言眼睛都不由得有些发酸,心中再燃起了哀恸的同时,更是升起了一股对袁尚无比的敬重。
袁尚说到这的时候,自己的眼圈也有些发红。泪水在他如星彩的眼眸中不停的打转。
只见袁尚使劲的抽了抽鼻子,用一种哀叹的语气说道:“所以说,为了不让那些因为我的战略失误,而无辜失去生命的将士们安息,也为了给他们一个公平,袁某。。。。。。今rì决定当着大家的面自刎!”
“啊?”
“啥!”
“主公!”
众人闻言,顿时都急了,他们千想万想,却是没有想到袁尚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都大惊失è。
唯独田丰和沮授二人互相对望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而邓昶老儿则是偷偷的打了个哈欠,东瞅瞅西望望,好像是没听见袁尚刚才的话一样。
“主公,不可爱,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切不可轻生啊!”
袁尚使劲的一抹鼻子,擦了擦眼泪,随手拔出腰间的佩剑,高声道:“我意已决,谁都不要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急!”
说罢,便见袁尚猛然一回身,“刷”的一声拔出了跟随多的佩剑,抬手就要往脖子上比划!
众将当中,原黑山贼首领之一的李大目率先奔出跑出来,一下子跪在了袁尚身边,一把抱住袁尚的大腿,哭嚎道:“主公!不可啊!你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多大点事您至于吗!”
袁尚抬腿一脚,踹开李大目,抽噎道:“滚犊子!我不是说了吗,谁拦我我跟谁急!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我告诉你我今儿是死定了!谁也不好使!”
“主公,不可啊!~”
“主公,你不可如此轻生啊!”
“主公,您若是死了,我等就也不活了!”
“就是说啊,主公,我们占据了关中之地,也算是扩大了地盘,这次被曹刘算计,下次打回来就是了,何必呢!”
沮授见火候差不多了,随即出来打了个圆场,拱手道:“主公,众将军说的对,胜败乃兵家常事,自古成王之人,哪一个又没有打过败仗?当年官渡之战那么大的坎我们都迈过来了,何差这区区一点小小的失败?再说主公您若是死了,袁氏又当靠何人主持大局?谁人又能够挽救汉室,救天下于水火之中?你一人死了不要紧,却是苦了我等臣子,苦了天下百姓。”
袁尚摸了摸眼泪,道:“我有那么重要吗?”
沮授心中无奈,面上却是郑重地道:“当然有了。”
“可是我有罪啊!”
“有罪没关系,当年曹ā领兵征讨张绣,走马入田,违背了自己的军令,本当斩首,却为了曹氏的大局,割发权代首,主公也不妨效仿此道?”
袁尚闻言犹豫道:“这样行吗?太不公平了吧?”
众将闻言忙道:“公平,公平!主公不妨削发,以罪己身,待rì后除了曹刘,再做计较不迟?”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先依众将军所言?”
众将异口同声:“请主公深思之!”
“好吧,那我今儿就先不死了。”
众人这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袁尚将宝剑回鞘,然后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曹ā自己割了自己的头发,权以代罪,我今rì若也是自己割了自己的头发,却是有些效仿他的嫌疑,实在不是我的ìng格。。。。。。。。。还是应该换一个地方割一割,大家帮我想想,我应该自己割自己的什么地方好呢?”
这一下子,众将可是犯了难。
自己割自己,除了头发,还想还真就是没有什么好地方了。
却见邓昶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开口道:“曹ā自断其发,实在是没有什么创意,委实落了下乘,若想割的惊天地泣鬼神,属下认为非自宫而不得也!”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罪己书
俗语说得好: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邓昶这老小子,有的时候看起来很机灵,但有的时候是真二啊,二到你想一刀劈了他,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大厅之内,袁尚狠狠地白了邓昶一眼,他现在突然升起了一股想剁了这老头,然后拿他的肉当包子馅的冲动。
也不知道白痴做的肉做的肉包子味道牙不牙碜。
沮授与邓昶也算是平rì里私交甚厚,此刻不由得长叹口气,对这个脑瓜子少根筋的朋友表示深切的无奈与哀悼。
袁尚的ìng格虽然猥琐了些,但却不好杀,更何况邓昶算是他的患难之交,大厅上的一句屁嗑,袁尚应该是不会杀了他。毕竟,以沮授的了解,袁尚不是那种随意要人命的君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估计等廷议开完之后,邓昶这顿揍算是免不了啦,因为沮授知道,袁尚最擅长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
这就是沮授心中默默的替他悲哀的真正原因。
甩了甩头,将脑中对邓昶的怜悯轻轻地甩出脑后,沮授走出班来,对着袁尚拱手道:“当年曹ā割发代首,其举实令天下人佩服,主公若是从行其道,也无不可,但不免落了下乘,以授看来,不妨另外再换一种方法以行之。”
袁尚闻言,顿时一喜,忙道:“公与先生有什么想法?还请快点说出来!”
沮授想了一想,随即慢悠悠地开口道:“启禀主公,以沮某之见,主公若是真有悔过罪己之意,不妨亲自撰写一篇罪己书,影印多复,散博与天下,如此不仅河北之军民知道了主公的认错与悔过之心,天下百姓你更是对主公的此举此行有了深刻的认识,主公不妨尝试之?”
袁尚闻言点头,道:“公与先生此言真乃高论,只不过袁某笔法平平,文字功底浅薄,让我自己写一篇罪己书,未免有些太过难为人了吧?”
沮授笑着道:“主公,我军有陈琳在,天下何等文章却能难将于他?”
袁尚闻言,顿时jīng神一振,道:“对啊,有陈琳在,堂堂的天下一地笔杆子!有他在,害怕有什么文章写不出么,就让陈琳去做,公与先生,此事还请劳烦你去安排了!”
沮授轻轻地一拱手,笑道:“主公放心,此事尽有沮某安排调度。”
袁尚点点头,见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随即挥手道:“既然事情已经决定,那今rì的廷议就暂且告一段落吧大家也都劳累了,早些回去休息邓昶留下,其余人等散了吧。”
众人随即领命而出,来到议事厅外,田丰好奇的瞅了瞅身后的轩拦,好奇地道:“主公单独留下了邓昶,不知却是有何事要与其单谈,着实令老夫好奇!”
沮授摇了摇头,笑道:“我若是你,就断了这份好奇的念头。不是咱们该知道的,最好是不要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议事厅内,乍然传出了“叮咣叮咣”的剧烈响动,夹杂着邓昶老儿鬼哭狼嚎般得求饶之声,格外的醒人耳目。
田丰眉头一皱,淡淡地哼了一声,道:“胡闹!主公真实越大越活回去了,议事厅内,如何可以行此殴打之事?”
沮授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他就是长到八十,估计也是这个德行,真想不到他居然会是袁绍老主公的儿子不过,你说他越大越回去,我倒是不甚赞同,这一次从关中进兵中原,虽然失败了,但是却让他在秉ìng和脾气,和思绪上,都有了一个大幅度的成长,这次开会自检就是一个显著的证明这次的这封罪己书,不光是陈琳的事,也是我的是,我一定得好好的琢磨琢磨,让它被散步天下之后,能够达到最大的利处!”
田丰闻言好奇,道:“公与,你心中可是已经有想法了?可否说来听听?”
“呵呵,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等文章出来之后,再让元皓你好好的过目过目。”
宛城边境的山岭之边。
清枫镇。
“嗝~~~”
司马懿长长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将最后一块鸡骨头从嘴里取了出来,然后随手的向着身边的锅灶里一撇,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很是心满意足。
人吃饱了,状态果然不一样,适才还是一副要死的样子,此时连续吃了几只肥鸡,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麻布衣服,人的jīng神状态立马就不一样了,虽然面è还是有些枯燥,但从其神情当中,已然能够找出那个当初风ā无比,jīng神卓著的袁军谋主的风采了。
司马懿吃饱了之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恩,衣服还可以,虽然是普通农家汉的服饰,有些破旧,但清洗的还算是干净,穿在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司马懿满意地咧了下嘴,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屋子,来到马厩旁边,将自己的那匹马和一个装着换下衣服的铁甲包裹挎在身上,然后一步三摇晃的向着院子门口走去。
农家院门口的一棵树桩子上,几个孩子全部都被用麻绳结结实实的捆在上面,一个个咧着嘴使劲地干嚎。
“哇哇哇哇!骗子!”
“你说要拿你的铁甲和马换两只鸡的!”
“不给东西也就算了,你还把我们都捆在这!”
“你就说要两只鸡,可你足足你吃了四只!”
“不但是吃,他还打包了两只大鹅!”
“不要脸!骗人jīng!”
“哇哇哇,你们这些大人说话不算,太肮脏了!”
“快把我们放了哇哇哇,当兵的都是畜生啊!”
司马懿无奈地摇了摇头,论及算计的本领,当今天下,除了少有的几个人能够与自己并列之外,还真就是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这几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居然跟他玩心眼,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大人的世界观,孩子终究是无法理解的。
司马懿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打了个饱嗝,不顾几个被捆绑孩子的苦恼,牵着马哼着小曲,向着院落之外走去。
“真是民风淳朴啊”司马懿一边走,一边暗自的感慨言道。
从rì后上找打了北面,司马懿随即牵马出了村子,沿着羊肠小道慢悠悠地向着北面而去。
如今这里勉强算是荆州境内,不过自己已经换了装束,再加上刘备等人对战亦已结束,回来之后应该是休养生息,想必对来往出境的人士不会过去盘查自己不妨先找个小村路的打铁匠,将那身换下看来的盔甲拆了,锻成成铁,然后再找个大点的集镇一卖,换些路费,人不知鬼不觉,想必这一路上回河北的盘缠是应该够了,说不定还有多余嗯,那余下的钱就在半道上找几个ji子泻泻火,也不枉费我此番替袁尚挡了这么大的一趟灾难,回去免不得让那混球好好的封赏我一把
不过嘛,路一定是要选对,可是不能再走错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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