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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一阵“达拉达拉”的马蹄声响,却见一辆马车开至了那酒娘的面前。
那酒娘似是对马车极为熟悉,微微一笑,便扯了裙摆上车。
“跟上!”田丰急忙命令车夫,拉载二人的马车悄然的跟上了酒娘乘坐的马车。
一lu跟下来,越跟袁尚这心里便越有些往下沉。
那酒娘乘坐的马车lu线他极为熟悉,正是往他的冀州牧府开赴!
少时,马车到了地方,酒娘抱着箱子下了车,来到府邸的偏门,轻轻地拍了三下,然后便见那偏门微开,酒娘俏丽的身形微微一闪,便进去了。
袁尚的脸sè不太好看了,那府邸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袁府!
田丰冷冷地转头看了袁尚一眼,道:“敢问袁大卫尉,那里是谁的府宅?”
袁尚的脸黑的像是冬天霜打的烂茄子,道:“我的”
“那这里的主人是谁?”
袁尚道:“是我”
“那酒肆出来的女子,手中抱着的必是今r酒肆的收账,请问她半夜来此,是想把钱账送给谁了?”
袁尚摇头道:“反正肯定不是给我!”
田丰面上冷笑,道:“肯定是不会是亲手给你,你堂堂河北之主,焉能为这种小事cā劳?不知是给你府中的管家、还是侍从、亦或是账房?总之这钱肯定是入你卫尉府的账单了!”
袁尚气的一转头,怒道:“倔驴,你闭嘴,袁某像是连这么一点小钱都不放过的人吗?”
田丰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很显然已经是给了袁尚一个准确的答案。
像极了!
袁尚咬了咬牙,突然一掀车帘,拉着田丰跳下车,也冲着那酒娘适才所入的偏门而去。
田丰面sè一变,道:“你干嘛?想杀老夫灭口!”
“虽然我现在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还不会立刻就做!那样岂不是承认我输了?追贼追到底,我一定要看看我府内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做这种腌臜事。”
说话之间,二人已到侧门,袁尚抬起手,学着那酒娘的敲门方式,抬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
门内传出了一阵疑惑的声音:“咦?不都来人了吗?怎么还敲?莫不是刚才放进去的那个拿的是空箱子”
说话间侧门已开,管理侧门的护院疑惑的伸头外看。
“谁啊?”
“你主子!”
袁尚拽着田丰闪身进了侧门,一把抓住那护院,低声呵斥道:“刚才那娘们呢?”
那护院先是一惊,然后眯眼仔细看清来人,顿时吓得汗如雨下,说话磕磕绊绊的都不利索了。
“主,主,主公!您,您怎么回来了~!”
袁尚眯起眼睛:“废话,这是我家,我不回这来,应该回哪?回你家你答应吗?”
护院急忙摇头道:“小人死罪,小人不是这个意si,小人是说主公您咋不走正门”
“少废话,刚才那娘们呢?”
护院下意识地回道:“什么娘们?不知道啊”
话说出一半,护院面对袁尚微微眯起,略显危险的目光,顿时就吓得瘫软了。
“主公,不关小人的事啊,小人只是奉命而为,并不知道个中内情”
袁尚道:“你一个护院能知道什么,我只是问你那娘们往哪去了?”
护院哭丧着脸一抬手,指着里面道:“内院!”
“领我过去。”
面对这诺大府邸的真正主人,试问谁敢违背袁尚虎威?护院不敢迟疑,匆忙的引着袁尚往袁府的内院而去。
少时,几人便来到一厢房的侧间。
厢房内一点油灯微亮,隐隐地传出对话之声。
“就是这了”护院哭丧着脸禀报道。
袁尚挥了挥手,道:“下去,明r自个儿到正堂领十记家法棒!”
护院闻言,如蒙大赦,急忙离去。
匆匆跑了几步,护院转头疑惑问道:“主公,小人去领家法?以什么名义啊?”
袁尚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说你自己皮子痒!犯贱想拿大棒子解解瘾。”
护院:“”
那护院走远之后,袁尚和田丰随即走近,将头贴近厢房。
只听里面传出了一个银铃般的女子声音,还有两个稚嫩的男孩声。
听声音,那两个男孩又嫩又稚,声带都没有发育成熟,散发着浓浓的nǎ气,一听就没有多大,估计撑死也就是十二三多岁。
可一听这两个稚嫩的男声,袁尚的脸sè顿时就挂不住了。
“宝贝儿,今儿这钱也没收多少啊?比起前几r少了许多!酒肆的姑娘们现在干活也不卖力啊?欠抽!是不是该打香屁股?”
这个声音nǎ声nǎ气的,却偏偏硬装老成,听起来不伦不类的,让人感觉很别扭。
田丰微微一愣,诧然道:“这声音谁家小屁孩啊?”
袁尚羞愧的一低头,长叹道:“我弟袁买”
随着袁买的声音落下,便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略带扭捏风sā,显然是那个前来送钱的酒娘。
“哎呦~,我的小主啊,有您天天在这里坐镇看着,酒肆的姐妹们哪个敢不卖力气?只是咱们酒肆的名声现在有些臭了,大不如原先,咱们姐妹们纵然是再卖力,也是抵不住这城中的流言蜚语的,没办法的事啊。”
袁买闻言好奇道:“什么流言?能坏本公子生意?”
酒娘无奈地叹气道:“市井流言,说咱们白露酒肆,是黑店呢!”
袁买闻言怒了:“哪个混蛋散播的谣言,坏小爷财lu!找死是不是,赶明派兵全给他们灭了!”
袁买话音方落,却听另外一个nǎ声nǎ气的声音响起来了,说话竟是还有些磕巴。
“哥——哥,我老早——早、早之前就跟你说——说过,这生、生意不好做!干一票人,得——得罪一票人!用女人卖酒就卖酒、酒呗,还——还借口抢人东、东西,根本拦不下回、回头ke!这生、生意能好个屁——屁啊!”
房门之外,田丰顿时一惊,道:“这个小屁孩,说话磕巴的,又是谁?”
袁尚仰天长叹,默默然道:“邓昶的儿子邓艾。”
房间内,袁买稚嫩的声音又再度传出来:“老弟啊,我说你嘴巴不利索,脑袋也不利索呀?咱们开这酒肆,就是乘三哥不在邺城赚一笔,拦什么回头ke啊?你拦回头ke,把这酒肆干的再红火,回头三哥回了邺城照样黄摊子!”
邓艾的声音传出来道:“说——说的有、有理哈。”
袁买一转头,对那酒娘言道:“宝贝儿,我估摸着我三哥也快回邺城了,这酒肆也干不了几天了,你回去告诉你的姐妹们,这段时间都给小爷上着点心,卖酒时候都sā着点,多勾搭那些酒ke动手动脚,咱能宰一个算一个,特别是那些过lu的,更是不要留情,又不是本地人,不宰白不宰啊!”
酒娘闻言盈盈笑道:“二位小主放心,贱妾知道了,回去告诉姐妹们,一定尽心尽力,只是若等袁冀州回邺城了,这酒肆开不下去,我等姐妹却是到何处容身呢?”
袁买的声音立刻道:“多大点屁事,这不有我们俩公子在这么,还怕养不起你们?回头酒肆钱宰够了,你和你的姐妹们统统入府,给我们哥俩当小妾,吃香的喝辣的,快活r子有的是!”
酒娘笑的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门里门外。
“哎呦,小主,说句不中听的话,您二位毛还没长全呢,就要包下我们所有的姐妹?这胃口也太大了,贱妾不怕别的,就怕您二位身体受不了啊。”
邓艾闻言不服气道:“现——现在小、小,以后还——还长不大了?你们姐妹先都枕戈待旦的预——预备着,等过几年,我们哥——哥俩身子骨长成了,再、再——再挨个宠——宠幸!”
“”
袁尚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转过头,对田丰低声道:“田先生,这两个孩子,依你之见如何?”
田丰长叹口气,蓦然地摇了摇头。
“俩孩子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欠揍啊。”
“然也。”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招募入军
房屋内,两个小屁孩的言语依旧在响起,恍如千斤重锤,臊的袁尚抬不起头来。
“来,宝贝儿,过来让公子香一口就香一口!”袁买的声音再度响起。
接着便听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动,然后传出来酒娘‘咯咯’的浪笑声。
“哎呦,小主,您还来真的啊?羞死人了”
邓艾的声音亦是响起道:“废——废话!这事谁还、还跟你逗壳子不成?要不是——是我俩年纪、纪不到,怕——怕伤身体,今晚在这就、就、就把你办——办了!”
袁尚闻言实在是受不了,“咣当”一脚将门踢开。
房屋之内,那个娇滴滴的酒娘已是脱了裘袄,里面穿着贴身的绸服,尽显凹凸有致的身段。
至于另外那两个小子,邓艾抱着膀子坐在桌案上,一副老神在在之相,而袁买则已是脸露n相,上前一把抱住了那个酒娘,他的个头尚不及那酒娘的肩膀高,可却正好将脸埋在了酒娘的丰满的胸脯上,左右摩挲,样子显得极为舒服。
“两个孽障!”
袁尚勃然大怒,迈步上前,“咣咣咣”抬手就是给了这俩小子每人脑袋瓜子上各三记拳头。
邓艾见了袁尚,早已是吓得不会说了话,袁买的头却还埋在那酒娘的胸脯里犹自摇晃。
“谁?谁敢打我!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找我三哥发大兵灭了你”
袁买勃然大怒,转过头来,一见是袁尚,立马收起了适才的荒唐样,又摆出了平r了老实乖巧的神sè。
“三哥,你,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家里打个招呼”
袁尚咬牙切齿,抬起两只手,分别揪住了袁买和邓艾的耳朵,把他们两个揪到跟前,先对袁买道:“孽障,还在我面前装蒜?平r里装的像个人似的,袁某一走你就露出狐狸尾巴了是不是?小时候看你就是个sè胚,这几年下来不但没改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了!还要纳一群小妾,你这小身板子受得了么你?”
袁买被揪的耳朵生疼,却也只能认栽,一个劲地喊道:“三哥,我错了!可这事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过错啊,邓艾他也参与其中!”
邓艾闻言一愣,接着摇头叹息。
“不,不仗义。”
袁尚转过头,怒视着邓艾:“磕磕巴巴的看着挺忠厚,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爹平时杂教你的?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君子要正心、持善、谦恭?”
邓艾急忙摇头,道:“没、没教过!”
袁尚皱眉道:“那他平r里教你什么?”
“我——我爹教、教我,好人不长命,祸害活、活千年”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心中一阵后悔。
历史上邓艾幼年丧父,没跟着邓昶学那些杂七杂八的成了雄才!
如今的邓昶却因为自己不但没死,反而是福寿延年,结果硬是把邓艾这孩子给祸害了。这种爹活着有什么用?
袁尚现在有一种淡淡的冲动,就是乘着邓艾年纪还不算太大,赶紧下点砒霜把邓昶灭了,说不定孩子还能有救。
田丰没有闲心跟袁尚范掘劲了,他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厅堂,对着袁尚拱手道:“主公,这俩孩子虽然混账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主公不必太过动怒。”
袁尚仰天长叹,无奈道:“都是我的错啊,当初只顾军政,把几个臭小子丢给邓昶,越教越混蛋!”
田丰道:“教就教了,后悔也没什么大用,耽误之际,还是不要把祸事继续延下去。”
袁尚转头道:“元皓何意?”
“这俩孩子已然是让邓昶带坏了,主公切不可让另一个好苗子受其玷污钟会那孩子才五岁啊。”
袁尚恍然大悟,点头道:“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俩萝卜馊了,我还有一块宝贝,传我将令,从现在开始,派重兵在小钟会身边r夜把守,闲人免近,特别是邓昶,若是看见那老头接近钟会,二话不说,直接打断他的狗腿!”
“老夫即r便办。”
袁尚转过头,恶狠狠地看了看两个臭小子,吩咐道:“田先生,麻烦你带两个孩子去我袁府正堂,并去招呼管家,传我几位夫人到正堂见我。”
“诺!”
田丰一挥手,拽着两个没jng打采的孩子去正堂了,厢房内,只是留下了袁尚和那名酒娘。
那酒娘此刻早就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袁尚的身份,见袁尚转头看她,顿时吓得腰膝酸软,‘噗通’一声跪下。
“贱妾见过袁冀州大人,贱妾死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