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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继续向着己方施展诡计,有此人在,徐州的曹军势力就很难打扫的干净。
就在这个时候,厅堂之外,甘宁领着人回来了。
陈登见状忙一抬头,冲着甘宁言道:“人呢?抓回来了吗?”
甘宁摇了摇头,道:“老子东南西北的追出好几里,郭嘉是没有碰到,不过倒是碰见了主公派往下邳城的信使。”
司马懿微一挑眉,道:“主公信使?说什么?”
甘宁闻言,‘嘿嘿’的咧嘴一笑,嘶哑着嗓音说:“主公派来的信使说郭嘉,已经死了!”
“什么?”司马懿,陈登二人闻言,身形一震,皆是齐齐的从原地的跪塌上站了起来,大声道:“此言当真?”
“应该是错不了吧。”甘宁摸着下巴上的虬须,耸了耸肩说道:“信使老子认识,是主公的亲信没错,他说是主公亲手斩杀的郭嘉,那些护卫也都没有留下。尸体已经被主公暗中运往青州临淄,一切顺利!”
“好!”司马懿闻言,不由得使劲拍打着手掌,一个劲的点头道:“好!太好了!郭嘉一死,我等在徐州之地无忧矣!”
陈登也是乐了乐,但过了一会之后却变的面色凝重。久久没有说话。
听到郭嘉身亡的消息,他起初心里虽然高兴,但现在不知为何,却有点不是滋味。
陈登虽然自私,却也是天下少有的奇才,在他看来,郭嘉是少数几个能称得上是在他之上的人物。此番经过自己的暗算而死,虽然算是履行了自己对袁尚的承诺成就大功,可是,陈登心中又有些感叹惋惜。像郭嘉这样的鬼才如此的死掉。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万里中土,又少了一个绝世的人物
一时之间,陈登微微的有些迷茫,心中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丝迷茫的复杂情感。
甘宁摇了摇头。道:“可惜,主公走得急,没有派人送回郭嘉的尸体,要不然老子就运回来给你们瞧瞧了。”
司马懿闻言点了点头。
陈登却是一阵苦笑,说道:“算了吧,以我之见,鬼才就算是变成了真鬼也不会愿意见咱们的。”
顿了一下,陈登喃喃说道:“死心塌地的对曹氏愚忠,这是鬼才郭嘉一生中最大的失策。若是他能够看清些时势,日后必当还能大放异彩,又何必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甘宁闻言道:“主公的信使还说,郭嘉一众已经被主公全部阻截,若是城内这边没有疏漏。就可以按照第二步的策略继续行事!”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这点我已经派人做了。”
“哦?”陈登闻言好奇,道:“还有第二步的行计?什么行计?”
司马懿笑着道:“你望了我们是以什么身份来夺取的城池吗?”
陈登眼珠子一转,道:“东吴水军莫非你们还想?”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没错,东吴水军的这个身份,我们自然还是要继续用下去!”
不久之后,陈登亲自写了一封书简,盖上郭嘉在太守府的印绶,派人送往广陵那边,张辽的大营之中。
心中的涵义大致如下,就说他陈登当初前往东吴说和两家联合的时候,就已经弃暗投明,归顺吴侯,如今下邳城已经被东吴水军神速所得,郭嘉授首,徐州大局已定,吴侯乃是不世明主,爱惜张辽,李典,乐进等人才华,不忍杀害,张辽等人还当速速归顺,两家兵马合二为一,驱逐袁尚,在转兵淮南,割据东南半壁江山,日后不失流芳千古。
看完了陈登的书简,张辽身形一晃,手指一松,‘啪’的一声将书简掉在了地上。
“郭祭酒死了?”
帐内一片宁静,少时,就听里面传出了一阵‘呜呜’的痛哭之声。郭嘉平日为人虽然浪荡,但平日里对人却义气深厚,又是曹氏老人,很得诸将敬佩爱戴,此刻听闻郭嘉身陨,帐内诸将无不为其悲痛。
张辽静静的坐在主帅之位上,深吸一口气,半闭双眸,虎目中的眼泪也顺着眼角缓缓的滴落而下。
想昔日先主曹操全盛之时,手下最为厉害的五大辅佐,二荀程昱鬼才毒士,时至今日已去其三!程昱早年随先主而死,荀攸被囚邺城,如今,就连被先主誉为天下智者之冠的不世鬼才郭嘉也死了,曹氏内部的顶尖人才,还剩几何?
想到这里,张辽不由得长声一叹,挥了挥手,道:“去吧,派人到下邳城探一探动静,看看形势,再做定夺”
营帐旁边,痛哭流涕的乐进止住哭声,猛然抬起头,抽噎着言道:“张辽,你什么意思!”
张辽长声一叹,道:“先探探形势,若目前的情况果真属实,我们在徐州继续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还是乘早回师兖州,与丞相会和,再做定夺。”
李典闻言,面色深沉如海的抬眼看了张辽一眼,道:“祭酒一死,我们就这样回去,是不是未免有些?”
乐进不管不顾,大声道:“郭祭酒死了,我们岂能苟且偷生!”
营帐之中,下方诸将抹了抹眼泪,高声应和。
“不错!我们不走~”
“杀尽吴狗,为郭祭酒报仇!”
“祭酒以身徇节,他一文人尚且如此,何况我们!”
“”
看到这种情形,张辽的脸色不由得‘唰’的变白了。
一个当下无可避免的巨大问题落在了己方的阵营之中。
郭嘉一死,群龙无首!
自己虽然可以暂代统领地位比自己低的诸将,但却统领不了与自己地位一样的李典,乐进!
若是有丞相的敕封或是郭嘉的遗留之命,从三人中选出一个人统领其他二人,或可无事,但如今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三个人谁应该来节制谁?
此时此刻,帐内群情激奋,以乐进为首的一部分将领都要领兵,回师与东吴杀个你死我活!
张辽闻言,急忙起身,道:“文谦,不可轻举妄动!”
乐进猛然驻步,回头深深的望着张辽,道:“张文远,祭酒死了,被陈登奸贼和东吴诸狗勾结害死,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为他报仇雪恨?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张辽摇了摇头,道:“郭祭酒死了,我自然是悲痛万分!只是只是眼下不是擅自动武,与东吴决裂之时,毕竟我们这边还有大敌袁尚,万一”
“没什么万一!今天我豁出去了,说什么也要跟东吴决一死战!”
张辽闻言急了,转头冲着李典说道:“曼成,你愣着干什么!快劝劝文谦哪!”
李典闻言,只是摸着胡须,静坐不语,好似没有听到,跟个没事人似的。
张辽,李典,乐进三将虽为同僚之臣,但一向不怎么对得上眼,当年李典的叔父李乾死在吕布军之手,而张辽当年身为吕布帐下第一大将,多次与李典乐进相斗,且屡屡得胜,归顺之后,地位虽然与二将不分伯仲,但在受到曹操重用的方面,却隐隐高出二人一头。
李典和乐进久随曹操征战,算是班底元老,表面上不说,这心中如何能够痛快
时至今日,弊端已是初见显现。
广陵,袁军大营。
郭嘉身死,下邳城破的消息由袁尚带回给了诸位高层将领,大家各个神采飞扬,气势勃发,战意高昂,诸将纷纷请令出战!
袁尚却不着急,只是笑着道:“出战,是早晚的事情,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把消息,带给在兖州的袁熙,田丰,沮授他们,然后想办法把消息传至中州的曹军那里,乱曹植阵脚,然后静等张辽他们与东吴开战,借势打势,然后才是我们毕其功于一役的最佳良机。”
逄纪想了想,道:“张辽此人,智勇双全,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虽然做出了布置,但想惹他攻打东吴,恐怕还是有些难处。”
袁尚摇了摇头,道:“不然,郭嘉一死,曹军群龙无首,有些事不是张辽一个人说了算,我们静候良机,只等他们火拼,在坐享其成!”
逄纪闻言诧然,道:“您的意思是,曹军能够主动去攻打东吴?”
“应该可以吧,现在在徐州的主要将领中,张辽,李典,乐进三人性格不合,而听闻李典乐进和郭嘉的私教不错,都属于曹操的老班底,郭嘉临死前没有为徐州留下主将人选,于公于私,曹军那边现在应该都不会太平静的。”
“”
第五百四十五章 蛰伏之虎
袁尚猜的没错,这也是司马懿和甘宁那边在占领了下邳城后,依旧使用东吴水军之装束和旗号的原因,为的就是去挑唆曹军和东吴的火拼!
毕竟,郭嘉不同平常人也,那是曹军在徐州的第一号人物,若是真让曹军诸将以为郭嘉死在东吴的手里,那这份仇恨绝不是一下两下就可以化解的了的。
果然,诚如袁尚所料,张辽,李典,乐进三员大将平起平坐,谁也不能制约谁,最终谈的不欢而散。
回到自己的营帐,张辽不敢怠慢,急忙连夜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往燕州大营,呈送给曹植,希望他能够立刻选出一名制约徐州诸将的主帅,不然军中无主,诸将各立,不出旬r则必被袁军或是东吴所败。
另外,张辽还在信中阐明了一个很重要的请示,就是己方与东吴联合,但下邳城和郭嘉却被东吴的水军偷袭,依照目前的形势,选定率领三军的主将之后,下一步作战方略,是需要和东吴翻脸作战,还是继续与其合攻袁尚,然后在反戈一击?
郭嘉出事,且表面上是东吴所为,这件事情太重大了!大到徐州的战略方针已经不能任凭余下的将领们私意定夺。
这封信,张辽连夜派人送了出去,刚刚才喘了一口气,却有属下亲信急忙来报。
大将乐进,乘着夜sè,纠结本部兵马,直奔东吴大营而去,与其拼死一战!为郭嘉报仇!
一听这话,张辽的脑袋不由得一阵眩晕,身子一歪,差点没有直接栽倒在地上。
而这个时候,中州的正面战场,曹植与曹氏诸文武正在与以袁熙,田丰。沮授为主的袁军主力鏖战!
郭嘉的死讯也就是该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传到了两方的战阵之中。
天生鬼才克死徐州,对于袁熙大军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对曹植一众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
当曹植听说了郭嘉身亡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不由得呆滞住了,他一动不动的在原地木讷了足有三炷香的功夫后才回过神来,接着脑袋发昏,两眼发黑,向后一仰,直接昏死过去。
郭嘉对于曹植来说。不仅仅是主公和臣下那么简单,郭嘉更是当初自己上位之时,一手扶住自己击败曹丕登上主位的功臣,更是曹cā遗留给自己的心腹智囊,还是他的良师挚友,郭嘉的死,对曹植的打击实在太大,如果可以调转的话,曹植甚至希望死的是自己也不要是郭嘉。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只是假设而已。
曹植昏了过去,在一众将领们慌慌张张,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庞的呼唤下。方才幽幽的转醒了过来,当清醒之后,曹植当着诸将的面,直接失声痛哭。
曹植虽然不及曹cā。可却也懂得为君者威的道理,平r在手下们面前虽然和蔼,却也是保持着他应有的端庄和尊严。但是今天,曹植却是实在无法克制,当着诸位将领哭成了泪人,同时捶胸顿足,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同意郭嘉去徐州。
他哭,周围的将领和谋士们也不由得一个个跟着落泪,哀叹苍天不公,郭嘉天生奇才,如何就这般逝去了呢?
在场之中,所有的人都因为郭嘉的死而哀嚎失声,唯有贾诩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悄悄的站起身来,在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下,悄悄的走出了帐篷,来到帐外的一处角落,仰头看天,静观白云苍狗。
静静的沉默了一会之后,贾诩的眼角也落下了一滴泪花。
“唉多少年了,老朽从没有为他人有过喜怒悲伤,可时至今r,听了这浪子的死讯,却还是难以控制这心中的哀痛所谓的毒士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正在这个时候,却听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在他的身边响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贾大夫虽然身居高位,却朋友无多,唯有郭祭酒算一知心人,如今知心人死,大夫焉能不为其落泪?”
贾诩闻言,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转过头去,看了看来人,微微一笑,道:“你是陈群,陈长文?”
来人冲着贾诩恭敬的一施礼,道:“尚书府参丞笔录军曹陈群,见过贾大夫。”
贾诩点了点头,道:“你是昨天刚刚奉荀尚书的令,从许都押送粮草过来的?”
陈群点了点头,道:“贾大夫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