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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时,吕玲绮回过味来,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将话题扯了回来,道:“你刚才说,夏侯渊出兵汝南与刘备正在交锋?”
袁尚重重点头道:“正是!”
“颍川阳翟此时空虚?”
“虚,那是真虚!虚的都冒汗了。”
“此时去攻,定能打将下来?”
“必须的!”
“那攻打阳翟城池,兄弟们的粮秣补给算谁的?你给还是我自己出?”
“这么幼稚的问题你都问的出来,大小姐我真是服了你,你可是当贼的啊!城池打下来之后,别说是粮秣补给,你就是把夏侯渊的太守府搬空了我都不拦着你!”
吕玲绮缓缓点了点头,正è道:“既然如此。。。。那本姑娘不去!”
袁尚正点着头,闻言脸è骤然一变:“不去?不去你在这跟我墨迹什么呀!我可是很忙的!再说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你不是跟曹ā有不共戴天之仇吗?”
吕玲绮冷笑一声,道:“本姑娘与曹贼是不共戴天不假,但对于刘备,我对其之恨却未必比曹ā差!大耳贼当年一句话害死我父,如今他跟曹军狗咬狗,我正好在旁看个热闹,何必空费力气帮他解围?”
袁尚心下哀叹,这娘们的仇家真是不少,还偏偏都是能人!曹ā、刘备,东汉末年的最有本事的两大枭雄竟然都让她惦记上了。
“吕姑娘,对于令尊之事,我内心真的是非常的遗憾,但此时此刻,你要将目光往长远考虑,此时攻下了阳翟,表面上是帮了刘备不假,但实则,却是将他推向了更危险的深渊。”
吕玲绮淡然的瞅了袁尚一眼,道:“此话怎讲?”
袁尚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道:“攻打阳翟,好处有三,其一,可以夺取阳翟,夺其仓,收其钱粮,补给军需,改善生活质量。”
吕玲绮面è抽了一抽,似是想起了当初袁尚在南顿县的所作所为。
“这个。。。。倒真是你之所长。”吕玲绮的评价很中肯。
袁尚不以为意,伸出第二根手指道:“其二,攻打阳翟县后,夏侯渊与曹仁士气不稳,军心必乱,到时我们率兵从后袭之,可得大胜!也算是让你出了一口恶气。”
吕玲绮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对我并无所谓。”
袁尚笑着伸出第三根手指,继续道:“其三,我们夺下阳翟后,便将其作为礼物,献给刘备,到时刘备总揽两郡之地,几可谓占据了豫州的一半,算是实力大增,曹ā一向顾忌此人,若是知晓,必然亲自南下前来剿杀,那时侯,曹刘两人各自率军火并掐架,打他个昏天地暗,rì月无光,那才是真正的狗咬狗一嘴屎,比起现在的小来小去,岂不好看了许多?”
听到这最后一条,吕玲绮的眼睛顿时一亮,一股明悟瞬时涌上了她的心头。
袁尚笑着补充道:“而且乘着曹刘掐架的功夫,我们就可以立刻回师东向,返回河北,一举数得,样样都对咱们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吕玲绮深深的看了袁尚一眼,点头道:“虽然本姑娘不愿意承认,但今rì不得不说上一句,你说话办事虽然是浪子行径,但智谋确实不俗,真是可惜,若你不是这般轻浮,将来未必不会成就一番大事。”
袁尚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吕姑娘的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那具体攻打阳翟,咱们应该怎么做?”吕玲绮皱眉问道。
“阳翟县城郭颇厚,如今虽然兵少,但硬打不是上策,其实办法我有,而且很简单奏效,但是需要吕姑娘需要为我提供一些聪明机灵的弟兄与我一起行动。”
星空中的那一弦弯月的银光恍如层层幕沙,轻轻的遮盖在颍川阳翟的城墙之上,仿佛众星捧月般的顾幸着此城,又似是想向世人宣布,今夜的阳翟注定将会有一个令人失眠的夜晚。
九里山的一众人马正悄悄的向着对面城门移动,他们如同一群饥饿的群狼,眼中泛着绿油油的光芒,紧紧的锁定了那恍如猎物的城池。
不过奇怪的是,九里山的一众人马中,却有两百余人身穿曹军的铠甲服饰,扛着曹军的旗帜,虽然是黑衣,但与身着各è麻服的山贼混在一起,却是分外显眼,极不搭调。
吕玲绮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坐下一匹枣红马,英姿飒爽,颇有后世所说的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姓袁的,你是从哪里弄来了曹军铠甲服饰?而且好像还和颍川夏侯渊军的一模一样?”
吕玲绮身边,也是穿着曹军铠甲的袁尚笑的很是灿烂,道:“什么叫好像啊,分明就是!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张飞将军,当初我与他一同探查颍川情况,被曹军追来,张将军率兵杀尽敌众,反倒是将所有的战马军械都让给了我。。。。。现在想起来,翼德将军真是个好人啊。”
对于袁尚不要脸的言语,吕玲绮报以重重的一声冷哼。
“拿敌人衣物铠甲已是令人不齿,你居然还拿别人杀死的敌人的辎重,简直就是下作!怎么,曹军身上的衣甲穿起来很好看么?”
袁尚闻言不由笑了,道:“还好意思说我,你先自己照照镜子再说吧,红衫红冠,再配上匹红马,弄得跟红太狼似的,你怎么不带个平底锅呢?”
吕玲绮闻言眉头一皱:“红太狼是什么?还有,平底锅。。。。又是何物?”
“红太狼是我家乡的一位悍妇,天生茹毛饮血,最爱吃羊,平底锅是她得意的称手兵器,威力甚大,比刀枪剑戟什么的厉害多了,你手中的那杆方天画戟在她面前那简直就是摆设。”
吕玲绮闻言皱着眉头,低头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却是突然反应过神来,怒气冲冲的对袁尚道:“好啊,姓袁的你居然暗讽我是悍妇。。。。。。”
“嘘!”却见袁尚竖起一个手指,指了指已是不远处的阳翟,低声道:“不能再往前了,你且率兵在这里守着,我领着二百弟兄先去诈开城门,你看准时机,一见城门打开,就迅速往里面冲。”
吕玲绮面è一正,轻轻的点了点头。
。。。。。。。。。。。。。。。。
阳翟城上,两名士卒曹军士卒正在巡视,忽然听到远处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守城士卒顿时紧张起来,并立刻派人去通知城内的主将,同时jǐng惕的死死盯着声音来处,手中的弓箭早已是整装待发,随时就会hè出。
只见城门下方,一众散兵败将斜打着旗帜,熙熙攘攘的跑了过来,仔细看去,却都是穿着自家服饰的兵卒,而且人数不多。
jǐng戒的士卒们顿时方下心来,高声冲着他们喝道:“城外的是什么人?”
袁尚骑在马上,抬头看了城楼上的士卒一眼,高声喊道:“混账,自家兄弟竟是都不认得了!快开城门!我有要事要向守城将官禀报!”
那士卒闻言心下一紧,道:“你且暂步!王将军即刻便到!”
少时,却是一个身穿铠甲,满面胡须的大汉来到城墙上,向下看了一眼,高声:“尔等何人?深夜来此作甚!”
袁尚嘶哑着嗓子,高声喊道:“王将军,是自家弟兄啊,夏侯将军在叶原为刘备设计所伤,兵众四溃,夏侯将军怕刘备分兵来取阳翟,特命我等回来向王将军禀报,请您谨守城池,等待增援,勿使阳翟有失啊!”
那王将军名唤王变,乃是夏侯渊心腹,闻言面è顿时一惊,道:“夏侯将军兵败?怎么回事?速速报来!”
袁尚扯着嗓子喊道:“王将军,这里人多嘴杂,如何能报,我这有夏侯将军亲笔书信,还请将军开城!放我等进去当面明禀!”
袁尚说的在情在理,王变心下不疑,随即命人取过火把,向着下方照了一照,却见服饰旗帜铠甲颜è无有差别,随即点了点头,高声道:“来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第六十五章 最后的策略
阳翟的城门打开了,城楼上的弓箭手也随之撤下,以袁尚为首的二百jīng锐迅速的奔进了城内。
二百人方一入城,便见袁尚身边的一个身手矫健的贼众突然从马背上越起,挥舞着手中的长柄砍刀,对着正在摇动绳索的士卒当头砍了下去。
便听那士卒“啊”的一声惨叫,硕大的脑袋叽里咕噜的滚到尘土之上。
城门边顿时一阵大乱!
袁尚嘴角一挑,笑着对身边一亲卫道:“砍断绳索,顶住城门!”
“诺!”
城门之下反水,袁尚的兵马把住城门,与城中的曹军战成一团,立时惊了城楼上的王变。
“城下何事喧哗?”王变眉头紧皱,急忙找人查探。
“回禀将军,是那些刚刚才进城的败卒,方一进城就占据了城门口,砍断绳索吊桥!将军,他们是假扮的!”
王变闻言顿时大惊,方要组织兵马平乱,意外却发生了。
只听得城外不远之处忽然传来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轰然大响之时,敌军进军的长牛角号低沉呜咽起来,在静谧的深夜悠悠回荡,急促中满含肃杀之气,令人心神俱颤。
王变和一众手下顿时被这突然而至的大响弄得大是震惊,一时竟顾不上城下的袁尚他们,朝漆黑的前方放声大喝道:“发生了什么事?快点燃火把!”
“敌袭!数千的敌军袭城,不知是哪路敌军!”一道惶恐的声音在远处飞快回答。
王变怒目圆睁,城上守城士卒纷纷预备弓箭准备迎敌。
怎奈敌军早有预谋,此刻已是来不及了。
吕玲绮一马当先,已是冲至城下,张弓搭箭,“嗖嗖嗖”三下弓弦响起,三名在城门下与袁尚厮杀的曹兵一声未吭的倒在了地上。
袁尚回头看的清楚,见状不由大为吃惊,这娘们本事不小,单就武艺不算,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好的箭术!
眼见吕玲绮兵马踏上了吊桥,袁尚双目一眯,转头冲着城内高声呼喝:“敌袭,敌袭天啊,数以万计的敌军来抢城池了!”
早先随袁尚占住城门的士卒们得了袁尚的吩咐,同时也高声吼叫了起来“敌袭,敌袭天啊,数以万计的敌军来抢城池了!”
所谓三人成虎,这一群人一吼莫说成虎,就连道天上掉转头也有人相信。
袁尚等人的呼喊声在城内的远处炸开了锅,数以万计的敌人在此刻兵力不多的阳翟是什么概念?对方未战就纷纷胆寒了起来。
阳翟县内顿时乱作了一团。
尤其是有一些刚刚赶到的曹兵眼中所见的叫喊之人均是身着曹军铠甲的士兵,根本就分不清敌我,对他们的话顿时就是信了。
一时间城中大乱,逃跑的,打杀的,不知所措的,无所适从的,甚至还有胡乱的对身旁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士兵残杀起来。四处都是狼奔鼠窜,慌忙失措的曹兵。
吕玲绮策马奔至袁尚身边,斜眼看了他一眼,道:“明明只有两千人,你张口就是乱喊,手段当真卑劣。”
袁尚展眉一笑,道:“人与人的斗争就是一场大忽悠,谁把谁忽悠蒙了,谁就是好手,你管我jiān诈不jiān诈?这叫兵不厌诈。”
“歪理!”吕玲绮淡淡一声之后,飞马向着城内杀去,手中那杆小号的方天画戟被她舞的滴水不透,却是颇有几分能耐,率众向着不远处的曹军杀去。
吕玲绮率兵与曹军厮杀,一名袁军士卒奔着袁尚身边,冲着他问道:“公子,我等的喊声已是扰了城中曹兵军心,接下来需做些什么?”
袁尚轻轻的一擦鼻子,笑道:“城门已开,敌军慌乱,锐气丧失,再加上吕玲绮一众数量远远超过他们,阳翟诚已是十拿九稳,咱们没必要在这瞎搅和,走!随我去太守府办一件大事。”
那袁军士卒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公子去太守府。。。。。难道是要去抓夏侯渊的家眷!?”
袁尚怒其不争的白了那士卒一眼:“抓家眷,抓家眷!瞅你那没出息的德行,你就不能有点更高的jīng神追求?”
“还请公子明示,更高最求乃为何?”
士卒傻傻的摸了摸脑袋,心下极其纳闷。
袁尚冷笑一声,低沉道:“咱们去没收夏侯渊的家产。”
士卒们闻言顿时擦汗。
激烈的战斗落幕,已经是寅时的时间,东方的rì头已经是隐隐的有些发白,微弱的阳光划破夜空,纾缓的照在了阳翟城上。
是役,吕玲绮麾下两千贼众加上袁尚一百jīng兵,一共战死贼众七十余人,袁尚的一百人还无一伤亡,守城的八百曹军伤亡六百余众,几乎全军覆没。守城将官王变被吕玲绮亲手斩杀阵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