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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众人闻言皆纷纷不解,奇道:“公子此言何意?”
“其一,要随时做好准备跟着他背井离乡的准备。流亡生活一直是刘备的家常便饭,而且若是一不留神稍有掉队,刘备亦会弃你如敝履,不闻不问,此第一难也。”
吕玲绮闻言冷笑一声,道:“这个我知晓,当年我父攻下徐州,夺了刘备家眷甘氏,刘备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转头却又娶了糜竺之妹,对其妻子,当真是狠心之极!”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第二难,听说刘备当年兵败,路过一猎户家中,腹中饥饿,猎户yù寻野味供食,一时不能得,乃杀其妻以食之,后被刘备发现,不但不好好教育,反而是善加告慰,给予鼓励,对女人心狠如此,梗古未见,此第二难也!”
众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接着一起摇头道:“这事还真就是没听过,不知公子从何处得知?”
袁尚长声一叹:“这事乃是绝密,你们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今天就透漏给你们,以后当个事记啊。”
邓昶满面好奇,忙问道:“当刘备的女人,第三难又是什么?”
一旁的夏侯涓也跟着瞎起哄,“阿巴阿巴”的叫着,期待的看着袁尚,等候下文。
袁尚轻轻的一清喉咙,严肃道:“当刘备的女人,最难得便是这第三难。。。。。。守活寡啊。”
“守活寡?”众人闻言顿时都睁大了眼睛,道:“为何?”
袁尚脸è顿时露出了一副厌恶的神情,道:“你们真是孤陋寡闻,土鳖中的土鳖,是个人都知道,刘备男女取向方面有问题,不爱睡老婆,一直都跟关张睡!”
众人闻言不由集体擦汗。
建安五年十一月十七rì,袁尚在协助刘备占据两郡之地,击破夏侯渊和曹仁之后,随即率兵东向,取道转回河北。
后世史书对于这次战役的评价,皆以曹损,袁助,刘胜为评价,中肯的指出叶原之战,就曹、刘、袁三方来说,最大的得益者乃是刘备。
但真正的得意者究竟是谁?恐怕只有参加这次战役的当世人心中自己清楚。
毕竟,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往史书上写的。
(第一卷终。)
第七十二章 回归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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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萧萧,大地一片苍莽。
一片片的雪花从空中缓缓的飘落,落在曹ā黝黑的脸颊上,带来的是令人冰凉刺骨的寒意。
“要入冬了。。。。。。。”
曹ā仰望着天上缓缓而落的皑皑白雪,自言自语的叹出一句。
站在他身边的郭嘉混身不断的打着哆嗦,一个劲的裹着身上的衣襟,牙齿被动的咯咯直颤。
“明公,外面冷,咱们还是回大帐吧,何苦站这遭活罪?”
曹ā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孤现在心里很乱,不想进去,站在这里,心情还略能舒服一些,奉孝你若是受不得凉,便先回帐内歇息吧。”
“那郭某便先进去了等候明公下令。”
郭嘉毫不客气,转身就往营帐里蹦跶。
曹ā见状不由的一声嗤笑,接着面è一板,不满道:“客气一下还当真了,你这浪子,给孤站那!”
郭嘉愁眉苦脸的转过头去,满脸都是苦逼神è的看着曹ā,道:“明公,我冷。。。。。。。。。”
曹ā见他那副样子,不由得被气笑了,点着郭嘉道:“你这浪子,整rì沉迷于酒è莺燕,却是把身子骨弄得这般糟糕,活该受冻,今rì便让你长长记ìng。”
郭嘉抽了抽鼻子,尴尬的“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明公教训的是,郭某受教了。。。。。。。那您如何才肯放过我进去歇息?”
曹ā摸着下颚的胡须,淡笑道:“说来也容易,奉孝你若是能替孤解除心中之忧愁,自然让你进去取暖。”
“嘿嘿,这个容易。”
郭嘉的面è悄然一变,适才一脸浪荡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变得极为整肃,整张脸都漫步着睿智之态,低声道:“明公所虑者,不过是刘备占领汝南与颍川二郡,势力大涨,几近于半个豫州,恐其为祸而已。”
曹ā的嘴角微微上扬:“知我者,奉孝也。。。。。。。不错,当今天下,虽是群雄并起,能者皆出,但能入孤之眼者,唯有刘备一人而已。此人心智坚定,毅力非凡,只因时运不济,故而辗转流离,若坐视其势力扩大,羽翼丰满,rì后必是心腹之患!”
郭嘉闻言点头,赞同曹ā的意见:“刘备此人确是不俗,然在天下英雄之中,算是异数,今拒守二郡,势力大涨,确实值得我军关注,但也并不需过于忧虑。”
曹ā转头看了郭嘉一眼,道:“奉孝此言何意?”
“刘备虽得两郡之地,然毕竟是新整兵马,众心未服,手下关张虽勇,可惜是却无智谋之士善用之。今番他击败了曹仁,夏侯渊,其士气虽涨,但其骄却也更甚,如明公亲自引兵南征,呵呵,郭某断言,一战可定也!”
曹ā点了点头,道:“奉孝之言,孤亦知晓,可怕就怕的是北疆未定,我若轻易南下,袁本初贼心不死,又来举兵攻袭,却该如何是好?”
郭嘉白衣一甩,哈哈大笑道:“明公放心,郭某请明公挥军南下,便是料定袁绍断然不会起兵!”
“为何?袁绍此人功心颇重,官渡虽然败北,却未必不会有反扑之心。”
郭嘉笑着摇头道:“袁绍此人心气足,傲气重,官渡失利,他报复那自然是肯定的,但他绝不会选择立刻出兵,一则因为袁绍用兵蹈矩,不喜用奇,如今天气将入冬,袁绍纵然是想报仇,也恐耽误来年的种收,乌巢之战本就大损冀州粮秣储备,以袁绍的心ìng,绝不会造次用兵,纵要报仇,至少在三个月的农务整治之后!而那时,明公已然以雷霆之势击溃刘备,携大胜之师回转许都,必不有误。”
曹ā闻言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
“其二,袁绍用兵方法均正,信奉以势压人,不走偏锋。所谓败兵不复举,官渡之战,袁军士气丧尽,袁绍若想报仇,必恐将兵士气不振,须得ā练,如此又是耗费了一些时间。”
曹ā深然郭嘉之言:“还有吗?”
郭嘉不慌不忙,继续道:“其三,袁绍麾下的众谋士当中,郭图、逢纪、审配等人平rì里便是各有间隙,互不相服,如今官渡战败,回了邺城后,郭某料定他们当中必然有人会必然借此次战败之事,大起事端,往来打压挑唆,明斗暗争相互推诿,这些人都是袁绍平rì里信任的重镇,以袁绍之ìng,想要捋顺他们,嘿嘿,恐怕又是得耗费一段时rì,明公,有此三事作保,腾出的数月时rì,还不够明公征讨刘备的吗?”
曹ā思谋了一会,嘴角慢慢的升起了一丝笑容,然后又洋溢成了一股豪爽的大笑。
“哈哈哈,不错,奉孝真乃孤之智囊也,袁绍以及其麾下一众,却是被你小子看的真般透彻,天佑孤得此良才益友,就照奉孝的意思来办。。。。。。。。不过为免出现疏漏,孤还是决定将帅旗安插在白马渡重镇,以为虚虚实实之计,震慑河北袁军,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郭嘉弹了弹袖子上的雪,拱手正礼拜道:“主公此举甚善,此番平定刘备之战,郭某必然jīng心设计,助明公收复两郡之地,生擒刘备此贼,为明公去一心腹大患。”
曹ā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那倒是不用,对于刘备,孤倒是非常想直接与其正面交手,不需他人助计。。。。。。奉孝,此番攻取汝南,就不劳你随军出征了。”
“啊?”
郭嘉闻言顿时大惊,一张严肃的脸顿时又变得浪荡:“明公不让我去,那郭某又应当做些什么?您该不是真让我闲着吧?”
曹ā摸了摸胡须:“广陵太守陈登前rì写书信与孤,言徐州之地,自今年来便是武事不强,士气懈怠,兵事难举,颇有些顺水而退之势,你近来身体不太好,就不要随军征战了,不妨到替孤到徐州去转转,顺便指点一下各郡的太守,教他们如何ā练兵马,以备rì后调用。”
郭嘉心知曹ā是看他身子骨不好,不想让他过分劳累,借由子放他的小假。
心下感动之余,郭嘉却是执拗的摇头:“明公,郭某乃是军师祭酒,大军出征安有不随军出战的道理,视察徐州的事,还望明公另派他人打理,郭某不是那块料。”
“放肆,孤之将令,你这浪子安敢不从?休说那些废话,明rì你便收拾东西启程,我自当派jīng兵强将护持于你。”
郭嘉还想再争一争:“可是。。。。。。”
“好了,休要多言,就这么定了!”
几rì之后,袁尚一众终于踏出了豫州的地界,沿着泗水的支流,来到了徐州境内的鲁城附近。
鲁城并不高大,但与豫州的城池相比,已是很明显的有了不一样的气息,遥遥望去,城墙的土质松软,矮小低靡,虽然没有坚固磅礴的大气,却多了一分宁静安详的宁静。
看着那些灰è苍半的城墙,袁尚禁不住感慨丛生。
根据张颌描述,到了鲁城的附近,就证明青州已是不远了,曹ā如今集中兵力准备南下征讨刘备,无暇顾及他们,地方的守备兵马不强,又不敢将他们怎么样,自己终于可以回家了。
自打穿越到了汉末以来,袁尚的经历看之平坦顺畅,实则可谓是步步艰辛,稍有不慎便会闯下大灾。
但不论如何,从官渡到乌巢,从兖州到汝南,袁尚觉得自己领悟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汝南之行看似小来小去,但其中的艰辛和经历却会成为他这一辈子最为珍贵的财富,这是谁也不能够抢走的。
鲁城西门外数里处。
袁尚命麾下之众在隐秘的树林中安营歇息,毕竟是连奔了几天的路了,众人一个个都是紧赶慢赶的,难免失之疲惫。
张颌,高览这样的军中硬汉倒还好说,可像邓昶一家三口,夏侯涓这些不善军旅之人,却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说,适当的休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
夏侯涓这几rì来跟着军队北上,不但没有什么慌张,而且还颇有些随遇而安的姿态。
只是在整个军中,除了袁尚和邓老儿之外,却没有人能够陪她玩耍欢闹,而袁尚不时的要指挥全军,邓老儿还要时刻照顾妻儿,不能陪她尽兴,所以夏侯涓时不时的,有些感觉空虚无聊。
慢慢的,她将目光转移到了吕玲绮的身上。
在整个队伍中,除了邓昶的夫人之外,就只有吕玲绮跟她一样是个女子,而且还年龄相仿。
所以很自然的,夏侯涓有了一种想亲近她的意思。可是吕玲绮的ìng格实在太冷,夏侯涓一直没有找到什么机会。
直到今天,全军扎营歇息,夏侯涓方才瞧出了一点点的契机。
。。。。。。。。。。。。。。。。。。
拿着皮囊在小溪中灌了一些清水,夏侯涓小心翼翼的来到正拿刀削木条的吕玲绮身旁,轻轻地将水囊递了过去,轻声的叫道:“阿巴。。。。。”
吕玲绮冰冷的目光微微抬起,落在夏侯涓的脸上,顿时将她吓得一激灵,怯生生的想要往后退。
但犹豫只是一瞬间,夏侯涓终归还是轻轻的一笑,又将手送了过去,道:“阿巴阿巴。”
吕玲绮皱起了眉头,不解的看着夏侯涓:“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不远处,袁尚正拿着旧布条擦拭着盔甲,闻声抬头看了过去,接着露出微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懂?人家那是要请你喝水呢。”
吕玲绮愣了一愣,接着抬手接过了夏侯涓手中的皮囊,淡淡的道了声:“多谢。”
夏侯涓的脸瞬时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光彩绚丽,惹人疼惜。
袁尚一边擦着甲胄,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个呆子,你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对你示好,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光说个谢谢就完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夏侯涓的面è微微有些发红。
吕玲绮却是擦了擦嘴,脸è漠然:“我不会交朋友,也从来没有朋友,更不需要朋友。”
袁尚闻言噗嗤一笑,摇头道:“连个朋友都没有,你这二八年华混的可真苍白。”
“就你多事。”吕玲绮哼了一声,不满的白了袁尚一眼。
倒是夏侯涓天真浪漫,用双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个圈,然后假装向着自己的嘴里咕嘟咕嘟一倒,用手指点了点吕玲绮,又点了点自己,然后欢快的一拍双掌,喜笑颜开的道。
“阿巴,阿巴,阿阿巴巴。”
吕玲绮瞅的发愣,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