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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写意……咦,和我娘子同名,真是巧呀!」原来神医不只他一人,他有了讨教的对象,毕竟娘子学的那套救畜生的方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来救人……
闻言,水千里差点发出狮吼。「不是巧,苏写意——」见好友仍是一派清闲的品茗,他转怒为冷睇。「你娘子就是邪手医仙!」
「我娘子?」顿了顿,杭君山瞠大讶异双眼,有点怀疑他们所知的是不是同一人。
「无双女苏写意,无双老人的闭门弟子,习得一手好医理和不凡武学,当今世上能出左右的能人不出几人。」江湖佚人鬼盗子传出的消息,通常有八分真,加上他自己印证,这个苏写意果然不简单。
「无双女……」
茶水溢出大张的嘴,太过惊讶的杭君山身子往下滑,半个身体滑到软榻外,一口茶没喝到,全往衣服上倒,瞠目结舌。
惊愕的神情久久不敬,像是傻了似的,可慢慢扬起的嘴角却有了极大的转变,俊雅的脸皮竟浮起一抹与有荣焉的骄傲。
「暧!不愧是我杭君山的好娘子,果然是非凡人物,人间仙佛,我的眼光真不错,一眼相中好姑娘。」他不由得佩服起自己。
相对他的好心情,水千里可就头痛了。
「杭大神医你没听仔细吗?邪手医仙可非寻常女子,她行事乖张,作风冷酷,空有医术却无医德,收取暴金方肯救人,江湖中多有诟病,若非逼不得已,没人愿意和她打交道。」偏邪的行径总叫人敬畏有加。
邪手医仙的名声大概只比「辣手毒仙」好一点点,至少她不会无缘无故向人下毒,诊金虽贵,却也救活了不少群医束手无策的富贵中人。
只不过她的医治过程令人不敢苟同,用药之刚烈往往让病患承受不起,不管是否痛得死去活来,她通通敢下。
受银针所制的水千里足足瘫了有三天,至今手脚仍不太灵活,他被封的穴位得藉助高手渡气方可解除,因此杭君山先用阴风草解了董教头的蝎毒,再请求他用内力冲破水千里的膻中二穴。
所以他们此时正在英武镖局做客,一是主人家盛情难却,使人难以拒绝。
二是蝎毒顽强,虽然阴风草及时解了毒性,可是毒走全身难免有所损伤,再加上勉强出手助人,健壮如牛的董教头此时异常虚弱,仍卧床鸡起,需要大夫佐以药膳调理,否则大病一场,想恢复往日雄姿是相当困难。
走镖的人若身体不好,老出毛病,谁还敢上门托镖?深谙此理的董教头自是竭尽所能将人挽留,不惜搬出耗费内息救人的恩情,让他们想走也走不了。
「那又如何,我娘子独特嘛!每个人都来烦她,她不累翻了才怪。」一想到她的治病原则,杭君山大感赞许地直点头,不认为她何错之有。
谁说习医就一定要济世救民,人家学来消磨时间不成吗?以他娘子的美色,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抛头露面,要是引来不学无术的恶霸垂涎,他肯定捶首顿足,悔教爱妻施佛心。
有事,夫服其劳即可,任何疑难杂症都可以往他身上丢,天生劳碌命的他不得清闲,日以继夜妻奔波也甘愿。
水千里嘴皮微微抽搐。「这是人话吗?你的偏心也偏得太明显了。」
他嘻嘻哈哈的笑道:「自个的娘子,我心疼嘛!总不能让你们这些市井小民扰了她的清静,况且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兴许是因为你们不认识她才这么说,其实我家娘子有颗菩萨心肠。」
她不救人也是对的,瞧瞧这世道的乱呀!人心不古,一个个面带凶煞,横眉竖眼,心术不正,若吓到他的小娘子他可是会舍不得的。
重新倒了一杯茶的杭君山笑意如昔,不曾有过改变,豁达的言谈充满私心,让廊下路过的苏写意听得五味杂陈,心口微泛一丝异样。
这是他的想法吗?不随他人批判她的冷血行径。
医者医人不医心,而现在她的心却有点乱了,因他搅乱一湖春水。
其实她早该离开了,她跟师父的赌约她可以自己完成,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放不下那满口胡言的男人,那一声声看似无赖,却暗藏情意的「娘子」,似乎如细水长流般流进心窝,让她的双腿变得沉重。
「我们是市井小民?」他真敢说出口。
「哎呀哎呀!别恼,别恼,小心肝火上升伤了脾肺。和天人般的我们相比,你们的确是泥中草屑,功用是滋养大地,难望神仙项背。」又横眉了,脾气真糟糕,难怪佛门不收。
水千里曾是杀手组织的一员,后因重伤倒地而为他所救,自此成了莫逆之交。
有鉴于满手血腥,水千里一度欲遁入空门,虔心向佛,可慈眉善目的住持一见到他走近,立即恐慌的关门上闩,谢绝门外,颤音连连地直道他与佛无缘。
「你很想死是不是?」居然说他是根不起眼的杂草。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火气别太大,多喝两口茶去去郁气,人生难得好风景,别为了一点小事费心。」他是忙里偷闲,小小懒散一下。
拿他没辙的水千里,斜眸一瞪他。「听说邪手医仙是绝世美人,她真的美若天仙吗?」
「美若天仙?」杭君山发出清朗大笑。「何谓美?何谓丑?一张皮相罢了。」
「你没见过?」整天蒙着脸,他怀疑有几人真知面纱下的容颜。
只见杭君山得意扬扬地抬起下巴,出口的话完全推翻自己方才的看法。「当然见过!她可是我娘子,怎会没瞧过她闭月羞花的羞赧娇颜,那白里透红的雪嫩粉颊……」
「咳咳!别一脸发癫样,看了很碍眼。和董家千金一比,谁的姿色胜出?」童玉华虽是武师之女,却出落得有如芙蓉花,乃南陵城第一美女。
「没得比。」一句话。
「没得比?」水千里不解。
「我娘子是仙女下凡,瑶池莲花化身,那一身绝尘仙气飘逸翩然,凡间一朵小鸡花哪能比得上她的丽质天生。」她的美带着孤傲的灵气,清艳中含着出世冷然。
「真有那么美?」他一点也不相信,只怕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吧。
杭君山弯了弯嘴,笑得好不愉快。「我的魂都被她勾走了,你还怀疑什么。」
他一嗤。「我只能说你中邪了,被个邪医下蛊毒害,董姑娘对你芳心暗许,扬言非君不嫁,我看你还是早日醒悟,别蹉跎姑娘青春才好。」
若要选妻,才貌兼备者佳,贤淑大度更不可少,邪医的个性太过冷傲,实在不适合为人妻。
「成见太深,我娘子的好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尽,至于董姑娘的好意,我无福消受,我中了娘子的毒,今生今世也解不了。」独钟一人,心无二分。
「你……算了,你自个跟她说吧,我看她真对你情根深种了。」感情事,他不便插手。
「咦?什么?!」杭君山立即坐正身子四处张望,眼眸微玻У乜聪蚬扒派狭娇羁畹馁跎碛啊�
第五章
恋石苔。苔状物,叶心一点粉,好生溪河边,潮湿大石上,越是阴森不见天日地越常见。食用可治体寒。然,此苔有一特性,一石上只长一株,满石上的苔皆是同根生没有例外。明明一河边皆是此苔,此苔却以为其为世上仅有,其不知此苔是恋石还是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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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人人到,谈鬼鬼到。
金钗步摇,发丝熏香,如缎乌发微拢个斜燕髻,一边编成细瓣数条,垂穗系上金丝绿,莲步轻移花穗随着摇曳,细发缀金好不美丽。
刻意妆扮过的粉妆描眉点唇,一身新裳亮丽耀眼,垂柳绣样、彩蝶翩翩,一朵水中菡萏在绿波里绽放,裙襬一摇,小小的花儿似含笑说情。
南陵城第一美女的封号绝非平空而来,董玉华的美貌确实人间少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总含着撩人风情,媚藏其中但见情意,唇丰肉厚,引人遐思,两两巫峰总是藏不住,每每勾引得男人心猿意马,狼嚎不已。
远远瞧她走过小桥流水的杭君山,却只有种想飞奔而出的冲动,但不行,好友说的没错,他应该跟她讲清楚。
「杭大哥,我做了一些地方小点心来让你尝尝,你吃惯美食佳肴,可别嫌弃小妹的手拙。」笑靥如花的童玉华故作娇羞,有意无意地以丝绢轻拂。
杭君山僵笑着接过她手中糕点,不让她举止娇媚地送到嘴边。「受之有愧呀!怎敢劳烦小姐亲下厨房,在下会遭天打雷劈的。」
她咯咯娇笑,眼波频送。「杭大哥何必跟我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真有天雷,小妹愿代你受过。」
董玉华的眼里只瞧得见心仪男子,频频以大胆的举动暗示意中人别太拘谨,他想怎么对她都可以,她已把自己视同他的人。
而水千里则被晾在一旁,像是隐身了似的遭到忽略,不但面前的茶水没了,连一口点心也没得尝,还得忍受两人若有似无的打情骂俏。
「董小姐可别折煞在下了,妳是董教头的掌上明珠,真要有些闪失,他肯定大刀一举先砍死我。」好浓的脂粉味,她究竟抹了几个水粉?
闻惯了小娘子脂粉未施的清雅幽香,向来随和的杭君山真有些受不了她身上飘来的浓呛香气,要不是怕失礼于她,引来误解,他真想一掌将她推远,恳请她先洗净一身浓香。
头一次,他竟觉得让女子更加美丽的胭脂是这般的令人难受,一口吸入肠翻胃搅,再一口,简直作呕,没当场吐出已是超凡入圣的修为。
「咯……咯……爹对你是赞誉有加,他这条命可是你救回来的,怎会怪罪于你呢!他老人家说了,要好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想将我许配……」她不怕羞地说起亲事,好像她肯委身,他必是欣喜万分。
美人多自负,她亦不例外。
「说到这救命之事……」停顿了一下,一看董玉华一脸期待,杭君山随即接着说:「水兄,你记得巷口的李大爷吗?明儿个我去瞧瞧他好了,不知道他的旧疾有没有顾着。」
水千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美人在怀好不得意,干么拖他下水!「那药你亲自下的,他一定会准时吃,我看那病根早该除了。」
「可我心里就是不放心,择日不如撞日,等会就去瞧瞧好了。」
杭君山刚要起身逃跑,纤纤素腕往他肩上一压,他这没用的文弱书生便动弹不得,活似田里的绿蛙,四脚朝天。
武人之女怎么可能未习武,看来文静贤良的董玉华也有几年功夫底子,手劲比一般男子大些,稍施一点力道便让人起不了身。
「杭大哥不用心急,待会我命人瞧去,你有伤在身要安心休养,别累着了。」她端起蔘茶就想往他嘴里送,表现女孩家的贤淑。
虽然,他肩上的力道早说明她绝非一般女孩家。
面色微变,杭君山连忙举手一档。「我这伤闻不得蔘气,就让水兄补补气吧!他伤肝又伤心。」
伤肝又伤心?他什么时候这么体弱多病自己会不知道?
但一看好友那可怜兮兮的求援表情,被迫做了一次坏人的水千里,二话不说的抢过蔘茶,一口饮尽,也清楚地看到董玉华眼底的不悦。
「那我帮你煮碗鸡汤,七月大的小母鸡肉质细嫩,一定能让你胃口大开。」董玉华一侧身,交代丫鬟先吩咐厨娘捉只肥鸡宰杀。
「不用了,我刚和水兄吃得好撑,恐怕再也吞不下一根小银芽。」杭君山拍拍肚子,表示饱了。
又是他?!学富五车的神医没别的借口好用了吗?两道冷芒狠狠射向不断婉拒美人恩的杭君山。
「没关系,灶上先煨着,等你饿了再用。」她没能让他拒绝了,小手轻覆他手背。
别说杭君山吓死了,根本是惊弓之鸟,粗黝的大手急急回抽,让一心恋慕的董玉华略感失落。
「我……我手痒,捉一捉……」他赶紧做出一副被蚊子叮咬的模样,抓得手背又红又肿。
「我有凉膏……」
佳人还没来得及取出随身携带的虫咬药膏,杭君山一见她嘴皮一动,话都还没出喉,动作极快地摘下一片薄荷涂抹,再以狐疑的眼神抬头望她一眼。
「董小姐要说什么吗?」幸好他反应快,没能让她多费心。
「我……」红艳丹唇启了又阖,抿了几下,凤眸幽怨一睐。「杭大哥莫非是嫌弃小妹?」
董教头四十岁才得一女,自是娇宠得很,百般要求一一应允,只求她无病无灾,欢喜一生,嫁个好郎君得夫宠,无虞衣食。
而她的貌美更是博得众多怜惜,即使有几许刁蛮和蛮横,仍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宝,是以她自认为自己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