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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两人走远,牧逐君抽身离开了人群,牵过马后一个潇洒的翻身就上了马,他扬起手中的鞭子,嘴角上还带着笑意,一声“驾”之后便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一 云游仙人篇
番外之一云游仙人篇
天门派用毒试药出神入化,前一刻可以毒死一个人,后一刻又可以让这个人复活。所以在江湖之中,天门派只是一个传说。
有趣的是,当我流落在街头,恰恰就撞到了天门派的掌门天赢仙人。
当时,天赢仙人路过了我后又退了三步,他用拂尘一扫我的头,缓缓道:“你被度化了,跟着本尊走。”声音飘逸轻灵,如同天上的神仙下了凡。
那时,我也不懂什么是“度化”,只知道自己饿了三天,看到这神仙一般的男子,我就傻傻地跟在了他身后,来到了传说中的天门派。
在天门派里,我的生活逐渐变得衣食无忧。天赢仙人,也就是我的师父,他让我将那些毒与药一一分辨,然后我又被扭送到书库,读尽了那里的所有相关的书籍。
同门的其它师兄弟每次读书都头疼不已,在他们看来,很多药草长的都是一个样子。我却不以为然,每一种药草都有它独特的灵性,在我的眼中,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有时候,我甚至能听到药草们的叹息声。
这点,我只和师父悄悄说过,师父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那一笑,决定了我日后的掌门之位。
其实我对天门派掌门一位并没有野心,但在用毒试药上,我总是让同门师兄弟黯然失色,我的本事让所有的人服了我,于是,天门派掌门印就落在了我的手中。
师父在把掌门印交给我时,曾嘱咐过我:“云游,你收徒弟要有原则,或者是权高位重的,或者是天赋异禀的,记住了吗?”
我谨记师父的教诲。
于是,当我在南陵城里吃早点的时候,一个面容俊俏的男孩子带着笑容坐在了我旁边的桌子上,仪态优雅地吃着包子和米粥,仿佛这不是普通的早点,而是宫廷御膳。他眉目间尽是善意,眼神透彻,我没有犹豫,端着自己的那碗面条就坐在了他的身旁。
这个漂亮的男孩子也没说什么,冲我一笑继续吃早点。
我吸溜吸溜地吃完一碗面条,放下筷子,对着男孩子说道:“孩子,有师父吗?”
他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可以看透我的心事。
我继续道:“拜我为师!”
男孩子点点头。
我奇怪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呢!”
男孩子笑道:“云游仙人,我等你很久了。”
我愣在了当场,这个男孩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纯真无害,他也是一个“处心积虑”的人。我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漆雕禅。”
我笑道:“你偷跑出来没人知道?换个名字吧。”
漆雕禅歪着脑袋打量着我,问道:“换什么?”
我想了下,开口道:“姬雪意。”
漆雕禅笑道:“好,听师父的,这个名字我喜欢。”
因此,师徒两人一拍即合。
姬雪意这个孩子真是让我意外,他的天资似乎在我之上,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让他在毒与药之间游刃有余。一本书被他看完,也许就是一盏茶的时间。他会不断地研制出新的毒,又研究出新的药来解这种毒。而南吴皇宫里挡道的人,就这样被他“清理”得一干二净。
我经常叫雪意是“小神童”,他会没大没小地叫我“老顽童”。我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徒弟而开心,直到有一天,雪意很郑重地来恳求我一件事。
姬雪意是一个早熟的孩子,能让他沉得下来神色的,大多是南吴皇宫里的争权夺势。
但是,那天,他的神色尤为凝重。
雪意恭恭敬敬地敬了我一杯茶,我意外地接过,喝下后,道:“你小子,竟然在花草茶里放了补药,不怕为师喝完流鼻血呀!”
雪意却优雅地一笑道:“这个补药虽然是大补,但我调整了药性,温补的药非常适合您的身体。”
不像天赢仙人,我没有用拂尘的习惯,所以我挥了挥手道:“有什么直接说。”
雪意正色道:“徒儿恳请您收皋陶阮姮为徒。”
皋陶阮姮?那不是皋陶女皇和神族宗主的孩子吗?
我问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雪意的目色一沉,道:“与南吴的将来有关系。”
好小子,未雨绸缪!
我拍了拍雪意的肩膀道:“好,你第一次求师父,师父一定办到!”多收一个位高权重的徒弟,不是也是我师父的旨意嘛。
然而,等我来到皋陶皇宫时,却看到了小阮姮满脸是血地趴在地上,似有若无的气息时断时续,而阮鸣则是神色张狂地摇晃着床上的死人。
我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阮鸣回过头,神色一凛:“云游仙人?”说着,一脚就要踏上小阮姮脆弱的小身子骨。
我以指为剑,轻轻一挥,就替小阮姮避开了阮鸣这一脚,虎毒还不食子,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就这么心狠。
阮鸣看出了什么,威胁道:“云游!告诉朕一种可以保持容颜的药!否则,朕就杀了这孩子!”
我皱了皱眉,指了下床上的死人道:“神族第六代宗主姬月彩?”看来这位宗主是为了保全女儿而牺牲了自己,现在却惹得妻子不甘心。不过这阮鸣也真够不了解姬月彩的,既然姬月彩都可以为了让女儿阮姮活下去而抽出自己身体中的血液,他根本就没想过会被阮鸣就回来。
何况,人死不能复生,阮鸣脑袋是被驴踢了吧?
眼看阮鸣又要对小阮姮下手,我说道:“扶桑花,在扶桑。”
阮鸣笑得阴森,露出了白牙,像要吃人似的对床上的死人动情地说道:“月彩,等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而我抱起了地上的小阮姮,把她带回了天门派。
七日后,这个小丫头就活蹦乱跳地在天门派里到处搞破坏,不是剪掉了师姐的长头发,就是踢翻了师弟种的草仙花。看着这个“无恶不作”的小孩子,我不禁有些纳闷,雪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尤其是在我发现,小阮姮没有任何学习毒与药的天赋,不像雪意,学什么会什么,阮姮的武功学的很快,但药与毒却始终跟不上其他师姐弟的步伐。
看着她痛苦啃书的样子,我为她挑选了“药”,而舍弃了“毒”,结果,小阮姮在区分不同的药草上,足足花了三年时间。而这些药草,雪意也就用了三天。
有时,小阮姮对着草药背书,我就站得远远地叹气,某次被她听到了,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我跟前,揪着我的衣袖问道:“师父你叹什么气呀!”
我捋了捋胡子道:“你要用功,否则会被你师兄拉下太多。”
“师兄?姬雪意?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哎。”小阮姮眨着大眼睛。
我笑道:“时候到了,就会见到。”
小阮姮扁了扁嘴,从此,她就知道了天门派里有一个从来露面但却天赋异禀的师兄。
只是,我没想到,“时候到了”竟然是十六年之后。
雪意恐怕是早就知道阮姮的,而阮姮却是在十六年之后才见到了雪意。
当阮姮在南吴亮出自己的身份时,我有些担心,但雪意却安慰地告诉我:“师父,我对阿姮是真心的,你不必担心。”
于是,我一路看着这两只小家伙彼此扶持着走到了他们身着红装的那一天,雪意为阮姮所付出的那些,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有些感动,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作的太真了,何况雪意这次是动了真感情了。
这个小子,始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而在这其中,他又是全身心的投入。
所以,我的爱徒们,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哦?又问我去哪里?哈哈,为师继续游山玩水!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二 姬雪意篇
番外之二姬雪意篇
我一直都以为,出生在皇室真不是一件幸事,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一个比我还悲惨的小人儿,皋陶阮姮。
我的情报组织给我汇报的是,神族宗主姬月彩为了救阮姮的贫血之疾,用了神族的换血之法救了女儿的一条命,却引来妻子阮鸣的不满,扬言要杀死女儿,救活夫君。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世上竟然有比我还惨的人。
于是,我找到了师父,央求他收阮姮为徒。
因为我清楚,只要师父答应下来,他就肯定会力保阮姮生命的平安。
果然,我在天门派里等到的,是师父抱着浑身是血的阮姮回来。
那张精致惨白的小脸,双眼紧闭,不安地在昏迷之中蜷着身子,紧蹙眉头。这样的阮姮,从那一天起,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南吴朝野的事情纷争不断,我凭借着毒与药的手法,逐渐地扫清一道又一道的障碍。
阮姮却在天门派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偶尔会回一趟天门派,总是看到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欺负一下这个师姐,欺负一下那个师弟的,大家却都对她束手无策,惹得她更是得意洋洋。
师父告诉我,阮姮学武很快,念书很快,就是没有我用毒试药的天赋。
我平静地说道:“无妨,她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吗?师父也好交代。”
师父没好气地说道:“死小子,就会算计为师。”
其实,我一直在“算计”师父。
听说天门派只是一个巧合,当时我满心都是如何扫清让我成为皇帝的障碍,要知道,在这片女尊大陆上,出现一个男帝是多么稀奇的事情,而且我还得男扮女装,装成漆雕初的模样。
的确,我需要高明的手段,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让那些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永久地闭嘴。
所以,我就“巧遇”了云游仙人,我的师父。
我的情报组织早就打探到,天门派收徒有两个标准,或者位高权重,或者天赋异禀,我觉得这两个标准我都符合了。
当我见到师父时,便是一拍即合。
于是,我读到了我想读的药与毒的书,过目不忘是我的本领,读完后,只要与师父交流片刻,我就会有新的想法。当然,试毒与试药的都是那些在朝廷上挡住我路的大臣。
不算轻松地,我将一味味新研制出的毒药塞进了他们的嘴里,看着他们的气息一点点变弱,我才能慢慢松一口气。
皇权争夺,从来没有谁对谁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当我接过玉玺的时候,我的心里才安定了下来。
这个位置,终于是我的了,虽然我现在依然是男扮女装,但总有一天,我会走出这样的困境。总有一天,六部的尚书都会是我的人,不,我会逐渐地拆散六部,只留丞相与辅相。
而我那个淘气的小师妹的消息,没有间断地从皋陶传了过来。
听说,她回到京城后,阮鸣神秘失踪,她自此就傻了。
当然,我可不相信,那么聪明的小师妹怎么会真傻,说是装疯卖傻还差不多。皋陶朝堂上也有她需要防备的人。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心疼,至少,我在南吴朝廷,还有自己人做后盾,她有没有自己人呢?
同时,我又告诉自己不要太担心,能在皇权中活下来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阮姮有阮姮的心机,虽然她的药与毒学艺不精,惹得师父总摇着头说她与我差远了,但出生在皇室的那份警觉,还是让她在阮鸣失踪后比较安稳地度过了八年。
在她十六岁那天,我的情报组织告诉我,阮姮是室离阁的阁主,室离阁是她的情报组织。
听到后我欣慰地笑了笑,阿姮,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会活下去,而且是有姿态的活下去。
后来又听说,皋陶冒出了一个杀手组织行栖门,行栖门的门主曾是阮鸣的门徒,叫牧逐君。而阮姮似乎喜欢上了这个人,不仅让他住在了恭顺王府,还与他走的格外近。
虽然这条消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我知道,王者必须能屈能伸。如果阮姮能联合行栖门的力量,那皋陶左相艾琚源的死期就不远了。
不出所料,艾琚源被革职,女皇阮熏、行栖门、室离阁都是阮姮的势力所在。
最诡异的就是,有人在京城见过失踪的阮鸣,而有人则在扶桑见到了阮鸣。“障眼法”是我的第一个想法,至于哪个真哪个假,师父笑了笑,我就明白了。所以,京城阮鸣的逼婚,阮姮只能逃之夭夭。
其实,阮姮回到京城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也许我们真的是有缘,她一逃,就逃到了南陵。其实室离阁的人早就来打探,我在暗中让我的人行了一个方便,于是室离阁就盘下了北恒客栈,阮姮心安理得的逃到南陵当上了北恒客栈的“神秘老板娘”。
我知道,我们该正式相见了。
我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