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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立足,以及之后的网络建设之上。
回到郑家商行,郑强便匆匆的找到了赵平,“姑爷金安!”郑强恭敬地给赵平行礼,一边说道:“准备的差不多了!人员已经开始撤离,一切便看三日后的拍卖了!”
第三卷 转战千里 七十 国策
对于三日后的拍卖,赵平与郑强已经达成共识,根本不在乎卖出多少钱,而是结个善缘,同时也借助这次拍卖的时机,挑动一下本就剑拔弩张的鲜卑内部关系。
在这个大方针之下,不过是一点钱财而已,对于郑家来说,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赵平作为郑家的女婿而且又是并州的实际掌控者,对于这点损失,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一切由强叔安排便是。”赵平微笑着说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而且对于商业他并不在行,因此便不去指手画脚。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当然明白分工合作的道理,也明白团体的重要性,比起这个时代掌权者的那种任何事情都要一把抓的做法,他一贯是鄙视的。
“朕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拓跋宏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甩向躬身而立的丞相是云那利身上!
是云那利手忙脚乱的接住奏折,微黑的面上冷汗淋漓,嘴张了几张,却始终未曾说出话来。
拓跋宏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喝道:“朕三令五申,不得私自买卖盐铁!这阿伏于广好大的胆子,竟敢将主意打到内库的存盐上去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是云那利终于无法装聋作哑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由于郑家突然减少了盐铁的输入,虽然有别的商号补充,但鲜卑如今的盐仍是捉襟见肘!正在鲜卑上下殚精竭虑,以求解决这个问题时,阿伏于广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私自将内库的存盐卖掉了五千斤!这怎能不让拓跋宏震怒?
“陛下,这阿伏于广乃是简亲王的女婿,您看”是云那利哆哆嗦嗦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向面色阴沉的皇帝。
“简亲王又如何?”拓跋宏顿时更加愤怒,脸色发青,抓着扶手的双手青筋毕露,厉声喝道,“难道朕还收拾不了他?”
这简亲王却是拓跋宏的堂叔,拓跋烈,一个顽固的保守派!只不过他手中却是握有重兵,他的东线大营却是唯一一个不受拓跋宏控制的大营!有鉴于此拓跋宏却也是投鼠忌器,不敢采取过激的手段。
毕竟东线大营虽然是刚刚成立,但兵力却是鲜卑六镇兵马之首,足有十二万铁骑!是顽固派的中心。
任何一个国家,都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内部矛盾。特别如鲜卑这种正处在转型期的国家。鲜卑本来只是一个部落联盟性质的社会群体。
拓跋宏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出现后,并将大部分军权牢牢地抓在手中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改革之旅!他要改变鲜卑的现状,游牧民族因为自己的民族特性,虽然可以强盛一时,却只有两条路,要么被另一个兴盛起来的民族所取代,要么分裂,当昔日的荣光不再时,便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反观汉人,虽然王朝的更迭频繁,但却仅仅是王朝之间的更迭而已,仅此一点,便是任何民族都无法比拟的!
他要改变这种宿命!
因此,他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推行汉制!为的就是将鲜卑的血脉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但是那些整天在马背上生活的牧民又怎么能够明白他的苦心呢?因此,矛盾不可避免的爆发了,虽然被他用铁血的手段镇压,但拓跋宏明白,反对者只是慑于自己的武力而暂时隐忍而已,双方此时都如伺机而动的猎豹一般,隐在暗处,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只要行动,便是一击致命!
“传旨!”拓跋宏决心之大,超出了是云那利的想象!“着卫尉府立即将阿伏于广捉拿归案,交由廷尉府处理!若有反抗,杀无赦!”
是云那利还想劝解一下,却在拓跋宏森冷的目光下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终于还是没有继续劝解的勇气,只得低声应了。
“若是那阿伏于广跑了,朕唯你是问!”拓跋宏淡淡的说道。
“臣不敢!臣即刻传陛下旨意!”是云那利当然知道这个皇帝面冷心硬,说到做到,而且觊觎自己这个丞相之位的人大有人在!若是办不好这个差事,自己的乌纱却是难保啊!
这些年来自己得罪了那么多人,那个是好惹的?若是没有了这个官职的保护,别说是自己,便是自己的部族也是前景堪忧啊!想想都让他毛骨悚然!
看着是云那利一溜小跑的离开御书房,拓跋宏面色阴沉的思索了一会,便拿起另一本折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个折子却是自己的弟弟,盛乐大营统领拓跋寿的。至于其内容,拓跋宏便是不看也是心知肚明,除了催促粮草军需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多年的战争使得拓跋鲜卑已经不堪重负!幸亏困坚、丁零二国已经迁都,终于可以解放出两镇兵马,至少军需方面可以减轻一些压力!
即便如此,国库中也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拓跋宏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军需粮草拨给自己的弟弟。
但作为攻略并州的南线大营,其实寄托着拓跋宏南下中原的梦想!不过最近的几次战斗,并州军狠狠的打击了南线大营的气焰,平城的步六孤勇几乎被打残。幸亏盛乐大营并未直接参加对并州的几次战斗,否则后果也是难料!
拓跋宏无奈的叹了口气,作为一国之尊,特别他又是一个雄才大略、有着宏伟抱负的君主,自然要比那些昏君之类辛苦许多。国策、方针以及大大小小的事务牵扯了他几乎所有的精力!而汉制的推行,又使他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虽然经过数年的努力,汉制虽然初见成效,但远远未曾达到他的期望值!
由于反对的声音始终不断,今年更有了高涨的趋势,拓跋宏几乎将所有的精力用在了与反对派的博弈之中,根本无暇他顾。
拓跋宏拿起桌上的毛笔,提笔在兄弟的折子上写了几个字,吹干墨迹,顺手递给了一旁伺候的太监,“六百里加急,送给武安亲王。”
“奴婢遵旨。”看着太监匆匆出了御书房,拓跋宏靠在椅背上,疲惫的闭上眼睛。这几个月来由于从中原输入的盐铁大量减少。作为一个整日与各种势力勾心斗角的皇帝,他近乎直觉般的从其中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难道并州方面要有所行动了吗?拓跋宏无奈的想道,虽然明知如此,但拓跋宏却没有任何办法,贸然开战的话以自己国家目前的国力,以及国内形式而言,却是根本不允许的!
鲜卑的国力毫无疑问的在连绵的战争中消耗一空!对于边境的几个国家,突厥、后汉,如今却也只能采取守势。
而如今的国内形式也是不容乐观。反战的呼声越来越高,这且不说。保守派对于推行汉制的反对也趁机抬头!作为一个统治者,当然知道当国内出现反对的声音时,便说明自己的统治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第三卷 转战千里 七一 冲突
拓跋宏缓缓的站起身来,来到窗前,外面明媚的阳光丝毫也不能消解他心中的抑郁与忧虑,对于现状以及未来的担忧使得他心绪不宁。
战争虽然是转移国内矛盾的最佳途径,不过凭借目前鲜卑的国力,显然已经无法如三年前那般,出动十几万大军,对邻国进行侵略。
方才他给弟弟的批复只有一句话:国内资源匮乏。
盛乐、平城二营乃是他攻略中原的主力,在他的计划中,因为坚昆、丁零二国的北迁,木伦与乌兰二营也将调往南线,增援盛乐与平城,保持鲜卑对并州的攻势,使得南线对并州的压制更加彻底!只待平城大营恢复元气,便大军齐出,雁门乃至并州自然一鼓可下!
只是他的计划虽好,却因为资源问题而不得不暂缓自己的步伐。这实在是一个很无奈的决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便已经过去,如今已经是午时时分,由郑强组织的拍卖会将在申时准时举行!在郑家驻鲜卑的商行总部中,郑强与几个伙计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为申时的拍卖会做准备。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隆隆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隆隆的马蹄声踏在青石路面上,显得极为响亮!震得地面微微颤动,郑强不由得心中一动,连忙叫了一个伙计,匆匆的来到商行门口。
往来的鲜卑人惊慌失措的四处躲闪,闹得鸡飞狗跳!
眨眼间功夫,一队骑兵便如风驰电掣般卷过长街,在商行大门前停下,动作整齐划一,显示了极为精湛的骑术!
这些骑兵都身穿黑色的熟皮扎甲,腰悬弯刀,面色冷素,杀气腾腾的样子让郑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这些骑士的架势,定然是来找麻烦的!
凭借郑家在鲜卑的地位,还从来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郑强脸色一沉,对身旁的伙计轻声吩咐了几句,那伙计立即走进商行里面,从后门出去,看样子是去找人去了。
郑强上前几步,站在台阶上正要说话时,却见骑士们突然往两边一分,让出一条丈余款的通路,三辆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之能事的马车鱼贯而来。
看着缓缓而来的三辆马车,郑强已经知道了来者何人。在高柳,如此张扬奢华的只有三家,一家是鲜卑朝廷的太仆,若口引度支、一家是车骑将军燕然大营统领的儿子,阿鹿横浑朴、一家却是贺儿氏的贺儿鹏程。
看到这三人,郑强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来意。这三家乃是近几十年来新兴的部族,而待他们兴起之后,郑家早已经与其他部族形成了稳定的合作关系,等他们也想分一杯羹的时候,却已经是时不我待了。
因此他们与郑家的关系十分紧张,若口引度支的谋士猜出了郑家的意图,这三家便联合起来,存心过来闹事,顺便打打秋风!
若口引度支等三人下了马车,若口引度支故意不看郑强,扭头对阿鹿横浑朴、贺儿鹏程说道:“就是这里!儿郎们,动手!”
郑强哪能让他们动手?因此,连忙上前几步,对三人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说道:“老朽见过几位大人,不知几位大人到此有何公干?”
若口引度支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了郑强一眼,不屑的说道:“某干什么难道还要跟你郑大掌柜通报一声不成?”
一旁的贺儿鹏程突然上前一步,将郑强推到一旁,厉声喝道:“该死的汉狗!滚开!”说着将手一挥,“儿郎们,搜!”他们身后的骑士立即翻身下马,便要一拥而上!
郑强稳住身形,拦在门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了是云鹏程以及正要涌上的士兵们一眼,淡淡的说道:“太仆衙门,哼,好大的衙门!”
若口引度支闻言,脸上顿时一滞,郑强这句话却是正中他的要害,太仆虽然是九卿之一,是皇帝的近臣,却也仅仅掌管皇宫的车马,其它的权力却是一概没有。
若口引度支连忙拦住了正要一拥而上的武士,干笑了一声,说道:“本官府中的家奴偷盗钱财,畏罪潜逃,听人报告,说是藏在你们这里!”一边说着,若口引度支一边观察着郑强的表情,见郑强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若口引度支知道唬不住他,不由得一咬牙,把手一挥,厉声喝道:“搜!”
若口引度支身后的武士们得到命令,顿时一拥而上!郑强连忙退后几步,死死地拦在门口,正在此时,从郑强身后也涌出数十名武士,将郑强挡在身后,挡住了若口引度支带来的武士。
在高柳,郑家还真没有怕的人!
双方顿时扭打起来。若口引家的武士虽然人数众多来势汹汹,但在狭窄拥挤的大门处却也施展不开,人数的优势荡然无存,再加上郑家的这些武士一个个身手非凡,仅仅数息功夫,便有二十多名若口引家的武士被扔出战团,一个个鼻青脸肿,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显然是受伤颇重!
反观郑家的武士,却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若口引度支的脸色顿时变的铁青!此番他带来的五百名武士都是从部族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战斗力自然非凡!却被眼前的汉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让他大感面上无光!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鲜卑沙文主义者,这样的战果不啻是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一群笨蛋!抄家伙!”若口引度支声色俱厉的喝道。
“锵!”的一阵乱响,他带来的武士纷纷拔出腰中的弯刀,挥舞着看向郑家的武士!
郑家的武士也是毫不示弱,虽然方才匆忙间未曾携带兵刃,但身手上的差距使他们游刃有余的应付着若口引家的武士们的攻击。
若口引家的武士虽然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又有兵刃在手,但仍然无法改变劣势,人丛中不时的响起惨叫声,以及兵刃落地的嘡啷声,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若口引度支带来的武士便有百余人失去了战斗力,而郑家武士却仅有十余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