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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徐仲若真的有什么异心的话,自然也不会在郑裕面前暴露,那样的话,跟找死简直没有什么区别!
看来应该回去问问若兮啊!赵平心中暗道。他的鲜卑之行之前,赵平将并州的谍报事宜全部交给了郑若兮。若兮为人细致谨慎,未曾嫁给自己之前,将偌大的一个郑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么一点小事自然难不倒她。
赵平本来打算将自己要对三韩用兵的打算告诉郑裕,转念一想,此事却也不急,况且郑裕毕竟是初掌大权,还有些生涩与不成熟,光是分内的事情就够他忙活的了,一些事情还是暂缓告诉他的好,想到此处,赵平便起身告辞,毕竟刚回并州,有许多事情自己的认识还仅仅是停留在表面之上。
并州乃是自己的根基,万万不容有任何闪失!要将一切有可能出现的祸端,扼杀在萌芽之中!
与若兮、紫衣回到府中之后,先去给自己的母亲请了安,再与月窈闲聊了几句之后,便和若兮、紫衣二人来到了书房。
有些事情,还是要和她们两个商议的。极为重要的便是对鲜卑的商事,赵平迫切的想知道,两个月之后,由若兮和紫衣这两个商业天才策划并实施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了!还有并州那些表面安分的世家们这两个多月来的举动,都是赵平想要了解的事情。
只有了解了眼下的情况,才能做出对策。
三人分别落座后,若兮便拿过一册厚厚的文书,在面前翻开,对赵平说道:“夫君离开这段时间中,就妾身了解到得情况来看并州内部基本还算稳定!不过——”说道此处,若兮话音一顿,又从一边的柜子中拿出一册文书,放到赵平面前。
等赵平翻开面前的文书后,这才说道:“爷爷他老人家在前往雁门前,将此物交给妾身。妾身这才知道,原来爷爷手中竟然还掌握着如此巨大的势力!”
赵平轻轻的“哦”了一声,颇有些诧异,显然他也是从未听说!不过他也清楚,爷爷作为纵横沙场数十年的名将,自然不能以常理猜度!有什么秘密、后手之类的根本不稀奇!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因为从若兮言语之间,明显可以听出,爷爷掌握的情报与自己那个刚刚成型的谍报系统有着巨大的差异!
果然,等他低头看向面前的文书时,入目的便是一行触目惊心的文字!
“五月二十七,沁源宋家与司隶李氏会晤。自此,宋家阴蓄死士,勾结沁源官员十二人。”
“六月初三,广武席氏与徐氏会晤。”
“六月十五,徐宣亲往广武,行踪隐蔽。”
“七月二十日,沁源宋家虐杀逃奴,徐仲隐匿不报。”
看着眼前的情报,赵平却是面色平静,其实宋家一事他早已料到背后定然有司隶李效的影子,否则仅凭一个小小的宋家,绝对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而徐氏与席氏的勾结却是赵平未曾想到的!难道徐家真的最终还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吗?想到此处,赵平不由得一阵郁闷!对于徐家,他真的希望情报中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不得不说,赵平是一个念旧的人,虽然他牢记太祖的警言,但真的对自己比较亲近的人做起来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对于徐家的人,因为徐仲的关系,赵平还是有着较为深厚的感情的。
与徐仲的交情也是真实的、毫无功利的比较纯粹的友谊,虽然随着双方地位与环境的改变,他与徐仲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份诚挚与纯粹,但总体来说,他与徐仲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与冲突!他宁愿相信徐仲此次是无奈之举。
想起自己赴鲜卑前遇到的那个妇人,赵平眉头微微一皱,在这件事情中,席氏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席氏能够以以一个弱质女流的身份从司隶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的家乡,还是在带回了大量的财富的前提下,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怀疑!
最好的解释便是席氏与李效勾结到了一起,成为了李效在并州伏下的棋子!将宋家与李氏的勾结、再将徐宣前往广武会见席氏以及徐氏为宋氏开脱,这些事情前后联系起来之后,便不难发现其中的联系!
他已经可以肯定,席氏定然是李效安插在并州的奸细!“罢了!”赵平眉头微微皱起,长叹一声,涩声说道:“密切注意,若他们真的与席家甚至李效有什么牵扯的话,也不必赶尽杀绝,放他们一家离开并州便是!”
看着赵平仪态萧索的样子,若兮与紫衣连忙温言安慰,她们能够理解赵平此时的心情,被人背叛时的无奈与悲哀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比较严重的打击,特别背叛自己的人还是与自己一向交好的好友!这种打击自然便会更大!
“此事还需进一步打探,夫君不必多想!或许徐家公子另有苦衷也说不定呢。”若兮轻声安慰赵平道。
赵平点了点头,长长的吁了口气,苦笑道:“此事日后再说!还是说一下这两个月来商业方面的安排如何了!”
若兮与紫衣对望了一眼,终于松了口气,二人不由得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色,紫衣站起身来,为赵平将面前的凉茶换成热茶,若兮坐正了身子,将面前的文书翻开,朱唇轻启,将这些时日来的安排对赵平详细的解说了一番。
“遵从夫君的吩咐,妾身与姐姐前一个月先是将郑家在鲜卑的人员陆续撤回并州,商铺全部折价出售给了其他商家,而商铺中的货物除了盐铁之外全部低价处理!”
见丈夫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听着,若兮便接着往下说道:“将商铺出售是为了使咱们的新商号开张时,不被鲜卑人察觉。”说到此处,若兮突然灿然一笑,看了紫衣一眼,“新商号的名字妾身与姐姐已经想好了,就叫‘凤祥珠宝’,夫君意下如何?”
听到这个名字后,赵平忽然有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不由得一阵恍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原先的那个世界中!不过赵平心智极为坚定,只是眨眼间便恢复了正常,至少在表面上如此,至于心里在想些什么,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错!”半晌,赵平才淡淡的应了一声。
听到赵平说话,若兮与紫衣才悄悄的松了口气!刚才若兮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她们二人敏锐的发现赵平似乎有些失色!要知如今这个时代,妻子只是丈夫的附庸,况且她们两个还是妾室的身份,若是因为她们的原因而惹得赵平不快,这样的后果根本不是她们能够承受的起的!
第四卷 幽冀攻略 十 局势2
直到赵平发话,二人才将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不过言语间却更加小心了,虽然赵平为人随和,在她们这些家人面前从不会摆出一副大男人的姿态,更不会将她们视作出气筒,但这却不代表若兮她们能够恃宠而骄!相反,不论是月窈还是若兮、紫衣,都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赵平越是尊重她们,她们便越是安于本分,从不逾矩!
所谓相敬如宾,只有互相尊敬,才能确保家庭和睦。
“至于那些盐铁,妾身觉得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些鲜卑人!因此,盐全部用水融了,而铁却全部埋在地下!”若兮淡淡的说道,丝毫未曾将这一大笔财富放在心上。
赵平静静的听着,对于商业上的具体操作他虽然比不上两位妻子,但却比她们多了数千年的见识,具体的事情插不上手,但高屋建瓴的说上几句却是很容易的。不过他并不打算打断若兮的思路,因此,只是一直静静的听着,并未多说什么。
“新商号已经在筹备之中,”若兮见赵平并没有插话的意思,便接着往下说道:“按照夫君的吩咐,只在高柳设立一家总号,不设分号!已经选好了地址,店铺业已盖好,掌柜与店员也都派遣过去。现在只等发货了!”
说着,若兮与紫衣对望了一眼,对赵平说道:“妾身与父亲商议的差不多了,这是货物清单,请夫君过目,只等夫君定夺了!”
赵平接过妻子递来的清单,仔细的翻看起来,果然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全是珠宝、饰物、装饰之类的一些奢侈品!鲜卑的经济本身便极为脆弱,虽然元宏即位以来,不遗余力的推行汉制,鲜卑的社会体制已经开始往封建主义过渡,但毕竟时日还短的很!
他们的经济体制抗风险能力极为低下,只需稍稍做一些打击,便能使鲜卑经济陷入崩溃的境地!赵平如今做的,便是从根本上摧毁鲜卑人的经济。大量的奢侈品的涌入,那些掌握着巨大财富的先辈贵族自然会趋之若鹜!用不了几年,鲜卑的金银等硬通货便会如流水般进入并州官府的府库中!别说是鲜卑,便是全盛时期的后汉王朝,也经不起这种毁灭性的打击!
没有了金银这些硬通货之后,鲜卑贵族的若想仍然继续自己奢华的生活,便只能用他们牛羊、马匹来换取自己中意的货物,而这样必然会导致鲜卑的军力大幅度降低。
而战争,说白了,其实就是两国国力的较量!只要鲜卑的经济崩溃,任他们鲜卑勇士如何精锐善战,但是要粮草没有粮草,要军备没有军备,又凭什么与兵强马壮、府库充盈的并州较量呢?
等待他们的自然只有灭亡一途!
郑家对于赵平的支持真可谓是不遗余力!要知道,郑家对鲜卑的贸易,一直以来都是以盐铁为主!盐铁生意为郑家积累了敌国的财富!但同样也因为这两项生意太赚钱了,而且牵扯到得方方面面的事务很多,要疏通的关系也很多,因此郑家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虽然赚钱的生意很多,但郑家根本没有精力顾及其它。
如今因为赵平的一句话,却要使郑家经过数代人的努力而经营起来的生意转型,虽说一法通,百法通,不过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多谢二位贤妻信得过赵某!不过赵某定然不会让岳父大人白白牺牲,待剿灭鲜卑,定会补偿岳父大人!”赵平感激的说道。
若兮与紫衣连忙起身施礼,一边惶恐的说道:“夫君言重了!能为夫君做点事情,乃是妾身一家的荣耀!再说了,兄长与彦明志皆不在商事,且家父年岁渐高,着偌大的摊子实在是照应不过来!正好趁机收拢起来。”
赵平闻言点了点头,对于商业他虽然不排斥,但对郑家,他早有安排,郑裕、郑行兄弟二人如今一个进入官府,一个进入军中,有他的照应,再加上这兄弟二人的确是很有才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比起做官,商业自然便落了下乘。
想到此处,赵平便不再多言,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此也好!你们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夫妻三人又闲谈了一阵之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赵平站起身来,对若兮与紫衣嘱咐道:“徐家之事暂时保密,不过须密切监视!那席家也是如此,不可松懈!”
说着,赵平率先出了书房,一边说道:“某去与兄长商议一下。明日回府宴请兄长等官员,你们安排一下!”赵平嘱咐了若兮、紫衣二人后,便出府而去,直奔郑家。
在郑裕的书房,二人就目前新政中所遇到的问题交换了一番意见,并作出了相应的应对,毕竟新政乃是新生事物,他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因此,问题是难免存在的,不过只要能够及时作出调整,造成的损失倒也在刻意承受的范围之内!怕的就是发现了问题也不去解决,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徐家,徐宣的书房中。沉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书房,书房中父子二人相对而坐,徐宣的面色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深深皱起的眉头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至于徐仲,则更是不济,一副愁云笼罩的样子,与平时的稳重自若大相径庭,焦虑的目光不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心里却是乱作了一团。
“唉!”徐宣叹了口气,终于打破了书房中令人窒息的沉闷,眼睛看向徐仲,消沉的说道:“此事却是为父草率了!不过先师有大恩于为父,他老人家的后人相求,为父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徐仲看着父亲,脸上的忧虑之色丝毫未减,“以赵家的实力,定然不难查出此事的始末!若是被他们得知席家乃是李效安插在咱们并州的奸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因此而受到牵连,咱们徐家便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啊!”
徐宣叹了口气,满腔苦涩的说道:“为父又何尝不知?只是席家的请求,为父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虽然未曾保下宋家,但咱们却是已经参与其中了,想要回头,恐怕是晚了!”
徐仲一时无语,如今他们徐家已经被拉下水了,想要回头,难啊!赵平的态度极为强硬,对于敢于与新政、与官府对抗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得到好下场的!自家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涉入不深,但问题却在于,席家乃是李效拍回来的奸细!徐家勾结外敌,阴谋背叛这顶大帽子是无论如何都摘不掉了!
“唉!此事真是棘手啊!”徐仲深有感触的说道